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傾東宮 第1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枷鎖之下(古言H)、拾花錄、You finally will be mine(GL futa 1v1)、圣女(1v1)、糙漢的乖仔小夫郎、小天師又被反派邪祟纏上了、穿書后我搶了反派雌蟲、繼室(作者:枝呦九)、攝政王他好像有那個大病、末世重生:囤百億物資當(dāng)女王
皙如?凝玉的嬌軀氳了粉潮,姜宴卿再難自控,沉聲道:“我們御馬去追小兔子好不好?!?/br> 話音落下,矯健精悍的烈馬得了指令開始緩緩的前行。 縱使脾性難訓(xùn),但有?著韁繩的束縛和對小主人楚楚怯懦的愛憐,不羈的烈馬也控著自己的恣睢烈性,平穩(wěn)如?船舷碧海,慢慢踱行于浮云間。 久而久之,殷姝貝齒緊咬的唇瓣也松開了些,馬兒行得慢,顛簸的也不強,倒是適應(yīng)了些。 可還有?些陌生的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直酥酥麻麻往心底里灌。 可現(xiàn)在她無暇顧及那么多,方才?還乖乖聽她話的馬兒跑得速度又加快了,她雙手緊緊攥握著韁繩,也快穩(wěn)不住身形了,她快要顛下去了。 引頸酥吟,紅潤的唇瓣溢出淅淅瀝瀝的嗚咽。 “馬兒太快了,你讓它慢些……” 她沒辦法?,只能求助道貌岸然的騎射師傅,“我怕?!?/br> “……好?!?/br> 姜宴卿柔柔回?應(yīng)她,凝睼她的眼神似帶著教會得意門生的滿足,不僅如?此?,還暈染著nongnong化不開的寵溺和愛撫。 “姝兒,姝兒……” 他一聲一聲的叫著她,似情難自禁的低呢慰哄,殷姝聽過太多次,也不禁軟了心尖。 不知騎著馬兒行了多久的距離,雖顛簸得狠,但仍受她的控制馳騁得緩慢。 水霧瀲滟中,殷姝看見姜宴卿的眼睛,生出一種當(dāng)真將其馴服的錯覺。 斂去了危險暴戾的隱晦內(nèi)里,只乖乖的由她握著束縛自由的枷鎖。 乖乖的…… 乖乖的只會為她俯首稱臣。 不過一秒,殷姝便被腦海這荒誕的念頭嚇得纖肩發(fā)?顫。 可接下來,她便無余力再想那么多了。 稚嫩的小主人初次訓(xùn)得烈馬乖乖聽話已?是不易,可她身嬌體弱,不過控著行了極短的距離,便有?些精疲力盡。 “累了,姜宴卿……” 她翹著唇嘟囔,染了盎春的眼神迷離,甜酥的嗓音有?些發(fā)?啞。 “乖,趴好。” 姜宴卿撫著掌下的娉婷細(xì)柳,支起身讓小姑娘下巴擱在肩膀處,抱得極緊,“我?guī)泸T回?去?!?/br> 殷姝縱使意識不清,也軟軟糯糯著說著,“不要騎馬了,好累……” 嬌促難挨了許久,她總算被抱著安置在了榻上。 她依稀記得姜宴卿又喂了她喝下新?鮮出爐的白玉藕粉。 又稠又多,剛出鍋更是極燙,燙得她恨不得立即吐出去。 可姜宴卿鉗著她喂下,縱使她被燙得發(fā)?抖也不愿意放過她。 “嗚嗚……姜宴卿,你就?知道欺負(fù)我?!?/br> 她無力的哭訴,被箍得卻愈來愈緊,眼角才?將蓄出的淚,不出一瞬便被姜宴卿一一舔拭去。 “不哭了不哭了,乖寶貝?!?/br> 男人抱著她裹在溫暖的毛毯里,柔情似水的哄飼、啃吻,似如?何也親不夠。 “乖……” 嚶嚶的埋在他胸膛深處哭了好一會兒,殷姝便沒力氣了,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待她醒來時,姜宴卿已?經(jīng)?不在榻上緊緊的摟著她。 她探手摸了摸身側(cè),沒有?什么溫度,看來離開了很久。 心底又些微澀,她又試著支起身來,渾身酸楚的厲害,尤是那處,被狂碩顛頂?shù)膶嵸|(zhì)似還在腦海。 她閉眼搖了搖頭,支身起來,發(fā)?覺自己渾身清爽,應(yīng)當(dāng)是在睡夢中被抱著洗過還上了膏藥。 視線流轉(zhuǎn),落在交疊在榻尾的衣裳,殷姝又情不自禁想起睡之前才?起床穿好的衣服被扯壞了丟棄。 她還沒穿過幾次呢…… “姑娘醒了。” 忽地,門帷被掀開,一個小侍女被帳內(nèi)撲面?而來的暖意刺激不禁浸得一哆嗦,她在外侯著聽見了窸窣的動靜,直指屏風(fēng)后頭行去。 雖見過一次那美人一次,可也不過是驚鴻一瞥。 如?今近距離瞧見榻上少女的如?玉嬌顏,她仍是不經(jīng)?有?些楞神。 帳子內(nèi)葳蕤的燭火映射在少女姣美的臉龐,瑩潤如?珠玉般的雪膚更是透亮泛著美好的光澤。 然與純潔無暇又稚澀的眼眸不同,美人半濕云鬢散亂,周身染著些許淡紅粉嫩,儼然被精心愛憐澆灌過后的嫵媚花兒。 而這些,至于是誰帶給的…… 小侍女心照不宣,想起太子那張溫潤儒雅的俊臉來。 身姿那樣?的清雋俊雅,容貌亦是驚為天?人的絕倫。 “太子殿下呢?” 軟糯的聲線輕輕溢出。 與初次匆匆一瞥同樣?的問題,殷姝也不知自己怎就?下意識問出來了。 反應(yīng)過來,她自己也是不禁啞然,咬了咬唇瓣,軟軟問:“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自到?了北川便一直待在這帳篷里,倒是不知天?地為何物,幾乎皆和姜宴卿黏在一塊兒。 “回?姑娘的話,將至亥時了?!?/br> 說罷,身形豐腴的侍女荷香將手中的食盒揭開,“姑娘,先將飯吃了吧?!?/br> 雖不知榻上的美人是何種身份,但能看出太子對其的憐寵珍視。 本以為千嬌百媚的美人或會依仗此?而跋扈刁蠻,誰料是這般乖乖軟軟的粉嫩溫和,饒是身為女子的自己見了,也不禁心生柔意。 如?是,雨荷膽子大了些,話也情不自禁多了一些,“姑娘,太子殿下對您可真好。叫了水之后便事事親力親為,出門的時候特意叮囑奴婢萬不可吵醒您?!?/br> 邊說著,雨荷將食盒里的參湯和糕點一一拿出擺在案幾上,又上前助少女?dāng)n著衣裳。 乍然貼近的伺候,殷姝仍是有?些不習(xí)慣,下意識看向自己前襟,見并非裹著素絹,恍惚一陣意識到?自己而今是女兒身示人。 她道:“我自己來便好?!?/br> “姑娘,”雨荷笑臉盈盈,“讓奴婢伺候您吧?!?/br> 她為殷姝籠著絲綢柔滑的瀲滟裙紗,視線雖控制著,也不禁睨見了那纖嫩瑩透的玉頸上布著的曖昧痕跡。 太過惹眼,光是這,都看得有?些讓人眼紅心跳,更遑論她侯在外面?,聽見了些那等場面?…… 殷姝察覺人視線久久凝著自己,小臉一紅,連捂得嚴(yán)實。 “奴婢有?罪?!?/br> 雨荷自知逾矩,“咚”的一聲便跪了下去。 “你……” 殷姝清亮的水眸微縮,沒想到?這侍女明明沒犯什么大錯,竟跪得這樣?斬釘截鐵。 “你起來,無需這般拘謹(jǐn)?!彼鲋似鹕?,上前憑幾而坐端起那參湯飲了幾口。 抿了抿,微澀甜的味道似和東宮喝的一樣?,又是什么滋補養(yǎng)氣的補藥。 每每飯前,被姜宴卿親手哄著喂著喝了太多次,她已?經(jīng)?習(xí)慣這味道,如?是便端著碗咕嚕咕嚕飲了下去。 雨荷眸色微怔,也沒想到?看起來柔弱嬌俏的小美人喝起這般難聞的補藥竟這般有?魄力。 “姑娘,” 想起那個問題,她道:“太子殿下匆匆離開,似去處理?軍務(wù)了。” 殷姝低低應(yīng)了聲,囫圇往嘴里扒著飯菜。 她確實有?些餓了。 晃動的燭火葳蕤,待用完飯,殷姝便叫侍女回?去歇著了。 她不喜人貼身伺候著,更何況現(xiàn)在時辰這般晚,侍女也該回?去就?寢了。 闊大的賬內(nèi)靜下來,殷姝凝著拇指上的玉扳指有?些失神,心底又無法?遏制的游離想到?了些別的。 想起姜宴卿每每親她的模樣?,還有?姜宴卿冷著臉兇她、打她屁/股,更有?俯首稱臣般三番五次在自己面?前跪下,用那弧度好看的薄唇吻那兒…… 思緒囫圇憶起很多事情,但總是姜宴卿那張俊臉,危險的、薄情的,如?何也揮之不去。 自己最近怎么老是想起他? 殷姝又搖了搖頭,不禁聽見軍帳外點點碎響,她朝門的方向走,手一掀門帷,便迎面?被一道寒風(fēng)刮得打了個噴嚏。 似雪水浸進(jìn)脖頸里,殷姝一哆嗦,連將手收了回?來。 外面?竟這樣?冷。 視線流轉(zhuǎn),瞥見那銅盆里頭正熊熊燃燒的炭火。殷姝心下了然,怪不得帳子內(nèi)不冷,一切皆是因為姜宴卿。 就?這么百無聊賴的待在軍帳里許久,殷姝看見那正對大門掛著的謀局地圖,及堆在矮幾上的些許書冊。 外面?些許零碎的兵械cao練聲響,她極清楚自己身處在在何地。 姜宴卿不久前對她說,他要親自領(lǐng)兵平北川的亂,這里應(yīng)當(dāng)便是軍隊駐扎的軍帳了。可他這個主帥的帳子里,那些書冊和鋪著的急報竟絲毫也不避諱她。 然她也無心去看,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看了也看不明白。入夜愈來愈深,殷姝窩在榻上昏昏欲睡,門帷傳來了些動靜都不知道。 姜宴卿頂著寒冽饕風(fēng)進(jìn)了帳子,冰霜沉寂的眸率先瞥過那屏風(fēng)之后,雖看不見,但不經(jīng)?意暈開了一絲柔情在里頭。 跟在后腳的秦明自是發(fā)?現(xiàn)了這微小卻又震人的變化,他習(xí)以為常,稟起機密早無避諱了。 “殿下,卑職這就?吩咐下去,三日后便起軍?!?/br> “嗯。” 秦明得了命令,方要退下卻被姜宴卿叫住,“去將這急報交于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