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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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賽結(jié)束后,莊澤什么時候走的,周橘柚沒看到。 其實她還特意往正方那邊瞅了幾眼,莊澤的個子出類拔萃,她理應(yīng)一眼就看得到的。 但是沒有。可能是來往疏散的同學(xué)們太多了,擋住了他。也可能是那會兒的莊澤,不想被她看見。 車曼琳急著回寢室收拾行李,叁天的元旦假期被辯論賽耽擱了一上午,她提了個行李箱,還有大包小包幾個袋子,滿滿登登塞了很多書和衣服。 周橘柚幫她拎了兩個往校門口走,沉的她直歇氣,“搞不懂你為啥帶這么多東西回去,馬上不就放寒假了?!?/br> 車曼琳拖著行李箱在雪地中滾出長長的痕跡,“就是因為要放寒假了,才提前拿回去點啊。不然到時候都拿不了?!?/br> “知道拿不了還買那么多東西?!?/br> 倆人你一嘴我一嘴斗到校門口,周橘柚幫她裝上出租車的后備箱,“趕緊滾蛋。” 車曼琳嘿嘿著干笑,開副駕車門,“把你自己丟寢室實在是不好意思?!?/br> 她家離得不遠,逢節(jié)假日都回去。周橘柚讓她別裝了,“你國慶丟我七天也沒見你不好意思?!?/br> “姐最遲2號下午絕對回來,別太想我?!?/br> 周橘柚揚拳做勢要錘她,“2號下午就返校了,你不回來老李都得去你家撈你?!?/br> 她輕推車曼琳一下,給人塞車?yán)?,“趕緊走,師傅慢點開啊。” “到地方告訴我一聲?!?/br> “拜拜?!?/br> …… 周橘柚揮揮手,看著出租車駛?cè)胫髀?,走遠。 她就想著下樓送車曼琳一下,羽絨服搭著穿并沒拉拉鏈,這會兒站久了有點冷,她揪著左右兩邊衣料裹得緊了些。 正要轉(zhuǎn)身往回走,整個人突然眼前一片黑。 本就抱膀縮緊的兩臂被人牢牢扣住抱起,她雙腳騰空,“啊……” 鼻息里是溫燙的荷爾蒙氣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莊澤?。?!” 莊澤在門口看了倆姑娘好一會兒了,磨磨唧唧扛著幾個的行李塞進后備箱,等著祖宗送走她室友,他扯開外套的扣子,大步朝人過去。 右手揪著衣扣的邊緣,靠過去后直接將姑娘蒙臉攬進衣服里,小臂帶動大臂圈住她上半身將人抱走。 一氣呵成。 周橘柚約摸著騰空了半分鐘才落地,她猛推莊澤一把,后坐力迫使她背后撞在莊澤的車門上。 倒也不是被嚇到和害怕,蒙面后氣息撲鼻的時候就認(rèn)出莊澤了,自然不怕,只是覺得有點丟人。 他拿胳肢窩給人夾起來的誒!拿人當(dāng)寵物呢? 想罵一句來著,可莊澤此刻面無表情,被推了一下半步都沒踉蹌,眉眼間隱溢著冷漠,看起來惹不得。莊澤雙手撐車,拘周橘柚在懷。 周橘柚被他盯得發(fā)毛,“干什么?你不是都贏了?” 莊澤哼一聲,“是贏了,也屬我輸?shù)淖顟K。” “今晚跨年,你跟我過。” 你,跟我。 沒有好不好,沒有行不行。他又恢復(fù)了那種上位者的姿態(tài),強硬到不容拒絕的口氣,周橘柚最是反感,唇口微張沒等說什么,就被莊澤掐著下頜吻上去,親的挺狠,但沒撬齒,也沒嘬人,就碾摩著唇瓣左右橫蹭,蹭的發(fā)紅發(fā)燙…… 是周橘柚伸手進他衣服里,掐著他肋骨間皮rou擰勁兒,才迫使他放開自己。 周橘柚擦著嘴瞪人,“某些人就是說的好聽,根本不會改?!?/br> “你會原諒我嗎?”,莊澤問,然后自答,“不會。那我他媽改個屁啊?!?/br> 滿臉的痞相頑劣,周橘柚甚至有些恍惚,她不太認(rèn)識這樣的莊澤。 “跟我去跨年?!?/br> “我不?!?/br> 是莊澤意料之內(nèi)的回答,他不動聲色開門,給人塞副駕。怕她跑,專門嗶嗶兩聲上鎖。 可他得上車啊,繞過另一側(cè)后解鎖。 周橘柚找準(zhǔn)時機砰一聲跳下去跑走。 這很周橘柚…… 莊澤一愣,手肘搭在半開的車門上,看著姑娘小跑進校園,還時不時回頭看看他有沒有追上去。 真真給他氣笑了。 好可愛。 好喜歡。 放她跑了一會,瞅著速度放慢下來,想來也是跑累了。周橘柚開始每跑兩步就貓腰撐著膝蓋喘一會兒,莊澤直接把車開進學(xué)校,她聽到發(fā)動機嗡嗡的聲音愈發(fā)響亮,抬頭開了眼寢室門,快了快了,不到一百米了。 正估算著能不能在莊澤追上來之前跑進寢室樓,下一秒,車已經(jīng)從她身邊駛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停在她寢室樓門口。 莊澤下車,朝她勾手。 周橘柚一個白眼翻到頂,也不跑了,慢悠悠走,略過他時瞪一眼,果不其然地被他拽住,“不跨年,吃個飯行不行?” 這個句式周橘柚就很喜歡了。 行不行叁個字一出來,她蠻傲嬌朝他晃腦袋,“不行?!?/br> 她掙開莊澤的手,上叁個臺階后拉開寢室樓的門。頭也不回往里走,暖意上來,她松垮著羽絨服脫下一半,大咧咧折在手肘處。 門又被拉開,冷風(fēng)呼嘯灌堂。她一個聳肩又把衣服套好,回頭。 莊澤拉開門,沒往里邁。 大哥,這是女寢! 她圓眼滿是震驚,沒想到莊澤這么勇,敢開女寢的門。小跑過去,豎一根手指指著他,警告,“這是女寢!” “我知道。” “知道你還敢開門。” “陪我吃個飯,吃完就送你回來?!?/br> “我說了我不去?!?/br> 莊澤往前一步,門關(guān)上。周橘柚下意識看向宿管的房間和一樓走廊。倆人之間隔了一只腳的距離,莊澤所在的位置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但若再往前一步,那就是可以報警抓色狼的地步了。 走廊里還有小姑娘穿著睡衣光著腿晃蕩,周橘柚蹙眉,眼瞧那姑娘正往門口走。 步步逼近。 莊澤一人擋住整扇門,黑壓壓的影子籠罩她,“吃飯?!?/br> 她深吸一口氣,大力推開門,推著莊澤出去,“吃,吃,吃,吃行了吧。真服?!?/br> 一路上周橘柚問候他祖宗十八輩。 莊澤單手開車,余一只手牽著周橘柚,牽上去就被打回來,樂此不疲的往那兒夠,挨打也不以為意。 車停在一家商場的地下,莊澤先一步下來給祖宗開車門,周橘柚不用他。莊澤那車,底盤特高。春秋時衣物穿的少,好跨。一到冬天穿的鼓鼓囊塞的,就顯得很笨拙了。 周橘柚直直往下蹦,吐槽一句,“破車,連個踏板都沒有?!?/br> 莊澤笑笑,還是攙扶著她,“明天就安?!?/br> 周橘柚下了車就往商場里走,腦袋里只想著趕緊吃,吃完回去。莊澤鎖好車叁步并兩步跟上,伸手去接她的羽絨外套,周橘柚很自然的順從脫下來給他。 吃的東西都在頂層,人直奔電梯去,目的性極強。 莊澤拉住她手腕,抬頜示意她往場中央的人群那兒看,“我還不餓,那兒挺熱鬧,去看看。” “我餓?!?/br> “別裝。你早上在小教室吃了叁個包子兩個雞蛋一瓶牛奶,不到下午叁點你都不會餓?!?/br> 嘖。 這人。 周橘柚無語,現(xiàn)在確實吃不下,去了也是浪費糧食。但偏偏得跟他擰著來,他說那兒熱鬧,周橘柚指著反方向另一側(cè)的小廣場,“那兒更熱鬧,去那兒?!?/br> 莊澤瞟一眼,遠遠看到空中高拋起的籃球,“打野球的,沒意思?!?/br> “呦。職業(yè)球員瞧不起人家打野球唄。” 酸了吧唧,真他媽可愛。莊澤咧著嘴角不說話,摟周橘柚往那兒走,祖宗想看就看唄。 而周橘柚心里盤算的是,把莊澤推上去打球,自己打車跑…… 在冰城打籃球的這個圈子里,幾乎沒有人不認(rèn)識莊澤。他一過去,一波波人來跟他打招呼,騰出一片空地給倆人站,莊澤大大方方給他們介紹周橘柚,“這我對象兒?!?/br> 完了。 誰知道他到哪兒都有這么多朋友啊?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還怎么跑? 她就站在場邊老老實實跟著莊澤看了一會兒,野球跟專業(yè)的球賽還是有些不同的,聲勢很大,但全場只有一個裁判,看起來就不太正規(guī)。而且他們是為了贏獎金來的,某種內(nèi)在的東西已經(jīng)變質(zhì)了。 場上是第二節(jié)比賽剛開始,黑隊五人24:20領(lǐng)先紅隊。 黑隊那邊有一頭頂黑人臟辮身穿4號球服的男生,面相不算兇,但確實不友善。要球喊話的嗓門賊大,周橘柚最先注意到他,沒什么好印象,于是默默支持紅隊。 頭頂輕飄飄一句,“紅隊沒得打?!?/br> 她抬頭,“為啥?” 莊澤跨一步到她身后,微微彎腰,平齊她視線指著候場區(qū)給她看,“黑的是專門打野球的,人家靠這吃飯的。你再看看紅隊,連個替補都沒有,就場上這五個人,一會兒就癱吧了?!?/br> 倆人溜神兒聊這幾句的功夫,紅隊已經(jīng)比分反超了。莊澤挺驚訝,挑著眉,頗有興致繼續(xù)看。 周橘柚那表情就是,一臉我壓對寶了的洋洋得意。 上半場結(jié)束,比分咬的很死。莊澤被幾個朋友拉過去嘮嗑,周橘柚扒拉扒拉手機,隱隱聽到黑隊一方在討論戰(zhàn)術(shù)。 “撞他就完了,要么犯規(guī),要么逼他們犯規(guī)?!?/br> “他們罰下就沒人了?!?/br> “能讓五個細(xì)狗給比分拉平,打的真他媽菜?!?/br> 最后一句話就是那臟辮男生說的,他話語權(quán)看起來蠻高的,罵自己隊友也沒人駁他。 反觀紅隊那邊,五個人圍坐一圈商討著什么,其中兩個人都在拿冰袋敷自己的踝關(guān)節(jié)肘關(guān)節(jié),小臂上也隱現(xiàn)著一些指甲的留痕。 周橘柚蹙著眉,莊澤這時回來,捧著她小臉嘟起嘴,“看什么呢?” 她指,“那是不是黑隊給撓的?!?/br> 莊澤順過去看一眼,“野球嘛,臟點也正常。” 周橘柚不太懂,撇著嘴沒說話。 下半場比賽開始,前幾分鐘的對抗還算有來有回,而后紅隊的體力rou眼驟降,周橘柚替他們捏一把汗。 “你看我比賽的時候也這么認(rèn)真嗎?” 莊澤附耳一句。 周橘柚沒理,注意力都在場上。 視線里,紅隊的后衛(wèi)跨步上籃,臟辮那男生趁裁判背身的一瞬直接伸腳去絆。紅隊后衛(wèi)重心失衡,球離手拋出后重重倒地,捂著小腿蜷成一團,痛到呻吟著。 黑隊臟辮的男生直接空搶,帶球單刀扣籃。 場邊嘩然,有人唏噓,有人叫好。 然而裁判沒看到,只能判兩分進籃有效。然后去扶坐起倒地的紅方后衛(wèi),問他還能不能堅持。 周橘柚氣的直拉莊澤袖子,“那人故意的!你看到?jīng)]有!為什么不吹他犯規(guī)???” 姑娘挺激動,莊澤拍拍她,耐心解釋,“裁判視角里就是得分有效,野球又沒有回放,兩分而已,沒事的奧?!?/br> “他都被絆倒了!你看他都下場了?!?/br> 確實。紅隊被撞倒的后衛(wèi)下場了,他疼的臉都白了,被隊友拽到場邊,堆了幾包冰塊在小腿上。 他們沒有人可以換,下了場就是四打五,這會讓比賽完全沒有懸念。 “這都不犯規(guī)?好氣哦!” 莊澤摸摸她頭,“怎么看的這么入迷呢,是不是紅隊贏了你會很開心?!?/br> 周橘柚雙手抱胸嘟囔著,“那當(dāng)然??蛇@少了個人還怎么贏?。俊?/br> 莊澤輕咳一記,點到為止。 周橘柚扭著身子直視他,“你去,打贏他?!?/br> 祖宗就是祖宗。 不是商量,不是請求。而是命令,你去,打贏他。 莊澤單挑眉,似在說小事兒一樁。然后他彎腰,鼻尖就快蹭到她的,狗狗眼巴望著周橘柚,“打贏有獎勵嗎?” 周橘柚干脆答,“沒有?!?/br> 當(dāng)然沒有,想什么呢。 莊澤輕輕啄吻她額頭,脫下外套,連同周橘柚的羽絨服一起塞進她懷里,后者乖巧抱著。 他低頭看了眼腳上的m2k,這鞋彈跳力一般,但打這種場合也夠用了。 就,哄祖宗開心唄。 —————————————— 來來來,都張嘴,吃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