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社團那天以后,后來的事情蘇煙記不太清了,大概是和顧然令一起在圖書館學習,又各自分開。 她感覺自己的記憶似乎開始變得不太好。 有次整個寢室約好第二天晚上要去看電影,她也應下了??烧嬲搅送砩希咴诼飞纤蝗煌浟嗽撟鍪裁?。 舍友發(fā)現(xiàn),蘇煙開始變得喜歡發(fā)呆。 此前大概每個月她都會回家一次,回來又變得沉默寡言。有次深夜暢聊時,蘇煙提到自己只有一個哥哥,其他人也都頗為同情。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他們以為蘇煙也一樣,于是開導她。 蘇煙很喜歡這樣的舍友,覺得一切都欣欣向榮起來。 整個宿舍,只有蘇煙家住本市,自然而然她成了很多旅游景點的導游。 跟同齡人在一起,才有一點生機。 其中,趁著閑暇時間,登山社團常組織一起出去爬山,蘇煙也常陪著顧然令一起加入大部隊,不過往往是中途又一個人沉默寡言起來。 “煙煙,怎么樣了?” 說話的是顧然令,因為作為社長,所以除了對女朋友的特殊關(guān)照之外,絕大部分時間里他都時刻關(guān)注著每一個社員。 他總覺得蘇煙這段時間的狀態(tài)不太好,除了黑眼圈看起來較重以外,也經(jīng)常走神和發(fā)呆。 隔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蘇煙的回復。 “沒事。” 蘇煙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天之后她開始噩夢頻頻,經(jīng)常困在夢里出不來。 也是因為夢里曾經(jīng)的蘇岫過于美好,她不愿意出來。 攀上山頂,社團的其他人都十分激動。 “大家一起來拍一張合照吧?!?/br> 剩下的眾人也都附和社長的提議。 蘇煙被簇擁著站在了顧然令旁邊,看向鏡頭。 “一、二、三,茄子!” 照片定格的一瞬間,蘇煙感覺到臉上的濕熱。 只聽到身邊傳來陣陣起哄,才反應過來是顧然令親了一下她。 轉(zhuǎn)過身去,看見那人羞紅的耳垂,蘇煙心煩意亂。 “下次不許了。” 說完便沿著原來的路返回,只留下一個背影給還身后的人。 下山的路比較好走,蘇煙也只是忙著趕路,一路上也沒有任何耽擱,不過還是來到一個平臺休息。 山林里許多柏樹,蘇煙就這樣被樹林環(huán)繞著,只留有面前的一個開口。 寂靜的,有人正在走進,傳進她耳朵的時候,只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據(jù)說這里求姻緣特別準。” 腳步一輕一重,正慢慢向她走進。 蘇煙本沒想窺探別人的對話,但還是想看看來的人。 慢慢地,她才突然苦笑。 如果說還分辨不出來的人是誰的話,蘇煙前面幾十年的日子就是白白和蘇岫相處了。 視野之中,他正專注地聽著女朋友說話,嘴上時不時漫不經(jīng)心回復幾句。 蘇煙不是旁人,了解他。 看著不遠處的小情侶步步逼近,她突然背過身去。 “前面有個休息的地方?!?/br> 說話的是蘇岫,聲音里透露著溫柔。 “不了吧,我們趕緊下山去吃個晚飯?!?/br> “好?!?/br> “你有什么想吃的嗎?” “看你吧?!?/br> “我......” 等到兩人走遠,蘇煙才松懈下來,重重吐了一口氣。 這從來都不是正常兄妹的相處模式,卻也無可奈何,她甚至開始自欺欺人,刻意告訴自己分手。 “煙煙,剛剛對不起。” “你在哪,我來找你?!?/br> 手機里跳出好幾條顧然令的消息,蘇煙慢慢閉上眼,給自己做了決定。 之后,在去酒店的路上,蘇煙一直低著頭沉默。 “煙煙。” 顧然令正牽著她的手,打開房門后,她才開口。 “你先去洗澡?!?/br> 直到自己完全躺平在酒店的床上,蘇煙才真正回過味來。 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她突然掀開裙擺,脫下內(nèi)褲摩擦著自己的花xue。 可是往日敏感至極的私處再怎么被她用手指挑逗,都異常干澀。 她試著前后擺動起腰肢,身下的床被她劇烈的動作搖得吱呀作響。 迷離的眼神里漸漸浮現(xiàn)一個模糊身影。 她開始幻想起那雙帶有繭粒的大手來,僅僅是這樣,她就感覺到洞xue深處吐出的潺潺水意。 她用手指涂上粘膩,來到頂端的花芽時,登時被激靈得狠狠顫抖。 可當她感受著手掌緩緩蹂躪著自己的嬌嫩處時,又止不住抬起腰肢。 “岫岫......” 身下的動作并未因為快感的襲來而停止,蘇煙一手捂住唇,吞下所有嬌喘,一手來回摩擦,使盡全力要將花芽全數(shù)綻開。 在這樣刺激的情況下,她的高潮來得很快。那一刻,仿佛來到靈魂盡頭,瀕臨死亡。 躺著緩了好幾分鐘,蘇煙顫抖著睫毛睜開雙眼。 洗完手后,她又抬起頭看向鏡中的自己。 凝神幾秒,又觀察起鏡子里的浴室門。 “買套了嗎?” 她敲了敲浴室的門,里面嘩嘩的水聲停下,男人的聲音有些委屈。 “我忘了,煙煙?!?/br> 得到回答,便跟他說自己下去一趟。 走出酒店大門的那一刻,蘇煙看著呼嘯的車輛,只覺得自己胸口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作一團。 找到便利店,蘇煙來到陳列柜。 花花綠綠的包裝讓她的腦袋突然變得腫漲。 正打算隨便拿一盒時,伸出的手突然懸停在空中。 收銀員見她懸置的手,親切地問她:“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回過神來,蘇煙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然后她聽到自己說。 “沒事。” 接著收回了右手。 “酒店開好了,你可以睡一晚,” 將手機里編輯好的信息發(fā)送之后,蘇煙突然喪掉全身力量。 其實從便利店逃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輸了。 “喂?”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再次聽到久違的聲音。 站在十字路口,蘇煙突然哽咽著哭泣。 “煙煙?”蘇岫的聲音從疑惑慢慢變得焦急。 “你在哪?” 聽筒傳來一陣嘈雜,只是隔了很久,他才聽到她崩潰大哭。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br> 許是那頭的蘇煙哭得過于凄慘,路過的阿姨都有些不忍,趕緊沖電話那頭問這孩子的家在哪。 “阿姨,麻煩你先說一下你們在哪,我來接我meimei......” 蘇煙漸漸不出聲了,眼淚還是斷了線。 “meimei,你哥哥來接你了,別哭了?!?/br> 蘇煙還是眼神呆滯著,聽到她說話,只是緩緩點頭。 蘇岫抵達的時候,那個他想念了好長一陣子的小人兒正像只鴕鳥一樣,佝僂著背,獨自坐在臺階上,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手臂下。 “煙煙,哥來接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