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男子沒有說話。 玉鳧道:“奴婢再送殿下一句話,這句話,殿下可要記好了?!?/br> “什么話?” “殿下若想討得主人芳心,天下唯有沈公子可相幫,得了沈公子歡心,殿下……江山美人,盡在囊中?!?/br> 第207章 吃虧的好像是齊王 (一) 一個月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天氣逐漸轉(zhuǎn)暖,沈安言坐在房內(nèi)的桌子前,手中拿著一個精致小巧的瓶子,食指在瓶身上輕輕敲打著。 里面有三十顆紅色的小藥丸,是玉鳧臨走前給他留下的,叮囑他每日臨睡前吃一顆。 他昨天明明已經(jīng)吃完最后一粒。 可現(xiàn)在,里面又滿了。 “公子……” 忠祥端著吃食進來,沈安言便將那小瓶子給收起來。 其實忠祥早知道沈安言藏著一個小瓶子,不光他知道,蕭景容也早就知道了,里面的藥丸也拿去驗過,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溫補藥丸。 藥丸雖小,可卻是由數(shù)十種珍貴藥材熬煉而成,熬制手法古老又繁瑣,一顆都難求,更別說一整瓶。 得知沈安言每天拿這玩意兒當(dāng)糖豆吃,御醫(yī)手都在顫抖,很想去跪求對方賞他一粒。 但他沒能見到沈安言,因為蕭景容不準(zhǔn)。 放下吃食,忠祥便要退下,沈安言卻開口問道:“王爺今日也不在府中嗎?” 忠祥便垂眸答道:“宮內(nèi)事務(wù)繁忙,德王也已入都城,主上自然忙了些,若公子要見王爺,奴才這便差人去說一聲?!?/br> “不用?!鄙虬惭哉f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蕭景容已經(jīng)被沈安言折騰怕了,不但把他手中的生意和權(quán)利全部收回,還勒令府中侍衛(wèi)盯緊沈安言。 沒有他的陪同,沈安言連王府大門都邁不出一步。 沈安言如今也不是住在蕭景容的院子里,而是住在至雅院,但蕭景容有空便會來這兒過夜。 他現(xiàn)在的身份,好像跟以前沒什么不同。 卻又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忠祥沒有退出去,見沈安言表情乏味地吃著東西,還是立在一旁垂眸道:“公子,主上還是心疼您的,只是心中始終埋怨公子當(dāng)初說走便走,待時間再久一些便好了。” 沈安言本來就吃不下東西,便索性把碗筷放下。 他說:“忠祥……” “奴才在。” “……沒關(guān)系的,你不必安慰我,對我而言,如今這樣正好。” 忠祥卻沉默了。 沈安言沒說謊,這樣的生活,他真的挺喜歡的。 蕭景容把他困在府內(nèi),把他盯得很緊,雖無自由,但卻絕對保證了他的安全,他不用再擔(dān)心被人刺殺,每日過嘴的東西都有忠祥親自掌眼。 他現(xiàn)在是想死都難。 院子也有人打掃,衣服床褥也有人整理,他每日醒來,不是自已出去鍛煉身體,就是在書房里看書寫字,閑暇之余,還能去花園賞賞花,實在閑得無聊了就去廚房給蕭景容做點點心…… 他不用再費盡心思討蕭景容喜歡,只要偶爾在床上盡到自已的本分便行。 這樣的日子是他夢寐以求的。 他不開心,不是嫌棄這樣的日子不好過,而是隨著他在這攝政王府里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有些真相……便自已浮出了水面。 “公子……” “我乏了,伺候沐浴吧?!?/br> “……是?!?/br> 直至半夜,蕭景容才帶著一身酒氣從宮內(nèi)回來。 他下意識要去沈安言的院子,卻又頓住了腳步,抬起自已的袖子聞了聞。 人很難聞到自已身上的臭味,但蕭景容放下袖子后,還是轉(zhuǎn)身回了自已的院子。 沈安言這一晚,便睡得不錯。 但他醒來后,卻發(fā)現(xiàn)府上氣氛怪異,出了院子時,更是瞧見那些下人們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唯恐觸了誰的霉頭。 沈安言想了想,莫不是昨晚蕭景容回來發(fā)現(xiàn)他睡了,就生氣了? 正巧忠祥端了早膳回來,“公子今日醒得這般早?” “嗯,”沈安言問道,“府上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們府上出事了,是齊王殿下出事了?!?/br> “齊王?他怎么了?” 放下早膳,忠祥眉眼間也帶著幾分晦氣,“昨夜,宮內(nèi)為德王舉辦宴席,也要商定他與建安郡主的婚期……” 婚期不是早就定了嗎? 但沈安言沒在意這個,而是蹙眉道:“那跟齊王殿下有什么關(guān)系?” 忠祥道:“可昨晚齊王殿下遭人暗算,他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藥,有人買通了他的守衛(wèi),趁他中了藥,就將他帶去了偏殿……建安郡主與他有了夫妻之實?!?/br> 沈安言傻眼了:……?。。?/br> 所以,這所謂的“有人”,若不是建安郡主,便是國舅或國舅夫人了。 “她……她這是……”見嫁不成蕭景容,又不想嫁給德王,便自暴自棄想嫁給齊王嗎? 等等,他為什么覺得是自暴自棄? 吃虧的好像是齊王。 忠祥也嘆了一口氣,“如今都城傳遍此事,齊王殿下也的確是把人給……若這事兒換成其他的千金小姐,只怕早被秘密處死了,可建安郡主畢竟是國舅的嫡女,這事兒傳得再難聽,太后不發(fā)話,也沒人敢叫她死。” 太后肯定不舍得讓建安郡主就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