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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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眾蟲這才站起身來。 阿塔彌亞混在貴族當中,他趁起身的時間往周圍看了看,沒有看到江淮景。 他眉宇間閃過一絲煩躁。 蟲帝看向宋時謹,開口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周圍的塵埃已經(jīng)落了下來,只是夜色昏暗,看不清園內(nèi)的混亂景象。 宋時謹沒想到江淮景的精神力竟然這么強悍,他明明只是個d級雄蟲,怎么會有這種力量? 但剛剛江淮景直面接下了宋時謹?shù)墓?,現(xiàn)在也看不見蟲影,想必不死也要重傷…… 宋時謹冷冷勾唇,“回蟲帝,我……” “蟲帝!蟲帝!你要救救我啊!” 一道凄厲的聲音響起,眾蟲詫異的將目光移到了聲音的產(chǎn)生處。 只見一只黑發(fā)黑眸的雄蟲從倒塌的墻壁中爬了出來。 他白色的禮服上滿是臟污,胸口還有大片的血跡,他面容慘白,較長的黑發(fā)順著汗水粘在臉上,活像只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蟲屎!那是什么東西!” “好眼熟啊,那件衣服,天啊,那不是江淮景雄子嗎?” “他怎么成這個樣子?果然壞事做多了容易遭報應……” 阿塔彌亞見狀眼神一顫,他連忙走到江淮景身旁,想要伸手把他扶起來。 江淮景卻猛地甩開他的手,他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的來到了蟲帝的面前。 “蟲帝,你救救我??!宋時謹……宋時謹他想殺我!” 此話一出,周圍的蟲都變了臉色。 宋時謹更是臉色煞白,江淮景怎么可能還活著?而且還這么有精神?! 該死的! 他見狀也單膝跪在地上,開口道:“蟲帝,我并未做出任何傷害江淮景雄子的事?!?/br> 江淮景痛哭流涕,他故意指著自己胸前的大片血跡,開口道:“蟲帝!我只是一個d級的雄蟲,哪里是宋時謹雄子的對手……他現(xiàn)在為了阿塔彌亞想要殺我滅口,您一定要救我啊!” 周圍的貴族都不敢出聲,宋時謹和阿塔彌亞的那點事他們還是知道的,但宋時謹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培因訂婚了,事關穆利斯特王族,這八卦他們可不敢聽。 蟲帝皺起眉頭,他開口道:“江淮景雄子,你可知污蔑高等雄蟲是大罪?” 江淮景眼眸微暗,他抬頭道:“蟲帝,宋時謹之前利用我陷害阿塔彌亞,現(xiàn)在我對他沒有用處了,他就想要殺了我,難道我身上的傷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嗎?” 宋時謹咬牙看向他,“你!” 四周陷入了死寂。 阿塔彌亞聞言更是難以置信的站起身,他盯著前方那道狼狽的背影,眼眶都有些干澀。 “你說宋時謹利用你陷害阿塔彌亞,可有證據(jù)?”良久,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韋瑟上將走上前,定定的站在了江淮景的面前。 第37章 決斷 周圍的軍雌見狀也都走到了前面。 韋瑟上將是帝國的中流砥柱,他的地位不比現(xiàn)在的蟲帝低。 他愿意出面,無形當中也是表明了態(tài)度。 蟲帝看著面前的場景,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江淮景拿出光腦,當著眾蟲的面播放了那段錄音。 “阿塔彌亞那兒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是雄蟲……不許向任何蟲提到這件事……” 里面的聲音很熟悉,韋瑟上將聽力超常,短短十幾秒就已經(jīng)聽出了說話人的身份。 韋瑟少將垂眸看向宋時謹,“閣下,請您解釋一下?!?/br> 宋時謹握緊拳頭,他冷靜道:“錄音是他自己合成的?!?/br> 他語音剛落下,江淮景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微型錄音器。 “……是又怎么樣……你以為阿塔彌亞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江淮景開口道:“這是剛剛后花園里宋時謹雄子與我的對話?!?/br> 宋時謹整只蟲瞬間僵在了原地。 錄音器……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江淮景怎么知道自己會說這些話?不……他是故意誘導自己說出來的…… 宋時謹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韋瑟上將拿過錄音器,他將目光移到阿塔彌亞身上,語氣意味不明,“錄音都有偽造的嫌疑,你還有別的物證嗎?” 江淮景聞言垂下眼眸。 他就知道沒那么容易,宋時謹是培因未來的雄主,蟲帝就算是為了皇家顏面,也不會承認這是宋時謹設計的。 江淮景冷笑,他偏要撕下他們的遮羞布,讓一切丑惡都暴露在大眾之下。 “其余的物證……”江淮景狼狽的擦了擦臉上的灰塵,他開口道:“有!之前宋時謹還給我一張黑卡!” 他說著,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黑卡。 所有的證據(jù)他都準備好了,就連短信他都沒刪,再加上他這個人證,江淮景就不相信蟲帝還能護著宋時謹。 果然,見到那張黑卡,蟲帝立刻變了臉色。 “這張卡瞧著可真眼熟,你說是不是啊培因?”塞繆爾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他衣服松垮,正倚著柱子在旁邊看好戲。 培因咬緊了牙關,他立刻跪在了蟲帝面前,開口道:“蟲帝,這的確是我黑卡,只是……我在很久之前就不慎遺失了?!?/br> “那你可真不小心,這張卡這么貴重,遺失了你為什么不去王室登記呢?”塞繆爾繼續(xù)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