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蕭景容后院里一個女人都沒有,據(jù)說就是為了那位郡主在守著。 當(dāng)時沈安言聽得一度納悶,這話說得……睡女人也是睡,睡男人也是睡,怎么睡男人不睡女人就成了守身如玉了? 搞這般雙標(biāo),那那些斷袖豈不是一輩子的童男? 忠祥的回話將沈安言的思緒拉了回來,“公子不要多想,齊王殿下說話一向不正經(jīng),從他嘴里說出的話,沒幾句真的,公子若有疑惑,還是該親自問主上。” 沈安言心想我傻啊,這種身份跑去問蕭景容這種事情,萬一他以為我是吃醋了耍性子不許他娶王妃,覺得我太過刁蠻從此冷落我怎么辦? 雖說他沒在怡紅樓當(dāng)過正經(jīng)小倌兒,可巧玉被老鴇培養(yǎng)時,他也是在旁邊聽著的。 像他們這般身份的人,不要想著爭主位,更不想著能得主君一世的榮寵,更不該任性妄為小家子氣,阻礙主君出去尋花問柳朝三暮四,男人……尤其是那些有權(quán)有勢又有錢的男人,最討厭被管束。 在他們眼里,玩物就該有玩物的自覺,就像是家中的正妻,哪怕心中再不甘,也會主動為夫君納妾,因為那是她們身為主母的職責(zé),正妻尚且如此,更何況卑賤之身的玩物? 忠祥見沈安言沒說話,便知他不會去問蕭景容,為免兩人誤會,他還是偷偷把消息傳給了蕭景容。 蕭景容也沒想到齊王居然是個大嘴巴子,竟把這種事情也告訴沈安言! 但氣過后,他心中又生出一絲期待,希望沈安言跑來質(zhì)問他,然后胡攪蠻纏,不許他娶妻納妾。 然后他……咳,他大抵會罵上兩句做做樣子,之后這人就裝可憐裝無辜,興許演得過了,還會掉兩滴眼淚,瞧著這人眼尾泛紅委屈兮兮的模樣,他便只能心軟,哄著他,保證這輩子只會有他,絕不會娶妻納妾。 小狐貍肯定不會相信他的話,他無法,便只能……咳! 攝政王殿下散去腦子里的想法,羞得耳朵通紅,聞公公瞧見了,還以為是房間太悶了,便道:“王爺,可要把另外幾扇窗子也打開透透氣?” 蕭景容裝模作樣拿起書本看著,“可。” 聞公公剛把窗戶打開,蕭景容又想到沈安言等會兒要過來,他身子不適,不能吹風(fēng),便又對聞公公說道:“還是關(guān)上吧。” 聞公公:“……是?!?/br> 只是蕭景容等了許久,卻連沈安言半個影子都沒看到。 男人狐疑,看向聞公公問道:“剛才可有人來找本王?” 聞公公怔了下,才道:“回王爺,沒有?!?/br> 第113章 你、覺、得,本王應(yīng)該娶她嗎? (三) “沒有?”蕭景容一度懷疑聞公公老眼昏花了,他便放下書自已出去看,沒看到人,便又折返回來坐著。 坐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又站了起來,直接回了院子。 此時已過了用晚膳的時間,蕭景容本以為沈安言會來找自已,便連晚膳都沒用,結(jié)果回了院子一問,才知道沈安言不但用過晚膳,而且還睡了! 男人有些氣惱,正想進(jìn)房間把人拽起來問個清楚,卻又猛地頓住腳步。 他要問些什么? 質(zhì)問沈安言為什么不來找他撒潑嗎? 聽起來,反倒像是他有病。 更何況仔細(xì)想了想,沈安言不來找他問,或許是相信他,或者是擔(dān)心他太忙了,不敢來打攪,又或是自覺身份卑賤,不敢來問他…… 故而,男人讓自已冷靜下來后,自行去用了晚膳,又去洗了個澡,回到房內(nèi),躺在沈安言身旁,心滿意足抱著人睡下了。 第二日。 沈安言一早起來,便覺得蕭景容怪怪的,但具體哪里怪他也形容不上來。 這人哪兒也不去,起來后陪著他用了早膳,兩人一同去后花園散步,回來后又特意窩在他身側(cè)看書,之后一同用了午膳,午間又一起小憩了會兒,醒來后,仍舊待在他身側(cè)看書。 簡直閑得不像話。 若是如此便罷了,偏偏這人翻一頁書便又看一眼自已,還好幾次出聲問道:“可有話要問本王?” 沈安言被他問得一臉懵,“沒有啊。” 然后男人就生氣了。 這可把沈安言愁壞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已該問些什么,便只好看向忠祥求助。 忠祥微笑著,不敢插嘴。 若他提醒,只怕蕭景容會炸得更厲害。 實在沒了法子,沈安言只好主動過去抱著男人撒嬌,“王爺,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提點一下?” 蕭景容便放下書,問道:“昨日見著齊王了?” 沈安言并不意外他知道這事兒,畢竟當(dāng)時府里那么多人都看著呢,他只是意外蕭景容會問起這事兒,畢竟這在看他看來,只是小事一樁。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道:“見著了?!?/br> “說了什么?” “說了……”沈安言有些忘了,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尷尬笑笑,主動承認(rèn)錯誤,還順帶拍馬屁,“王爺見諒,除了王爺,其他男人說的話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早就忘了?!?/br> 蕭景容想要的卻不是這個回答,直接道:“他可是與你說了建安郡主的事?” 沈安言想起來了,便點頭:“是說了。” 男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希望他能主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