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紅色的?!痹S八雪說,“中午我騎走的那個,我朋友問價錢呢,到時候我拿給您?!?/br> “不用不用,就當(dāng)是送給你朋友的?!秉S主任心情好,不是他不在意這個錢,而是許八雪幫了他們自行車廠太多了。 送一二輛小小的自行車,沒什么。 “主任,您要是這樣,那我那臺我晚上就可送回去了?!痹S八雪不占這便宜。 “好好好,就給個七百吧。”黃主任說,很快又改口,“五百得了?!?/br> 五百。 許八雪也沒跟黃主任再爭下去,就五百,下交自行車廠再有需要她幫忙的時候,用人情抵一抵這少掉的幾百。 送走黃主任,許八雪回到了辦公室。 吳湛一下午都在辦公室,就沒出去。 許八雪進來后,他說,“把門關(guān)一下?!?/br> 吳湛這是有話要說? 許八雪把門關(guān)上,還鎖了。 回到座位問,“怎么了?” 吳湛說,“臺長跟國家臺聯(lián)系了,那邊準備派人過來看看。”他低聲說,“如果查證屬實,兩臺就會合作?!?/br> 除了朱臺長外,吳湛就是兩臺之間的聯(lián)系人。 也就是說,吳湛現(xiàn)在手里的其他節(jié)目得放一放。 “你明天是不是要招人,幫我也招一個。” 又要加招一個? 許八雪:“這事你跟臺長說了嗎?!?/br> 吳湛,“說了?!?/br> “好,那就是說,明天招四個人?!?/br> “四個?”吳湛吃驚。 不是三個嗎。 “張諾純那邊也缺人?!?/br> - 晚上。 許八雪回家,碰到了從白老師家出來的徐碩跟白楊。 很明顯,是白楊把徐碩從白老師家給弄出來的,徐碩似乎還想回白老師家里去。 “小姑父,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數(shù)?!卑讞钅樕簧?。 徐碩坦然對視:“我對你姑姑一心一意。” 白楊哼了一聲。 她姑姑現(xiàn)在知道徐碩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徐碩本人跟他姑姑說了很多他們以前的事,上大學(xué)的事,結(jié)婚的事,去泰山掛同心鎖的事。 真是狡猾。 徐碩說:“我跟小裴是清白的,你說的那些事只是你的臆想?!?/br> 白楊確實沒有證據(jù)。 徐碩眼看著許八雪過來,沒有再說了。 “晚上好?!痹S八雪跟兩人打完招呼,問,“白老師記憶恢復(fù)了嗎?”是不是好了。 “沒有。”白楊打量了她一眼,“你怎么會這么想?!?/br> “我中午看到白老師跟位這徐大哥挺熟的,還以為……”是白老師恢復(fù)記憶,記得自己的丈夫了。 沒恢復(fù)啊。 那這位徐碩大哥很厲害啊。 短短一上午,就拉近了跟白老師的距離。 要知道,早上的時候,白老師可是當(dāng)徐碩是陌生人的。 許八雪又看向徐碩,這人身上被蚊子咬的包都好了。 這么快。 “你擦的什么藥,怎么身上的蚊子包都好了?”許八雪很想知道。 她是招蚊子的體質(zhì),要是有那種特效止癢藥就好了。 “我自己配制的,你要的話,明天我給你送一瓶過來?!毙齑T說。 “我白天上班,不在家?!痹S八雪想了想又問,“多少錢一瓶?。磕阍谀?,明天下班我去你那邊拿吧?!?/br> “不用那么麻煩,我明天送到益美那,到時候你去她那里拿?!毙齑T臉上帶笑。 又找到一個過來的理由了。 白楊眼皮一跳,“我?guī)湍闼?,你明天還要坐火車?!泵魈煨齑T要坐火車去首都。 徐碩回去,一是想拿結(jié)婚證跟相冊。 二是解決醫(yī)院的事,他媳婦要留在南城,他肯定也是在過來的,到時候就在這邊找個工作就行了。 這邊還是有好幾個醫(yī)院的。 “謝謝?!痹S八雪看看白楊,又看看徐碩。 她覺得這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不太好。 她想起一件事。 她把兩人拉到離樓門口很遠的地方,來到一個沒人的樹底下,“當(dāng)初我是在火車的軌道上看到白老師的,當(dāng)時再晚五分鐘,火車就軋過來了。你們是她的家人,你們知道誰跟她有仇嗎?”民警調(diào)查過,以白老師當(dāng)時的身體跟情緒,是不可能自殺的。 白楊臉色微變。 他問許八雪,“之前你怎么不告訴我?” 這還用問嗎? “誰知道你們是真的家人還是假的家,就算是長得像,也是花幾天確認一下吧。”許八雪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講。 之前白老師失憶了,民警查案沒有線索,沒有方向。 現(xiàn)在白老師的家人找過來了,可以問了嘛。 許八雪說:“你們要是有線索,記得去趟公安局?!边€說呢,“這可不是小事,如果仇人一直在,這有一就有二,說不定知道白老師沒事,還想動手呢?!?/br> “防著點。” 許八雪說著說著,甚至覺得,要是這兩人沒找過來,白老師在這安安心心養(yǎng)胎,說不定就沒事了。 白楊看向徐碩:“我姑姑的事,別跟主姓裴的話,你回來的時候,別買南城的票,繞幾圈再過來?!?/br> 徐碩臉色不變:“好。” 姓裴的? 許八雪忽然問:“是不是白老師的學(xué)生啊?” 她記得,之前有一個自稱是白老師學(xué)生的年輕女生來電視臺找過她,最讓她記憶深刻的是,那女生后來莫名其妙的跑了。 “你見過她?”白楊表情凝重。 “對,白老師送到醫(yī)院之后,過了幾天,那姑娘就找過來了,我問她白老師叫什么名字,家里有什么人,她回答不上來,我問她她住她,”許八雪回想著,“她就跑了?!?/br> 后來沒追上。 線索就斷了。 其實許八雪問過白老師記不記得這么個人,白老師完全沒有印像。 徐碩表情不明,“后來呢?” “后來白老師就出院了,她自己找了一個工作,就是現(xiàn)在你們看到的這樣?!痹S八雪說。 沒了。 白楊聲音冰冷:“姓裴的當(dāng)初說的是平城,說我姑姑沒了,尸體在平城?!?/br> 徐碩知道。 許八雪聽到了。 心里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她問,“那個姑娘是不是跟白老師有很深的過結(jié)啊?” 要不然,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白楊道:“據(jù)我所知,沒有?!?/br> 他說,“我姑姑看她可憐,就收了當(dāng)學(xué)生,又是幫著冶病又是給住院費,我姑姑沒有孩子,是拿她當(dāng)半個閨女養(yǎng)的。” “恩將仇報?”許八雪嘆氣,“白老師就是心太軟了?!卑褎e人想得太好了。 不是有句老話嗎,恩大成仇。 徐碩對白楊道,“你想辦法在附近租個房子,就近照顧一下,我去首都很快回來?!?/br> “知道。” 這次兩人沒有產(chǎn)生分歧,統(tǒng)一意見。 許八雪道:“我樓下的蘇姐一直想搬,要不你們問問她,就102那間。” 白楊驚喜的看著許八雪,“謝謝!”真是磕睡來了送枕頭。 許八雪說:“還不一定呢,他們是有那個想法,但是新買的房子還沒有交房,你們試試,最好房租提高一點?!?/br> 說起來。 蘇姐真搬走了,許八雪還怪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