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楊婉玉就道:“我還沒說要你幫我什么呢?!?/br> “幫什么都不行,我什么都幫不了你?!鄙虬惭砸荒樥\實地看著她說道,“你調(diào)查過我,應(yīng)該知道我混得有多慘,我就是一賣屁-股的?!?/br> 聽到這話,楊婉玉控制不住露出了斜眼笑的猥瑣表情。 沈安言面無表情:“請控制一下你的表情。” 楊婉玉立馬嚴肅,“咳?!?/br> 第249章 楊家姑娘(三) 她說道:“正是因為調(diào)查過你,所以才知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學(xué)會了睿國的文字,睿國文字和秦國相差不大,但跟現(xiàn)代文字相比卻是天差地別,我也是學(xué)過秦國文字的,知道這難度有多大?!?/br> “那也只能證明我學(xué)習(xí)能力比較強?!?/br> “能讀能寫,會畫會作詩,這種學(xué)習(xí)能力不只是強吧?” “毛筆字也好,水墨畫也罷,就連那些琴棋詩詞都是我在現(xiàn)代學(xué)的,我也是學(xué)了將近二十年才達到如今這地步?!?/br> “可你從怡紅樓一個小廝成為攝政王府的……座上賓,也是靠自已的本事,”楊婉玉說道,“雍南王府的追殺我也知道,你能在那樣的追殺中搏得生機,還能把蕭景容耍得團團轉(zhuǎn),靠得可不僅僅是運氣?!?/br> 沈安言反駁道:“我沒有把蕭景容耍得團團轉(zhuǎn)!” 頓了頓,他又說道:“那些都是被逼無奈,我要是不這么做,我就得死,更何況也沒有你想的那么厲害,除了運氣,還有就是蕭景容也愿意被我利用,我的身世可能有點問題,他也許是看在這一點上才愿意縱容我,否則我腦子再好,也活不到現(xiàn)在。”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我沒有耍著他玩,我是利用了他,不過他也利用了我。” 他們只是各取所需。 楊婉玉撐著下顎說道:“我的情報上確實也說了一些關(guān)于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你利用他擺脫了雍南王府的管家,拿到了賣身契,他呢也利用了你在那個村子里避開了太后派去的殺手,安全成功等到了暗衛(wèi)的接應(yīng)?!?/br> 后來么…… 沈安言找到睿國都城,利用蕭景容躲避雍南王老王妃的追殺,蕭景容則是因為床榻上的美妙滋味和一些她還沒能查到的東西,把人留在身邊,填補寂寞與空虛。 也的確算是各取所需。 之后再后來的事情,就說不好了。 沈安言說:“既然你都清楚明白,當知道我沒什么能幫你的?!?/br> 楊婉玉則道:“你說的這些優(yōu)點呢,單個看起來的確也還好,哪里都能找到這樣的人才,但是全部加起來就不一樣了?!?/br> 她笑著說道:“我去哪里找一個,學(xué)習(xí)能力強到近乎過目不忘,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有心機有能耐還懂經(jīng)商的人才呢?” 沈安言:…… “行啦,我不嚇唬你了,咱們不妨說點真實的話,”楊婉玉道,“你既然肯來到秦國,那說明你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皇位之爭你不愿意摻和,但總有你能做并且你愿意做的事情?!?/br> 她說:“你總要為自已留后路的,是吧?” 沈安言誠實道:“是,我答應(yīng)過端王,只會為他料理那些莊子鋪子,錢的問題可以找我解決的,其他的我一概不管?!?/br> 楊婉玉好奇道:“但是你這也算是摻和了吧?成為端王的錢袋子,跟成為端王的人,有什么區(qū)別呢?” 沈安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涼水,“差別在于,你會厭惡和痛恨對手的狗,因為狗可能咬過你,搶過來養(yǎng)了還不一定聽你的話,但是你不會討厭對手手中的金銀財寶,只要是值錢的東西,都可以被人奉為至寶?!?/br> 言下之意,他可以成為端王的錢袋子,也可以成為任何人的錢袋子。 沒人會討厭一個聚寶盤。 楊婉玉:“……你現(xiàn)在倒是不謙虛了?!?/br> “如果你要我成為帝王的謀土,那我的確沒這個本事,但只是當個錢生錢的工具人,我還是有點本事的?!?/br> 沈安言說道:“我也不是跟你謙虛,入朝為官也好,做個謀土也罷,我是真做不到,我即便在現(xiàn)代學(xué)了很多東西,但那些都是在和平年代用的知識和專業(yè)技術(shù),根本不適用這個時代,各朝律法和政策都不同,如睿國重農(nóng)抑商,如秦國重商重文?!?/br> “在睿國,我對農(nóng)業(yè)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培養(yǎng)出更厲害的稻谷或者小麥,在秦國……我是懂點商業(yè),可是于朝堂之事,怎么能比得過那些寒窗苦讀幾十載的學(xué)子?” 說的話多了,他就覺得喉嚨癢癢的,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結(jié)果這一咳嗽,就停不下來了,咳得撕心裂肺的,連守在外面的袁墨和袁朗都被驚動,急忙推門走了進來。 “公子!” “公子,沒事吧?” 楊婉玉沉聲道:“扶好他?!?/br> 隨即扒開了他上半身的衣服,拿出一直貼身帶著的銀針,就著不同的xue位扎了進去。 沈安言倒是不再咳嗽了,但嗓子還是很不舒服,胸口也很難受,一直在喘著粗氣,連眼睛都跟著泛紅,好像很痛苦。 扎完了針,楊婉玉便看向袁墨道:“他的藥呢?” “什么藥?” 袁墨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接著才想起她說的是沈安言隨身攜帶的那瓶藥,急忙道:“吃完了,方才入睡前好像是最后一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