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我想被你標(biāo)記
“佩佩需要我?guī)兔??”話題已經(jīng)聊完一輪,見費洛佩久久不出來,余衍便進(jìn)去廚房看看她在做什么。 “好了?!卑炎詈笠粋€布丁擺好盤,費洛佩洗干凈手準(zhǔn)備端出去,卻被余衍抓住手腕攔了下來。 “對不起?!庇嘌芸粗难劬φJ(rèn)真地說。 “你今晚怎么一晚都在道歉哦?!辟M洛佩好笑地看著他。 “不,我是真的做錯了。”手指摩挲著她的手背,余衍喃喃地說?!拔也粦?yīng)該不和你打招呼就擅自跑來你家的,把你和你的家人嚇壞了我真的很抱歉?!?/br> “也、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啦。?!边@回輪到費洛佩不好意思,這個余衍心思怎么那么細(xì)膩噢?!熬褪怯悬c突然,沒準(zhǔn)備好?!?/br> “其實佩佩原本是不打算把我介紹給你的家人的是嗎?” 沒想到他會單刀直入,坦白得直插心臟。 “沒。。沒有啦??!”被拆穿的費洛佩睜眼說瞎話趕忙否認(rèn),“就。就是原本就是等著忙過這段時間就帶你回來的,嗯!是這樣的!” 撒謊,佩佩在撒謊。其實壓根就沒打算把他介紹給家人。 余衍看穿她的慌張在掩飾著真實的想法。她從來都沒有跟他介紹過她的朋友,沒有帶他進(jìn)入她的社交圈子又怎么會先介紹給她的家人呢。他們只是在表面交往中,她不屬于他的。 “原來是這樣呀~”余衍假裝松了一口氣,咧開嘴給她一個笑容。 兩人回到客廳,邊吃著甜品邊聊天;聊的都是公司的項目聽得費洛佩昏昏欲睡。也是,費莉絲、費絲雨、費齊是工作狂,余衍也是,四個工作狂湊在一塊就是double的工作模式,何況他們兩家還有業(yè)務(wù)聯(lián)系,聊著聊著就開始規(guī)劃下一個季度的合作。不知不覺客廳的老座鐘敲響,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上11點。 “都那么晚了,我就不妨礙大家休息,先告辭了?!闭f著余衍要站起來。 “今晚留下來睡吧?!辟M莉絲開口說道,“外面下那么大雨,回去也危險?!?/br> “也不是很大啊?!辟M洛佩伸長脖子看了看落地窗外,感覺雨小了很多也不礙事吧?! “很大啊,還有閃電呢?!辟M齊站到窗前推開了窗,雨絲都撇了進(jìn)來趕緊又關(guān)上。 “對,太危險了今晚就留下來過夜吧,佩佩的床夠大,你倆就一屋。”費絲雨幫腔道。 ??? 怎么對這個余衍那么滿意?。?/br> “咱家不是有客房嗎?也不用跟我擠一床吧?”費洛佩弱弱地抗議。 “前陣子天氣不太好,明姨都沒來得及收拾呢。”費絲雨說。 。。。。 也還真是趕巧呢~天氣~ “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就叨擾各位一晚上了,辛苦佩佩跟我擠一塊。”余衍答應(yīng)得倒是挺快。 “那行,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一家之主發(fā)話,大家也各回各屋。 費洛佩再不情愿也得領(lǐng)著余衍回房間。 “諾,這就是我的房間這是我的床,今晚你睡床我就睡那邊的沙發(fā)?!辟M洛佩指了指小客廳的布沙發(fā)?!跋词珠g在那,去洗澡吧?我給你借一套干凈的衣服過來?!闭f罷正想離開,卻不料余衍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拖進(jìn)懷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吻就堵上了。 唇瓣輕柔廝磨,舌頭卻緊密勾連;上樓的時候她還一邊走一邊吃著橘子,現(xiàn)在嘴巴里都是橘子味,甘甜可口忍不住銜著她的唇瓣吮吸著。 “嘶——疼!”嘴唇被咬得生痛,費洛佩推開他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你是狗啊?老是咬人!” 這一眼瞪得他心都軟綿綿,多日沒見想她想得發(fā)緊。余衍重新拉她進(jìn)懷里,彎下腰頭靠著她的肩膀,輕輕地說:“你知道嗎?小狗之間表達(dá)想念見面時都會互相啃咬的噢~” 信你個鬼,這個家伙張嘴就是胡謅。費洛佩掐了掐他腰上的rou表達(dá)不滿,“騙人!” 耳邊傳來余衍低低的笑聲,溫?zé)岬臍庀@進(jìn)耳朵里癢癢的;下一刻就感覺到濕癢是來自脖子的觸感,余衍伸出舌頭舔著她的脖子。今晚在小倉庫盤點出了薄汗,回家后沒來得及洗澡,舔到咸咸的味道,混雜著淡淡的信息素香氣讓人欲罷不能。 “余衍!你別太過分啊~”受不了癢癢,費洛佩抵著他的肩膀想推開他。 余衍順勢就抓著她兩只手腕把她壓在墻上,困在他的胸膛和墻之間不能動彈。 “唔!!”余衍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印下一個綿長又熾熱的吻,嘖嘖的水聲回響著印證了熱情難耐。在這一片禁錮的空間里欲望被迅速點燃,余衍伸出腿卡在她兩腿之間,費洛佩想要反抗反倒被他一只手就抓住兩只手腕高舉過頭盯在墻上,另一手摩挲著她的大腿,是挑逗的邀請。 “別、別這樣?!辟M洛佩扭動著身體想要掙扎逃開,今天穿的是短裙,余衍溫暖的大手貼著冰涼的皮膚就像火把靠近了冰塊一樣,所到之處戰(zhàn)栗和興奮通過毛孔傳遞到身體每一處。費洛佩扭頭躲開他的吻,卻躲不掉他的大手摸上了內(nèi)褲的邊緣,想要在大腿根部突入到深處。 “余、余衍停下!住手!”費洛佩低聲呵斥道。 “佩佩?!庇嘌苈曇羯硢?,被欲望折磨得聲沙,“你可以抱我嗎?我想要你抱我?!?/br> “抱。。抱。。擁抱是吧?你、你放開我呀,你不放開我我怎么抱你?” 余衍卻搖搖頭,在她唇上親了幾個,“不是擁抱,我想和你親熱~我想zuoai~和你~” 差點被口水噎死;費洛佩無語凝噎。做。。zuoai。。怎么做?她都硬不起來。 我!陽痿!唧唧硬不起來!一個陽痿的alpha!你又不是不知道! 費洛佩真是想把心中的郁悶大聲喊出來。他是不是沒意識到陽痿究竟就是什么?硬不起來的含義是什么?一個陽痿的、女a(chǎn)lpha,就是雄性的生殖器官都蜷縮在腹腔里伸不出來!jingzi沒有一點活性?。?/br> “不不不不我做不到。”費洛佩的頭搖得跟潑浪鼓一樣。 “為什么?佩佩我想被你標(biāo)記~”余衍不理解。 不不不不做不到,根本做不到而且也不能做。她可不能耽誤一個前程一片大好的男omega,她可不能搶了別人的老婆。 “不行不行不行?!辟M洛佩使出吃奶的勁才掙脫了他的控制,她要趕緊離開這間危險的房間。 “不要走?!庇嘌芤话牙∷?,力量懸殊她哪是他的對手,一下就被拖進(jìn)懷里。“為什么不行?你不想標(biāo)記我嗎?” 費洛佩堅定地?fù)u頭,“不行,太快了;我們的進(jìn)展太快了,還不是時候。”開什么玩笑,現(xiàn)在就標(biāo)記了他,那以后還怎么分手?一個omega如果被留下終身標(biāo)記的印記后面要除掉的話都要沒半條命,她可承受不起這樣的責(zé)任。 “那要到什么時候才不快?我想成為佩佩的人?!庇嘌軈s不折不撓。 “余衍,我們也才在一起叁個月,標(biāo)記這事太快了,萬一后面你后悔了呢?” “我不會后悔的,我說過我要成為你的伴侶?!?/br> 這個家伙,到現(xiàn)在還抱著這么不切實際的想法啊。 “話。。不能說那么早嘛~” “我是認(rèn)真的。我,余衍要成為費洛佩你的伴侶。這是在我小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改變。”余衍看著她的眼睛,態(tài)度無比認(rèn)真。 天真!愚蠢! 費洛佩都不知道要怎么吐槽。真是油鹽不進(jìn)啊。“不是,你不覺得這個邏輯有點奇怪嗎?你說這是小時候決定的事情,但我們預(yù)科的時候就分開了呀,萬一你都遇不著我那這個決定就不成立了呀?!?/br> “我會找到你的?!?/br> 費洛佩是不知道,自從知道她退學(xué)以后他就天天纏著她的班主任和同學(xué)打聽她的下落,甚至跟家里的司機(jī)一起跟蹤過費莉絲和奧雨鳴的車,不過都沒結(jié)果,后來他出國念書,也不忘拜托國內(nèi)的朋友常常打聽她的消息,雖然知道這無疑是大海撈針,那萬一呢?只有有0.000001%的幾率他也要去找。而且他很幸運,上天終于在那么多年后眷顧了他,給了他機(jī)會終于找到他想要的人。 一時間不知怎么回答。這算是告白吧?應(yīng)該是該感動的吧?但費洛佩不敢高興起來,她不敢;因為這樣的幸福與她無關(guān)。 “再說吧,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辟M洛佩推了推他,示意他趕緊松手。 余衍沉下臉,一把把她抱起來放倒在床上。 “你、你干什么!”費洛佩有被嚇到,但她阻止不了余衍欺身而上把她壓在身下。 “佩佩標(biāo)記我吧。我想被你標(biāo)記?!闭f罷,也不等她的回答,吻已經(jīng)印下來。 身上像壓著一塊巨石,陷在柔軟的床上掙脫不能。余衍一邊吻著她一邊喃喃著“標(biāo)記我吧標(biāo)記我吧。”他的身體熱得可怕,緊緊貼著她都要把她灼傷;空氣中都是他的信息素味道,熱烈又馥郁把他們包圍著,濃烈得喉嚨開始發(fā)癢。 腦袋里靈光一閃,費洛佩突然想起之前搜索的內(nèi)容,今晚的余衍那么反常那么咄咄逼人是因為到發(fā)情期了吧? “等、等等余衍!”費洛佩艱難地抽出自己兩只手臂,捧著他的臉。 親得迷迷糊糊的余衍不解地看著她,“嗯?” “你是不是不舒服?”費洛佩摸了摸他的額頭,一片guntang?!澳惆l(fā)燒了?你到發(fā)情期了!我給你找抑制藥來?!?/br> “我沒有。”余衍哭笑不得,他還沒到時間呢。 “不不不,你是到了發(fā)情期了。”要不然怎么解釋他的感情怎么那么強(qiáng)烈,一直要求標(biāo)記他。網(wǎng)上搜索內(nèi)容都這么說的,omega到了發(fā)情期都是欲望強(qiáng)烈的?!拔医o你找藥?!?/br> “佩佩我真沒有?!?/br> “你還逞強(qiáng)?你看你都燒成什么樣了,我給你叫醫(yī)生吧?我們的家庭醫(yī)生就住在隔壁,我喊他過來給你打針。” “我不需要,我不要吃藥也不要打針,我只想要你,佩佩?!庇嘌芾∷胫匦掳阉龎夯卮采?。 “不行不行不可以?!辟M洛佩推著他的臉不許他靠近。“你。。你不想打針的話。要不我喊一個alpha來幫你解決?”費洛佩猶猶豫豫著說出一個驚天暴雷。 “你說什么?”余衍懷疑自己聽錯了。 “就、就我、我不能幫你解決這個事情,那你又不愿意打針,那要不我叫另外的alpha來幫你疏導(dǎo)疏導(dǎo)?” 就像一盆冰水從頭淋到腳,寒氣由內(nèi)到外散出來,余衍不敢相信費洛佩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所以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個隨便的人?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人?” “不是。。那不是都是這樣解決的嗎?” “都是?誰會這樣解決?” “大家都是啊,alpha、omega都是啊,沒有固定伴侶的時候就找一個差不多的解決?!狈凑诿婢呃锬切┚苧ou朋友是這么說的。 “佩佩你也是嗎?” “我當(dāng)然不是?。。 遍_什么玩笑,她都無欲無求又無能的,長這么大她壓根就沒試過發(fā)情。 “那你是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費洛佩撓撓頭,她不敢肯定說他是,畢竟他們交往以來他都十分守男德?!叭绻阈枰脑捘憧梢哉覄e人幫忙的。?!狈凑恍?,她陽痿;而且她也不能那么自私攔著,那畢竟是生理需求沒法強(qiáng)行逆天而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踩了第二個大雷;這不怪費洛佩,身體病情特殊決定了她對于生理知識相對貧乏也缺少體驗,親密的朋友為了照顧她的情緒也會對這樣的話題避而不談。 “所以你是真的很討厭我呀?!庇嘌艿拖骂^苦笑一聲。 能感受到他身上失望、傷心、難過的情緒,料是自己說錯了話但又不知道從哪開始補(bǔ)救,費洛佩只好跳下床,“你你你等等我,我現(xiàn)在就去喊醫(yī)生過來?!?/br> 費洛佩拿著傘沖進(jìn)雨里,跑到隔壁的房子準(zhǔn)備摁門鈴叫醫(yī)生,就聽到自家小院響起了引擎的聲音,轉(zhuǎn)過頭看到一輛融入夜色的跑車駛出來揚長而去,看到車尾標(biāo)是一頭躍起的獵豹。轉(zhuǎn)身回到家里,房間不見余衍,那剛才應(yīng)該就是他的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