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正好蕭景容也離開了,小皇帝便覺得這宴席也差不多該散了。 所以,大家就一起打道回府。 可沒想到,尚書大人和幾位同僚剛出了大門,就有人來報說是三公子出事了,尚書大人就帶著兩個兒子急急忙忙趕來,幾位同僚見狀,也趕緊跟過來,看能不能幫忙。 那侍衛(wèi)跟尚書大人說完,又跑去求見小皇帝,他自然見不到,但說的話被傳到小皇帝跟前。 正巧小皇帝跟秦懌在一塊兒。 之后,大家就一起來了。 尚書大人等人是先到的,一進來便聽到了女子的哭喊聲,還以為是走錯地方了,卻又隱約聽到那女子在喊自家兒子的名字,求著自家兒子放過她,尚書大人便氣得不管不顧,踹門而入,把人從床上揪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處置,小皇帝派來的人便將這里團團圍住,接著,蕭景容和小皇帝等人一同下馬車,一同進門…… 赤果果的算計。 還兵分兩路,一人去見了尚書大人和小皇帝,一人去找了蕭景容。 每一個細節(jié)都拿捏得十分好。 可即便知道這是算計又如何,駙馬的確是和建安郡主發(fā)生這種茍且之事了,尚書大人即便恨不得殺了建安郡主,此刻……也只能跪地承受帝王的怒氣。 沈安言看向秦懌低聲問道:“公主呢?” 秦懌臉色黑如鍋底,眼神冰冷,但看向沈安言時還是溫和了幾分,也低聲回道:“讓夫人陪她回去早點歇息了……” 駙馬人選都定了,既然知道有人要搞事,自然是早早把人帶回驛站保護是最好的。 可誰曾想到,居然還是鬧出了這種事情。 若是個宮女還好處置,公主喜歡那位三公子,三公子也是被算計的,秦懌覺得若是公主不介意,這聯(lián)姻之事也還可以繼續(xù)。 但若茍且之人變成了建安郡主……能怎么辦?! 難道小皇帝會殺了建安郡主? 小皇帝負著手,看向床榻上的建安郡主,沉默了一下,才道:“來人,伺候郡主穿衣?!?/br> 說罷,便出門了。 駙馬被拎了出來,尚書的大兒子脫下了身上的外衣扔在了駙馬的身上,蹙著眉頭,想說些什么,但礙于皇帝和攝政王都在這里,也不敢說太多,只能猶豫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退到了尚書大人身旁站著。 小皇帝則是坐在侍衛(wèi)搬來的凳子上,左邊站著秦懌和他帶來的侍衛(wèi),小皇帝也讓人給秦懌搬了凳子,可秦懌氣得都快冒火了,哪里還有心思坐? 而右邊站著蕭景容和沈安言,垂著眸看著癱坐在地上,頭發(fā)亂糟糟,始終不敢抬頭看人一眼的駙馬。 氣氛很凝重,每個人都心思各異。 最后是尚書大人上前踹了駙馬一腳,紅著眼眶憤怒道:“逆子!還不快向皇上請罪!” 駙馬被狠狠踹了一腳,倒在地上,接著又立馬瑟瑟發(fā)抖地趴著跪在地上,嚇得都發(fā)出嗚咽聲了,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顯然是被嚇狠了。 尚書大人怒其不爭,都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竟也不知道說幾句軟話! 這分明是建安郡主算計的,駙馬畢竟是自已的兒子,尚書大人是知道他一向不近女色的,就連房中那兩個通房丫鬟,也是被夫人強行逼著納入房中的,之后對公主更是一見鐘情,怎么可能一轉(zhuǎn)眼就跟建安郡主暗中茍且?! 只要駙馬在這個時候跪地磕頭求饒,把事情都推脫到建安郡主身上,或許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可偏偏駙馬什么都不說! 尚書大人即便氣得要死,此刻也只能在旁邊跪下,朝著小皇帝磕頭,眼眶紅得放低要滴血,高聲喊冤道:“皇上,是臣教子無方??!如今發(fā)生這種丑事,這逆子百口莫辯!請皇上賜死罪!” 他越是這么說,皇上就越不好重罰駙馬,畢竟誰都看得出來,駙馬是冤枉的。 只是,他們知道,秦國卻未必相信。 就算相信,這也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直接打在了秦國的臉上。 小皇帝撐著下顎看著他們,淡聲道:“著急什么,等郡主出來再說吧……” 尚書大人沒想到小皇帝居然打算聽建安郡主的辯解,一時急了,“皇上……” 結果話剛開口,建安郡主居然出來了。 沐浴更衣,肯定不只是這點時間,建安郡主明顯只是穿了衣服就出來了。 因為穿得太匆忙,身上的衣服是亂糟糟的,而且還有很多被撕壞了,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帶著淚痕,脖頸和鎖骨不知道是故意露出來,還是衣服壞了實在遮不住,上面也是明晃晃的痕跡。 靠近了,還能隱約聞到那種味道。 第341章 選駙馬(四) 她在表明,她是真的被駙馬侵犯了…… 但沈安言卻狠狠皺起了眉頭,其他人眼底也是明顯的厭惡和嫌棄。 女子在這時代本來就卑微,建安郡主又因為太后和國舅的事情成了罪臣之女,身份本來就尷尬,又和齊王和離了,說句難聽的,她現(xiàn)在在旁人眼中,連民間那種寡婦都不如,寡婦至少還是干凈的。 如今卻還要故意這般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她得到的不會是同情和可憐,只會讓這些男人更看輕她,覺得她更下賤罷了。 可她為了膈應所有人,還是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