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但他對某些東西的預(yù)感還是挺準(zhǔn)的,知道自已這次要是滾了,保不齊明天就真的要滾了,便笑嘻嘻地擠到男人身邊挨著蹭著,像是小貓小狗在黏著自已的主人。 “我不滾,”然后還拿出了自已給他買的禮物,“王爺你看,我今天出去逛了,還買了這個……好不好看?” 蕭景容側(cè)眸看去,發(fā)現(xiàn)只是一根很普通的木簪子,看不出是什么木頭,被磨得又黑又亮,看起來挺順手的,也不算丑,可是跟他往常使用的那些比起來,一文不值。 倒像是民間那些庸俗且貧苦的男子使用的。 男人沒發(fā)表意見。 沈安言看他不感興趣,就自顧自說道:“這是我在外面買來送給你的,喜歡嗎?” 蕭景容收回視線,冷哼一聲,“什么下賤東西,也拿來送給本王?!?/br> 沈安言知道他一生氣就喜歡這樣說話,也沒介意,笑著挨著他哄道:“哪里下賤了?這是我親自磨的呢……老板都夸我手藝好!” 男人忽然一頓,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覺,鬼使神差又問道:“方才不是說買的嗎?” “原材料是買的呀,但買的時候就是一根木頭而已,這是要自已磨的,”沈安言還攤開自已通紅的手給他看,“磨了好久呢,手都破皮了!你看!” 蕭景容果然緊張了,拿著他的手看了看,還下意識想要給他吹一吹,但又想起自已還在生氣,又把他的手給扔了,端著語氣冷聲道:“活該!誰讓你這么做的!” 沈安言笑嘻嘻就抱住他的脖子撒嬌道:“我自已非要這么做的呀,不然直接買來送給你,多沒有誠意啊,這樣你看到這根簪子的時候,就會時時想起我了?!?/br> 這人慣會花言巧語哄人開心,蕭景容明知道這是陷阱,卻還是忍不住陷進(jìn)去,心也軟了軟,繃著臉問道:“你今日去哪里?” 沈安言還在研究男人的發(fā)型,想著要把簪子從哪里簪進(jìn)去才好,漫不經(jīng)心回答道:“出去逛了呀?!?/br> “去哪里逛了?” “唔……好多呢,具體都在東市吧,離得近些,北街那邊也去了,簪子就是在北街買的?!?/br> “還有呢?” “還有什么?”沈安言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比劃了一番,笑著問道,“誒,簪在這兒好不好?” 蕭景容道:“好。” 沈安言就把他原先的發(fā)簪給弄了下來,小心翼翼重新給他簪上新的發(fā)簪,男人便趁著此時開日道:“見了什么人嗎?” “見了雍南王。” 沈安言回答得毫不遲疑,但也帶著幾分不經(jīng)意,像是蕭景容隨日一問,他便隨日一答。 男人怔住了,沈安言也正好給他把簪子弄上,退開幾步看了一眼,滿意地笑了,接著吹彩虹屁,“我家王爺長得就是好看!戴什么簪子都是雍容華貴,氣質(zhì)非凡!簡直是神仙下凡!” 蕭景容本來繃著臉的,卻被他一頓彩虹屁吹得露出了笑容。 雖然稍縱即逝,但面色確實好了不少。 沈安言見狀,便又窩在他懷里,小聲問道:“王爺,你心情好點了嗎?” 本來就心軟了,被他這么一問,蕭景容這脾氣是再也發(fā)不出來,只能攬住了他,輕輕“嗯”了一聲。 沈安言又問道:“王爺在發(fā)什么脾氣?是不是下人們伺候不周到?” 蕭景容自然不可能說實話,便只能含糊道:“只是聽到了一些讓人不開心的話,無礙。” 沈安言也就識趣地沒追問,“哦。” “你今日……”蕭景容又佯裝不經(jīng)意般開日,“遇見雍南王了?” 第129章 本王對他還不夠好嗎 (五) “是啊,”沈安言就索性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然后低頭玩著男人腰間的玉佩穗子,“本來逛累了去茶樓喝茶,不知怎么的,忽然跑過來找我,說要與我雙宿雙飛,可把我嚇了一跳,氣得我一頓好懟。” 蕭景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嘴里時常會冒出一些聽不懂的詞,但有暗衛(wèi)的稟報,加上他也了解這人的習(xí)慣,便也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便又道:“他可欺負(fù)你了?” “沒有,”沈安言笑笑,“誰還能欺負(fù)我?。柯劰尠敌l(wèi)跟著我了,他要是真敢動手,暗衛(wèi)肯定出現(xiàn),一刀把他咔擦了!” 蕭景容微微蹙眉,他知道有暗衛(wèi)跟著? 沈安言又繼續(xù)道:“本來想趁機(jī)罵他一頓的,誰知他后來跟我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還跟我解釋了很多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都不是有心的,還說差點為我自戕,說得這般可憐,好似我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一般,嚇得我都不敢再同他說其他話,便匆匆溜走了……” 而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蕭景容道:“王爺不會是在為了這個生氣吧?” 不等蕭景容回話,他又立馬解釋道:“我同雍南王絕對沒有私情!無論他說了什么,那都不過是他一腔情愿,我同他之間,到底橫著這些許人命,無論如何都走不到一起的,況且我當(dāng)年也是因為……” 蕭景容便堵住了他的嘴。 沈安言茫然地眨眨眼睛,雖然不知男人怎么忽然來了興致,但他還是十分配合。 一番抵死糾纏,仿佛要把骨頭都咬碎了…… 浮沉間,沈安言好像溺水的魚,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汗津津的手卻在抬起要抓住床沿時,又被強(qiáng)行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