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拔rou無情的渣女,穿上褲子就
睡得真是舒坦。余衍是被樓下的牛奶車“叮叮當當”的搖鈴吵醒的,一般牛奶車會準時在上午9點經(jīng)過。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隨著動作還能感受到j(luò)ingye從xiaoxue里流出來,他和費洛佩在昨晚確實有夠瘋狂。轉(zhuǎn)過身來想給費洛佩一個早安吻,一看身旁還哪有人,摸著床單上一片冰涼。余衍馬上翻身起床,衣服也顧不上穿,光著腳在屋里找了一圈沒看到人,玄關(guān)上費洛佩的靴子也不見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走掉的。 費洛佩十分狼狽、跟被追殺似的從余衍家里逃出來的。 早上7點,費洛佩猛地睜眼,生物鐘的影響下習(xí)慣了這個點數(shù)起床。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著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空氣中浮動著信息素混合的香氣,全身辣辣生痛,腰酸背痛,關(guān)節(jié)跟石頭一樣。費洛佩小心翼翼轉(zhuǎn)過頭,看到身后的余衍正在貼著她的背脊,呼吸均勻。費洛佩輕輕、悄悄地起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穿上鞋子外套,跟特工拆炸彈一樣輕、輕輕、輕得不能再輕關(guān)上門,聽到“咔噠”一聲門鎖上,然后轉(zhuǎn)身逃命似的飛快沖去坐電梯、從電梯出來猛猛往自己公寓沖,仿佛是從有婦之夫偷情趕在丈夫回來前逃命。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費洛佩關(guān)上門,一顆心砰砰跳得不停;嘴里不停地叨念著。 完了,我在干嘛啊??!我們在干嘛?。?!怎么就滾床單了呢?。?/br> 完全記不起當時的自己是怎么鬼迷心竅、本想著推開他的怎么就投懷送抱了呢?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佩,你身上什么味???” 斯特揚的鼻子在空氣里聞來聞去,一股奇怪的甜香縈繞在鼻尖。 “啊?”費洛佩抬起手聞了聞自己,不就是沐浴露的味嗎?她已經(jīng)徹底洗過澡換了干凈衣服。 “好奇怪的味道。”坐在旁邊的同學(xué)也補了一句。 “哪有!”費洛佩的疑惑更深,真的有味嗎?什么味?她在抹沐浴露前已經(jīng)用過一種強力清潔劑,照理說已經(jīng)把信息素的味道都洗掉了。 “哎~有點像余老師的味道?!彼固負P指了指講臺上正在收拾書本的余衍。 他們剛上完課。 斯特揚的話嚇了費洛佩一大跳,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拆穿,“哪里像了!這是我新買的香水啦!”順口撒了一個謊。 “什么香水?讓我避避雷?!?/br> “很奇怪的味道嗎?” “很奇怪?!眱扇舜_定地點點頭。 不難怪,在別的omega聞來確實是一股讓人不愉快的味道,不香不臭但讓人沒有接近的欲望。 “佩,你今天要不就不要靠近我了吧?!彼固負P捏著鼻子笑著對她說。 “你??!你壞蛋!”費洛佩笑著撲向她,裝佯要打她。 被笑聲吸引,余衍抬起眼看到費洛佩和斯特揚扭打在一塊,心里漫上陰翳的情緒。 費洛佩在躲著自己,余衍十分肯定。 知道她的課表和她的作息規(guī)律,所以如果上早課他會提前一點下樓、穿過馬路來到她公寓樓下等她。而自從他們上床后第二天不告而別,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連續(xù)一周他都沒等到她,約莫著她應(yīng)該是改了出門的時間,或是從后門走掉。這條街的公寓都是聯(lián)排的四層小洋房,相互連通,不知道她溜去哪一棟逃走的。回到學(xué)校更不用說,迎面而來都會躲開視線和身體,現(xiàn)在的他不比從前,現(xiàn)在在學(xué)校兼職講師,除了上完課要解答學(xué)生的疑問,學(xué)校還在薅他的羊毛拉他去參加一些講座,這樣和她相遇的時間大大減少。 要不是身上還留著她動情時在他肩膀、胸前咬下的齒印、嘬下的吻痕,余衍都要懷疑那個香艷的晚上是不是只是他一個夢。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掃去,絕對不是夢;現(xiàn)在費洛佩和他身上都留著兩人混合的味道,那個晚上確確實實發(fā)生了。而費洛佩在躲著他,似乎不想面對現(xiàn)實。 忍不了,如果能忍,他之前做的不都白費功夫了嗎? 余衍躲在樓梯口抬手看一下表,下課鈴聲剛剛好響起,不一會學(xué)生們就陸續(xù)從教室里出來。 “余老師下午好~” “余老師好~” “余老師在等人嗎?” 熟悉的學(xué)生在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笑著點點頭,心里著急得緊生怕會錯過重要的人。 而當事人毫無察覺,收拾好包包出了教室門準備回公寓。路過樓梯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把被抓住手腕拖到一旁。 “干嘛!”看到是余衍,費洛佩嚇了一跳,以為遭遇綁架。 “佩佩為什么要躲著我?” “我。。我沒有?!弊灾硖潱M洛佩語氣也虛。 “佩佩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是嗎?” 語出驚人!口出狂言!這人來人往的,余衍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雖說他們用的是國語聊,但也不知道在這個異國里有沒有能聽得懂的人。費洛佩嚇得小臉煞白。 “你你你你你不要亂說!” “那我們做完。。?!?/br> “哇啊啊啊?。。 辈恢浪忠f出什么驚人之語,嚇得費洛佩哇哇叫,也顧不得旁人向她投來奇怪的目光,拉著余衍往樓上跑、跑去另外一棟教學(xué)樓,正好上課時間沒有人,兩人在樓梯間里對峙。 “你、你你不要亂說話!”費洛佩氣得手指哆嗦指指點點。 “那你為什么要躲著我?!?/br> “我沒有!” “那你看著我說話。” 。。。。 費洛佩的眼神躲躲閃閃,還是抬起頭看向他,余衍表情十分嚴肅,那架勢好像是今天不把問題問到底都不會讓她走。 “我沒有?!辟M洛佩小聲嚅嚅。 “那天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掉了?”余衍開門見山打得讓費洛佩措手不及。 “我、你!那天我。。那天我早課!”費洛佩隨口撒了個謊。 撒謊。余衍一眼拆穿。 “所以那晚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什么意思?”費洛佩還在裝傻。 “那晚為什么要親我?” 哦豁!費洛佩有預(yù)感今天不交代清楚她就得交待在這里了,看他這個架勢看來今天絕對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你。。喝醉了!”一個很爛的借口,是費洛佩一直不想承認的心。 余衍輕輕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芭迮澹乙趺醋瞿悴拍茉徫??” 余衍的話讓費洛佩無言以對。什么原諒不原諒,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是恨過余衍,恨他對她說那么多甜言蜜語然后轉(zhuǎn)頭又能為了事業(yè)踹掉她,甚至在她拆穿他和原燎訂婚的消息前還表現(xiàn)得那么親密,看到她回來一副驚喜的樣子;看不透他,愛意可以那么濃又能這么冷漠,說自己討厭原燎但還能和他訂婚。但轉(zhuǎn)眼又想,余衍也沒做錯什么,什么情什么愛都比不上利益之上,費洛佩沒辦法責怪他。當時的guépard面臨著嚴峻的困難、他的事業(yè)也連帶著前途未卜,他答應(yīng)和原燎訂婚,能夠幫公司解決危機,靠原家的力量順利讓芯片運輸?shù)轿骼飦?、完成生產(chǎn)組建、幫guépard的股價上漲,在這些大事面前,費洛佩這個小人物算什么事。道理她都明白,如果換個身份她是余衍,她也會以大局為先。 “佩佩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應(yīng)該要和你商量的?!毕駨那耙粯?,無論是不是費洛佩做錯了,余衍都是先道歉的那個。不過在他心里面他認為自己確實做錯了,自信過頭不僅在工作上闖禍,還對自己在費洛佩心里的分量有錯誤的認知,以為即便不說她也能夠理解自己。真的是,過于自信。 過去那兩年他每天都過得很痛苦,沒有了費洛佩心里像被挖走了一塊那樣血淋淋的痛。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大家都盯著他的表現(xiàn),他不想被看扁;只能醉心在工作里,關(guān)于和原燎的訂婚其實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復(fù),他知道原家想要什么、原燎想要什么,正好他也有需求,和原燎走近一些“不小心”給狗仔拍到照片發(fā)布出去,讓外界以為兩家真的是有關(guān)系、guépard是有靠山,對guépard重燃信心穩(wěn)定股東、穩(wěn)定股價,原燎的想法也不難猜到,他也不過想有話題炒作能為他的節(jié)目、他公司的股價也有一個提升。余衍的投入很真,真到原燎以為是答應(yīng)了和他訂婚,以為順理成章地搞了一個訂婚宴,但最后余衍竟然沒有出席,讓兩家震驚;不過那時候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已經(jīng)利用完原家的力量、也不需要依靠他們,guépard已經(jīng)順利在西里亞落地,錢財情義已經(jīng)結(jié)清,把手頭上的工作捋清楚后,余衍提交了辭職信。 他去費家上門道歉,奧雨鳴和費莉絲接受了他的解釋但就是不告訴他費洛佩在哪里;余衍也找了許多人脈和渠道都沒找到,費洛佩好像消失了一樣。因為辭職的事情惹怒了父親,余衍已經(jīng)沒有資格繼承g(shù)uépard,父親命令讓行業(yè)封殺他,不想創(chuàng)業(yè)也不想再涉足汽車行業(yè),所以對他來說問題不大,于是他又重回老本行去船舶公司當了一陣子的維修工打發(fā)時間,然而多虧這段經(jīng)歷才讓他找到費洛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