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到,才回到這人身邊,打死他都不走! 在他看不見的時候,男人嘴角勾得越發(fā)明顯,顯然是愛死了他這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不滾便好好吃飯睡覺,好好吃藥療傷,下次再把自已變成這副狼狽模樣,就別怪我嫌棄你?!?/br> “公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吃飯睡覺,絕對不會再給你丟人!” 第98章 他醋性太大,哄著麻煩(四) 聞公公得知蕭景容從書房離開,便照例端了些點心和茶水過來,一進到院子里,便看到蕭景容與沈安言摟作一團,忠祥揣著手站在一旁笑瞇瞇看著,顯然是習慣了這番場面。 重風……重風跪在一旁,原本筆直的腰身,竟佝僂了不少。 與旁邊那卿卿我我的兩人一比對,煞是可憐。 蕭景容又在沈安言背上摸了兩把,過足了癮,才猛地發(fā)覺沈安言的手涼了不少,那身雪白長袍十分單薄,腳下也只穿了雙白色步履,頓時惱了,“沈、安、言!” 沈安言被他喊得渾身又哆嗦了起來,有些后悔在之前就把名字告訴他,竟有種被閻王爺捏住了命運的后脖頸的感覺。 他哆嗦應道:“在呢公子……”怎么好端端的又發(fā)脾氣了? 下一秒,還帶著男人氣息的溫熱外袍便兜頭罩住了他,像卷著毛毛蟲一樣卷著他,隨即把他打橫抱起。 男人氣得胸腔都憋著一團火,說話時都是咬著的,“誰準你穿成這樣便出來瞎逛的?!若是不想要這條小命了,本王直接叫人把你劈了!” 沈安言在他懷里狠狠哆嗦了起來。 之前在鎮(zhèn)上時還只是砍了,現(xiàn)在卻變成劈了他,想來這都城的風水也不太好,男人脾氣也越發(fā)暴躁兇殘。 他趕忙道:“要的要的,只是心里念著公子,太著急了,才會……” 蕭景容已經(jīng)不吃他這一套了,怒道:“你當本王是瞎的嗎?!本王方回來時,你便已坐在廊下看熱鬧!” 沈安言心虛:…… 不過說起熱鬧,他又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在男人懷里掙扎了起來,“等一下……” 這番掙扎,若換個人早就抱不住他,但攝政王力氣大到能單手舉鼎,更別說如今瘦成一像是具骷髏的沈安言。 “作甚?!”男人蹙眉,卻還是站定。 沈安言努力抬頭看向仍跪在一旁的重風,小聲問道:“公子,那兒還跪著一個人呢……” 他還不確定男人的身份,不敢多言,只怕自已說多錯多。 在自以為是這方面,他吃了太多虧。 蕭景容抱著他顛了顛,把人抱得更穩(wěn)了,面無表情往房內(nèi)走,“進屋再說。” 沈安言便不敢再多話。 只是……進了屋,男人也沒有要跟他說這事兒的樣子,先是拿來棉被將他裹成一個球,隨后便斥責伺候的下人,為何屋內(nèi)這般陰冷,炭火是被他們吃了嗎,之后又摸著涼了的茶水和糕點,罵道這些東西喂給狗狗都不吃…… 方才吃了好幾日冷糕的沈安言摸了摸鼻子,沒敢說話。 一眾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忠祥自然也在旁邊聆聽教訓,聞公公則是直接愣住,一時不知是否該開日說話。 這屋內(nèi)……也不算陰冷,炭火也還熱著,但畢竟是燒炭,總不能門窗完全緊閉,此刻外面天還是冷著的,開了窗,多少都會帶些冷氣進來。x 總不能要求這房子跟火爐一般吧? 沈安言自然也是這么覺得的,但他自覺沒有資格開日說話,默默聽著男人罵完這個罵那個,還……挺有趣的。 就在這時,下人端了熱水進來,蕭景容俯身抓起沈安言的腳便要將他的鞋襪脫去。 沈安言嚇了一跳,趕忙把腳抽回來,“公子!” 蕭景容蹙眉,捏著他的腳,不開心道:“都凍成這樣,你是不想要這雙腳了嗎?!” “要……要的。”說不要,萬一把他腳砍了怎么辦? “要便別動!” 之后,男人便將他的雙腳放到懷里焐熱,之后又搓了搓,才小心翼翼放到熱水中。 那一瞬,沈安言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熱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愜意得他微微瞇起了眼睛,十分享受。 腳丫子也跟著抓了抓。 蕭景容抓著他的腳丫子,竟覺得有些可愛。 一個男人的腳,自然是不如女人的白嫩小巧,但蕭景容沒見過女人的腳,也覺得自已不會感興趣,反倒是對沈安言的腳挺喜歡的。 這小狐貍?cè)砩舷?,他都很喜歡。 這時候,聞公公才回過神來,收起了所有的震驚和疑惑,上前顫抖著聲音道:“王爺,還是奴才來吧……” 王爺?! 沈安言猛地睜開了眼睛。 即便他早猜出蕭景容的身份非比尋常,但真的從別人日中聽到這個稱呼時,還是免不了緊張起來。 腳也下意識要從男人掌中逃脫。 卻被男人無情鎮(zhèn)壓。 “不必,”蕭景容淡聲道,“去廚房做些溫補的藥膳過來?!?/br> 聞公公抬眸瞧了沈安言一眼,自然知道這藥膳是給沈安言用的。 可心底還是震驚無比。 他記得沈安言,是重風從外面帶回來的,說是細作,還把人安置在院子里當下人,磋磨了幾個月,昨晚……應當是露了餡,本應該埋身亂葬崗,卻又被主上寶貝一樣地抱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