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阿吉自然不會冒這個險,所以太守寄來的信全部被他放在許耀軒屋里的桌子上,然后帶了大夫來看。 大夫看過之后便開了些藥,把藥喂下后許耀軒的高燒確實退了,但整個人還是處于逃避的狀態(tài)。 心病也是病,他知道自己當(dāng)天種種表現(xiàn)一定被徐家人看見了,徐家人自會起疑,然后呢?開始懷疑,萬一衙門那邊也有了結(jié)果,那他就徹底敗了。 在這種思想的折磨下,他就是高燒好了,可因著心里的病,身體看起來還是病懨懨的模樣,以至于在這種狀態(tài)下,他根本不愿意看太守寄來的信。 而他的閉門不出,更是不知道外界的流言已經(jīng)傳到城里去了。 阿吉一個小廝,除了買藥的時候出去,根本沒時間去外面,所以他也只是單純的以為這種流言只在村子里,介時等公子病好后,讓人拿錢把他們的嘴堵上就行。 徐家人也知道許耀軒生病了,但是徐列尋還惦記著那件事兒,在他心里,如果不是晏言酌拿到了那封信,恐怕他們真的會把一個人面獸心的人當(dāng)成恩人! 所以懷著這股怨氣,他并沒有多去關(guān)注,只是讓下人送了些東西過去當(dāng)做慰問。 至于流言…… 徐列尋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晏言酌的幫忙,恐怕背上這種流言的就是他的兒子! 經(jīng)過這一遭,連予則是被當(dāng)做寶貝一樣被安置在家里,連早上透風(fēng)的時間也沒了。 他看著桌前擺著的各種零嘴水果,然后臨走前,孫悅往自己身上蓋的薄毯,身邊還有下人扇著扇子,徐清辭則是捧著書陪他坐在一起。 連予曬著太陽,有一搭沒一搭道:“這都過去幾天了?太守不打算來看看自己兒子嗎?” 徐清辭說:“太守平常事物繁忙,許耀軒生了病,唯一的小廝又在照顧他,消息傳不過去,自然不會來,除非流言傳到城里。” 連予若有所思道:“那應(yīng)該也快了吧。” 徐清辭不置一詞,看見他的動作后,道:“別掀開毯子,你身子不好,別吹風(fēng)。” 連予又把毯子蓋了回去,然后無奈的對從周說:“能不能給我降降溫?” 怎么說也是夏末了,這個溫度穿的單薄點兒都嫌熱,更別提蓋個毯子了,原身若是在,自然不覺得沒什么,連予是個健康的人兒,他只感覺自己處在一個熱爐里。 從周失笑,道:“好。” 很快,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涼意便散發(fā)出來,是只覆蓋靈魂,不傷身體的涼,連予舒了一口氣,剛想開口,就聽見村口處傳來狗吠。 原來守在村口的兩只狗被匪徒殺害后,衙門又賠償了兩只過來。 這兩只狗認(rèn)得村里的人,但凡是村子里的人,它們都不會吠,除非…… 連予看向徐清辭,道:“是不是人來了?” 徐清辭放下書朝外走去,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從門外走進(jìn)來,道:“太守來了,你安靜待在這里不要動,我去喊爹娘想一下對策?!?/br> 他話說的沒錯,是需要想一下對策。 畢竟徐家和許耀軒是一起的,但凡太守問起罪來,他們根本沒法辯駁,而那封信也絕對不能露出來,畢竟現(xiàn)在的徐家,對上太守,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反而還會因為戳破陰私而招來災(zāi)禍。 連予點頭示意自己了解。 小溪村門口,一輛通體低調(diào)的馬車駛?cè)?,駕馬的小廝看起來極為面善,倒是讓聽見動靜有些擔(dān)心的村民放下心來。 等馬車停下后,太守才從馬車上下來,推開院門,朝著屋內(nèi)走去,一進(jìn)去,那股原本淡淡的藥味就變得格外濃烈,而他要見的人,此刻正躺在床上仍是魂不守舍的模樣。 之前在城里的流言再次浮現(xiàn)在太守的腦中,他心口一跳,猛然呵斥道:“許耀軒!”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有一更~ 感謝在2023-12-18 00:49:54~2023-12-19 15:32: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無聊啊啊、-火樹銀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17 ? 糙漢和他的小嬌夫(十) ◎京城晏家◎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終于有了動作, 他轉(zhuǎn)過頭,對上太守驚懼的目光,死氣沉沉的喚了句“父親?!?/br> “我給你寫了那么多封信, 為什么不回?” 太守壓抑著聲音生怕被別人聽到,盡管院子里外已經(jīng)讓心腹包圍好確定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靠近,他大步走上前, 看著床上人的面容, 怒道:“你知道外面的流言傳成什么樣了嗎!” 許耀軒終于有了反應(yīng), 他眉頭微皺,“什么流言?” 太守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那些骯臟話他怎么也說不出口,抑著脾氣半晌才道:“他們說你和那幫匪徒那樣了!” 許耀軒愣了愣,像是沒聽清說了什么, 下意識反問道:“什么?” 太守看著兒子真不知情的面容, 頓時把賬算在了阿吉的頭上, 但這話還是得由他來說, 太守沉著臉, “他們說那幫匪徒把你抓走, 然后對你行了不軌,是真的嗎?” 許耀軒臉色微變, “怎么可能!” 太守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遲疑片刻才道:“那你告訴我, 當(dāng)初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許耀軒抿抿唇,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把自己和匪徒聯(lián)系的事情隱瞞下來, 然后把當(dāng)時發(fā)生的情況說了一遍, 強(qiáng)調(diào)道:“我第一次見帶著刀的匪徒, 又看見安陽弟弟和晏大哥也被綁了起來,一時被嚇到了,但什么都沒發(fā)生,況且,他們只要錢財,怎么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