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小學妹喜歡他，已經(jīng)到偏執(zhí)瘋魔的地步。

    他冷落她，不主動，不理會，連她的名字也沒問，聯(lián)絡(luò)方式也不給，全靠她主動湊近，維持彼此間極其有限的交集。

    他在等她死心，認清現(xiàn)實，抖漏流光她腦子里的糖水。

    她不是天天出現(xiàn)，有時他把她傷狠了，她就會消失幾天，等她再次出現(xiàn)，就會恢復(fù)正常狀態(tài)。

    仿佛落得一身傷，躲在暗處獨自舔舐傷口，等傷口痊愈了，她才有勇氣出來受虐。

    他總以為她不會出現(xiàn)了，過沒幾天，她又像沒事人一樣冒出來。

    他的室友好友都知道她的存在，私下勸他好好待人家姑娘，別這樣冷冰冰的，卻因為他沒有表態(tài)，他們也不好多說什么。

    “她是不是知道你的家世，故意接近你??？你給她花過錢嗎？”知道他家世的好友，忍不住帶著惡意去揣測她的行為。

    蘇湛在學校低調(diào)不顯擺，可總有同圈子里的人，把他身份消息傳出去，不算是絕密。

    可蘇湛搖頭。“她不知道。”

    小學妹全身穿戴都不是便宜貨，家境應(yīng)該不錯，沒占過他便宜，還時常花錢給他買早餐、送禮物。

    只是他沒收過，全拒絕了。

    拿了她買的早餐及禮物，那定義就不同了。

    比起打聽他的家世，她可能更在乎他女友是誰，他們的相處情況。

    所以他才覺得，對方是不清醒的戀愛腦，但凡她清醒些，就會意識到她憑借自身外表，能得到更多男人青睞，沒必要在他身上死磕。

    ..

    “小許，我真的想放棄了，這目標人物太難搞定了。難怪要定價10萬，我前前后后花費在他身上的心血和時間，都能給我接幾單，賺個十來萬了。劃不來，真的劃不來！”

    楚夕若要瘋了，自從接了攻略這目標人物的單，她已經(jīng)大半個月，夜里沒睡好，半夜氣到坐起來罵人的地步。

    她一頭濃密飄逸的長發(fā)，現(xiàn)在一抓一把掉，心疼死她了。

    “我想了想，我再繼續(xù)下去，真要得病了，得不償失。我要放棄這一單，你轉(zhuǎn)交給別人吧！”她在蘇湛身上，看不到希望的曙光，一片黑暗深淵，看了令人窒息，太絕望了。

    她對蘇湛說話，就像自言自語一樣，沒有回應(yīng)，她還要擺出嬌羞的態(tài)度。

    她對著銀行智能機器人說話，對方還能跟她說段子，逗她笑呢。

    蘇湛比機器人還不如！

    她真的要瘋了，今天早上，她竟然對著連衣鏡自言自語，說笑自如。

    后來她猛地一回神，嚇出一身冷汗，懷疑自己是瘋了。

    小許被她瘋癲的精神狀態(tài)嚇到了，想問清楚怎么回事，可她情緒異常，喋喋不休，時而喃喃自語，時而破口大罵，一直在死循環(huán)般的叨念，沒給小許插話詢問的機會。

    小許想起女客戶詭異的下單動機，心想，這10萬果然不是這么好拿的，就算不見血，也要讓人瘋。

    這目標人物著實棘手，令小許產(chǎn)生打退堂鼓，在平臺退單的念頭。

    楚夕若長得這么嬌媚漂亮，都搞不定對方，次她一等的美人，還有什么成功率可言？

    小許聯(lián)絡(luò)上女客戶，因為楚夕若的精神狀態(tài)不佳，只能讓小許出面與對方協(xié)商。

    她好聲好氣，向女客戶坦白楚夕若精神崩潰的狀態(tài)，表示平臺準備退單，并且和對方協(xié)商定金2萬退回。

    按理來說，楚夕若遭受精神創(chuàng)傷打擊，這2萬可以不退回，當作合同里的傷害補償。

    可楚夕若愿意退回，不想和客戶扯皮。

    退回，趕緊退回，她不想再和蘇湛有關(guān)的事，牽扯在一起，她真的要瘋了。

    她和這男人的相處狀態(tài)，只有一個詞能形容，就是極限拉扯。

    再拉扯下去，她緊繃的精神狀態(tài)，就崩裂了。

    沒想到在得知楚夕若的情況之后，女客戶卻鐵石心腸，不肯退單，她說：“能留在他身邊，表示已經(jīng)引起他的注意。都已經(jīng)走了九十九步，成功的曙光就在眼前，怎么能放棄呢？”

    對方堅決不肯，還抹黑污蔑她們：“你們是不是想變相加價？也不是不行，我們可以協(xié)商看看，加多少錢適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