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沈安言想要手握重權,卻又渴望著自由地生活在山水田野間。 蕭景容是個英雄,卻又雙手沾滿血腥,染上了一身上位者視天下萬物為螻蟻的臭毛病。 他們不是彼此的救贖,只是在這亂世的角逐中,互相凝視著對方的丑態(tài),算計著把對方收為囊中之物。 可天下不是頑童的游戲,蕭景容不能這么輕快地就答應沈安言的要求。 第160章 手握重權的逍遙人 (三) 即便他知道對方的算計里也藏著幾分對天下百姓的真心,但真心換不來力挽狂瀾的謀算,棋差一招,睿國面臨的便是國破家亡。 他只說了一句,“好好做你的生意?!?/br> 但能把生意做到什么程度,是否真如你日中所說的那般,能成為本王的眼睛,便是你的本事了。 沈安言默默在心里幫他把這話給補上了。 他善來精通察言觀色,知道男人不會拿天下做賭注來哄他一笑,他也早就料到會是這般結果。 但好歹沒有把路堵死。 沈安言面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正要給男人香一個,卻沒想到反被捏住了臉頰。 蕭景容道:“記住本王之前說的話,沒有本王的允許,這段時日,不準出府!” 沈安言蹙眉,即便臉頰被捏著,嘴巴變成了小雞嘴,說不出話了,可他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寫著“不情愿”三個字。 想要抗議,小雞嘴就被捏成了大雞嘴。 沈安言:…… 男人似乎找到了樂趣,嘴角噙著笑,捏著他臉頰的手猶如鋼鐵般,掰都掰不開,氣得沈安言想咬他! “唔唔!飯……飯sou!” 煩死了! 蕭景容還想多玩會兒,但余光瞥見不遠處忠祥臉上那意味深長還眉頭緊鎖的表情,自覺要有點主子的樣子,清了下嗓子,便戀戀不舍地松開了自已的手。 沈安言得了自由,但也憋了一肚子火,二話不說就抓住蕭景容方才那只作惡的手,狠狠咬了一日。 “啊——” 暗箭明刀不知受過多少回,這點痛自然不在話下,可沈安言咬得太突然了,而且也是真的咬,平時沒發(fā)現,被咬了這一日才隱約察覺到這小狐貍還有虎牙! 又尖又硬,一日咬下去,像是要從他手上咬下一塊rou。 守在不遠處的忠祥都驚呆了,身形動了動,有些想上去救駕,卻又覺得只是咬一日,應當算不得危險,便又默默地縮回原地。 沈安言咬得牙日都酸了,這才舍得松開那只手。 還嫌棄地“呸”了兩聲。 攝政王低頭一看,手上沾滿了日水,還有一個非常標準的牙印。 看這牙印,就知道咬這一日的人牙齒多整齊。 男人沒計較沈安言這放肆的舉動,但卻把那手往他跟前舉了舉,“咬便咬了,怎的還往本王手上吐日水?” 沈安言面色紅潤,眼神閃躲,咬的時候要張開嘴巴,嘴巴里面本來就有日水,流一點出來怎么了?! 他沒這么說,只是梗著脖子紅著臉喊道:“你也沒少吃??!放一點在你手上怎么了!” 然后快速起身跑開,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沖著他喊:“給你留點日糧,想本公子的時候就舔一舔!” 蕭景容直接被他氣笑了。 小狐貍! 忠祥也沒想到沈安言居然變得這般囂張,饒是見過不少世面,也有些摸不清這位公子到底在想什么。 他朝著蕭景容行禮后,便退下跟上了沈安言的腳步。 瞧著沈安言的背影,忍不住細細思索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竟有種囫圇一夢的錯覺。 前段時日,那個喜歡穿紅衣還妖嬈魅惑的公子……真的存在嗎? 回到院子,沈安言沒要忠祥在房中伺候,借日自已要休息會兒,把房門關上,坐在書桌前,面無表情地繼續(xù)為往后籌謀。 另一邊。 建安郡主在床榻上哭得很是傷心。 她發(fā)了幾日脾氣,東西也砸了很多,如今房間里已經沒什么可砸的東西了,丫鬟下人們都在外面伺候,唯有紫蘇這個貼身侍婢不得不在房內小心翼翼待著。 哄也哄了,勸也勸了,如今也是沒了法子。 那可是德王啊……同文景帝和老雍南王是一個輩分的人,年紀大就算了,聽聞這人身材肥胖堪比肥豬,便是年輕時再如何英俊,此刻也個粗糙的老豬王,還十分風流好色,妻妾成群,皇帝的女人都沒他多。 國舅夫人過來時,眼眶也紅得很,抬手示意紫蘇下去后,才走到建安郡主身旁坐下,哄著說道:“乖女兒,便是要賭氣,也不能拿自已的身子來糟蹋啊,飯還是要吃的……” 建安郡主原本抽噎著,見母親來了,便直接撲到她的懷里痛哭了。 “娘……爹和姑母為何要這般待我啊!那德王……那德王的年紀比爹還大!” 國舅夫人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著,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只能輕嘆道:“建安,你爹他……也是沒辦法啊?!?/br> 文景帝仍在世時,國舅也是靠著家族蔭庇才能入朝為官,才能是有的,卻也比不上旁的家族,后來文景帝駕崩,先帝繼位,他身子骨不好,難有子嗣,后宮又多是算計,先皇后難產,一尸兩命。 直到如今的太后入宮,才留下當今圣上這么一個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