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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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過片刻,他就丟開了手。她于他來說,已是他籠中的獵物,以后時間還長,急也不急在這一刻。他才剛上過邵馳的一次當(dāng),這下要是再上第二次,那豈不成了笑話? 上次雖是未給他造成任何威脅,但被人算計的滋味并不好,所以即便知道這也許是程敟的脫身之計,他也只得忍了。 擺脫了他的禁錮,程敟猶如死里逃生一般,連大氣也不敢喘。她就是算準(zhǔn)了此人的戒心重,所以才敢大著膽子的過來。此刻心尖兒打著饞,渾身止不住的發(fā)軟。 她以為她能游刃有余的應(yīng)對這人的,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 江意云那帶著某種欲望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雖是知道他停下就不會再做什么了,但還是發(fā)憷。她咽了咽喉嚨,強(qiáng)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也不去想該怎么回去向邵馳交差了,說道:“請問江少我能走了嗎?” 包間里很安靜,除了江意云呼吸聲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沒有。他竟然還笑了笑,說道:“程助理說到哪兒去了,這大門敞開的,你隨時可以走?!?/br> 程敟和他打過數(shù)次交道,但他現(xiàn)在未免也太好說話了,心里生起了怪異的感覺來。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她保持著客氣禮貌同他道了別,往門邊走去。但手才剛放在門把上,身后的江意云就陰惻惻的笑了起來,說道:“我這兒聽別人說了一樁舊事,程助理想不想聽?” 程敟的身體瞬間僵了起來,回頭看向了他,說道:“我不知道江少什么意思?!?/br> 江意云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什么意思不要緊,重要的是程助理肯定感興趣?!?/br> 他賣著關(guān)子,吊著程敟的胃口。程敟這才知道,他今晚之所以爽快的出來,原來還有事兒在這兒等著她。 她正準(zhǔn)備說話,門就被砰砰的拍響了。兩人的視線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江意云的嘴角邪氣的勾了勾,看了程敟一眼,說道:“進(jìn)來。” 門很快被推開來,敲門的人竟然是老黃。見兩人都站著,他似乎是松了口氣兒,趕緊的賠著笑臉說:“江少,抱歉抱歉,我錢包不見了,回來找找?!?/br> 他過來得急,那張胖胖的臉上又冒出了汗來,邊說話邊擦著。又怕惹怒了這尊瘟神,點頭哈腰個不停。 江意云的話已經(jīng)說得差不多了,也懶得搭理他,哼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程敟一眼,直接走了。 程敟怎么也沒有想到敲門的會是他,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回來了。等著江意云走遠(yuǎn),老黃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快走吧程助理,司機(jī)還在樓下等著?!?/br> 他今晚的目的就是將程敟送上江意云的床,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變了態(tài)度。兩人往樓下去的時候竟然還關(guān)切的問她有沒有事。 直到到了外邊兒見到了過來的林巍,程敟才知道這姓黃的為什么會返回去找她。 打發(fā)走了姓黃的,林巍這才問道:“你沒事吧?”他看著程敟,見她的衣著完整,不由得暗暗的松了口氣兒。 程敟知道是邵洵讓他來的,搖搖頭,說了句沒事。 這兒不是說話的時候,兩人很快上了他的車,他發(fā)動了車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邵馳讓你過來,你為什么不給邵總說一聲?” 程敟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卻沒在他面前說出來,只說她會想辦法應(yīng)對,江意云不會把她怎么樣。 林巍聽到這兒直搖頭,說道:“你還是太單純,江意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即便是你能保證你自己的安全,你這頓飯也是白吃的?!彼⑽⒌膰@息了一聲,也知道她的為難,說道:“以后要再有這樣的事兒,就給我打電話,我會想辦法給你應(yīng)對過去。像你今天這樣也太危險?!?/br> 他說到這兒用復(fù)雜的目光看著程敟,說道,“拋開邵總的原因,我和你也算是差不多一起進(jìn)公司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不希望你有什么事?!?/br> 第290章 好手段 程敟的心里有所觸動,眼眶微微的濕潤,她不想被他看出來,低下了頭,輕輕的說了句謝謝。 林巍在心里嘆息了一聲,讓她別客氣。他其實是理解程敟的,她雖是同邵洵在一起,但門不當(dāng)戶不對,她又有一個孩子,看不到明天看不到未來,所以想自己努力沒有錯。畢竟只有自己掌握在手里的東西,才是最靠得住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程敟像是累極了,殘妝下露出了疲倦的面容來,但卻強(qiáng)撐著沒有閉上眼睛。 車子到了她租住的地兒,林巍停下了車,在程敟下車前又開口說道:“你回去給邵總打個電話報平安?!?/br> 他雖是在看到程敟完好無缺時就已給邵洵說了,但程敟怎么都是該給他說一聲的。 他很快便驅(qū)車離開,程敟一路上了樓,等著關(guān)上了自己家的門,才一動不動的靠在了門上。 她想起了那時候江意云說的話來,心里的驚天駭浪早已壓制不住,他到底想要說什么? 她的腦子在這一刻亂得厲害,她打開了燈,胃里不知道怎的又翻涌了起來,她跌跌撞撞的沖往浴室,趴在馬桶上哇哇的吐了起來。 吐完額頭上冒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虛汗來,她坐在地上一動不動。腦仁兒脹得發(fā)疼,她克制著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將頭埋在雙膝上,就那么坐著。 許久之后,她才站了起來,脫掉衣服站在了熱水下。待到從浴室里出去,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常的冷靜,但到底沒有敢給邵洵打電話,只給他發(fā)了短信,告知他她已經(jīng)到家了。 邵洵那邊不知道看沒看見,或是已經(jīng)睡了,沒有回復(fù)。 程敟倒在床上,像嬰兒一般蜷縮了起來,甚至沒力氣再去想明天怎么向邵馳交差,就已沉沉的睡了過去。 隔天早上起來,程敟的喉嚨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時沒蓋被子感冒了。她去上班的路上想著邵馳問起時的說辭,但很奇怪,邵馳竟然什么都沒有問,待她仍舊像往常一樣和顏悅色。 她的心里疑惑,但也絕不會主動去匯報什么。直到中午時她才知道,今兒在她來公司前,老黃就已到了邵馳的辦公室一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邵馳這才什么都沒有問她。 接下來的幾天,程敟都有些忐忑不安的。不知道是邵洵在背后用了什么手段還是怎么的,江意云那邊竟然沒有再找麻煩,新項目終于順利的進(jìn)行。 只是這樣,她越是害怕見到邵洵,說不清是為了什么,大概是心虛。幸而他一直都出差在外,沒聽說什么時候回來。 她心里的疑惑也多,只是不知道該去問誰。老黃在公司待她多了幾分客氣,程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她和邵洵之間的關(guān)系了。 她覺得應(yīng)該沒有,畢竟邵洵這樣的人,哪里會輕易的將自己的把柄遞到別人的手中。但如果他不知道她和邵洵之間的關(guān)系,怎么會突然待他客氣起來?難道是因為心虛?不可能,他要是知道什么是愧疚和心虛,就不會將她往江意云的身邊推了。 這日到樓下食堂吃飯,程敟才剛坐下,老黃就端著餐盤隨后而來,笑瞇瞇的說道:“今兒挺巧,程助理最近好像挺忙?” 程敟自然不會與人撕破臉皮,微微笑著說了句還好,然后吃起了東西來。 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飯點,食堂里的人并不多。老黃來坐她這邊顯然是有話說的,吃了幾口飯后沒能憋住,終于還是開口說道:“我終于知道小邵總為什么比大邵總更得人心了?!?/br> 程敟不知道他怎么會和自己說這些,但沒有吭聲兒,仍舊吃著餐盤里的飯。 老黃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復(fù)雜,開口問道:“你知道林助理那天晚上去找我說了什么嗎?” 程敟當(dāng)然不知道,抬頭看向了他。 老黃嘆息了一聲,說道:“他說,公司的未來的發(fā)展未來的前途,絕不是推一個女員工出去就能解決的。他說,今天大邵總能將身邊的人推出去,下次同樣也能推人出去頂鍋。我們底下的人,誰也比誰好不到哪兒去?!?/br> 當(dāng)然,觸動他的當(dāng)然不是這。往往是痛不到自己的身上,任何人都是高高掛起的。是后來林巍問他,如果他的女兒也在職場上遇到了此類的事,問他怎么辦。 他就只有一獨身女,這會兒才想起程敟也比他的女兒大不了多少,這才心甘情愿的冒著得罪江意云的風(fēng)險回去拍門。 在邵氏,其實比這更爛的事兒他都已經(jīng)見識過。為了往上走往上爬,人好像早已經(jīng)沒有了所謂的良心,只要不是自己身上的事兒,都能睜只眼閉只眼。 他以為就會這樣子下去了,卻沒想到會聽到上頭的人說那么一句話。當(dāng)時的觸動,遠(yuǎn)遠(yuǎn)不如這后來慢慢回味過來后的大。 老黃這樣的老狐貍老油條也因邵洵的一句話破防,程敟的內(nèi)心卻未有太大的波動。她歷來都知道邵洵這人耍得一手收買人心的好手段。 但事實真是這樣嗎?并不,他比邵馳好不了多少,同樣是利益至上,睜只眼閉只眼,只是說得好聽罷了。 他來邵氏的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許多表面的風(fēng)光之下,也沒暗藏齷齪,但也沒見他整頓過,甚至只要不鬧到明面上,他只會當(dāng)成不知道。 而這次之所以出了頭,只不過是因為他暫時還對她有興趣而已。他的東西,怎會由著別人觸碰,尤其還是死對頭。 老黃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程敟卻已失了胃口,她想要起身離開,但卻顯得不太禮貌,于是只得繼續(xù)走著,味同嚼蠟一般的吃著米飯。 她是心不在焉的樣子,老黃連叫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來。她歉疚的笑了笑,說了句抱歉,也不再坐下去了,說自己記起還有點兒事情急需處理,端著餐盤起身匆匆的走了。 老黃還想叫她好好感謝一下邵洵的,但見她起身匆匆的離去,只能將話給咽回了肚子里。 第291章 你走吧 邵洵出差十來天才回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各部門開會。底下部門自然是人仰馬翻,紛紛的猜測著緣由。 樓下的一切都同樓上的程敟無關(guān),但她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那晚的事兒出了后,她同邵洵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現(xiàn)在他回來了,兩人遲早是要見面的。 但兩人的見面比她想象的來得快,傍晚她處理完手中的事兒,正準(zhǔn)備要下班時就接到了樓下邵洵的小助理打來的電話,說邵總讓她下去一趟。 程敟不知道這都要下班了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心里有些忐忑,但還是應(yīng)了下來,說自己馬上下去。 不知道怎么的,等電梯時她竟有些緊張,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緩解,猜測著邵洵叫她下去應(yīng)該是問同邵馳有關(guān)的事,不知道這位大老板是不是又闖了什么禍。 那么想著她的心里稍稍的安穩(wěn)了一些,等著電梯上來,便進(jìn)了電梯。 邵洵雖是回來就開會,但底下這一層卻不見多少加班的人,連他的小助理也在收拾東西了,見著程敟便將她帶去辦公室,敲了敲門,對里邊兒的人說:“邵總,程助理過來了?!?/br> 門虛掩著的,里邊兒傳來邵洵的聲音,程敟沒由來的又緊張了起來。 小助理很快離開,程敟推開門進(jìn)去。邵洵正伏在辦公桌后處理著文件,大概是才剛出差回來的緣故,他的眉間有幾分疲倦。 程敟客氣的叫了一聲邵總,他抬眸掃了她一眼,見她走了進(jìn)來,面無表情的說道:“把門關(guān)上?!?/br> 程敟應(yīng)了一句是,返身將門關(guān)上。厚重的實木門隔絕了外頭的聲響,辦公室里更顯得悶氣沉沉的。此刻已是傍晚,辦公室里沒有開燈,光線微暗。透過他身后的落地窗,依稀可見隱入云層中的晚霞。 邵洵沒有再開口說話,視程敟為空氣,仍舊處理著手中的工作。程敟來時猜測他叫她下來是要問邵馳的事,現(xiàn)在卻又不確定了。 她走神的時間里,邵洵處理完了手上的文件,不過仍舊沒有看她,只淡淡的說道:“坐。” 程敟依言坐了下來,邵洵繼續(xù)處理著文件,但只片刻就丟掉了手中的筆,從桌上抽出了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離得近了,程敟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里隱隱的有些血絲,大概是沒休息好。 他久久的沒有說話,抽著煙就那么冷淡的看著程敟。隔了許久,他忽然笑了笑,問道:“怎么,瞧不上我了,就那么想攀那姓江的高枝?” 他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眉心中卻是藏著深沉的怒意。 他提起這事兒來,程敟有些意外?,F(xiàn)在還在公司,她沒想到他會在公司說這事。她因為他這話難堪,解釋道:“他才剛上過當(dāng),不會把我怎么樣?!?/br> 邵洵的臉色冷漠,并未因為她的辯解而有所緩和,冷笑了一聲,說:“你那腦子也就會耍這點兒小聰明,是不是挺沾沾自喜挺得意?” 程敟被他奚落得滿面通紅,他絲毫不給她留半分顏面,又繼續(xù)說道:“你覺得你這點兒小聰明夠人看?如果他不像你揣測的那樣,你打算怎么脫身?還是,這原本就是你想要的?” 他叼著煙起身,踱步到程敟的面前,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著。他的目光冷漠,不帶一點兒情感,像是看一件物品似的看著她。 積累多日的怒氣一觸即發(fā),程敟想要否認(rèn),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他就俯身下來,一字一句的問道:“程敟,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所給的你從不接受,怎么,是邵家不夠你看在眼里了?” 他那張英俊的臉上盛含怒意,語氣里卻是帶著疲倦。他很快松開了手,淡淡的說道:“你走吧?!?/br> 程敟回到樓上的辦公室,此刻人都已經(jīng)走光,整層樓都沒有一點點聲音。她沒有開燈,就那么坐在一片漆黑之中,直到許久后手機(jī)突然亮起來,她才回過神來。 她沒有接那電話,手機(jī)拿在手中良久,她到底還是給邵洵發(fā)了短信解釋,編輯了一次又一次后告訴他,她從未有過他說的那種心思。 心里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可能是失望也可能是其他。他今天能說出那么一番話來,那就說明,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個會用身體去博取利益的人。而她拒絕接受他的給予,在他的眼里,也許就是欲擒故縱。 短信發(fā)出去如泥牛入海,邵洵并未回復(fù)。 他沒有再出差,呆在公司里兩人偶有見面的時間,但他視她為陌生人,眼神從不在她的身上停留。 程敟從未逾矩過,偶有的交集里也同樣保持著恭謹(jǐn)嚴(yán)謹(jǐn)?shù)嗡宦?。她將工作安排得滿滿的,累到回到家倒頭就睡。但仍舊無可避免的在少有空閑的時間里感覺空落落的。 半個月后的周末,她終于讓自己休息一天。邵洵雖是未長期住在這邊,但還是落了不少東西在她這兒。她一一的收拾整理好放進(jìn)箱子里,打包好寄到了他的住址。沒有打電話,給他發(fā)短信,告知請他取件。 到了這一刻,她有了一種塵埃落定之感。這本就是結(jié)局,是她早已預(yù)料到的結(jié)局。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仍舊忙碌,偶爾給家里打電話,是她難得的輕松時間。邵馳別的不行,溜須拍馬倒是有一套,今天約這位吃飯,明天約那位,旨在拉攏人心。形形色色的飯局里,聲色犬馬,盡管他做得相當(dāng)隱秘,程敟跟在身邊的時日多了,總會窺見那黑暗骯臟的一角。只是她從不出聲,時間長了,邵馳對她便更是滿意。 她這才意識到,那些她看見的,不過是他的試探。程敟忽然有了一種身處旋渦的感覺,邵馳透露出來的秘密里,不過只是冰山一角。如果不是她謹(jǐn)言慎行從不多話,她知道的這些零零碎碎,就足以讓她陷入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