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的心魔之后 第100節(jié)
大意了,方才小黑手的戲沒演好,該直接叫尊上,叫什么大人??? 宗主:“你可有證據(jù)?” 焚修手一翻,拿出個小瓶子:“將這個粉末撒在腳邊,如果他是魔族,身邊自然會浮現(xiàn)魔氣?!?/br> 他說著打開瓶子以示無害,在自己腳邊點了點,其中一個長老通藥理,辨認(rèn)里面的成分,最后發(fā)現(xiàn)藥效加起來確實可行,且沒有什么害處。 這還是焚修自己配的,他想清楚了,不如先確認(rèn)蕭墨到底是不是魔族,別看他瘋是瘋,在藥劑上居然頗有研究,目前市面上可沒什么流通的辨別魔族的藥,包括他那天砸在蕭墨身上的藥粉,都是他自己配的。 長老眼神還亮了亮:“想出這個方子的人很有想法?!?/br> 焚修志在必得笑了笑:“若不信,可找他來與我當(dāng)面對峙?!?/br> 在他配出這個藥粉以前,由于魔族可以選擇付出降低招式威力的代價,只用靈力不用魔氣,因此除了種族特征特別明顯的魔族外,很多魔族看著與人無異,不好分辨。 但從前人魔和諧,這種藥派不上用場,是人是魔不重要,魔族也因為血脈里的高傲,從不掩飾自己身份,畢竟就連奪舍成功修煉rou身的心魔也不是被所有人排斥。 畢竟有些人很可惡,被奪舍后身邊人反而感謝他,只有那些原本品行不錯的人被奪舍后,身邊親朋會追殺心魔。 焚修是故意把這個藥粉亮出來的,他還要留下樣品,讓人修大力推廣,再讓部分魔族因此受害,這樣,能進(jìn)一步催化種族矛盾。 而如果他以后要派遣臥底,便會再配一種藥粉,使這種藥粉失效,想想到時候的亂象就很有意思。 蕭墨問系統(tǒng):“那藥粉真能行?” 系統(tǒng):“是的,經(jīng)過分析,那種藥物的主要成分是針對魔氣,當(dāng)您現(xiàn)形在人前,魔氣暫時也會固定,對您也能起效;但若您保持隱形的靈體狀態(tài),那藥粉也不會起效?!?/br>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有了決斷,原地消失,回到楚驚瀾身邊。 宗主頷首,長老立刻層層傳訊下去,讓墨瀾過來,墨瀾倒是沒一會兒就被仙鶴領(lǐng)著到了,不過他們沒想到楚驚瀾竟也來了。 老實說,萬一這個阿烈修為是裝的,待會兒暴起藥殺人,即便他們都在,場面也很危險,楚驚瀾這孩子來湊什么熱鬧! 他對他這個侍從也太上心了。 安全起見,長老先讓楚驚瀾跟他侍從分開。 誰料楚驚瀾原地不動:“宗主、諸位長老,不如先說讓墨瀾來所謂何事?” 他們站在院子外,卻也能看清院內(nèi)景象,普通內(nèi)門弟子的院墻用的是矮籬,并非高墻,但墨瀾看見阿烈站在殺陣內(nèi),卻沒露出半點驚慌,只有疑惑和打量。 長老見勸不動楚驚瀾,只好走近了些,想著若是墨瀾拒絕查驗,他這個距離能立刻出手把兩人分開,一邊講述發(fā)生什么,但是隱掉了偷走的東西是靈源這件事。 他已經(jīng)暗暗做好準(zhǔn)備,等著墨瀾選擇,不曾想墨瀾聽完后竟然眨眨眼,茫然道:“可我本來就是魔族啊?” 所有人瞬間愣住,包括準(zhǔn)備看好戲的焚修。 “他說的什么臥底,我一概不知,可我本來就是魔族,沒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笔捘聪蛑車娜耍耙矝]誰問過我???” 楚驚瀾也點頭:“是的,他就是魔族,也沒人問過我?!?/br> 宗主和眾長老還有焚修:“…………” 大意了! 第66章 是啊, 因著他是筑基,又是楚驚瀾很重視的人, 自然就讓他進(jìn)來了,也沒人在乎過他是不是魔族。 長老不由把手里裝著可驗?zāi)ё逅幏鄣钠孔邮樟似饋?,?zhǔn)備回去多做一些,他也發(fā)現(xiàn)了,如今人族和魔族矛盾漸深,為防日后魔族再派jian細(xì),人修是需要一個驗證魔族的法子了。 楚驚瀾:“他說墨瀾是臥底, 有何證據(jù),全憑嘴?更何況,墨瀾與我相伴于微末, 彼時我只是個廢人,沒人知道我究竟能不能修復(fù)丹田, 更沒想過能入上界,他如果真對人修有所圖謀, 何必跟著我?” 這段臺詞不在計劃之類,蕭墨沒忍住輕輕偏頭看向楚驚瀾。 話里聽起來挺像有真情實感誒。 楚驚瀾說的話很有道理,宗主和長老們也思忖著:在楚驚瀾之前,修真界只有一個驚雷修好了丹田,而且因為修復(fù)得不完善, 這輩子也就停在金丹期了,墨瀾如果想潛入大宗門,卻把賭注全押在楚驚瀾一人身上, 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楚驚瀾語氣不重, 但就是讓人知道他的嚴(yán)肅鄭重, 也對, 一個陪著自己走過最苦難最黑暗日子的人,不離不棄,只要不是忘恩負(fù)義之徒,絕對會非常珍惜這段情誼。 眾人先前只知楚驚瀾對墨瀾好,如今看來,他們還是估算輕了墨瀾在楚驚瀾心中的份量。 宗主看著楚驚瀾這個月主傳人,再看了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魔族……這組合太有既視感,宗主和好幾個長老的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 楚驚瀾朝他們規(guī)規(guī)矩矩一行禮:“是我不夠周全,如果宗門不能接受他是魔族,那我便和他——” “哎哎!”蕭墨和楚驚瀾面前的長老立刻將楚驚瀾行禮的手抬起,打斷了他的話,“只要是心善之輩,我們怎會不接受,不過是今日之事太過重大,才將他喚來當(dāng)面對質(zhì),沒別的意思?!?/br> 另個長老也忙道:“對對,當(dāng)面澄清,也是保證他的清白。” 眾人真是不敢想“我和他”三個字后面要跟句什么話,年紀(jì)大了,聽不得聽不得。 難得不爭不搶就得到楚驚瀾這么個天才,怎能再因為小事而重蹈覆轍。 宗主也帶著威壓朝焚修壓去,厲聲:“除此之外,你可還有什么證據(jù)?” 焚修邊蓄力,邊在想,無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么究竟是誰會在映月宗里栽贓他,是跟自己一樣想激化人魔矛盾的某些家伙,盯上了選擇人修大宗門的“阿烈”? 還是說,單純覺得“阿烈”礙眼? 焚修是沒證據(jù)了,不過他道:“讓我再問墨瀾一個問題,或許就能找到答案?!?/br> 他問:“你是什么魔?” 大部分情況下,魔族種類不是什么需要藏掖的秘密,而且很多魔族骨血里,還會以自己的種族為驕傲,人家隨口問,他們也就隨便答。 焚修只是拖時間的同時,最后試一次。 但蕭墨對他沒什么好表情,掐斷了他拖時間的路:“我為什么要告訴一個想陷害我的人,自個兒猜去吧?!?/br> 焚修舔舔牙,笑了:“好,你很好,你們都很好,今日這賬實在不知算誰頭上,那么在場的諸位不如一起擔(dān),本座記下了!” 話音剛落,焚修大喝一聲,周身氣息暴漲,修為以恐怖的速度拔高,果然是個偽裝的元嬰! 宗主瞳孔一縮,反應(yīng)卻半點不慢,甚至不花時間抽劍,直接一掌帶著山岳浩瀚之力,猛地朝焚修拍去,長老們也立刻cao縱殺陣攻擊,此時焚修的修為還沒立刻恢復(fù)到大乘巔峰,宗主的翻山掌還沒拍實,掌風(fēng)就已經(jīng)讓他吐出一口血來。 但焚修根本不慌,抬手扔出幾件天階法器,居然眼也不眨直接引爆! 保命要緊,炸掉幾個天階法器算什么,半點不心疼。 恐怖的靈力波動席卷而出,好在布下的殺陣本也有阻攔功效,長老立刻抬手把蕭墨和楚驚瀾送了出去:“走!” 楚驚瀾順勢攬過蕭墨的腰,護著他迅速飛上半空,落在引路仙鶴的背上站穩(wěn),仙鶴拍著翅膀眨眼便飛出老遠(yuǎn)。 哪怕已經(jīng)隔了很遠(yuǎn),大乘期斗法的威壓也不斷在空中激蕩,且這一方山峰上,已是天地色變,層云中黑云與金光相抗,罡風(fēng)摧斷山石,若身臨其境,恐怕能見末日之相。 仙鶴拼命拍著翅膀飛,楚驚瀾在仙鶴背上回望,感受著靈力的震蕩,不由心想,這就是大乘期的斗法與威壓,有朝一日,他必定也能抵達(dá)那個境界,甚至……更進(jìn)一步! 蕭墨瞇了瞇眼,可惜道:“宗主殺不了他了?!?/br> 不過他又重振精神:“但應(yīng)該能將他重創(chuàng),回去老實養(yǎng)個一兩百年吧!” 楚驚瀾元嬰的修為根本看不清戰(zhàn)場,他以為蕭墨用什么特殊感知看到了,問:“怎么說?” 蕭墨:“猜的?!?/br> 系統(tǒng)現(xiàn)算的。 執(zhí)行計劃以前,系統(tǒng)就估算了焚修的死亡率和逃跑率,映月宗這邊是先下手,占據(jù)了天時地利人和,宗主此戰(zhàn)絕不會輸,不然蕭墨也不會動手,畢竟不能讓宗主陷入危險中。 但奈何焚修法寶和手段都太多了,這人瘋雖瘋,但也是個絕頂?shù)母呤帧?/br> 他還有個可怕的地方,那就是邊打邊悟的能力很強,因此開打后,系統(tǒng)實時掃描戰(zhàn)場情況,概率開始變動,最后得出焚修大概率能帶著重傷逃跑。 確實可惜,若是能讓他就死在這兒,未來不管是人族還是魔族都能太平很多。 說起邊打邊悟,楚驚瀾比他更強。 楚驚瀾聽到是猜的,無奈搖搖頭,仙鶴帶他們飛出很遠(yuǎn)后,蕭墨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和楚驚瀾的姿勢……離得好近。 楚驚瀾一手還搭在他的腰上,他后背貼著楚驚瀾胸膛,簡直像被他圈在懷里。 今日蕭墨穿著金衣,外衣是薄如蟬翼的云錦織,衣擺以金線暗繡銀杏葉,風(fēng)卷起衣擺,如秋日的落葉翩翩起舞,與楚驚瀾衣衫上的銀色流云飄在一塊兒,煞是好看。 而淺金的腰帶將蕭墨的腰肢束出恰好好處的線條,被楚驚瀾骨節(jié)分明的手?jǐn)堅谄渲?,說不出的惹眼,引人遐想。 但緊要關(guān)頭,誰注意這個,直到遠(yuǎn)離威壓肆虐的戰(zhàn)場,蕭墨才拍拍楚驚瀾的手:“沒事,可以松開了?!?/br> 狀態(tài)過于自然,楚驚瀾也沒注意到,本只是為了帶著人穩(wěn)住身形,被蕭墨這么一拍,他才恍然發(fā)覺兩人姿態(tài)的親昵。 楚驚瀾手一頓,而后緩緩放下手臂,松開來。 等懷中一空,他才發(fā)現(xiàn),方才單臂將人圈在懷中時,安穩(wěn)的不止是蕭墨,分明還有他自己。 蕭墨安穩(wěn)的是身形,而他安定的……是心。 是懷抱中有所護事物的安心,就像漂泊孤舟靠上了碼頭,他是孤舟,蕭墨是點著燈盞的碼頭。 楚驚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叮,精神攻擊成功,積分加——】 “加”字后面竟破天荒的,頭一次卡了下殼。 蕭墨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 不過很快,聲音又續(xù)上了【 1分】。 蕭墨:? 一分?好像是有史以來最低的加分,他方才什么也沒做,但楚驚瀾也不是頭回在他什么都沒做的時候給自己刷分了,可一分…… 算了,聊勝于無吧。 沒錯,蕭墨不是剛穿來時要為一兩分而努力的貧窮穿越者了,如今靈藥法器不缺,楚驚瀾還要給他一根天階的笛子,蕭墨的積分已經(jīng)相當(dāng)富裕,甚至有兌換修為的余裕了。 但還是再攢攢吧,畢竟兌換修為的確實比例太不劃算了。 二人回到天水峰,過了半天,映月的護宗大陣開了,焚修果然帶著傷逃走,宗主打到后面當(dāng)然也知道自己在跟誰交手,映月宗將焚修潛入之事傳訊告知了其他幾方勢力,他們不是沒想過趁著焚修重傷,干脆集結(jié)人手去魔域殺了他。 可接下來幾天,魔域附近的人修探子卻道,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大能回魔域的跡象,而且他們也去魔域打聽了下情況,魔宮里似乎并沒有魔尊坐鎮(zhèn)。 找不到焚修蹤跡,截殺的事就沒法實施,只能先擱置。 焚修在映月宗居住的地方,連帶那個山頭都幾乎夷為平地,原本住在那兒的弟子們也被分了其他住所,好在映月宗山峰多,不缺地方。 身邊沒了焚修sao擾,空氣都清新許多,宗主和長老都沒有再過問蕭墨的事,但蕭墨能察覺,有些長老其實對魔族不喜,但因著楚驚瀾的態(tài)度和月主的前車之鑒,忍住了。 總之日子變得舒服多了,他們都可以安安心心先好好修行。 這一晚,蕭墨再度回到識海,鍛煉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