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的心魔之后 第105節(jié)
楚驚瀾跟上他學(xué)術(shù)的思維:“遇上傀儡,無論什么修士,最好都先找出幕后cao控者。” 蕭墨:“嗯,順著傀儡身上的神識痕跡,可以倒推回去。” 只要對方神識敵不過蕭墨,蕭墨還可以捏著這縷神識,反向在對方識海里種“念”,也就是蕭墨這個特殊心魔可以辦到了。 蕭墨如果真對傀儡有興趣,楚驚瀾默默想,回頭可以再出錢拜托煉器師鍛造一兩個傀儡,不僅可以照顧生活起居,還能當(dāng)打手護(hù)盾,也確實(shí)很實(shí)用,減少蕭墨對敵的可能,就能對護(hù)住蕭墨身份起到幫助。 可行。 不過現(xiàn)在,首先要解決蕭墨近日神識的情況。 楚驚瀾:“渤海要到了?!?/br> 他說完,抿抿唇,試著朝蕭墨伸手。 蕭墨不疑有他,順勢搭上楚驚瀾的手,借力站起來。 本只是個尋常簡單的動作,但當(dāng)心境不同,每一次的觸碰,便會在心中劃過繾綣與溫柔。 楚驚瀾能清晰感知到心臟的躍動。 每一絲奇異的流動,都在輕聲訴說,眼前人是心上人。 【叮,精神攻擊成功,積分 50!】 蕭墨對這積分動靜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他與楚驚瀾的手心自然分開,來到甲板上,底下是一片湛藍(lán)的汪洋大海,水天相映,飛舟開始下降高度,周邊陸陸續(xù)續(xù)可見不少飛舟飛劍,大伙兒都一處港口停下。 渤海的海市便是整座城,映月宗一行人下船,昔鐵收起了飛舟,讓傀儡繼續(xù)跟著他們,從港口處開始便人聲鼎沸,隨處可見各類商鋪和小攤,有些攤子別看不起眼,但沒準(zhǔn)運(yùn)氣好就能碰上不錯的東西。 如此繁華掙錢的地方,背后當(dāng)然也少不了錦繡閣的影子。 “上好的渤海珠,還有海底妖獸丹,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剛起的髓珊瑚,看一看瞧一瞧嘞!” 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球球站在蕭墨肩上,蕭墨看熱鬧它也好奇,轉(zhuǎn)動小鳥腦袋左看右看,路過一小攤時,月鳴眼睛掃過條劍穗,覺得還不錯,停下問了個價:“多少錢?” 那小攤老板觀察幾位的氣度和打扮,精明地眼珠一轉(zhuǎn),笑瞇瞇道:“五十中品靈石?!?/br> 劍穗是霞絲編織而成,月鳴聽完便要掏錢,就被昔鐵拽住袖子:“這手藝賣價最多二十中品,不能再多,他宰客呢!” 月鳴一聽,瞬間不樂意了,他不覺得貴和別人把他當(dāng)傻子是兩碼事:“你是覺得我很好忽悠?” 老板一看他變了臉色,立馬賠笑:“哎喲哪能!我這條穗子手藝是真好,尋常我都是這么賣的,但我看幾位面善,這樣吧道友,二十就二十?!?/br> 平時說個話社恐無比的昔鐵,在砍價上居然真的硬漢起來,跟變了個人似的,他頭一抬:“十五,愛賣不賣!” 老板心知是遇上個識貨懂行的了,雖然賺得少了rou疼,但也比不賺要好,只得道:“成成,十五十五,不能再少了!” 月鳴以十五拿下東西,高興地拍了拍昔鐵的肩膀:“你可以啊。” 蕭墨也點(diǎn)點(diǎn)頭:“不愧是行家?!?/br> 沒了砍價的氛圍,昔鐵被夸得臉一紅,不好意思摸摸腦袋:“也、也沒什么?!?/br> 他們在一家大店鋪里購買了昔鐵需要的渤海珠,這里也有東晴珠,楚驚瀾挨個看過去,最后拿起一顆,問:“這就是年份最高的嗎?” 他手上是顆兩百年份的東晴珠。 店鋪老板道:“是的客官,過了兩百年份的東晴珠,只會在拍賣行出現(xiàn),今日行里就會拍出一顆六百年的,您若是有意,可以去看看?!?/br> “多謝相告。”楚驚瀾道,“這顆我也要了?!?/br> 蕭墨捕捉到他的用詞:“也?” “嗯。”楚驚瀾付完錢,將東晴珠遞給蕭墨,“我們?nèi)ヅ馁u行看看。” 蕭墨接過珠子,圓滾滾一顆,散發(fā)著干凈柔和的靈氣:“去拍賣行開開眼我不反對,但是珠子有這個就足夠了?!?/br> “從前我無法給你什么好東西,”楚驚瀾說,“如今你要用,自然要選好的?!?/br> 蕭墨捏著珠子的手一緊。 他覺得自己如今已經(jīng)很習(xí)慣來自楚驚瀾的好意了,但這句話還是聽得他腦子里某根弦被撥了撥,簡直是沒有心臟的心口也能跟著一熱。 他猛地撇開目光,手指跟心頭小人久違地露怯縮了縮,整個人又不太自然起來:“……已經(jīng)很好了?!?/br> 偏偏月鳴和結(jié)完賬的昔鐵湊了過來,月鳴道:“你看看他給你捯飭的一身東西,兩百年的珠子怎么夠,走走,去拍賣行?!?/br> 昔鐵也點(diǎn)頭啊點(diǎn)頭:天階的笛子都正在路上了,六百年的珠子算什么! 蕭墨那股別扭勁還沒散呢,不怎么敢看楚驚瀾的眼睛,順勢跟其他兩人說話:“你們怎么也跟著起哄?!?/br> 月鳴嘿嘿一笑:“他要給你買,你就拿著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 蕭墨清清嗓子,嘴硬:“我沒有不好意思。” 楚驚瀾順著他的話一錘定音:“好,那我們?nèi)ヅ馁u行吧?!?/br> 他就站在蕭墨身邊,聲音離蕭墨太近,聽得蕭墨耳朵微癢,蕭墨嘴上說著好意思,卻仍舊不敢把目光轉(zhuǎn)過去。 但月鳴和昔鐵顯然也興致勃勃,敲定了去拍賣行的行程。 蕭墨捏著珠子,只能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隨他們一起去,他先將兩百年的東晴珠收了起來。 蕭墨覺得最近神識已經(jīng)沒再起什么波瀾,東晴珠還不一定能派上多大用場,如果待會兒拍賣場里東晴珠價格太高,他再攔著楚驚瀾就是了。 渤海拍賣行入場費(fèi)用每人五十中品靈石,但若需要包廂,就要增到一百,三人不想被打擾,要了包廂。 拍賣行中主打一個豪華貴氣,中央一盞巨大的懸空地階天燈,不僅漂亮,還是個陣眼,樓內(nèi)有分神坐鎮(zhèn),背靠錦繡閣,不怕有人在此鬧事。 拍賣行共五層,樓內(nèi)是通天穹頂?shù)臉?gòu)造,五層廂房環(huán)繞,讓每一層都能看到中央拍賣臺,一層是普通座,此時已經(jīng)坐滿,蕭墨他們的包廂在三樓。 三樓以上的包廂外有屏障,外部的人看不清包廂內(nèi)部情況,三樓及以下是普通包廂,不是映月宗一行人沒錢升更好的包廂,是四五層需要提前預(yù)定,此時已經(jīng)沒位了。 侍從將三人領(lǐng)到位置,還上了靈茶靈食,都是好東西,茶香沁人心脾,這錢花了,服務(wù)自然要跟上,幾人翻看著包廂的小冊子,上面寫著今天的拍品。 確實(shí)有一顆六百年的東晴珠,起拍價是兩萬中品靈石。 蕭墨問昔鐵:“六百年的東晴珠什么價合適?” 昔鐵道:“就跟之前那位老板說的一樣,過了兩百年后的東晴珠只出現(xiàn)在拍賣場,因此拍出什么價都有可能,不過正常來說,三十萬中品靈石以內(nèi)應(yīng)該能拿下?!?/br> 蕭墨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價格還行。 雖然他有無限大的積分,把系統(tǒng)商城里的靈石掃完能有上億,儲物器里本也有許多錢,但不該浪費(fèi)的時候還是不要浪費(fèi),習(xí)慣已經(jīng)刻在骨子里了。 沒一會兒,一位貌美的拍賣師站到臺前,拍賣正式開始。 一樣樣?xùn)|西被送到臺上,今日的拍賣不算大展,東西都是些上的了臺面、但不至于搶得頭破血流的東西,基本都在不夸張的價格完成了交易。 蕭墨聽著,稍微放心,料想東晴珠應(yīng)該也不會有多少人爭搶。 很快,六百年的東晴珠被捧了上來,拍賣師嗓音清越:“六百年東晴珠一顆,起拍價兩萬中品靈石,每次報價一千中品靈石起!” 東晴珠一開拍,全場開始叫價的包括楚驚瀾在內(nèi),總共只有八位。 并且隨著價格節(jié)節(jié)攀升,很快就有人不再跟。 月鳴覺得穩(wěn)了:“叫價的不多,聲音聽著也都不急,應(yīng)該不會抬得太高?!?/br> “三萬——” “三萬五——” “三萬六——” 當(dāng)價格來到五萬時,竟就只剩下兩方叫價了。 楚驚瀾:“七萬?!?/br> 另一個聲音跟上:“七萬五?!?/br> 楚驚瀾:“八萬。” 那邊聲音道:“十萬。” 喊價的人在二樓包廂,從蕭墨他們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包廂邊緣圍欄,人都在包廂更里處,同樣的,那個包廂的人也看不到楚驚瀾他們身影。 不過都是正常叫價,也沒誰關(guān)注對面是什么樣。 楚驚瀾再度開口時,淡淡加了筆大的:“十五萬?!?/br> 另個包廂一直有條不紊跟著的聲音這次頓了頓,才繼續(xù)開口:“十六?!?/br> 楚驚瀾:“十八?!?/br> 那邊這次停頓的聲音更長了。 拍賣師:“十八萬中品靈石一次,十八萬中品靈石兩次——” “二十萬!” 那個聲音喊出來時,明顯已經(jīng)帶著rou疼的意味了。 昔鐵很有心得:“對面應(yīng)該快到頂了。” 楚驚瀾這邊卻還游刃有余:“二十一萬。” 對方咬咬牙:“二十一萬一千?!?/br> 楚驚瀾輕描淡寫:“二十五?!?/br> “啪!” 那邊包廂里傳來了一個清晰的拍桌聲,蕭墨和月鳴都揚(yáng)了揚(yáng)眉,往圍欄邊靠了靠,而底下的包廂里逐漸傳出一些爭執(zhí)聲,很快一人在圍欄邊現(xiàn)身,沉著臉:“不知哪位道友在競價,但能否賣我靈霄宗一個面子?” 蕭墨聽到“靈霄宗”三個字時就覺得眉心一跳預(yù)感不妙,而下一秒,他的預(yù)感就成了真,因?yàn)楦谀敲茏由砗蟋F(xiàn)身的人他可太熟了。 只見蘇白沫慌慌張張拉著喊價弟子的袖子:“師兄,你不必為了我如此破費(fèi)。” 蕭墨正想飛速把身子撤回來,但遲了一步,楚驚瀾靠到了他身邊。 如此,下面的人抬頭,上面的人低頭,他們都看清了彼此的樣子。 蘇白沫看到楚驚瀾的臉后,整個愣住。 楚驚瀾卻若有所思,輕輕將目光掃向蕭墨,他發(fā)現(xiàn)蕭墨眼中帶著不可思議,而且神色也有點(diǎn)僵。 蕭墨內(nèi)心在吶喊:不是吧,怎么又遇到了??? 月鳴踩在圍欄邊,直接哈了一聲:“大家正常喊價,買不起就收手,賣靈霄宗面子?靈霄宗知道你出來丟臉嗎?” 那弟子臉一紅,但是看了看蘇白沫,硬著頭皮還要說什么,他旁邊卻傳來一個呵斥聲:“讓你不準(zhǔn)去,還不回來坐下,真嫌不夠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