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士法則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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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文只好把電話掛了,年鶴聲迅速說:“舅舅,我女朋友一個人去英國了,我現(xiàn)在要去把她找回來?!?/br> “你還有臉提?”肖崇指著年鶴聲厲聲道,“要不是你強迫人家跟你在一起,人家小姑娘會為了躲你跑到國外去?!” 年鶴聲聞言身體一怔,過了好幾秒鐘,他聲音才復原,“舅舅,我和佢系互相鐘意?!?/br> 肖崇一聽更是怒火中燒,“互相鐘意?你的互相鐘意,就是拿八十萬哄小姑娘和你好?” 上次在家門口無意中撞見了哭的委屈的顏以沐,他怕侄子干出混賬事,讓手底下人去查,一查到結(jié)果,差點把他氣個半死。 “人家和你在一起一點都不情愿你看不出來嗎?!” 年鶴聲眸中神色翻涌,搭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盡數(shù)暴起,異??刹?。 他繞開肖崇徑直往外走,十來個保鏢突然從門外闖進來,圍在年鶴聲面前站成一排,堵住年鶴聲出去的路。 “年少,請回?!?/br> 肖崇早做了準備,今天是怎么都不會放年鶴聲走出肖家大門。 肖逸文急的不行,“爸不至于吧?viktor只是喜歡那個meimei仔啊,雖然用的手段不太地道……但是他是你親侄子,你不能這么對他啊!” “我肖家養(yǎng)不出來他這樣仗勢欺人的豎子!”肖崇恨鐵不成鋼,“也只有他們年家才能生出來這種歪骨頭!” 年鶴聲取下襯衫的袖扣,丟在地上,雙手沒了束縛,一記凌厲的拳風擊向攔路的保鏢,博弈拉響。 肖崇知他拳擊練得好,這些保鏢要不拿出點真材實料,是真的會被他ko過去。 肖崇放話:“誰今天把他放出大門一步,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肖逸文在一旁看的干著急,想去幫忙,被肖崇一斜眼瞪回去。 年鶴聲以一敵十沒落下風,但卻始終無法突破這十個人的包圍圈。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多在這里耽擱一秒,他失去顏以沐的概率便會多一分。 一想到這個事實,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少年人再也無法冷靜,攻勢節(jié)奏變亂,沒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一根繩子突然從后方將他纏住,面前的幾個保鏢迅速上前將他制住,手腕被繩結(jié)鎖在背后,雙臂被囚,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年鶴聲被帶到肖崇面前,他面色煞白,黑發(fā)早已濕透,汗珠不斷順著他鬢角輪廓下落。 一身傲骨的少年人,頭一次在人前垂下頭顱,啞聲說:“……舅舅,我系真嘅中意佢。” 肖崇別過頭去沒看年鶴聲,讓人收了他的手機,說:“把他帶進房間里關(guān)起來,沒我的話,誰也不準把他放出來?!?/br> 在肖家,沒人能違抗肖崇的話。 綁在年鶴聲身上的繩子甚至都沒人敢替他松,把他帶進去后,鎖上房門,嚴加看守。 像是為了防止年鶴聲躍窗,肖崇特意找了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關(guān)他。 房內(nèi)的燈也沒開,門一被關(guān)上,年鶴聲的視野里便只有無盡的漆黑。 他坐在地上,身后背靠著床,一只長腿曲著,一只前伸著,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肖崇的訓斥言猶在耳。 她是被迫和他在一起的,她和他在一起從不情愿。 這一點,他真的看不出來嗎? 那個總是將什么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少女,他真的看不懂她的心思嗎? 并非是看不懂吧。 只是年鶴聲不想看懂。 被她叫他名字的聲音迷了耳,被她對他露出的笑容惑了眼,被她嗯聲回應他喜歡的反應蠱了心。 而在她心中,他又算什么呢? 她給繼弟留了信,給好友留了信,給他留下的,只有那徹底要和他劃分界限的八十萬。 顏以沐一點都不喜歡年鶴聲。 那些和他歡好時的情話,情動時的乖巧,依偎在他懷里的羞怯,全是為了從他身邊逃離設(shè)的局。 他的寶貝長大了,第一次學會算計人,就能找到他的死xue,將他傷的體無完膚。 保鏢守在門外,聽見里面?zhèn)鱽頄|西碎掉的聲音,害怕里面的人出事,兩人連忙打開大門,還沒看清黑暗里的人,他們便被反拉進屋內(nèi),門被逃出去的人從外面快速的關(guān)緊上鎖。 這么大的動靜,肖逸文和肖崇前后腳跑回到客廳,就看見年鶴聲左額角流著血,右手里拿了塊沾了血的玻璃殘片,從樓梯上緩步走下來。 肖崇氣的臉紅脖子粗,指揮著剩下的保鏢攔住年鶴聲。 年鶴聲聞言,慘白的臉上竟有了一點笑。 他反手將玻璃最尖銳的那端,抵在自己脖子上,還是那句話:“我鐘意佢?!?/br> “爸你就讓他去吧!”肖逸文急的把周圍的保鏢全都轟走,“viktor,你把玻璃丟了,我放你去!” 年鶴聲從樓梯上走下來,額角的血滲進他眼睛里,清晰的視野一下子被血色覆蓋,他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腳下步伐踩空,從樓梯上狼狽的摔了下去。 肖逸文連忙跑上來要扶他,他卻自己撐著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緊握的尖銳玻璃在他掌心割出一道極深的傷痕,他卻仍舊沒丟,像是想用這疼痛來刺激他的神經(jīng),令他不倒下去。 肖崇還要讓人去攔,被肖逸文制止住,“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走不出去的……” 額角的血越流越多,年鶴聲視線里僅剩的一點清明,也被鮮艷的血色覆蓋,掌心里的玻璃再無力去握,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少年轟然倒地。 兩天后,醫(yī)院病房內(nèi)。 肖逸文嘆著氣守在病床前,昏迷了兩天的人在這時候蘇醒。 年鶴聲面容病白,薄唇上毫無血色,下巴上起了一圈青胡茬,那雙漆黑的鳳眸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看上去形如枯槁,毫無平日里半點的優(yōu)雅從容,意氣風發(fā)。 肖崇推門而入,看見年鶴聲醒了,幾度張嘴才開口:“你現(xiàn)在在年家處境艱難,就算把那個小姑娘找回來又能怎么樣?” 肖崇說完這句便走了,留下肖逸文和年鶴聲兩人病房。 肖逸文平時巧舌如簧,在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見年鶴聲從病床上緩慢坐起來,說:“阿文,帶我去能仁寺?!?/br> 車這一次順利開到了能仁寺的門口,不再是跨年時的人山人海,藏在山間的古寺在今日格外幽靜。 肖逸文在身后寸步不離的跟著年鶴聲,看見他走到了滿片綁著祈福紅帶的石欄邊,然后在那一堆祈福帶里,找到一條,扯了下來。 路過的和尚見狀雙手合十,喊道“罪過、罪過”,肖逸文忙去解圍。 年鶴聲緊握著那條祈福帶,上面的字跡他刻骨銘心,卻只有輕描淡寫的四個字。 【好聚好散】 年鶴聲看著這四個字,忽然就如自嘲一般笑出了聲。 他走到大殿前,正對著殿內(nèi)的神佛,面無表情的將這條祈福帶丟進了燃著熊熊烈火的焚金爐里。 祈福帶頃刻間被焚燒的一干二凈。 仿佛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這滿寺神佛,他不會讓她如愿。 離開寺廟,重新回到車內(nèi)。 肖逸文打量年鶴聲,見他閉著眼,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平靜的有些可怕。 片刻后,年鶴聲重新睜開眼,“回港城?!?/br> 肖逸文松了口氣,“你愿意放手就好……” 他以為年鶴聲還會繼續(xù)去英國找顏以沐,畢竟為了顏以沐,年鶴聲幾乎都已經(jīng)瘋魔了。 “放手?”年鶴聲口吻淡淡,攝人的黑眸里全是勢在必得,“我要她下次再見到我,插翅難飛……” viktor 第53章 lady 一場晚來的急雨,在一夜之間讓港城入了秋。 清晨,中環(huán)cbd街頭陰雨綿綿。 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們,一手提著公文包,一手撐著傘,穿梭在中環(huán)的大廈之間。 亞洲的金融中心,港城的心臟,全都聚焦于此。 只是今日天色不做美,不管是在白日還是夜晚都氣勢恢宏的摩天大樓,在這灰蒙的陰雨之中,都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壓抑。 一輛黑色的法拉利,從街角緩慢開進街道。 黑底白字,粵字開頭港字結(jié)尾。 國際cbd,豪車不算罕見,但這一輛,車牌卻是連號的7。 那車上坐著的是誰,便不言而喻。 即使把時間觀念刻在骨子里的金融人,在此刻也忍不住慢下腳步,往那車上投向目光。 平??偸侵苯舆M入地下停車場的豪車,今天卻在年氏企業(yè)大樓的led屏前停了下來。 后排車窗往下降了幾分,留出一條一指寬的縫隙,灰暗的天光透進去,只能看見那后座里的人,下半張臉的輪廓。 深邃立體,宛若雕塑家以最嚴苛的美學,一筆一劃雕刻而成。只是那下頜線的弧度太過凌厲,好似淬了霜雪的冷刃,只一眼,便攝人到發(fā)寒。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動,這樣的角度,能將led上正播放的內(nèi)容一覽無余。 悅耳的舞曲聲與周遭陰雨連綿的環(huán)境大相逕庭,身穿粉色拉丁舞衣的女舞者,站在英國皇家阿爾伯特禮堂的舞池中,隨著舞曲悠揚起舞。 掛脖的貼身舞衣,婀娜曲線被胸前銀白色的水鉆緊密襯托,玲瓏有致的身段一目了然。 她盤著發(fā),纖細的天鵝頸和漂亮的蝴蝶骨盡數(shù)展露,一雙小鹿眼靈動又清澈,嬌艷精致的面容上綻放著明媚的笑容,點綴裙擺的粉色羽毛,在她抬腿舞動之間,在半空勾勒出婀娜的弧度,讓觀看者的心都好似被她裙擺上的羽毛給撩動了一下。 璀璨的燈光下,她的一顰一笑,都散發(fā)著甜美的氣息,可一抬手一舞動,卻又風情誘人。 甜蜜的性感,仿佛伊甸園內(nèi),被晶瑩露水洗滌,嬌嫩無比的禁忌紅蘋果。 對觀看者有著極致的吸引力,教人根本無法不把視線聚焦在她的身上,身心都在同一時刻被她蠱惑。 人間尤物,不過如此。 黑色的法拉利在led前停了超過五分鐘,屏幕上令人驚艷的美麗舞者,又開始重復循環(huán)著相同的舞姿。 車主人反常的舉動,讓前排坐著的助理,自發(fā)的以極快的速度,調(diào)查出女舞者的信息。 “年總,led上的舞者是今年國際錦標賽拉丁舞女單的冠軍,一舞成名,因為顏值在國內(nèi)爆紅,是拉丁舞界的新晉女神,她的粉絲叫她‘人間芭比’,這塊led應該是她的粉絲為她包下,慶祝她奪冠的應援……” 年氏企業(yè)的led,要想包下花的昂貴費用暫且不論,更重要的是得有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