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姻后兩條咸魚被迫翻身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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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細(xì)微,但他還是聽到了,他想也不想,剛才還沒力氣的身體突然本能的從地上彈起來,反手就要去關(guān)門。 身后那摩擦聲驟然加快,越來越小的門縫中,兵蟲紫黑色的軀殼正在飛速接近,它比剛才孔淮殊弄死的那只還要大一圈。 “哐啷——” 沉重的金屬門被推上,鎖簧清脆彈出,孔淮殊動作很快的又加了兩道鎖,門里還有一段被夾斷的螯足,那東西金屬般堅硬,正是它和地面摩擦才暴露了那蟲子的靠近。 孔淮顧不上這些,撲到控制臺前,一槍打碎了密碼盤上的鎖。 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 這只蟲子,身上是帶了短炮的。 爆炸震得孔淮殊差點摔倒,他抓住控制臺邊沿,穩(wěn)住身形,回頭一看,金屬門竟然抗住了這一炮,但也發(fā)生了嚴(yán)重變形。 那炮需要蓄能和冷卻,因此門外陷入短暫的安靜。 十八位的密碼,孔淮殊從來沒覺得這么長過,按錯了就要重來,他掌心出汗,指尖微微發(fā)顫,最后按下確認(rèn)時,他屏住呼吸,過度緊張,讓他耳邊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 綠燈亮起,滿室血紅色的夕陽開始分散成一塊塊的光斑,孔淮殊撲到窗前,抬頭看向頭頂?shù)奶炷弧?/br> 整塊的“天空”如龜甲般分解,然后一圈一圈的收縮,露出外面黑沉的宇宙,無數(shù)整裝待命的銀灰色戰(zhàn)艦和機(jī)甲終于等到了這一刻,如同行動有序的狼群般,迅速的動起來。 啊,成了。 他耳朵里恢復(fù)了一片嗡鳴,隨后巨大的爆炸聲掀飛了那沉重的金屬門,洶涌而來的氣浪如同有形的潮水,直接沖破了玻璃,把趴在窗戶上的孔淮殊一同掀了下去。 墜落的一瞬,竟然是很美的。 無數(shù)玻璃碎片折射著還沒完全消散的夕陽,像振翅的蝶,繞在他身邊,擦過他臉頰時,帶起一條血色,孔淮殊已經(jīng)感受不到疼了,時間太短,什么都來不及想。 還以為下一秒他就要砸在地上,再茍延殘喘一會兒,運(yùn)氣好的話還能回想一下這一輩子,希望死的別太難看,不然展煜得多難過。 可身下卻傳來不容抗拒的推力,瞬間抗衡了重力,像空洞試驗室的氣流,溫和的接住了他。 孔淮殊睜大眼睛,氣流慢慢減弱,他緩緩下墜,最終跪坐在一片冰冷的金屬之中,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溫柔的捧在了掌心。 呼吸都帶著血腥味兒,孔淮殊緩慢的抬起頭。 黑金色的機(jī)甲身披最后一線夕陽,沉默的低下巨大的頭顱,那雙銀藍(lán)色的眼睛“注視”著手中小小的人,明明沒什么溫度,看起來卻那么溫柔。 它胸口處的防護(hù)板向兩側(cè)張開,露出其中已經(jīng)打開的駕駛艙門,門后,一身黑色緊身機(jī)甲駕駛服的alpha面容冷峻,離得很遠(yuǎn),孔淮殊看不清他眼眶是不是紅了。 不過他覺得一定紅了,因為他也一樣。 那只巨大的金屬手掌護(hù)著他,小心翼翼的把他捧到心口處。 展煜迫不及待又珍而重之的把人接過來,將孔淮殊抱到懷里那一刻,這個面容堅毅冷峻的年輕指揮官把頭埋進(jìn)愛人的頸側(cè)。 溫?zé)岬钠つw下,血脈汩汩流動,他還活著。 孔淮殊抬手抱他,結(jié)果摸了一手的溫?zé)?,展煜的后背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傷,好像一直在流血,想必這一路也十分驚險,不然也不至于才回來。 他的手無處安放,只能拍了拍展煜的肩,啞聲問:“你哭了?” 展煜沉默著,濕熱的呼吸落在他頸側(cè),狂亂的心跳隔著兩人的胸膛,震得孔淮殊眼眶也酸了。 “好了,我問題不大,都是皮外傷,我看看你……”孔淮殊推他一把,沒推動,一摸那后腦勺,毛刺刺的。 孔淮殊:??? 片刻后,駕駛艙里傳出一聲驚怒的叫罵。 “誰給你剃的頭?!天殺的!老子要報警抓他??!” 作者有話說: 長不長?!手指頭斷了,終于見到了_(:3」∠)_ 感謝在2024-01-07 23:59:06~2024-01-08 23:55: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北極圈土著、伊蝶苓、45940550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烏托邦式y(tǒng)術(shù)家 55瓶;神戶楓 5瓶;還是要活著的、66078653、:雪山畫后天中情;、zz、蛙蛙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7章 機(jī)甲駕駛艙在戰(zhàn)斗形態(tài)下只有一間小臥室那么大,白金色的精神力接駁帶在駕駛臺前方垂落下來,像水母柔軟的觸須舒緩的飄蕩著,頂端的金屬貼片上閃爍著銀藍(lán)色的電流,它湊過來,親昵的蹭了蹭孔淮殊的臉頰。 “好涼……”孔淮殊笑起來,他坐在駕駛席上,伸出手輕輕握住那一條帶子。 半跪在他身前為他處理腿上傷口的展煜背脊一顫,抬眸看了眼那條接駁帶,沉聲道:“羲和?!?/br> 接駁帶顫了顫,乖乖把自己縮回去,卷了起來。 那條瑩白如玉的小腿現(xiàn)在一片血rou模糊,傷口確實不深,但面積不小,看起來實在恐怖,展煜在戰(zhàn)場見過許多殘肢斷臂,他自己腿都斷掉過一次,但看見這樣的“輕傷”,還是止不住的手抖。 清創(chuàng)時,孔淮殊痛得額角都是冷汗,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他啞聲問展煜:“海娜能找到那三個孩子嗎?” 他剛才實在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還想爬起來去找小孩,被展煜攔下,聯(lián)系了海娜。 “她之前就住在熊銘野家附近,那一片她很熟悉,你放心?!闭轨洗鬼弥委焹x一寸寸掃過那傷口,鮮嫩的血rou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孔淮殊覺得癢,下意識一縮腿,被展煜牢牢扣住腳踝:“忍忍,別亂動?!?/br> 孔淮殊挑眉,垂眸看著跪在身前的展煜。 機(jī)甲的駕駛服是修身的,黑色的特殊材質(zhì),啞光的質(zhì)感和冷硬的金屬一同覆蓋在展煜那比例極好的身體上,兇悍干練中又透出一絲…… 性.感。 即便是寸頭,展指揮官也能輕松駕馭,他眉骨挺括,五官立體深邃,額發(fā)長時還帶著些許貴氣,現(xiàn)在那雙鋒銳的眉眼無遮無擋,和人對視時簡直壓迫感十足。 像一只年輕、健壯、野心勃勃的荒原狼。 舌尖掠過犬齒,孔淮殊突然覺得,這樣的展煜也不錯,輕易就能挑動alpha旺盛的征服欲。 “嘶~”他倒吸口氣,旖旎的心思被疼痛驅(qū)散,他抬腿,不輕不重的踩了展煜胸口一腳:“好了沒有?” 帶著黑手套的修長手指扣著冷白的腳踝,展煜左右檢查一下,終于松了口氣:“行了?!?/br> 他起身,又抓住孔淮殊的胳膊:“手上的擦傷,還有……” 他指尖輕輕點了下孔淮殊側(cè)臉:“玻璃劃傷?!?/br> “臉上這個掃一下,別給我留疤?!笨谆词獍涯槣愡^去,目光卻落在展煜的唇上,“手上的不用處理,別浪費治療儀的能量了,留點給你……” 展煜看他越湊越近,始終緊繃著的神色終于柔軟下來,好笑的捏住他的后頸:“你在想什么?” “劫后余生,你說我在想什么?”孔淮殊吻了他一下,兩個人的唇都很干,甚至有點起皮,吻起來帶著輕微的刺痛感,“寶貝兒,要不是時機(jī)不對,真想在這兒干.你……” 展煜俯身,把人完全籠罩在影子里,手落在那又細(xì)了一些的腰上,順著后腰往下滑。 “孔少爺……”他那雙金棕色的眼睛瞇起來,手指收攏,壓低聲問:“是準(zhǔn)備用這里干.我嗎?” “嘖……”孔淮殊一勾他后頸,又吻上去:“欠收拾……” …… 分開時兩個人都有些喘,嘴唇總算沒那么干了,火辣辣的有點疼,孔淮殊勾著展煜的肩,趴在他肩上平復(fù)呼吸和心跳,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唇。 但不行,他又聞到展煜身上那夾雜著冰雪冷冽的血腥味。 “你后背到底怎么回事?”他推了展煜一把,“別親了,一會兒失血過多了?!?/br> 展煜又咬了一下,這才從他頸間抬起頭,在孔淮殊的催促下轉(zhuǎn)過身,解開駕駛服上復(fù)雜的卡扣,把被浸出一片深色的上衣褪了下來。 孔淮殊呼吸一滯,隨即憤怒的抬腿踢了展煜小腿一腳,“你特么是傻逼?不知道疼?” 那結(jié)實的背脊上,橫著一條傷口,看得出來處理過了,但展煜顯然沒當(dāng)回事,傷口已經(jīng)裂開了,滲出來的血染紅了一大塊紗布。 展煜真沒覺得問題很嚴(yán)重,羲和內(nèi)部有五級機(jī)甲必須配備的高級醫(yī)療艙,就是用一次耗能巨大,如果不是折了胳膊斷了腿,或者是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展煜一般不會用。 像這種程度的傷,在戰(zhàn)事緊急時,他一般就隨便處理一下。 現(xiàn)在被罵了,他還有些不習(xí)慣,咳了一聲,低聲道:“我心里有數(shù),不嚴(yán)重……” 孔淮殊小心的把紗布揭下來,先給傷口消毒,聞言哼了一聲,“你有個鬼數(shù)。” 他一邊幫展煜處理傷口,一邊問他:“你記憶都恢復(fù)了?所以第九軍團(tuán)最后一次作戰(zhà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有,你的身份又是怎么回事?” 展煜沉默片刻,先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第九軍團(tuán)最后一次接到調(diào)令,是去北門二星系進(jìn)行支援,任務(wù)難度不大,但啟程前,安東尼奧突然秘密到訪?!?/br> “安東尼奧?”孔淮殊動作一頓,“太子殿下?” “對。”展煜點頭,“皇儲駕臨不是小事,所以我親自去見了他,也就是這次會面,他說了一個恐怖的猜測,他認(rèn)為,他的父親,帝國的皇帝陛下,已經(jīng)不是原本的皇帝了。” 這說法太過驚世駭俗,孔淮殊都忍不住反駁:“可能性不大吧?誰能在重重護(hù)衛(wèi)之下,把皇帝給偷梁換柱?” “我當(dāng)時也是這樣說的,但安東尼奧說,如果是皇帝自愿被‘偷梁換柱’呢?”回想起那天的事,展煜語氣沉了下來:“他說,皇帝的異常是從一年前開始的,年初,皇帝去了趟遠(yuǎn)星,但他懷疑,皇帝那次去遠(yuǎn)星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慰問,而是為了和蟲族會面,嘶……” “不好意思,手抖。”孔淮殊拔掉他背上多余的藥水和淌下來的血水,拿過治療儀開始掃描,幽藍(lán)光線襯得他臉色格外蒼白:“安東尼奧的意思是,他父親,叛國?不是,那老獅子已經(jīng)是皇帝了,他還想干什么?” “因為他老了?!闭轨险Z速放慢,一字一句道:“他想求長生?!?/br> 孔淮殊:…… 他簡直震驚到失語。 和蟲族求長生?可大家都不是一個種族,這簡直像一群道士上西天去取經(jīng)。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又明白過來。 蟲族確實有接近永生的生命。 據(jù)說蟲族女王每次感到死亡降臨時,就會褪去舊的蟲蛻,然后再一次獲得新生,后來它們從獸人的遠(yuǎn)古傳說中知道了神獸鳳凰的“涅槃”,于是挪用了過去,把帝國民眾惡心的夠嗆。 “他還想扒了一身老皮長新皮不成?”孔淮殊往下扒了下展煜的衣服,露出被遮住的部分傷口,“他是不是瘋了?獸人和蟲子能一樣嗎?他想長生,干什么不弄個克隆體出來?我不是說搞克隆體是對的,但之前比找蟲子靠譜吧?” 展煜頓了頓,出聲提醒孔淮殊:“在他最年富力強(qiáng)的那幾年,他是堅決反對利用克隆技術(shù)和記憶復(fù)制技術(shù)來到達(dá)永生的,是他頂住來自各方勢力的壓力,頒布了嚴(yán)苛的法令?!?/br> “哦……”孔淮殊反應(yīng)過來,低聲喃喃:“他老了,后悔了,可即便他現(xiàn)在進(jìn)行克隆手術(shù),復(fù)制出來的,也還是這幅蒼老的身體,所以……他不只是想要活著,還想要年輕健康的活著……” 多奇怪啊,年輕時的皇帝,也是一位高瞻遠(yuǎn)矚的君主,他意識到克隆技術(shù)上存在的極大隱患,為了更多帝國民眾的利益,不惜和幾個大家族翻臉,他甚至真的以身作則,完全沒考慮過給自己備份年輕的基因樣本。 也許是年老后的各種力不從心,讓這頭曾經(jīng)野心勃勃的獅子無法坦然面對老去,于是解決問題的方式也變得極端、昏聵。 可就算是蟲族,也只有女王一只蟲能進(jìn)行蟲蛻,其他兵蟲都不行,皇帝一個獸人,該怎么去效仿?聽著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像是知道孔淮殊的疑惑,展煜微微偏過頭,側(cè)顏輪廓如雕塑般俊朗,他說:“安東尼奧說,皇帝被蟲族寄生了,他懷疑蟲族這種新族類,不僅能寄生人體,還能控制人的大腦,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