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放下心來的胥天冬也接受了這種相處模式。 所以換句話來說,這也是在成為陸遇白的情人后,胥天冬唯一一個還有聯(lián)系,并且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 潘裕盛把車停到停車場,然后從后座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一大束紅玫瑰,又從后備箱里翻出一個帶著韓君名字的燈牌,笑得賊兮兮道:“排面一定要給足?!?/br> 連予看著帶著紅花綠葉的燈牌:“……我們走吧?!?/br> 潘裕盛是男人味很強的那種帥,胥天冬又是很文的雅,本身就已經(jīng)很能吸引人目光了,在加上他們手里的東西,簡直走一路有一路的人給他們行注目禮。 畢竟他們太想知道,這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男人居然抱著一大束熱烈的紅玫瑰會不會是去求婚的。 再或者,旁邊那個捧著彩燈牌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帥哥是誰家的粉絲?哪家正主這么倒霉? 兩人到了“國際到達”廳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了,站在出口處并沒有發(fā)現(xiàn)陸遇白身影的連予微微挑眉。 難不成真讓他猜對了? 陸遇白沒查到韓君的真正路程? 其實也并不是,只是韓君有事臨時改了行程而已。 陸遇白知道韓君要回國后,便暗暗問了下行程,本身韓君回他消息也只是為了把事情說開,以至于從不在陌生人身上浪費精力的韓君壓根沒想到陸遇白會來接機。 所以臨時改機票自然也沒通知陸遇白。 很快,韓君就隨著人群一起出來,他穿著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運動褲,將完美的身材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這身搭配讓他多了幾分剛畢業(yè)大學生的樣子。 再加上這幾年沉浸在工作里,讓他的氣質(zhì)越發(fā)穩(wěn)重,原先帶著少年感的翩翩風度也變成了一股可以容納萬物的厚重。 這兩種極端的表現(xiàn)混雜在一起,格外吸引人。 韓君一出來就看見自己的現(xiàn)眼包兄弟,他有些無奈的笑笑,徑直走過去,放開手中的行李箱,張開雙臂一抱:“你還真的一點兒沒變?!?/br> 潘裕盛笑的開心:“這個場面足不足?本來還想著買一些粉絲來接機呢,后面想想太貴了,就算了。” 韓君說:“幸虧你覺得貴了,不然我還得沾你的光上一次頭條?!?/br> 說完,他松開潘裕盛,扭頭看向舉著花束的連予,伸出手,笑道:“你就是胥天冬吧,認識一下,我叫韓君?!?/br> 胥天冬同他握了手,有些驚訝道:“你怎么會……” 韓君說:“你是想問我怎么知道你的對嗎?在國外的時候老潘天天和我說你,說你又優(yōu)秀又能干,說的我都快吃醋了,回來想看看是哪個小妖精迷了他的眼,現(xiàn)在一看?!?/br> 他欣賞的看著胥天冬:“要是我,我也得天天把你掛嘴邊。” 韓君說的話輕松逗趣又不讓人反感,難怪是被別人當十二年的白月光。 胥天冬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們倆太會打趣人了?!?/br> 韓君爽朗一笑,看向他懷里的花,問:“這是給我的嗎?” 胥天冬像是才想起來一樣,趕忙把花遞過去,道:“這是他給你買的?!?/br> 韓君接過花,側(cè)頭看向潘裕盛,玩笑道:“你該不會是暗戀我吧,送我玫瑰?” 潘裕盛自然的吹牛皮:“對啊,你該不會才知道吧,我從小就喜歡你,可惜啊,佳人遠去,只留我一傷心人。” 胥天冬沒忍住笑出來。 韓君道:“行了行了不鬧了,這位潘管家,麻煩幫我拿一下行李吧,我還要拿天冬給我的花呢。” 潘裕盛彎腰:“少爺請?!?/br> 三個人一路笑鬧著出了機場,因為這次韓君也在,胥天冬就有些猶豫該坐在哪里,韓君一眼看出來,他有分寸的拍了拍胥天冬的肩膀,道:“和我一起坐吧,我還想多和你聊聊呢?!?/br> 韓君一提醒,往后備箱放行李的潘裕盛也反應(yīng)過來,道:“你倆坐后面,我啊,就是當奴才的命?!?/br> 胥天冬也沒再推脫,主動拉開車門坐進去,韓君繞到另一邊剛打開車門,就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 一回頭,是十幾年沒見過面的陸遇白。 陸遇白從醫(yī)院出來以后,去南郊那邊拿了提前預定好的新鮮的鮮花,便帶著助理一路往機場趕,結(jié)果一下車就看見本該在飛機上的韓君居然出現(xiàn)在停車場里,還和其他人有說有笑的。 他有些開心能看見韓君,但又有些生氣,覺得韓君改簽怎么也不通知自己。 可所有的情緒在觸及到那個穿一身黑色休閑服,像極了胥天冬的身影上時,陸遇白心里頭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覺。 而韓君好巧不巧的擋住了那個人的臉,讓他無法確定這個人是不是胥天冬。 但等韓君離開后,那個人也坐進了車里更沒法看。 在多種情緒的作用下,促使他喊出了韓君的名字,韓君看見他后朝著旁邊的男人說了句什么,便朝著自己走過來。 陸遇白率先開了口:“好久不見,韓君?!?/br> 韓君禮貌的笑笑:“好久不見,陸遇白?!?/br> 陸遇白心里還是有些慌,他決定主動問一下:“剛才那兩位是……” 其實這種打聽別人的行為并不好,尤其是兩人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熟悉的情況下。 但韓君還是很寬容道:“是我的朋友?!?/br> 是朋友的話,那就絕對不可能是胥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