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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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樣,許一粥拿起手機打開最??吹闹辈ラg一邊聽著聲音一邊做飯。 “是的,又感冒了,估計明天不播了,咳咳,這次有點嚴重,我老公那么壯的一個人都被病毒打敗住院了。” “是啊,你們那邊也這樣么,還以為只有我們這里…咳咳咳…才這樣?!?/br> “停課了?這么嚴重么,咳咳咳,咳咳咳,是…咳咳咳…是有點…” “?。渴且驗檫@個去世的么,醫(yī)院怎么說的?!?/br> 聽到這,許一粥瞄了一眼屏幕,主播大概是想喝水來緩解一下咳嗽,沒想到直接因為咳嗽的太厲害水都拿不穩(wěn),匆匆下播了。 感覺自己的嗓子怎么也有點癢癢的。 這兩天網(wǎng)上倒是有很多帖子說是這次的流感不一般,不過大家都沒當回事,每年都會那么一兩次流感,沒感染的人就讓那些已經(jīng)生病的多鍛煉別總是躺著。 許一粥把這些轉(zhuǎn)發(fā)給了在醫(yī)生朋友,本來想著調(diào)侃一下,可是朋友卻也很嚴肅的說。最近醫(yī)院確實多了很多流感病人,病床多到他們腫瘤科的走廊都放不下,讓她也注意一下就去忙了。 聯(lián)想到這里,許一粥連忙關(guān)火拿著手機坐在沙發(fā)上開始刷微博。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還能正常上網(wǎng)的手機怎么也刷不出來,左上角的wifi一直提示有個紅色感嘆號,切換成流量也不行。 “什么鬼啊,停機了?!?/br> 手機的信號還是滿的,許一粥又想到什么,趕緊撥打了朋友的電話… “嘟嘟嘟嘟” 連續(xù)撥打了十幾遍號碼。 忙音!! 全部都是忙音!! 是停機了么,電話也不能用了,余光一瞥。之前買的電視映入眼簾,她連忙打開了他那個買了只做為裝飾物的電視。 “信號接收中” 電視里頁面一陣閃爍,只有藍色的屏幕和灰色的五個字。 許一粥拿起遙控器,不停的切換,到處亂按,總會有一個有信號的吧,拜托。 沒信號,全都沒有信號,全部都是藍色屏幕,許一粥不死心的繼續(xù)亂按著,終于在一陣雪花閃爍中,出來一個畫面。 國家領(lǐng)導人滿臉嚴肅,皺著眉頭盯著攝像機,念著手中的稿子。 “警告,由于不明病毒的入侵,使得部分患者開始攻擊周圍的市民,病毒感染性極強!!為了您和家人的安全,請廣大市民不要輕易外出,請各位市民準備好充足的食物,水源,在家中等候救援……” “警告,由于不明病毒的入侵…”關(guān)于病毒的公告,一遍又一遍的在電視機中重復播放著,直到“啪”電視也沒了聲音。 許一粥呆坐坐在沙發(fā)上,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什么意思啊這,不是普通病毒感冒?不是剛開始才有的么,感染者會攻擊??? 空間死一般的寂靜,然而就是因為過于安靜,所以她能很清楚的聽見外頭有某種緩慢而僵硬的東西,正不知疲憊的來回走動著,越來越近,她能聽到那個東西在一樓停了一會,直奔二樓。 許一粥他們小區(qū),一樓不是直接住戶,而且小區(qū)住戶的儲物間,二樓才開始住人,嚴格來說,二樓才是真正的一樓。 她慢慢輕聲的挪動腳步來到門口,通過貓眼往外看去。一個渾身褐色鮮血的“血人”雙手艱難的往樓上爬行著,肚子以下的布料空空蕩蕩不知道是被吃掉了還是怎么消失了。 他的爬行速度很慢,大概雙手沒有力氣,總會爬一會就掉下去,許一粥耐心的在貓眼處一直看著。直到他爬到了二樓正對著貓眼的空地上。 許一粥這才看清,這不就是前幾天樓上剛搬進來的新鄰居!許一粥記得他,當時他剛搬來家里沒有做飯工具還和自己借過調(diào)味品,一米八多的小伙子拿過東西靦腆著感謝自己還說過幾天要請自己吃飯,這… 她有些害怕的想尖叫,理智卻讓她先捂住了嘴巴。自欺欺人般她用旁邊的衛(wèi)生紙把貓眼堵住,仿佛看不見就當無事發(fā)生。 許一粥又慢慢挪到廚房往外看去,樓下也有幾個人影也在呆呆滯滯的亂逛著,身上還有大片的鮮血干枯的黑色痕跡。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許一粥清晰的看見他們的臉已經(jīng)有些腐爛,那堆爛rou的周圍還有一些蒼蠅飛舞,仿佛已經(jīng)死了很久。 每個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殘缺,很少有完整的“人?!庇械娜四X袋少了一半,白色的腦漿欲掉不掉,有的人少了一只胳膊,袖口空空蕩蕩。有的人被開膛破肚,腸子拖拉在地上拉的老長。 這,這是第一天就發(fā)生的事情,不可能。就算末日怎么會爆發(fā)的這么快。她突然想起來,昨天自己因為突然的發(fā)燒臨時請假回家一覺睡到剛剛,難道是昨天爆發(fā)的? 許一粥現(xiàn)在六神無主,她不知道怎么辦,拿起手機還是接收不到任何信號,目光所及的樓棟都沒有一絲亮光。對,光,小說里不都說喪尸怕光。 她連忙把所有房間的窗簾都輕輕拉上,廚房廁所這種沒有窗簾的地方,他也都到了衛(wèi)生紙噴點水硬糊上,確保家里的所有窗戶都被貼上后,她躲進被窩里,抱著自己的玩具熊瑟瑟發(fā)抖。 小區(qū)里沒了以前的喧囂,每天七點半準時的廣場舞,晚飯后此起彼伏的孩子吵鬧聲也只剩下寂靜。沒有一個人敢在黑夜中開燈,也沒有一家人敢在黑夜中大聲說話。 偶爾傳來幾聲嘶吼,讓夜晚變得更加可怕。許一粥能想象到。那些“怪物”拖著自己污穢的身體,在小區(qū)內(nèi)尋找食物,有時會碰撞在汽車上,發(fā)出“duang”的一聲。 本來以為會因為害怕睡不著,沒想到?jīng)]一會就沉沉睡去,再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六點,許一粥悄悄的來到廚房,揭開一張衛(wèi)生紙往外看去。 原來樓前停的一輛車前車蓋已經(jīng)被掀開。車的玻璃上都是碎痕,車門大開著,看樣像是被什么東西把里面的人拉出來一樣。 遠處的房屋里的窗戶中,還冒著些許黑煙,房屋已經(jīng)變成了純黑色,火已經(jīng)燒完了,只留下一些殘余物還在燃燒。 看了良久,許一粥心里不是滋味,這種對眼前事物的震驚和對未知的恐懼交織在一起,讓許一粥一時忽略了自己已經(jīng)兩天沒吃飯了。等饑餓的感覺再次充斥在許一粥的身上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小時,她看向自己的冰箱,昨天還在運轉(zhuǎn)的冰箱已經(jīng)停止了工作。 她連忙把一些蔬菜雞蛋速食拿出來,下層的冷凍層不用打開就知道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壞了。 再次看向窗外,下面又出現(xiàn)了幾個游蕩著衣衫破爛的“人”,這些應該就是電視機中播放的所謂的“患者”了吧。如果自己現(xiàn)在出門,這些人就會和電視里說的那樣開始攻擊自己了吧。 她抬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剛剛沒注意的對面樓上多出了一個白色的木板,紅色的口紅在上面畫著什么。 許一粥認真辨認著,“你有食物么?”許一粥不敢回應,怕對面知道自己這邊幾個人,如果真的情況危急,為了一口吃的誰知道他們會做些什么,她挪了個凳子啃著之前買的餅干,怕消耗太快她只敢慢慢舔著吃。 這時對面窗戶又多出了一個板子。也有人在上面寫著什么,太高了。許一粥一時看不清,不過很快,那個板子就撤走又換了新的字樣,應該是自己這排樓有人回應。 明明兩個樓間距并不遠,但是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用喊話,應該是聲音引起的什么東西 會讓這些人忌憚。 而他們交流的內(nèi)容也各不相同,但大部分都和生活物品相關(guān)。 許一粥仔細辨認著。 “自來水可以直接喝么?” “你們的手機能上網(wǎng)么?!?/br> “外面這些是什么東西啊?!?/br> 如果真的是末日來臨,當周圍只剩下幾個人的,并且這幾個人可以互相交流。也算是一種幸運,心里都會有一絲慰藉。 至少這個世界上不是只剩下自己,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