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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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谷地nongnong的白障之中走出來一個老婦人,她支著竹竿,竹竿上一串白色牙齒在濃霧中寒芒閃爍。 作者有話說: 可憐的小春喜,她是無辜的。 第34章 探訪故友 藏牙來了就好辦了。 她先“看”了春喜,摸到扭曲的翅膀,果斷地下手,復位骨頭,用樹枝和紗布固定,春喜疼得吱呀亂叫,讓她拿紗布堵著嘴,再去切脈和探查皮膚。 “保性命可以,恢復容貌是不行了。”她下了判斷。 玄乙問:“婆婆,知道是什么讓它毀容的嗎?” 藏牙答:“是西南這一帶一種特有的古老的毒,用苔蘚和樹袋蛙的唾液混合調配出來的,撒在皮膚上能令皮膚腐爛生瘡,羽毛掉脫,從而毀掉容貌。我也很久沒有見過這毒了。如果能拿到解藥,我能幫她把皮膚治好,但是要想再生出漂亮的羽毛,恐怕是難的?!?/br> 阿朱不能接受:“您再想想辦法,她是千年一遇的彩斑青鳥??!” 藏牙指著大片脫落的羽毛裸露出來的瘡痍滿目的皮膚:“再這么潰爛下去,皮膚都會壞死,連rou一起脫落,就剩一副白骨。還要什么漂亮?你們這些鳥兒真是的,輕重都分不清楚。” 阿朱的眼淚流下來,她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玄乙替她做了決定:“勞煩婆婆先救性命?!?/br> 藏牙把玄乙給她的砂州犀角拿了出來:“這個可以緩解毒性,保下它的性命,但最好還是有解藥。誰下的毒手?下毒者抓到?jīng)]有?對方手上是否有解藥?” 阿朱咬咬牙就往外面沖:“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 同印怕她沖動做傻事,先攔了一把:“解藥能否現(xiàn)配呢婆婆?”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老太婆我手上沒有那么多現(xiàn)成的東西,要先找材料,還要試驗配比,配得出來怕是這鳥兒等不了那么久。”藏牙說。 阿朱哭得涕泗具下,她恨啊,她真的恨。 玄乙聽出藏牙話里有話:“婆婆,這毒是不是還有蹊蹺?我想,昭伯應該不會制毒,但她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一種您都許久不見的毒藥來。您是不是有什么線索,這毒可能從哪里來?” “昭伯?”藏牙挑眉:“是昭伯向這只鳥兒潑的毒么?” 玄乙謹慎地說:“這是春喜說的。我們還沒有查實。有什么不對么?” 藏牙若有所思:“那昭伯呢?怎么沒見她?” 阿朱插嘴:“她害了春喜,怎么可能回來?這時候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吧。” “我確實認識一個人知道怎么制這種毒,或者說,他就是這種毒的發(fā)明者。不過,我不知道這個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此次前來,我就是要拜訪他的?!辈匮老蛐仪妨饲飞?,“天尊,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這位昭伯姑娘談談,她可能知道我那故友的詳細住址。請?zhí)熳饚兔Α!?/br> 玄乙聽不明白了:“婆婆那位故人,沒拜訪成么?” 藏牙點點頭:“昨日我到曾經(jīng)的地址去拜訪他,可他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地方住了,不知道是搬走了,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人不在了。所以就沒拜訪成。”她頓了頓,補充:“如果老太婆推測得不錯的話,春喜姑娘中的毒,應該就是出自我這位故友?!?/br> “您確定,昭伯是從他那里拿到的毒?” “昭伯服用甘仁丹,那東西也是我那位老友的杰出之作。他們肯定是有聯(lián)絡的?!?/br> 同印和阿朱對視一眼。阿朱抹了一把眼淚:“您知道甘仁丹?” 藏牙答:“我聞到昭伯身上的香氣就知道,她一定從我那故友那里拿的藥。這藥只有他有?!?/br> 阿朱明白了,她站起來:“我知道賣藥的人在哪里,不一定非要找到昭伯。青鸞族現(xiàn)在還有一些鳥兒私底下在吃這個藥,她們都是從那個人手里買到的藥?!?/br> 同印已經(jīng)有點被繞進去了:“婆婆,也就是說,春喜中的毒,和昭伯吃了變美的藥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就是您的故人。那您去找他干什么?也和這些毒藥有關?” 藏牙轉過臉來“看”了他一眼。她明明是看不見的,眼睛里都沒有神,可同印就是有一種自己被凝視了的感覺。 玄乙接過話:“既然婆婆覺得重要,那自然是要去的。阿朱姑娘,不知道方不方便帶路?” 阿朱救春喜心切:“我可以去,但至少要留下一個在這里照顧春喜?!?/br> 她提醒了同印。屋子里還有一條受傷的龍。 同印把她引到昏迷的龍族旁邊:“婆婆,還要請您看一看他。我在化川邊上發(fā)現(xiàn)他的,您小心,他像是神志不清,只要醒過來就會隨意攻擊人?!?/br> 藏牙摸著龍族的鱗片,又去查驗了對方的傷口,一直皺著眉頭。 同印看她的表情覺得不好,又不敢催。 “它的眼睛是不是紅了?”這是藏牙問的第一句話。 同印懇切地說:“是。它是不是也中了毒?” “不是中毒?!辈匮罁u頭否認:“雖然癥狀看起來有點像中毒,但不是毒藥。如果要驗毒的話,是驗不出來的。我猜測可能是一種邪術,應該屬于術法之一,中了術法的對象會陷入類似中毒的狀態(tài),神志不清,攻擊性極大地增強。” 玄乙在旁邊瞇了瞇眼,露出嚴肅的表情:“猜測?所以,您也不能確定是嗎?” “它肯定不是中毒,也并非藥物或者蠱類所致,那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術法,但我對咒術的研究沒有那么深,也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只是靠排除法來確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