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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趁虛而入在線閱讀 - 趁虛而入 第78節(jié)

趁虛而入 第78節(jié)

    駱姣是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還笑了笑,說:“師姐你生什么氣,有什么好氣的。我真是有分寸的,別看我喝了那么多酒,我現(xiàn)在不也還那么清醒嗎?放心吧,只要我不想,誰也占不到我的便宜?!?/br>
    程敟并不說話,只是冷臉開著車。車子駛了那么一段,駱姣突然說口渴,要喝水。

    路邊就有一便利店,程敟下車去給她買了水。回到車中將水遞給她,正要重新發(fā)動車子,駱姣就開口問道:“師姐,你和那位邵總是什么關(guān)系?”

    她喝了一口水,一張臉上滿是促狹。

    程敟沒想到她會拋出那么一個問題,心里有些慌亂,卻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淡淡的說:“他是我的上司?!?/br>
    她迫切的想要結(jié)束這話題,駱姣卻并不放過她,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說:“是嗎?”

    程敟鎮(zhèn)定自若的應(yīng)了一句是。從前在一起時她就不想人知道她和邵洵之間的事兒,更別提說現(xiàn)在什么都不算了。

    她今兒和邵洵之間的交集就只有在露臺上時,她不知道駱姣是怎么猜出來的。也許是聽到了她和邵洵在露臺上的對話猜的。但那時兩人之間的對話,最多也只算是曖昧。想到這兒,她的心里更鎮(zhèn)定了一些。

    駱姣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眨的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分表情。她當(dāng)然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很快收回了視線,淡淡的說道:“師姐,你最好腦子清醒一點兒,別陷進(jìn)去了。他們這些公子哥兒們,該見的都已經(jīng)見識過,玩兒得膩了,就想試試不一樣的?!?/br>
    第202章 針對

    她的聲音飄忽,冷冷淡淡的跟淬了冰似的。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不待程敟再說話,又皮笑rou不笑的接著說:“人么,永遠(yuǎn)都要認(rèn)清現(xiàn)實。你帶著一小孩兒,就憑這,你和他就不可能有未來?!?/br>
    她的語氣高高在上的,帶著輕蔑與尖酸刻薄。程敟的臉上火辣辣的,但卻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但到底有些惱,說:“我說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也不可能會有關(guān)系?!?/br>
    也許是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惱意來,駱姣哼笑了一聲,不說話了。

    兩人這次也算是不歡而散,程敟送了她到家便離開,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了。她沒有睡意,也不想睡覺,找出了一瓶酒來打開,獨酌起來。

    幾杯酒喝下去,胃里火辣辣的,她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徐晨說的老丁自殺的事兒來,就連難過也是那么的無力。rourou強食,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你怨誰都沒有用,只能怨自己不夠強大。

    那些不好的記憶紛紛而來紛至沓來,如果不是因為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佟伯伯不會英年早逝,而佟姨也不會病痛纏身,即便許多年過去,那時候的黑暗仍像是在眼前,窒息的悲傷和疼痛像是刻入骨子里一般,稍稍一動,便會涌現(xiàn)出來。

    她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火辣辣的液體沿著喉嚨滑下,她閉著眼睛靠在了沙發(fā)上。

    周一上班,她就被通知出差。這次出差太過突然,只讓她收拾行李趕去機場會合。她甚至不知道是和誰一起。

    通知她出差的人是邵馳的助理,她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她才告訴她,這次出差是和邵洵一起,她被塞到了邵洵的一個項目里,那助理說邵馳讓她好好跟著邵洵學(xué)習(xí),回來后向他匯報。

    話說得是冠冕堂皇的,但意思卻只有一個,讓她盯緊了邵洵的一舉一動。

    程敟沒想到這次的出差竟然是那么棘手的一件事兒,盡管車中冷氣十足,她的腦門兒也出了細(xì)密的冷汗。邵馳手底下的人那么多,為什么會讓她去盯緊邵洵,還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程敟的神經(jīng)繃得緊緊的,不敢拒絕,應(yīng)了下來。

    掛了電話,她克制著自己冷靜下來。這次的出差,她就是一吃力不討好的人,邵馳的目的那么明晃晃的,以邵洵的精明,不會猜不到,所以她注定里外不是人。

    邵馳表現(xiàn)得那么信任她,這顯然是不對勁的。她不得不打起萬分的精神來應(yīng)對。將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捋上了一遍,越發(fā)覺得邵馳是在試探自己。

    腦子里想事兒時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機場,她付了車資要了發(fā)票,拎著行李去同過來的同事會合。

    她算是到得早的,邵洵臨近檢票才到。他顯然竟知道了邵馳將她安排在了他項目里的事兒,見著她并不驚訝,就跟一陌生人似的。

    事實上程敟在團隊里的處境很尷尬,她是莫名其妙的被塞進(jìn)來,什么都不清楚。但礙于她是邵馳那邊的人,別的同事對她很客氣,但這客氣也疏離,她壓根就插不進(jìn)別人的團隊里,甚至還被暗暗的排擠。

    幸而她早就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倒不覺得別人有什么不對。

    邵洵工作時吹毛求疵力求完美,但只要不工作,他算得上是十分慷慨的老板了。下飛機在酒店住下,他要出去見客戶,便讓團隊里的人自由活動。

    眾人約著去逛街買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唯獨留下了程敟一個人。她也不覺得有什么,甚至沒有出門,找了邵馳的秘書要了這次項目的資料,在酒店里臨時抱起了佛腳。她的作用雖是監(jiān)控,但要是一問三不知也同樣尷尬。

    她看資料忘記了時間,晚上八點多才剛酒店的西圖瀾婭餐廳里用餐。她以為在是最晚的,誰知道去時邵洵竟也還在吃東西,估計是才見完客戶回來。

    他見著她淡淡是掃了她一眼,但程敟卻不得不上前去打招呼,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邵總,才去吃東西。

    這時候西圖瀾婭餐廳里的位置多,她特地挑了一個離邵洵有那么遠(yuǎn)的位置。也許是因為他在的緣故,她不太自在,吃得很慢,想等著他吃完先走。

    但邵洵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吃完東西竟然也不離開,就在西圖瀾婭餐廳里坐著,拿起雜志翻看了起來。

    程敟幾乎是一粒米一粒米的將碗中飯吃完,好在吃到最后時邵洵總算是丟下了雜志站起來,離開了西圖瀾婭餐廳。

    他坐的地兒就在門口處,程敟只要離開,是怎么都繞不開他的。這下見他先走不由得松了口氣兒,估摸著他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這才也起身離開。

    誰知道出去時,竟見邵洵還在電梯口站著,她總不能再退回西圖瀾婭餐廳里,只得走了過去,叫了一聲邵總。

    電梯停留在二十六層,遲遲的沒有下來。邵洵看了她一眼,唇角勾了勾,說:“看來不光是邵嘉逸器重你,邵馳也很器重你?!?/br>
    他的語氣慢騰騰的,聽不出是褒還是貶。

    程敟沒說話,只是低著頭。

    她這樣子邵洵顯然不滿意,冷笑了一聲,說:“怎么?啞巴了?”

    泥人也有幾分脾氣,程敟本是不欲和他起爭執(zhí)的,但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冷淡的說道:“邵總想要讓我說什么?”

    這下倒是輪到邵洵不說話了,恰好電梯下來你,他大步的走進(jìn)去。里邊兒沒有人,程敟沒有進(jìn)去,在原地站著,等著下一趟電梯到來,這才進(jìn)去。

    不知道是于公還是于私,她第二天就被邵洵給針對了。明明知道她什么都不清楚,偏偏還問一些棘手的問題。她昨天惡補過,但多數(shù)還是無法回答,又被邵洵給訓(xùn)斥,說團隊里不養(yǎng)閑人。

    這幾天的時間里程敟過得有點兒艱難,既被邵洵給針對,團隊里的其他人見老板對她也沒好臉色,于是對她更敷衍,連表面功夫也沒有了。做什么事兒也不叫她,一時間她成了最閑的一個人。

    第203章 早有預(yù)謀

    她這人有著不服輸?shù)暮輨艃海瑒e人不待見她也不主動的往前湊,每天就惡補著各種資料。到了后邊兒邵洵再問什么,她也有了一番自己的見解。這不禁讓人刮目相看。就連那針對她的人也多看了她幾眼。

    這天外邊兒黑沉沉的,也許是氣氛太過沉悶的緣故,有同事說想喝咖啡,可偏偏不喜歡酒店里的咖啡,讓到對面的咖啡廳里去買。

    眾人的手上都有活兒,于是這跑腿的事兒就落到了程敟的身上。她拿著錢包下了樓,出了酒店,看到黑沉沉悶熱的天空加快了腳步。

    她打算速去速回的,但咖啡做好,外邊兒就下起了雨來,豆大的雨點兒打在玻璃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響。人行道上有路人紛紛避雨,一時間外邊兒亂成了一團。

    這場雨又大又急,并且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程敟時不時的看著時間,可雨勢太大,她也沒辦法回去。

    在咖啡廳里等了半小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那位讓她買咖啡的同事打來的。她接了起來,還沒開口,那位就先發(fā)制人,說:“程小姐,買幾杯咖啡你打算買多久?”

    他的語氣很沖,程敟解釋說:“現(xiàn)在雨很大,等雨小點兒我馬上就回來?!?/br>
    她不信這人不知道下雨。

    但這人卻冷笑了一聲,說道:“人是活的,做事情麻煩多動動腦子。難道下雨連飯也不用吃了?”

    說完竟然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程敟自然知道人是在找茬,如果換成其他的同事,他不可能是那么一副語氣。但也只能忍氣吞聲,向店員借了一把傘,小心翼翼的拎著咖啡回了對面的酒店。

    于是實在太大,她又得護(hù)著咖啡,等著到酒店里時衣服已經(jīng)全部濕透了。她將咖啡擰去了會議室,說了句抱歉,一身濕噠噠的回房間去換衣服。

    等著再回去時,眾人已經(jīng)散了,馬上就是飯點了,估計到西圖瀾婭餐廳里去了。她不想這時候下去惹人笑話,于是便打算回房間里去,晚點兒再去吃東西。

    這次走在走廊里竟然又遇見了邵洵,他不知道是要去哪兒,手中拿著車鑰匙。見著程敟上上下下的將她給打量了一遍,說:“不是挺厲害的么,怎么不撒潑了?”

    程敟這幾天的艱難他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沒想到她倒是挺能忍,竟然無論別人做什么都是一聲不吭的。

    程敟自然是知道他在嘲諷自己,冷冷淡淡的說:“我撒不撒潑和邵總您無關(guān)?!?/br>
    邵洵被同氣得笑了起來,說:“但凡你有對我的一半?yún)柡?,會那么狼狽嗎?”說得他好像不是罪魁禍?zhǔn)字凰频摹?/br>
    程敟低著頭,抿緊了唇?jīng)]有吭聲兒,繞過他就要往自己的房間里走。才剛繞過這人,就聽他淡淡的說道:“你別以為邵馳是什么好人?!?/br>
    說完這話,他也徑直走了。

    程敟回了房間,靠著門站著沒有動。他提醒她邵馳不是什么好人,他又是什么好人嗎?她在這時候想起了他替她聯(lián)絡(luò)上丁老板時她的感激來,現(xiàn)在想起,更覺得像是一個笑話。

    她麻木的就那么站著,好會兒才走過去躺在了床上。

    接下來的幾天,她的處境稍稍的好了一些,邵洵不再針對她,將她當(dāng)成了透明人。

    這期間里,邵馳竟然親自給她打了電話,她繃緊神經(jīng)集中精神全力以待,誰知道他親自打這一通電話,問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東西,這和預(yù)想的并不一樣,這也讓程敟費解,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十天后,總算是回了濟城。來時邵洵是一起的,但回去不知道他是另有安排還是怎么的,并沒有見到他。

    他不在反倒是讓程敟更放松了一些,一路上都在想著事兒。

    回到公司,她等待著邵馳的召見,他大費周章的讓她去邵洵的團隊里,總不會真摯問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但不知道是忙還是怎么回事,邵馳一直都未再打電話過來。

    程敟索性將這事兒放到了一邊。

    出差這十幾天像是戰(zhàn)斗一般,回到家里,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放輕松跑了一熱水澡。實在太累,她不想做吃的,正打算點外賣,就接到了周馳莘的電話。

    他說他就在她家附近,說過來找她,詢問她是否在家。他竟然帶了好些吃的過來,得意洋洋的說就知道她這時候肯定還沒有吃飯。

    兩人有那么久沒見面,聊著些有的沒的。他大概也知道了她這次隨邵洵一行一起出差的事兒,試探著詢問了幾句。但程敟并沒有說自己被針對的事兒,只說一切都挺好。

    兩人雖是是朋友,但在不同的陣營總要避嫌,沒有再聊工作上的事兒。

    周馳莘來像是有話要說,但飯后不知道接到誰的電話,站到陽臺上去講了會兒電話,出來便向程敟告辭,匆匆離開。臨近電梯時還不忘讓程敟如果明兒中午有時間,一起吃午飯,到時候他給她打電話。

    但第二天中午程敟并沒有接到周馳莘的電話,他大概抽不出時間來。

    出差那么久,程敟昨兒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今兒才發(fā)現(xiàn)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另有人替她處理部分工作,但這個職位不需要兩個人。

    她已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好不容易才坐上這個位置,這才沒多久就要被踢出局,她的心里是不甘的。

    她不知道邵馳到底想要干什么,但這一切顯然都是有預(yù)謀的。她往邵馳的辦公室里打了電話,提出要見他。

    但他的助理卻告訴她,邵馳已經(jīng)出差了,要五天后才能回來。這不知道是借口還是他真的已經(jīng)出差了,程敟的心里是焦躁的,卻也毫無辦法,只能等他回來再說。

    看出不對勁的不只是她,辦公室里的其他人也看出了不對勁來。她當(dāng)初坐到這個位置上本就引起了不小的爭議,這下對當(dāng)初不服的人難免都幸災(zāi)樂禍,等著看戲。

    這五天的時間過得比任何時候都漫長,程敟很清楚,如果出局的是她,她在邵氏也就呆到了頭。

    第204章 只會讓人看笑話

    她滿心的焦灼,可十分清楚,越是在這時候,她就越越該鎮(zhèn)定,否則只會讓人看了笑話。也許是因為壓力大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她的嘴里長了一串水泡,碰也碰不得,就連吃東西也困難,于是每天只有吃清淡的白粥。

    她一向能扛,硬是一點兒也未表現(xiàn)出來,咬字仍是字正腔圓。只有關(guān)上辦公室門時才會放松下來,疼得狠時嘴里含了冰塊止疼。她去藥店買了噴霧,可效果微乎其微。

    這天傍晚下班,嘴里疼得厲害,她沒有急著走,含了冰塊好會兒,疼痛的地方被凍得木了,這才收拾東西下班。

    不知不覺間天氣已經(jīng)暗了下來,最近降了溫,風(fēng)有些大,吹得額前的發(fā)絲胡亂飛舞著。

    路上行人匆匆,程敟一路走往車站去坐車。離車站還有那么遠(yuǎn),一輛車就緩緩的停在了她的跟前,喇叭聲響起,她側(cè)頭看過去,車窗放下,邵洵那張英俊的臉露了出來,沖著她抬抬下巴,說道:“上車?!?/br>
    下了班,他看起來挺隨意,袖口的扣子解開來,挽到了臂彎處,比起在公司時少了幾分凌厲。

    除了出差那段時間的三言兩語,程敟同他幾乎未有任何交流?,F(xiàn)在見他停下車來,她的心里升起了戒備來。她甚至不知道,現(xiàn)在她的處境,是否也有他的手筆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