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柔聲道:“太子剛遭了刺殺,怕是如今還心神不寧呢,陛下就讓他歇息歇息吧。” 老皇帝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把此事交給老五吧?!?/br> 姜翎原本就是想要這差事的,他心中暗喜,連忙謝恩。 姜冕本以為自己在這當(dāng)完了背景板就可以快點回去,沒想到姜翎又說起前些日子自己遇刺的事情來。 “太子此次可要好好謝謝你五弟,”老皇帝滿意地看了一眼姜翎,“若是沒有他,恐怕也不能這么快就找出刺殺你的賊人?!?/br> 姜冕暗自好笑,這姜翎倒是會賊喊抓賊。 “兒臣聽說刺殺兒臣的是原先李源的一位門生?” 老皇帝點頭:“這李家的余孽恐怕不止這一人啊?!?/br> 姜冕裝作恨恨模樣:“李家犯下謀逆大罪,恐怕是因為兒臣負(fù)責(zé)處理此事才遭了他們記恨吧。” 說罷,他又抬頭,分外誠摯地望向姜翎:“這次多虧了五弟了。” 姜翎估計被他這個笑容惡心的不行,立即低下了頭。 姜冕又客氣了幾句,便和姜翎一起告退了。 這水火不容地兄弟兩人一離開皇帝的視線,便對彼此都淡漠起來。 姜翎向來刻薄,他冷冷的瞥著姜冕,道:“皇兄果真?zhèn)紊?,為了個兄友弟恭的好名聲竟然連中秋宴也不辦了?!?/br> 姜冕裝聽不懂:“本宮不喜歡這些東西,有cao辦中秋宴地功夫,本宮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折新戲了。” 姜翎咬牙:“皇兄身為嫡長子就是底氣硬,就算不必辛苦,想必皇后娘娘也會把你送上皇位吧。” 姜冕知道自己的五弟向來有點瘋魔,可他斷不知姜翎連這話都敢毫無忌憚的說出來。 他凝眸正色:“五弟是喝醉了嗎,怎么說起胡話來了。” 姜翎想到方才老皇帝偏袒太子的場景就氣不打一處來,他逼近姜冕幾步,變本加厲道:“只不過皇兄也莫要太過得意了,你到底不算是正經(jīng)的嫡長子,若是那一位還活著,恐怕著東宮的位子也輪不到你來坐……” 姜冕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過有關(guān)那人的話題了,那位死去的嫡長子是這個皇宮的不可提及的辛秘,如今卻被姜翎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 姜翎見姜冕臉色變了,也自知失言,連忙閉上了嘴。 “朝中大臣都說五弟聰穎過人,”姜冕依舊微笑,眼神卻冷得像霜,“五弟可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啊?!?/br> 姜翎臉色難看,他抿唇冷笑:“皇兄自己謠言纏身,還是先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br> 姜冕還想說什么,眼神一轉(zhuǎn)卻看見了匆匆趕來的賀恂。 賀恂似乎是在這里等了很久,他手里還拿著一件披風(fēng)。 “殿下早晨走得急,忘帶了披風(fēng),小心著了風(fēng)寒。” 賀恂直接無視了站在姜冕身旁的姜翎,走過來把披風(fēng)系在太子殿下身上。 姜冕很給面子的一同無視了姜翎,他帶著賀恂走回馬車,隨口問到:“你不冷嗎,也不帶個披風(fēng)出來……” 姜翎望著兩人的背影,嗤笑一聲,暗罵這兩人狼狽為jian。 緊接著他又回想了一番,總覺得太子和太子伴讀之間的氛圍很不一般。 可至于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他卻說不出來了。 姜冕上了馬車,才發(fā)現(xiàn)馬車?yán)锩鏈嘏翗O,估計是賀恂早就吩咐人在里面放了小火爐。 太子殿下靠在軟墊上,悠悠開口:“賀恂,本宮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還記不記得?” 賀恂望著太子殿下被暖氣熏紅的白皙脖頸,眼神微動:“殿下說得是哪一句?” “本宮說過,”姜冕閉著眼睛卻依舊能感受到賀恂炙熱的目光,他討厭這種感覺,“你我乃是君臣,不可逾矩,你可忘了?” 賀恂握著姜冕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他只覺得太子殿下的手心guntang。 “既是君臣,那殿下何必在臣受傷時親身照料,臣又何必為了殿下日夜憂思、日漸消瘦?” 姜冕睜開眼睛,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fā)現(xiàn)對方力氣很大,自己根本掙不開。 太子殿下有些惱怒:“賀恂,你是瘋了么?” 賀恂似乎真的是瘋了,他又撫上了太子殿下的胸口,眼神中滿是哀求:“難道殿下的心從未為微臣跳動過嗎?” 賀恂的掌心溫度太高了,高到太子殿下只覺得心口處熱得快要燒起來了。 “停車!” 姜冕叫停了馬車,一把拂開賀恂的手。 他冷冷地盯著賀恂:“下車吧,近幾日無詔不得入東宮?!?/br> 賀恂表情難掩失望,他聽話地下了車,看著東宮的馬車絕塵而去。 【作者有話說】:太子殿下主打一個逃避 第十八章 三個臭皮匠 自從那日之后,太子殿下果真沒在東宮見過賀恂。 賀恂很少這樣聽話,這突如其來的乖巧讓太子殿下十分不習(xí)慣。 “殿下?殿下?” 齊云生見姜冕又走神,只好叫了他幾聲。 姜冕回過神來,道:“怎么了?” 齊云生啞然,合著剛才自己嘚吧嘚說了這么多,太子殿下是一點兒都沒聽進(jìn)去啊。 “臣方才說,刺殺您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 太子抬眼,不慌不忙的呷了一口茶:“是誰?” “行事之人確實是李源門下那個姓韓的門生,”齊云生一邊觀察著姜冕的神色,一邊說,“只不過在半年前那韓秀才的一家老小都被人接去了金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