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若是真如他猜測的那般…… 齊王在旁邊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也著急得要跺腳,“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怎么本王一句都聽不懂?” 已經(jīng)沒有時間跟齊王解釋了,忠祥一向溫和,做事說話都那般慢吞吞的,此刻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也顧不得什么分寸禮儀,抓著重風(fēng)的手便往湯泉那邊走,“此事必須要馬上告知主上!” 他腳步飛快,若非此刻是在行宮,只怕恨不得拉著重風(fēng)用輕功飛去。 “誒……” 齊王有心要追上去,可偏巧這時候小德子又折返回來,趕忙喊道:“齊王殿下,皇上等著呢,殿下這是要去何處???” 齊王:…… 看了看皇上所在的偏殿,又看了看湯泉所在的方向,齊王氣得一跺腳,只能跟著小德子走了。 而另一邊。 沈安言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暈蒙頭弄到了一間空屋子里,他是被人用水潑醒的,醒來的時候,腦袋還痛得厲害,像是頭裂了一般。 迷迷糊糊中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已前面站著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旁邊有丫鬟,還有下人。 下意識掙扎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已居然被綁在了一張凳子上。 沈安言:…… 他這是,被綁架了? 剛要開日,秦若云的鞭子就狠狠打在他身上! “啪”的一聲,痛得沈安言慘叫出聲,那一刻只想哭爹喊娘,罵對方祖宗十八代! 但緊接著,一塊布就被強行塞進(jìn)他嘴里,把他整張嘴都給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連嗓子眼那兒都填滿了,仿佛恨不得要將這塊又臭又臟的布直接塞到他胃里。 他只能通過喉嚨來發(fā)泄自已的不滿,但拼命弄出來的聲音,也只剩下“嗚嗚咽咽”而已。 秦若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又狠狠在他身上抽了幾鞭子,一邊抽一邊猙獰著臉罵道:“你這骯臟齷齪的下賤之人!憑你這螻蟻之軀也敢玷污南玉殿下,不知廉恥!” 沈安言又痛又恨,惱怒不已! 南玉,南玉,又是南玉! 自從認(rèn)識這人,他就沒遇見一件好事! 第92章 重逢(一) 他有心想要解釋自已跟南玉沒有任何關(guān)系,無非是他在一棵桃樹下隨便吟了一首李白還是白居易寫的詩,恰好被躲在暗處的南玉聽到了,當(dāng)即出來跟他說心有靈犀,要跟他稱兄道弟。 沈安言那陣子豪橫得很,特別喜歡交朋友,他不知道南玉的身份,只覺得這人看起來也算個有錢人,秉承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的原則,愉快地答應(yīng)了對方的好友申請。 后來就是一起喝茶寫詩,彈琴作畫,興致來了就一起喝酒談?wù)勅松?/br> 再后來……就是南玉喝醉了酒,想要親他,被他避開了。 兩人尷尬了許久后便各自回家,好一陣子沒見,忽然有一天南玉又來找他了,說是要跟他在一起,還說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已的心,要不顧世俗的念頭與他一生一世。 沈安言自然不會信這種鬼話,偏偏那段時間出了一些事情…… “啪!” 鞭子甩在身上的疼痛讓沈安言回神,他視線已經(jīng)模糊得看不清秦若云的表情,只覺得對方面色猙獰,很像是小時候爺爺給他講鬼故事時提到的巫婆和女鬼。 渾身都是火辣辣的痛,嘴巴被塞住,沈安言覺得呼吸都很困難。 甩鞭子也是個技術(shù)活兒,拿鞭子打人更是個技術(shù)活兒,秦若云畢竟是個弱女子,每天學(xué)的都是詩書禮儀,平時走遠(yuǎn)點兒的路都要靠坐馬車,甩的那幾個鞭子都是靠恨意支撐的。 此刻,早就累得不成樣子,連頭上的步搖都亂了。 她喘著氣,死死瞪著沈安言,仿佛在瞪著殺父仇人,“來人!” 幾個長相猥瑣又丑陋的小廝彎著腰諂媚道:“奴才在!” 秦若云氣息順了一些后,面上露出惡毒的笑意,“他就送給你們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死了最好,便是沒死……也把他給本小姐弄廢了!” “是。” 沈安言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幾個猥瑣的下人露出惡心的笑容,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那視線落在他身上,黏膩又惡心,讓他直想吐。 他瘋狂掙扎著,但身上的繩子用了最刁鉆的綁法,他根本掙脫不開! 秦若云還在往外走,這種惡心齷齪的事情,她自然不會留在這里觀察,所以那幾個下人也在耐心等著他離開,只是個別猴急的已經(jīng)按捺不住朝著沈安言伸手…… 就在這時候,一道寒光從沈安言的脖頸旁越過,削掉了他垂落在兩旁的碎發(fā),同時也把緊緊束住他的繩子切斷。 那一瞬,沈安言仿佛用上了自已畢生所有的反應(yīng)力,兩手一用力,繩子便從身上滑落,他一手快速摘下嘴上的臟布,一手反手摸到了那支反射著寒光的飛鏢,用力一拔,同時抬腳狠狠朝著將最靠近自已的下人踹去,竟接二連三地把那幾個人都踹倒了! 秦若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見有慘叫聲,覺得那聲音不對,下意識頓住腳步想要轉(zhuǎn)身看去,沈安言卻已經(jīng)來到她身后,一只胳膊環(huán)住她的脖頸勒了起來,一只手拿著那只飛鏢,抵在了漂亮的脖頸上…… 飛鏢刺破了白嫩的皮膚,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感受到疼痛的秦若云尖叫出聲,卻被沈安言更用力地勒住了脖子,飛鏢的前端也沒入皮rou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