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場內(nèi)的女孩們失聲尖叫,鏡頭拍到的劉旭何笑得輕松又好看,說了一句什么話,在眾人還在猜測說了什么的時候,陸羌已經(jīng)被那句話擊中心臟。 [陸羌,我贏了。] 劉旭何沒有接受其他女孩的傾慕,他在一片尖叫聲中,只向自己行禮,只把喜悅和勝利單獨和自己強調(diào)。 這是偏向,是例外。 裴容轍瞇著眼睛有點近視:“呵呵剛才是不是說話了?是張嘴了嗎?” 孟流景看看視線有些發(fā)直的陸羌,再看看場內(nèi)朝這邊一直看的劉旭何,問裴容轍: “你這喇叭用不著了?” 裴容轍一愣:“哦哦!我這就打開!” 孟流景氣得踢他一腳:“誰稀罕聽你喊,給她。” 裴容轍恍然大悟,賊笑著指指點點:“你這你這!你說得對!” 他一把將自己的喇叭塞進陸羌手里:“喊那!要不然這幫小姑娘聲太大了,呵呵聽不著你說啥!” 陸羌愣住,看看手里的東西,再聽聽周圍整齊劃一的吶喊聲,忽然就下定了決心,清清嗓子把擴音器舉到嘴邊: “劉旭何!劉旭何!” 越喊聲音越大,加上女生天生比男生更尖利高亢的聲線,劉旭何終于聽到他喜歡了很多年的女生的呼喚。 他朝著那個方向用力揮手,陸羌說不出別的什么,只是一聲又一聲喊著劉旭何的名字。她覺得很激動,也覺得很興奮,在一聲聲歡呼中,這個名字連同此刻的所有激情感受都被纏繞在一起。 劉旭何微笑著聽她喊,隨著她的節(jié)奏在場內(nèi)高舉著手揮手回應(yīng)。 這一刻沒有其他人,只有劉旭何,和他放在心里將近十年的小姑娘。 小的時候,他抬頭看陸羌,跟在陸羌身后幫她掩護,幫她補作業(yè),永遠選擇在她被罰的時候站在她面前。 現(xiàn)在他低頭看陸羌,他每一眼深邃都是在珍重自己的寶貝。他終于擺脫了小小少年的孱弱,變成一個能保護陸羌的大大少年。 - 但,最后的慶祝餐還是沒有吃成,因為幾人臨近去餐廳的時候,陸羌接到養(yǎng)父的電話,說她母親突然去世了。 陸羌沉痛非常,劉旭何不放心她,便陪她一起回老家了。 送走他們,裴容轍提議道:“要不然咱們?nèi)ネ婵ǘ≤嚢?!我有個表弟家開的,上次我去玩過一次,還挺有意思的?!?/br> “好耶!我想去!”白歲安激動道。 “那走吧?!?/br> 孟流景看看魏清舟,正要走的時候,被魏清舟拉了一下衣袖。 她停住腳,“怎么了?” 魏清舟攏了下頭發(fā),抿著唇看著孟流景垂在身側(cè)的手——“之前去密室逃脫,牽手了的?!?/br> 她語句簡短,還未說完臉先紅了。 孟流景隨著她的話變得愈發(fā)不好意思,唇角勾起小弧度,點點頭,勾上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指。 “又不是偷偷摸摸的,下次就干脆把我牽住,干嘛還小聲商量?!泵狭骶班街靽\嘰咕咕。 魏清舟笑,垂眸去看兩人勾在一起的手指,明白孟流景也是害羞的,便主動了些,繞開孟流景的小拇指,把她的手掌囊括進自己掌心。 溫熱的溫度相貼,三人不約而同地笑了——加上前頭一直在偷瞄的白歲安。 - 因為不是假期,俱樂部的人并沒有那么多。 老板早就被打好了招呼,領(lǐng)著四人去vip賽道,有諸多彎道的,也有筆直的路,單人車和雙人車并列在兩邊。 “空氣真好!”白歲安感慨一聲,撒歡一樣朝車子跑過去,“太酷了這也!我家人平時都不讓我來玩這些!” 白家就這一個小公主,當然生怕磕著碰著。 裴容轍和經(jīng)理客套幾句把人送走,率先坐上雙人車:“來來小白,裴子哥帶你悠一圈兒!” 白歲安激動地坐在副駕上:“怎么我這兒只有方向盤啊,不給我油門兒是啥意思?” 裴容轍大笑:“知道你是馬路殺手,特意防微杜漸。” “你這嘴?。∫簿驮卩媲肮砸稽c?!卑讱q安捶他一下。 裴容轍笑笑終于閉嘴,啟動車子嗡鳴出發(fā)。 孟流景靠著魏清舟笑:“林學姐的名字還是好用,提出來就能治住裴子?!?/br> 魏清舟注視著她溫柔地笑,那人卻又轉(zhuǎn)過頭看看她,然后有些傲嬌地轉(zhuǎn)過頭。 這意思是,她也像裴子一樣,很容易就被自己制服啦? 魏清舟捏了一下孟流景的手心,又牽著晃晃,無聲地哄她。 系統(tǒng):“女主氣郁值-1,當前數(shù)值20%,請您加油哦!” - 白歲安的呼喊聲比引擎聲還要大,倆人都轉(zhuǎn)到最遠的彎道了,還能聽到她興奮的驚呼。 魏清舟一邊笑,一邊就要坐在副駕駛。 孟流景拉住她:“副駕不好玩兒,對主駕感不感興趣?” 魏清舟一愣:“可——第一次玩,我就跟著你就好了?!?/br> 孟流景不贊同她這么想,推著她到主駕那邊:“這是什么話,你以后可是叱咤商圈的人,區(qū)區(qū)一個小車兒還能難住啦?感興趣就去做,管他是不是第一次!” 魏清舟望著她,忽然想起第一次打游戲的時候也是,孟流景沒有讓她玩簡單英雄,反而一開始就教她打野。 孟流景似乎永遠不會把她當做只能放在溫室里的花,她會讓她站在最前面接受新事物,做一切感興趣事物的掌控者,然后她在自己身后愛護,陪伴,做她的底氣和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