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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攝政王他好像有那個大病在線閱讀 - 第359章

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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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懌帶著沈安言四處走動,其實也是想試探沈安言的身體到底有多差。

    從他們走出院子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沈安言的氣息開始紊亂,體力衰落,走路的時候都是在咬牙支撐的。

    到了這里,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他是帶著點兒為難的意思,卻也沒打算要對方的命,便笑著想要伸手去扶一把,“是本王……”

    話剛出口,手也剛撫上沈安言的胳膊,視線卻不經(jīng)意瞥見了沈安言撐在假山上的那只手的手腕。

    手腕上纏著紅繩,而那紅繩……串著一顆紅豆。

    他再眼熟不過。

    眼底的笑意頓時化為腥風血雨,秦懌面色冷厲,眼神里帶著殺意,本要扶著沈安言胳膊的那只手卻掐上了沈安言的脖頸。

    沈安言本來就沒有武功,正難受著,被他這么一掐,就像只無法反抗的小兔子一樣,直接被掐著脖子抵在了假山上,面色赤紅,眼睛也因為難受而布上了紅血絲。

    他喘著氣,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但眼神若是能說話,五千年流傳下來的臟話恐怕能被他罵個遍。

    秦懌卻沒空去解讀他的眼神,冷聲怒道:“這根紅繩為什么會在你這里?!”

    沈安言被掐著脖子,無法開口解釋。

    就算他沒被掐著脖子,恐怕也難以說話,眼睛花到都能看到黑白無常在向他招手了。

    這時,一把長刀忽然橫在秦懌的脖頸旁,沈安言瞬間被嚇清醒了,而秦懌也因為難以置信而怒火滔天,“你們反了?!”

    抓著刀的袁朗看起來比他還生氣,只是這憨憨生起氣來,也就是皺著眉頭,一副很不開心的模樣,他道:“放開公子!”

    而袁墨沒動手,卻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沈安言身旁,一手扶著沈安言的胳膊,一手則是捏著秦懌掐住沈安言脖頸的那只手的手腕,目光冷靜地與秦懌對視。

    他沉聲道:“殿下,公子身體不好,若是有什么得罪殿下的地方,屬下替他向殿下請罪,但還請殿下網(wǎng)開一面,莫要傷了公子?!?/br>
    秦懌冷聲呵斥道:“袁墨,你好大的膽子!你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嗎?!”

    袁墨卻是絲毫不退讓,“屬下的主子自然是公子,殿下曾說過,要屬下等以后聽從公子差遣,殿下之令,屬下等不能不從?!?/br>
    “放肆!”

    “屬下不敢冒犯殿下,但也不能棄主子安危于不顧。”袁墨捏著秦懌手腕的手也加重了幾分力度,迫使秦懌掐著沈安言的手也松了一些,“殿下,還請手下留情?!?/br>
    秦懌也只是被沈安言手腕上的那顆紅豆給刺激到了,但并未打算要沈安言的命,只是他沒想到,袁墨和袁朗居然這么快就被沈安言收服了。

    雖然是他讓這兩人到沈安言身邊伺候的,可畢竟他是舊主,身份也尊貴,尋常人多少都會有些忌憚,就算是他與沈安言發(fā)生了沖突,也絕不敢上前阻攔,頂多是跪下求情。

    這倆倒好,直接上刀!

    脖子上的力度沒那么重了后,沈安言虛弱地咳嗽了兩聲,攢了些力氣,才有氣無力地命令道:“放肆,還不快放下……”

    他沒明說,但袁朗和袁墨都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袁朗卻犟著不肯挪刀,倒是袁墨猶豫著松開了秦懌的手。

    見秦懌的確沒有殺沈安言的意思后,便看向袁朗道:“阿朗,把刀收起來。”

    第262章 他不會殺我,他也不敢殺我(三)

    袁朗又看了一眼沈安言,也猶猶豫豫著把刀從秦懌脖子上挪開。

    秦懌掐在沈安言脖子上的手卻仍舊未松開,眸子也始終帶著冷意和殺意,“你可知,就憑方才他們的所為,本王便可以誅你滿門!”

    沈安言虛弱地笑了笑,“殿下……咳咳,說笑了?!?/br>
    見沈安言面色蒼白地咳嗽著,袁墨有些緊張,下意識想要扶住他,卻又在看到秦懌那張臉時頓住了動作。

    他一言一行皆代表著沈安言,若太過放肆,的確會給沈安言帶來禍端。

    故而便立馬跪了下來,“是屬下以下犯上,還請殿下降罪,但此事與公子無關,殿下……公子身子不好,請殿下網(wǎng)開一面?!?/br>
    袁朗雖然不知道這是在干什么,但看到哥哥跪了下來,自已也跟著跪了下來。

    沈安言卻像是沒聽到他們說的話,咳嗽完了后,繼續(xù)說道:“……沈某孑然一身,哪里還有滿門可以誅?不過,我這條命也是殿下救回來的,殿下若要拿去,盡管動手……咳咳,咳……莫要客氣?!?/br>
    這話聽著挺討好人,可秦懌卻聽著刺耳。

    這人無論擺出一副多么恭敬卑微的樣子,秦懌都看不出半點敬畏之心,全是浮于表面的功夫!

    他沉聲道:“你在睿國的時候,對著蕭景容倒是卑躬屈膝,一副低賤到骨子里的模樣,怎么到了秦國,反而這般囂張了?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

    沈安言卻沖著他微微一笑,“這話說得……畢竟我與他之間可是床榻纏綿的關系,哄人的時候總是該低賤些的,若殿下也愿與我這般交好,我也可以……”

    他話還沒說完,秦懌就惡心得立馬松了手,眼底是遮不住的鄙夷,好像多看他一眼都臟了眼。

    沈安言倒是不介意,因為站不穩(wěn),仍舊后背靠著假山,伸手摸了摸自已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