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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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云帆隨我一起走,他受了重傷不能再戰(zhàn)。”趙臻拉住云述的胳膊。 “屬下自會安排,還請公子速速離去?!?/br> 一名暗衛(wèi)二話不說背起趙臻就跑,待過了一處吊橋才將人放下,橋的那邊不再是羊腸小道,可以騎馬,那里有馬匹在等。 云述與云帆帶人已經(jīng)退到了吊橋邊,馬上就可以過橋。 突然對面箭矢滿天而來,趙臻眼睜睜的看著云帆中箭倒地。 “不!”趙臻凄厲的嘶喊,“不要!” 只是一瞬間,他的心被揉碎了。 “云帆,你起來呀?!壁w臻下馬想過橋,卻被身邊的暗衛(wèi)死死按住。 “請公子以大局為重?!?/br> “你們放開我?!壁w臻瘋了一樣掙扎,然后讓他更驚恐的一幕出現(xiàn)了,對面的追兵涌了上來,為首的是大司馬的次子,他的哥哥幾天前才被云帆斬殺于畫舫之上。 那人策馬揚(yáng)蹄,直接踩在了云帆的身上,鮮血四溢。 趙臻的眼前血霧彌漫,整個人如墮地獄。 尖銳的疼痛破胸而出,趙臻一口血噴了出來,整個人軟了下去。意識的最后他只記得,身邊的人點(diǎn)燃了整座橋…… 十年后 趙臻建大云朝,盛京更名為云都。 他在位期間勵精圖治,任賢革新,省刑減賦,權(quán)略善戰(zhàn)??上Ш髮m一直空置,無事便對著一副畫像靜坐。 畫像上的人眉眼舒朗,言笑晏晏,仿佛是初夏的暖陽,讓人觀之難忘。 而皇帝更像是風(fēng)中殘燭,有油盡燈枯之相。 又十年,大云高祖趙臻殂,時年三十八歲,傳位于其弟,不入皇陵,與云帆合葬于玉峽關(guān),詳址已隱。 【作者有話說】 是不是跟正文無關(guān),多美好的七夕。 第63章 鮮活的感覺 后半夜趙臻的體溫下降了一點(diǎn),然后昏睡了足足一天的時間,直到第二天清晨人才醒過來,持續(xù)著低燒。 云帆趕緊喂了些水:“喝點(diǎn)粥嗎,嚴(yán)哥剛送來的。” 趙臻搖頭,他暈的厲害,天旋地轉(zhuǎn)那種,眼皮也很沉重。 “想吐?!壁w臻的聲音很低啞。 云帆拿來垃圾桶扶他起來,兩天連口水都沒喝,吐都沒得吐,只是干嘔了半天。 “好暈,是錯覺嗎,我覺得所有的東西都在晃?!?/br> “不是錯覺,我們進(jìn)入暴風(fēng)雨圈了。”云帆解釋,他們所在的這艘戰(zhàn)艦體量小,碰上大的暴風(fēng)雨肯定會晃。 趙臻無奈閉眼,人生中第一次體驗(yàn)極致暈船。他本來就虛弱,這一暈是一口東西都吃不下,喝水都吐。 云帆不知道第幾次詢問醫(yī)生:“還有別的暈船藥嗎?” “我只有三種藥全試了,明顯是不管用,他不光是暈船,之前發(fā)燒那么厲害,整體抵抗力太弱?!贬t(yī)生拍拍云帆的肩膀,“快出圈了,出去之后航行就會平穩(wěn)很多,現(xiàn)在先用營養(yǎng)液頂一下吧?!?/br> 醫(yī)生都這么說了,云帆只能等待,等待軍艦趕緊航行到平穩(wěn)的海域。 “你幾天沒好好睡覺了,回去歇諵諷歇?!贬t(yī)生勸道,鐵打的人也不能這么熬著,“你跟你哥的助理換換班?!?/br> “不用?!痹品珦u頭,一點(diǎn)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醫(yī)生也管不了,讓云帆在旁邊的床上歇會兒?,F(xiàn)在醫(yī)務(wù)中心的床沒那么緊張。很多人都是受了驚嚇或是小傷,病成趙臻這樣的幾乎沒有。 又過了一天船行終于平穩(wěn),趙臻不暈船了??梢院纫稽c(diǎn)粥,云帆端著碗一口一口的喂。半碗粥喝完,又吃了一小塊蒸的軟爛的小南瓜。 等趙臻吃完,他才吃。 “你別老吃我剩飯?!笨粗挚蓱z的。 “沒事,我就打了一份,剩這么多。”云帆知道趙臻吃不了幾口,打兩份太浪費(fèi)。 云帆吃了飯,醫(yī)生過來又做了一遍檢查。 “沒什么問題了,現(xiàn)在就是恢復(fù),好好調(diào)養(yǎng)。” “謝謝醫(yī)生?!壁w臻扯起唇角笑了一下,“我想出去透透氣可以嗎?” 他在船艙里呆太久了,這屋子沒有窗戶,有點(diǎn)悶。 “再觀察一下,你才醒別著風(fēng)?!贬t(yī)生囑咐,在部隊(duì)基本上是外傷多一些,而且軍人大多身體素質(zhì)過硬。像趙臻這么嬌氣的少,還是在意著點(diǎn)好。 “好,謝謝?!壁w臻點(diǎn)頭,再忍兩天吧。 等醫(yī)生出去,趙臻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思緒陷入了飄忽。 大病之后他的腦子總會有段時間轉(zhuǎn)不動, 就像是脫胎換骨一樣,他做了場冗長的夢。夢里在航行的時候,海底的水怪把他拖進(jìn)了深海。那是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看到的場景多是離奇曲折的。 他忘記了很多事,腦中一片空白,只是有個聲音告訴他一定要回家,有人在等他。所以他拼盡全力想要逃離,即使遍體鱗傷,即使頭破血流,他也要回家。還好最后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說帶他回家,可惜他沒看清是誰…… 醒來之后,云帆還在,趙臻向他伸出手就像是在深海中最后抓住的那個人。 云帆伸手握住,靠近他說道:“臻哥,沒事了,我?guī)慊丶?。?/br> “什么?”趙臻的心狠狠的一顫,夢里的期待和絕望瞬間攫取他的心,酸澀感侵襲全身,“你說什么?” “我?guī)慊丶?。”云帆又重?fù)了一遍,這兩天趙臻昏迷之中總是念叨著“回家,我要回家”,想必是想家想的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