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樓聽許是渴水飲冰的人,在漫天風雪中體味徹骨冰冷,怎能拒絕那么熾熱的神明。 可她的義無反顧,她的一腔孤勇,終逃不過愛別離。 - 折瀾的情愛在明白自己必須離開的時候徹底崩塌,她甚至放句狠話都不敢看她: “樓聽許,別明知不可為而為,本殿只當那是愚蠢?!?/br> 樓聽許心灰意冷,如她所愿成神,庇佑一方。兩人同在神界她卻不敢再多看折瀾一眼,再多一眼,都怕癡纏。 可那人又淚眼迷離地醉倒在海神宮里低泣——“樓聽許,你怎么不愛我,怎么不要我?” —————————————— 這是接下來準備寫的題材,很難確定寫哪個好一點,所以不如投票,就取前九個評論的好朋友,哪邊傾向大一點就寫哪邊。 第90章 副cp劉旭何-回家 兩個小時的高鐵后,陸羌和劉旭何的腳總算是踩到故土。 陸羌的情緒很差,這兩個多小時她打了很多電話,卻都提示已經(jīng)欠費,根本聯(lián)系不上。 劉旭何知道她現(xiàn)在的心情,便在一邊安靜地守著不做打擾。 好不容易到了家,陸羌按著情緒快步走進屋里,一打開門,沖天的酒氣險些把兩人逼退。 “媽!”陸羌一邊喊著,一邊朝母親的房間去,卻被坐在客廳看電視的男人叫?。?/br> “找什么呢!奔喪呢!” 他說的話比什么都臭,陸羌本不欲理他,但滿屋也沒有母親的身影,她不得已又回到客廳: “我媽呢?” “去買菜了!”男人不耐煩地回,把電視摁了,仰著下巴示意她關門: “一回來就吵吵鬧鬧的,鄰居聽了怎么想?” 陸羌深呼吸一口氣,叫外邊的劉旭何也進門來。 男人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一眼:“這不是劉家的小子嗎?你怎么跟陸羌在一塊兒?” 陸羌的繼父是個極度虛偽的人,一年到頭沒有一件正經(jīng)事,靠著他父母死前留下的錢,每天除了喝酒賭博就是睡大覺,陸羌的母親獨自賺錢撫養(yǎng)陸羌上大學,從來也沒指望他什么。 陸羌沒耐心和他閑聊天,開門見山:“我媽在哪買菜?” 見她似乎要走,繼父一攤手:“先給我點酒錢再說?!?/br> 陸羌對他并無好臉色:“我沒錢,你不說我自己去找?!?/br> 她起身就要走,繼父頓時暴怒:“你這丫頭片子!老子好歹容你在我房子里頭吃喝那么多年,你也掙錢了,多少孝敬一點都沒有?回來連點兒東西都不帶,真是沒良心!” 陸羌深呼吸一口氣,和他爭論也是白搭,拉開門就要出去,卻被繼父叫?。骸澳銒屧缢懒?!前幾天才埋的!你要是不相信就去她床頭柜里找!” 陸羌呆住,瞬間整顆心都是冰涼的,她緊繃著情緒,一言不發(fā)地進臥室,劉旭何不放心,也跟上去。 拉開床頭柜,果然有個遺像靜靜躺在里邊,黑白色把那個永遠慈愛的母親定格在相框里,陸羌看著那個熟悉的笑容,久久不語。 看著看著,她的眼前徹底模糊,淚水從她的臉上掉落在母親的臉上,她徹底崩潰,抱著遺像無聲地顫抖。 緊繃了一路的情緒被打翻了盤,她無法收拾。 劉旭何也愣在原地——他之前回來的時候,陸羌的mama明明還天天都坐在屋里織毛衣,怎么如此突然? 他下意識去看客廳里的繼父,后者不慎和他對上視線,趕忙看向別處,整個人都顯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陸羌才緩和了情緒。她默不作聲地把母親的東西都收拾好,瑣瑣碎碎的,都被她裝進一個袋子里??吹侥羌椓艘话氲拿碌臅r候,情緒再度潰散。 劉旭何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安慰她,卻總覺得不對勁。 繼父在客廳有些急,看著那兩人愈發(fā)不耐,踩上拖鞋趿拉到門前: “我說,你媽的喪葬費還是我出的,把這錢給我報了,然后趕緊走,別在我家待著!” 陸羌閉了閉眼睛,她反復在心里默背故意殺人罪相關,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沖動。 “喪葬費?連遺像都是藏起來的,你能弄得多妥帖?” 繼父抱著雙臂干脆耍賴:“這個不用問,反正你得原價給我!那可都是我掏的錢!” 和無賴沒什么好講,陸羌都準備松口了,劉旭何把她攔下:“等下。” 他轉(zhuǎn)向繼父:“阿姨因為什么走的?多久之前走的?” 陸羌一愣,也盡量冷靜下來,方覺自己是關心則亂,在兩人之中來回看看,最后通過繼父的小動作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 繼父有些惱火,沖他們吼:“有毛病是不是?我用的著騙你們這些事兒?趕緊給錢,要不然老子就動手了!” 他徑直上后邊墻上把鐮刀扯下來,裝腔作勢地威脅。 陸羌有些慌,這個男人本來就是沒有腦子的人,現(xiàn)在又喝醉了,萬一真動了手兩人必定是吃虧的。 劉旭何見她拉開包,一把攥住,搶過來套在自己脖子上。 繼父見狀馬上把鐮刀指向劉旭何:“劉家小子!你別給我多管閑事!” 劉旭何充耳不聞,四下看看把晾床單的大衣架拿在手里才有了幾分底氣。 繼父有些慌了,色厲內(nèi)荏:“我告訴你們,干脆拿錢啥事兒沒有!要是再跟我嘰嘰歪歪就別怪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