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還有,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得了艾滋病,沒有錢,他即便花光錢出了國,但拿什么治呢?只有自己一個人,他賺不到錢的!沒人幫他的 ! 剛剛還火急火燎的人,現(xiàn)在被冷水潑得死狗一般,捏著身份證靠在床邊,眼神空洞地被屋子里的寂靜折磨著。 他甚至隱約聽到有警笛聲響起,是不是警察已經(jīng)在樓下了? 他趴在窗戶上慌忙看過去,校園里還是以往的樣子,平靜一片。 但他還是被絕望包圍,他不禁想,我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是從小到大都優(yōu)秀的人,我明明比很多人都優(yōu)秀,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怪我那個早早死掉的父親嗎?還是該怪我改嫁的媽? 為什么我從小到大都是求而不得!完整的家庭沒有,唯一的母愛也沒有,青梅竹馬也求不來,連現(xiàn)在生病了,別人的幫助都沒有! 他越來越陷入自己的魔障之中,覺得自己馬上就完了,他應該把想做的事都做了,心愿都了了,要不然等他被抓起來的時候,那一切都來不及了。 而他最能想到的一件事,便是去見見魏清舟,問問她,是不是真的會厭惡自己,討厭自己。 可他并不知道魏清舟的住址,迷茫之中,他忽然想起余蔚,便趕緊找到余蔚的聯(lián)系方式,迫不及待直接打語音過去。 剛剛談好的余蔚心情不錯,揣著兜愉悅地走在路上,接到宋臻航的電話的時候還有點意外。 “魏清舟的住址?”余蔚一愣,繼而冷笑一聲,“我知道哪里有,我去幫你查一下,一會兒發(fā)你?!?/br> 掛了電話,她迅速去找梁祁鼎,借了梁祁鼎的電腦,聲稱做個文檔用。 梁祁鼎很大方拿給她,余蔚從中找到本期野游團員的信息表格,拍了照片發(fā)給宋臻航。 只不過遺憾的是地址只寫到單元,沒有門牌號碼。余蔚幸災樂禍地嘆息: “魏清舟,真不知道你會碰到什么樣的驚喜呢,我真想去看看啊,哈哈~” 宋臻航得到地址后,洗了澡,吹好頭發(fā),換了干凈的衣服,對著鏡子擺弄了半天造型,才終于鼓起勇氣出發(fā)了。 酒吧的房間有專人打掃,徐靜明天早上就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九點了,他也一定要去碰碰運氣。 哪怕今晚見不到,明天魏清舟總要出門,他一定要見到她! 宋臻航甚至準備了一大束玫瑰花,抱在懷里,打車去余蔚發(fā)過來的地址。 他一開始是守在門口等著的,但來來往往的人把他打量著,讓他極度不舒適,所以左右轉(zhuǎn)轉(zhuǎn),最后還是決定去地下車庫等。 他找到一單元,在樓下耐心地等待時,發(fā)現(xiàn)手機號碼并沒有被拉黑,忙激動地打過去電話。 響過幾聲后,“喂。”是魏清舟的聲音,周圍還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聽上去應該在聚餐。 “舟舟……”宋臻航哽咽了,“我很想見你,你討厭我嗎?” 魏清舟沒聽清:“你有什么事?!?/br> “我,我想見你,”宋臻航趕忙道。 魏清舟并未有什么變化:“我不想,如果是無關的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有女朋友了?!?/br> 電話在宋臻航的挽留聲中掛斷,他愣怔的看著手機,回想著魏清舟的話,再看看手里的玫瑰,凄涼又小丑。 她說她有女朋友了?是什么意思?她喜歡女人? - 包間里,魏清舟把手機收起,孟流景靠過來詢問:“有很重要的事嗎?” 魏清舟搖頭,摸摸她發(fā)頂:“沒有,去玩你的?!?/br> 孟流景便放心繼續(xù)打牌。 白歲安神神叨叨拿著一張牌:“我這張絕對是最大的,各位加起來都大不過我哦~想投降干脆現(xiàn)在就早點說!” 孟流景皺著眉細算,把手里的幣又丟上兩個:“我就不信了。” 白歲安故作心虛:“你們可別跟著加哦,別輸?shù)难澴佣紱]了哦!” 裴容轍和劉旭何見狀,紛紛都扔上去:“開!小白!我看看你手里是什么!” 陳桃兒猶豫半天:“我不加了,我覺得小白姐肯定有大牌。” 白歲安賊笑:“我們可說好了的,如果我贏了,不但錢都歸我,你們每個人都要被懲罰哦!” “開吧哪那么多廢話?!泵狭骶安荒蜔┑赝嶂碜樱昧似ü捎悬c不舒服。 魏清舟看著她,揪著她的毛衣,把人拉進自己懷里。 “靠一會兒,是不是不舒服?”她問。 其余人都看過來,孟流景登時大紅臉,但這么坐著確實舒適,便硬著頭皮轉(zhuǎn)移眾人的視線: “看小白啊看我干什么。” 幾個結(jié)構(gòu)簡單的腦子就這么被輕易轉(zhuǎn)移注意力,白歲安得意一笑,把手里的 拍在桌子上:“當當當當!瞧瞧瞧瞧!你們都上當啦哈哈哈哈哈!” 她得意得手舞足蹈:“呵呵原地五十個俯臥撐,裴子痛飲三瓶,老大嘛……親溫柔姐一下給我和桃兒看看~” 孟流景頓時想起上一次兩人接吻的事,臉紅到脖子根兒:“不是你弄個正常的,怎么到我這兒就成這個了?” 白歲安不依不饒:“不行,你們說好的都聽我的,怎么還說話不算話!” 孟流景憋了半天:“那也不包含這個啊?!?/br> 魏清舟那么靦腆的人,要是真當著大家的面親她一下,那她的臉還不得直接從雞蛋清變成西紅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