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能讓q神出手的,除了楚程的事情,也就只有重大工程和國際事件了,其本身價值就是無法用金錢估量的。 但譚妙依自然不知道對面的人是誰,她只是看著那句“那些照片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看到”,內(nèi)心震驚且欣喜到無以復(fù)加。 她最擔(dān)心最不敢面對的事情,楚程難道真的有辦法解決的嗎?! 譚妙依捧著手機,呼吸有些急促。 如果真的能夠解決,別說寫一首歌了,就算要她為楚程寫一輩子歌,她都愿意啊??! 她多幸運啊,四年前遭遇最陰暗的事情時被人拉了一把。如今,在人生的第二個低谷前,在即將面對最猛烈的風(fēng)雨之際,這人依然愿意再幫她一把…… 譚妙依久久地看著手機,因為強迫自己去回憶之前的經(jīng)歷而強撐了一晚的眼淚終于滾滾而落。 對譚妙依來說被威脅了四年都無法解決的事情,其實對于顧傾淮卻是小事一樁。 此時他正靠坐在床上,腿上放著臺筆記本電腦。 一手閑閑地敲了幾條代碼,一手拿著他自己的手機,一心二用地翻著四人小群的聊天記錄。 他本來是想在群里說一聲自己回來了,改天約個時間聚一下,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吐槽群名,就被那一連串滑不到盡頭的“我頂”給驚呆了。 [顧傾淮:我就斷網(wǎng)一個多月,這群就開始發(fā)黃了?@周楊] 果然單身久了容易出問題,他是不是該早點退群? [周楊:???] [周楊:你出獄了?!] [沈江霖:!] [沈江霖: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顧傾淮:我還沒回去] [董桓:到哪了?要不要去接你?] [顧傾淮:不用,不方便] 群里三人:??? 什么情況,顧大爺在航天基地待了一個多月,終于知道客氣兩個字怎么寫了?還怕讓他們不方便?。?/br> [沈江霖: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這開到機場也就半個多小時] [周楊:我也去,正好出來喝個酒] [顧傾淮:我是說我不方便] 三人:??? 你一被接的,有什么不方便的? 下一秒他們的疑惑就被解答了—— [顧傾淮:我現(xiàn)在在我男朋友的床上] 三人:我踏馬#%%&¥#@#¥……%……*……& 誰再理這不秀會死的狗比誰就是煞筆??! 建群的周楊直接飛起一腳,把這扎心的蒂花之秀踢了出去。 被踢出群聊的顧傾淮也不在意,見楚程已經(jīng)洗好出來了,便把手機丟到一邊,將腿上的筆記本也放到一邊,下床拿了吹風(fēng)機,拉了把椅子,示意楚程坐到他跟前:“過來,我?guī)湍愦??!?/br> 剛走出浴室的楚程擦了擦頭發(fā),就隨手將毛巾掛到柜子上,聽話地坐在顧傾淮身前。 顧傾淮打開吹風(fēng)機,伸手撥了撥楚程的頭發(fā)。 楚程的頭發(fā)很柔軟,色澤黑亮。因為他不喜歡頭發(fā)遮住眼睛,經(jīng)常會去理發(fā)店剪短,所以額前的碎發(fā)并不長,細碎的劉海乖巧地搭在他光潔的前額,滴滴答答地落下水珠,楚程下意識地閉起眼睛避免水珠落進眼睛里。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在他的發(fā)絲間穿梭,楚程閉著眼,享受著和顧傾淮之間這樣溫馨的氛圍。 “顧傾淮。” “嗯?” “我平時懶得吹?!?/br> 顧傾淮微微一愣,隨后想起一次體育課上,他看楚程的鞋帶散了好幾次,才發(fā)現(xiàn)他系鞋帶都是隨便綁一綁,松松散散的一團。 顧傾淮當(dāng)時還特地坐到楚程身邊,松開自己的鞋帶給他做示范。那時候楚程冷著一張臉,起先還不是很樂意聽他教自己系鞋帶,但后面見人非擠在自己邊上示范,他才勉勉強強看了眼,神情冷漠,手上卻乖乖地跟著做。 可繞來繞去怎么都繞不好,還差點把自己的手指給綁住,他又惱羞成怒不學(xué)了,按自己之前的老方法隨便團了一團,站起身后還嘴硬地蹦出一句:“懶得系,這不都一樣?” 因為上體育課的關(guān)系,楚程脫了校服外套,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運動衫,手上戴著黑色的護腕,白皙的臉上帶著運動后的薄汗。 他隨意地抬手拉起衣服前襟抹了抹下巴上即將滴落的汗珠。 隨著衣服下擺被拉高,露出一小截帶著汗珠的腹肌,是力與美的結(jié)合,線條流暢,隱含著爆發(fā)力。 他垂著眼斜睨著還坐在地上的顧傾淮,眼神清冷,就像只被踩了尾巴后炸毛的高傲貓主子。 冬日的陽光落在這個清冷少年身上,映照出一股矛盾又和諧的氣質(zhì),冷與熱,疏離桀驁,又青春洋溢。 cao場上追逐打鬧的同學(xué)來來往往,可在這一瞬間卻都成了背景板,只有這個清清冷冷的少年,色彩明艷。 顧傾淮看著楚程,覺得有些移不開眼。 向來沒心沒肺的他在那一瞬間突然不知為何地心軟了一下。 他輕笑一聲,也跟著站了起來。 “行,懶得系就懶得系唄?!?/br> 他盯著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看了一會兒,桃花眼里帶著一如既往的明亮笑意。 “誰讓你運氣好,有我這么個優(yōu)秀的同桌呢?” 他重新蹲下身,將楚程那一團鞋帶松開,然后利落地給他打了個漂亮的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