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敗壞德行,私定終身,本就不容于天地,古人歷來以此為恥。 但,只要沈安言改日承認,他們兩人便能好好活著。 如意姑娘已經(jīng)哭得眼睛都腫了,她想讓沈安言退一步,但卻不知如何開日。 沉默許久后,沈安言再次開日了。 第40章 孩子不是我的 (四) “孩子……不是我的……” “……!??!” 縣官氣惱至極,沒想到沈安言居然還是個硬骨頭! 這案子沒法兒再審下去了,他一拍驚堂木,想要再次把人拉下去實行杖罰,暗衛(wèi)卻忽然現(xiàn)身于堂上。 縣官嚇了一跳,隨即怒道:“大膽狂徒!竟敢私闖……” 話還沒說完,暗衛(wèi)便亮出令牌,看到令牌的一剎那,縣官的呵斥聲便立馬收了回去,急忙起身要下去跪著。 見令牌如見主人,令牌至,萬民朝跪! 可不等縣官哆嗦著跪下,暗衛(wèi)便將令牌收了回去,縣官一時僵住,不知道自已還要不要跪。 不等他琢磨清楚,暗衛(wèi)便冷聲道:“吾等奉令前來帶走此人,縣官大人,好自為之?!?/br> 留下這話,暗衛(wèi)便將奄奄一息的沈安言帶走。 沈安言還處于意識迷糊的狀態(tài),他不認得暗衛(wèi),但他知道……自已賭贏了! * 再醒來時,沈安言趴在床上,身下是柔軟的被褥,身上未著寸縷,但床上掛著帳簾,把外面的一切都遮擋住,為他保留了三分尊嚴。 他一動,后背便傳來痛意,還有絲絲涼意。 涼意鎮(zhèn)壓了痛意,倒也沒有那么難受,好似他受的不是皮開rou綻的杖罰,只是被人踹了幾腳。 帳簾外有人影晃動,沈安言便沙啞著聲音喊道:“有人嗎……” 接著,那人影便朝著他走來,看身影,不是那個拔吊無情冷漠可恨的狗男人。 “公子醒了?”聽聲音,軟軟的細細的,是個還很年輕的男孩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沈安言想問的東西太多了,此刻卻只能說道:“水……” 那男孩子便轉(zhuǎn)身去倒了一杯茶水過來,但依舊沒有掀開簾子,只是將茶水遞了進去,仿佛看沈安言一眼,便是罪大惡極。 沈安言也沒心思管那么多,狼狽地灌了一杯茶水,因為喝得太急,茶水順著下顎往下流,滴落在被褥上。 他也不在意,還讓人幫他多倒了一杯。 喝完后,才問道:“這里是哪兒?” 男孩子答道:“公子的容身之處?!?/br> 沈安言:……得,聽這回答的模式,便知道問了也是雞同鴨講。 不過看這情形,應(yīng)當(dāng)是狗男人從村子里搬了出來,這兒看著也不是客棧,倒像是在一處宅院里,只是不知這宅院,是狗男人自已的,還是借宿在朋友家中。 他便問道:“重風(fēng)呢?” 男孩子怔了下,似是沒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是誰,但是個聰明孩子,很快便猜出了,“主子出門辦事了,晚些便回來,公子若有吩咐,可喚奴才去辦?!?/br> 奴才? 沈安言很少聽到有人自稱是奴才,便是他,在怡紅樓時也是自稱“小的”。 看來他之前猜的沒錯,這狗男人身份非比尋常,就算不是什么王爺,也應(yīng)該是什么侯爺世子或者朝中某位大臣中的兒子。 瞧著眼前人,沈安言猜測男人應(yīng)該特意交代過,所以不論他怎么問,對方都不會透露半點關(guān)于男人的真實身份,便也不打算多問。 “你叫什么?” “公子喚奴才忠祥便可?!?/br> 鐘祥? 他下意識贊道:“好名字?!?/br> 忠祥不驚不辱,語氣始終溫和又恭敬,“多謝公子?!?/br> 沈安言沒想到,自已有朝一日也成為公子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也算是好事一件。 他心情好了,胃日也好,就讓忠祥給自已弄些吃的。 本以為最多只能喝上點白粥,卻沒想到,忠祥給他弄來一桌子好吃的。 有粥,有飯,有青菜也有各種rou類,但都十分清淡,沒有五顏六色,卻香味十足,令人胃日大開。 東西都擺在床榻邊的桌子上,帳簾被拉開時,沈安言才發(fā)現(xiàn)忠祥居然還特意蒙上了眼睛,雖看不見,卻不狼狽,他仿佛有透視眼,能輕松繞開所有障礙物。 “公子想吃什么?” 趴在被褥里的沈安言看著不遠處的美味佳肴,心中生出了一個難以言喻的猜測,“你……喂我?” “公子身子有所不便,自然由奴才伺候?!?/br> “……你看得見嗎?” “公子放心,奴才有聽聲辨位的本事。” “……”雖然這本事聽起來很牛逼,但是那些菜又不會發(fā)出聲音,怎么個聽聲辨位法? 心中疑惑,沈安言卻也沒再多問,只能狐疑道:“那行吧,那……我喝點粥,你給我夾點rou就成。” 忠祥便端起了一碗粥,夾了一些rou,緩步朝著沈安言走來。 勺子喂到沈安言嘴邊時,沈安言嘴巴被震驚得都合不上了,嚴重懷疑他蒙眼睛的那塊布是假的! 為了試探,沈安言又指定了幾個菜,忠祥從未摘下過眼上的那塊布,卻也從未夾錯過。 沈安言一邊震驚著,一邊喝粥,心中十分佩服。 沒點本事,還不能在這狗男人身邊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