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用得好的就很厲害，用得不好就會造成災(zāi)難，甚至……一不小心還會反噬。

    頓了頓，她又說道：“尋常人頂多是練一兩只來偷偷害人，可即便這樣，還要擔(dān)憂被發(fā)現(xiàn)，擔(dān)心會被自已養(yǎng)的蠱蟲所害，那個西域王……即便他出身在練蠱世家，也很難練出這么多的蠱吧？練蠱控制人也需要耗費不少精力，沒有電視和小說里說的那么容易的?！?/br>
    秦懌感覺自已聽得懂，卻又聽得不太懂，蹙著眉頭努力跟上他們的思路，但還是忍不住插嘴問道：“殿試和小說？跟這兩個有什么關(guān)系？”

    楊婉玉和沈安言就同時朝著他看去。

    第289章 還是你跟他達(dá)成了什么交易？ （二）

    那一刻，秦懌覺得自已像個外人，只有他一個是多余的。

    他忽然有點生氣，這種感覺……就像是看著自已媳婦兒當(dāng)著自已的面，跟別的男人用自已聽不懂的話在卿卿我我，他明明知道他們在做什么，但就是抓不到證據(jù)。

    憋屈！

    他氣得下一瞬就要起身離開，卻被沈安言和楊婉玉同時伸手把他摁住。

    沈安言愣了愣，很快就收回了自已的手，楊婉玉則是用上雙手攥住他的胳膊，溫柔笑笑道：“你之前忙著應(yīng)付那些睿國的朝臣，我跟阿言就悄悄討論了一下，沒來得及跟你說……額，所以……有些話你聽不懂，是我們沒有跟你說清楚?！?/br>
    然后順順?biāo)男乜?，略帶討好地說道：“來，我跟你把事情再說一遍?！?/br>
    把話再解釋了一遍后，楊婉玉再開口時，盡量說話不帶上現(xiàn)代的詞匯，斟酌著語言說道：“總之，阿言的懷疑也有點道理，但是實施起來太難了。”

    沈安言就道：“有沒有可能他背后也有人幫著cao練蠱蟲？”

    “不可能，”楊婉玉直接否決了，“蠱蟲是沒辦法幫著練的，誰練出來的蠱蟲就聽誰的，如果西域王讓他的手下的人也跟著練蠱控制西域的所有人，那他就不怕哪一天有人想要篡位，cao控自已控制的那些人直接滅了他嗎？”

    “或者……西域王練出來的蠱蟲比較高級，他拿來控制那些會練蠱的人，再讓那些練蠱的人聽命于他，以此命令他們練蠱幫自已控制其他人？”

    沈安言的這個猜測震驚了楊婉玉和秦懌。

    秦懌說道：“可……既然被控制的那些人也會練蠱，難道就不怕他們一起合力解蠱？”

    “如果確定他們就是無法解蠱呢？”

    “憑什么確定？”

    “假設(shè)，”沈安言說，“我們就假……就當(dāng)他們無法解蠱，或者解蠱的方式是他們不敢嘗試的，有沒有可能？”

    楊婉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可能是可能，但這個做法實在是太冒險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解蠱的同時他們也沒命，西域王憑什么認(rèn)為那些人寧愿活著也不愿意解蠱呢？萬一他們就是寧死不屈呢？”

    秦懌雖然覺得沈安言的想法太大膽，卻也忍不住跟著他的思緒走，頓了頓，又說道：“那……有沒有一種蠱，是能完全控制一個人為自已所用的？”

    “沒有！”楊婉玉立即否定道，“人都有自已的思緒和思維，就算被徹底洗腦也不會成為一個提線木偶，只是會下意識跟著對方的思緒走，認(rèn)為對方說的是對的，不會去思考事情的對錯，隨時都有可能清醒過來！大腦是不可能被cao控的……”

    可是說著，她又忽然頓了下。

    沈安言察覺到異樣，問道：“怎么了？”

    楊婉玉看向他和秦懌，沉默了一會兒，又忽然道：“但是……我之前聽師父說過，他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些很奇怪的事情?！?/br>
    既是神醫(yī)，自然喜歡云游四海，多長見識。

    后來在一個村子里遇到過一個很奇怪的病人，那個病人也是個很年輕的男子，聽說為人和善老實，也十分熱情善良，村里的人都對他十分夸贊。

    可自從他成親后，性格大變，不但暴躁易怒，對自已的父母拳打腳踢，還染上了各種惡習(xí)，連新婚的妻子也拿去給人糟蹋，逼得妻子當(dāng)晚便懸梁自盡。

    后來這個年輕人不但不知悔改，還膽大包天到趁夜闖入旁人家中，玷污了人家的女兒，此事引起眾怒，最后亂棍將他打死。

    神醫(yī)當(dāng)時就在其中一戶人家里借宿，聽聞此事也披衣出來查看，正好那年輕人被打死了，被玷污了女兒的父親實在震怒，就算人死了還在繼續(xù)拿著棍子打，最后一棍打在了那年輕人的腦袋上，頭顱裂開，血rou模糊……

    可又紅又白的腦漿里卻混著一只白胖的蟲子。

    那些村民見人都死了，也沒心思去關(guān)注太多，又正值半夜，視線昏暗，可能也根本看不到，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那具尸體也被草草丟到了附近的山上，神醫(yī)便跟著過去查看，卻看到了一個奇怪的身影，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便很快消失不見。

    神醫(yī)過去查看時，卻發(fā)現(xiàn)那只白胖的蟲子已經(jīng)不見了。

    只是他并未多想，隨手把這個事情記在了自已隨身攜帶的布帛上，沒幾年便忘記了。

    直到后來又遇見過兩件類似的事情，神醫(yī)便不得不上心。

    楊婉玉說：“師父最后一次見到那種奇怪的蟲子，仍舊是在一個很偏僻的山村，腦子有蟲子的是一個懶惰的壯漢，他無父無母，也無妻無子，平時的性子也不討喜，所以就算性格有點變化也沒人察覺到，后來……是自已摔下山時摔裂了腦子，師父好心替他收斂尸骨，卻在他腦子里看到那個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