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舉之后慘遭霸凌(有暴力描寫注意
即便不主動去散播信息,現(xiàn)在在alpha學區(qū)這邊都知道6年2班有一個跟Omega一樣瘦弱的alpha叫費洛佩了。但學區(qū)的軍事教育原則就是要學生通過一個成年alpha的方式去生存,老師和教官只充當最后的保護人。一個成年的alpha會怎么生存?靠頭腦和體格;而對于這群毛頭學生最直白的理解就是靠力量服人,這種“力量”可以是組建一個自己的小團隊一致對外,也可以是指拳頭。在這里“霸凌”、“暴力”掩飾得好就可以成為是在怎么訓練成為一個強壯、靈活的alpha,只要不鬧出流血事件,學校對這些事情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出到社會擔任決策層、甚至上到戰(zhàn)場,alpha們作為支柱要面對的是極致的壓力,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和身體又怎么去保護其他性別的人。 在這種扭曲的制度下,費洛佩成為了那個被欺凌的炮灰。原因無他,要怪就怪她身體那么孱弱,每次體能訓練總是倒數(shù)第一;在alpha的世界里沒有男女之分,當同樣性別的女a(chǎn)lpha都能訓練得徒手攀巖時,她的體力只能支撐到她到半途。不是費洛佩甘心躺平,只是身體機能決定了她注定是個失敗者,這不是她憑后天努力就能改變的,她也不甘心,為什么被欺負的會是自己,而欺負自己最狠的那個人是她的熟人:常思遠。 是了,常思遠也進了培德學院,他也分化成為了一個alpha并和費洛佩進了同一個班。常思遠分化得很成功,兩個月沒見再回來他的個子蹭蹭往上竄,體型也強壯了許多,已經(jīng)具備一個成年alpha該有的外形。小時候他是小區(qū)里最瘦弱的一個,長大后這么一對比,轉變驚人;當知道費洛佩身體出現(xiàn)病情的時候,他就知道報仇未晚。 “費猴子~我讓你去給我買的水怎么還沒送到?” 看到費洛佩拖著一個半人高的大垃圾箱準備去倒垃圾,坐在臺階上的常思遠揶揄道。沒時間跟這群人掰扯,值日完她還要去體育館收拾器材。 “聾了嗎?沒聽到?。坑制ぐW了是吧?”被冷落的常思遠坐不住,一下跳下臺階站到費洛佩面前,像一座山一樣堵在她面前。 “有事?”費洛佩抬起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煩人的蒼蠅們整天嗡嗡叫。 “我讓你去買水。水呢?” “抱歉,什么時候的事情?我不記得有這件事?!?/br> “哈?看來你真是皮癢了是吧?”常思遠對臺階上的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同伴們心領神會紛紛站起來包圍起費洛佩。 被四五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alpha包圍著,壓迫感十足,不知道他們又在想耍什么花樣,前天費洛佩就被他們整得很慘,那會上體能課班上對壘躲避球,她成為那個被集中攻擊的對象,硬質的排球砸在身上留下不少淤青,到今天手臂、大腿還是隱隱作痛。 “費猴子,我看你腦子不太清醒,你就在垃圾桶里睡一覺補個眠吧?!闭f吧,常思遠和幾個人抬起她的手腳一把扔進那個半人高的垃圾桶里,摁著她的頭往里杵。根本反抗不了,費洛佩伸著手抓撓著那些摁她進去的手,力量上根本不及這些蠻牛。屏住呼吸那股酸餿的垃圾味鉆進她的鼻孔、蹭在她的身上。 “不要被垃圾淹沒到窒息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注意保暖啊,這些垃圾夠嗎?不夠再給你添點?”說罷,常思遠拖來另一個垃圾桶把垃圾倒在費洛佩的頭上,里面裝著牛奶,那些發(fā)餿了的液體也順著她的頭頂流下,蜿蜒成一道屈辱的痕跡。她不能反抗,桶外站著六個高大的alpha,單手就能提著她的衣領拎走,她反抗了會被欺負得更慘,這是這一年里學習到最有用的知識。 “嘔~費洛佩你的房間好臭啊~” “咦~~惡心死了,你的枕頭是過期面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費洛佩你是要跟蒼蠅搶吃的嗎?” 幾個人圍著費洛佩輪番用語言羞辱一番才滿足地離開,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后,費洛佩才從垃圾箱里爬出來。渾身上下沒一處干凈的,但她還要去器材室收拾,現(xiàn)在回去宿舍洗澡換衣服就來不及去晚上的自修課,無奈只能先去游泳館搓一搓身上的污漬,現(xiàn)在是夏天游泳館只有冷水可用,費洛佩站在噴頭下開著冷水從頭把自己淋了個遍,才脫下衣服襪子搓了搓明顯的臟污。幸好游泳館里有烘干機,衣服烘到半干先穿上收拾好器材,然后抓緊一下時間回宿舍換一套干凈衣服再去上晚自修好了。 “佩佩?”聽到一個聲音喊自己,但她沒有時間停下腳步去看看是哪個人。來不及了,火急火燎地收拾完器材,一看表只剩下半個小時的時間給她跑回宿舍換衣服再跑去課室上課,如果可以她還想徹徹底底洗個澡,只用冷水沖洗根本就沖不掉那些油污。方才在器材室收拾,那股惡臭的垃圾味一直縈繞著,抓一把頭發(fā)聞聞發(fā)梢、再聞聞衣服,都能把自己熏倒。 看到費洛佩頭也不回地跑掉,余衍心里失落得很。他分化為一個Omega,和費洛佩這些alpha是分區(qū)上課的,偌大的校園分為三個區(qū),一個是分化前的混合預備區(qū),兩個相挨著的就是針對不同性別的學區(qū)。余衍有一個朋友分化成alpha在費洛佩隔壁班,通過她多少能了解到費洛佩一些近況,知道她過得好像不太好。這天上完鋼琴課路過兩個學區(qū)接壤的路上,看到費洛佩渾身濕漉漉的,頭發(fā)還滴滴噠噠滴著水珠,精神看起來也不太好,著實十分擔心。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和她聯(lián)系了;分化前在學校很難能遇上,分化后不在同一個空間下更難。看著她跑遠的身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說上話。 只不過費洛佩是不想和余衍扯上關系了,應該說她不想和任何人扯上關系。她怕會連累到無辜的人。瑞貝和瑞卡這對姐妹就是無故受牽連的人,她們是唯二不嫌棄費洛佩的alpha,預科6年的時候剛開始三個人一起玩得很近,費洛佩被常思遠欺負了她們還會挺身而出。只不過人性的惡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入干凈的水杯里都會被污染或無法拒絕被污染。很快,因為袒護費洛佩,瑞貝和瑞卡兩姐妹遭到連帶的捉弄和報復,水杯里被放縫紉針、書本和體能訓練服被剪得稀巴爛都是司空見慣的事,這些都是能解決的問題,換一杯水重新買書本和衣服都可以,為了懲罰瑞貝和瑞卡班上的同學開始一并孤立她們。對于心理成熟的成年人來說,這種“孤立”有時候是一種解脫,是一種不必為人際關系放太多心思的舒服關系;而對于瑞貝、瑞卡這些正處于青春期的學生而言確能成為巨大的打擊。離開家遠離家人住校,在學校里的同齡同學就是相依、訴說煩惱心事的對象;何況生性好動的她們更想的是有很多朋友在身邊一起學習訓練。 而她們一旦維護了費洛佩,用正義感換來的卻是孤立無援的處境,久而久之她們受不了這種被冷落、被白眼的生活很快就轉學了。費洛佩倒不記恨她們,還十分贊同她們的做法,她們就不該和她站在一起,她們就能交到很多朋友熱鬧地過完預科生活。所以,當住雙人間的室友為了不被誤傷而搬走,費洛佩也是舉雙手贊成,她實在不想又一個普通人被連累。不幸的是,落單的她半夜得忍受那些精力過剩的蠻牛的敲門、踢門;萬幸的是,學校有嚴令校規(guī)他們不敢破門進去搞破壞,離開了家在窒息的校園生活里還有一方小天地給她喘口氣。她不是沒想過跟向老師求助,但這里的教學氛圍就是不能出流血事件要自己獨立去解決,包括在校園里遇到的霸凌,用合適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問題。也想過跟家里人求助,手指都放在通話鍵上了最后還是沒點擊撥通,一方面家里的生意好像不太好,家人已經(jīng)忙得焦頭爛額;另一方面自尊心不允許她示弱,jiejie哥哥都是alpha,他們都能成為強大的人為什么她不可以?不能因為自己身體有缺陷就把它當做是軟弱妥協(xié)要尋求保護的理由吧?何況她答應了奧雨鳴,不用擔心她,她一定會成為一個讓他、讓家人驕傲的孩子;越是身體不行她越要證明自己也能成為一個合格的alpha,不能讓別人看扁她家說費家出了一個廢材alpha。咬緊牙也要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