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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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上帶著戾氣,大概是覺得太過丟臉,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頭。 程敟這會兒十分鎮(zhèn)定,淡淡的說道:“那邵洵呢?他的面子,施副總也不賣嗎?” 這話一出,施啓安變了臉色。程敟不待他開口說什么,又接著說道:“施副總應(yīng)該知道我一直和他在一起,枕邊風(fēng)這東西,就算是一次沒用,但不會次次沒用。施副總敢堵一堵嗎?” 施啓安的臉色難看至極,他陰惻惻的看著程敟,一言不發(fā)。隔了會兒,忽然笑了起來,說道:“賣,邵二公子的面子我當(dāng)然得賣。”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來,說道:“程記者,果然是長出息了?!?/br>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程敟自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的面色半點兒也不變,輕描淡寫的說道:“這都還得謝謝施副總,不是么?” 施啓安就跟吞了蒼蠅似的,好會兒才冷笑了一聲,說道:“那我也得提醒程記者一句,邵二公子么,風(fēng)流的名聲一直在外,還希望程記者能一直那么得意。”他停頓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說:“千萬別落到我手里了?!?/br> “謝謝施副總提醒?!背虜ゲ挥退^多糾纏,問道:“施副總可以放人了嗎?” 施啓安顯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但到底還是陰沉著臉打了電話,讓那些保安放人。 程敟聽到這話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氣兒,卻也知道這人的卑鄙,現(xiàn)在放了老駱,不等于就真的沒事了。她本是馬上就要走的,邁動了腳步后卻又停了下來,看向了施啓安,說道:“我也提醒一下施副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如果以后我老師遇到什么意外,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事兒來。聽說施副總新交了女友,我想施副總應(yīng)該不會想要她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當(dāng)然,一個陌生人的話她多半不會信,但多幾次,那就不一定了。” 聽到她提起新女友,施啓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程敟卻沒再看他,打開門出去了。 她帶著老駱在路邊等車時,駱姣剛好趕過來。看到眼睛碎了一身狼狽的父親,她的眼淚流了下來,上前緊緊的抱住了老駱。 雖是揍了施啓安一頓,但到底還要讓大家擔(dān)心,老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低低的說道:“對不起姣姣,是爸爸沒用?!?/br> 駱姣泣不成聲,用力的搖頭。她不愿意讓人看到自己軟弱的模樣,很快便擦凈了眼淚,扶著老駱上了車。 車中一時誰都沒有說話,沒過多大會兒陳箐打來電話,著急的詢問駱姣有沒有找到老駱。 駱姣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說已經(jīng)找到,他們一會兒就回去了。她很快便掛了電話,看著一旁的程敟,想問點兒什么的,但礙于父親還在,到底什么都沒有說。 程敟和施啓安對峙的那會兒,雖是表面鎮(zhèn)定,但多半都是強(qiáng)撐出來的。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主動向人承認(rèn)她和邵洵的關(guān)系,并且搬出他的名號。 她恍恍惚惚的,有種筋疲力盡的感覺。她知道今晚駱姣和老駱肯定有話說,車子駛了一段后開口說道:“姣姣,不用送我,我在前面下車就行?!?/br> 駱姣什么都沒有說,簡單的點頭應(yīng)了好。車子很快靠路邊停下,程敟下了車。 沒想到今兒竟然麻煩了她大晚上的替自己善后,老駱自認(rèn)給女兒和學(xué)生都添了麻煩,羞愧不已,千言萬語的匯成了一句路上小心。 車子很快便遠(yuǎn)去,程敟有些手腳發(fā)軟,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了會兒,這才上前攔了車。 她才剛回到家中,駱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知道她要問些什么,看了會兒,還是接了起來。 她輕輕的喂了一聲,電話那端的駱姣卻沒說話。過了一兩分鐘,她才咬牙開口問道:“師姐,施啓安是不是欺負(fù)我爸爸了?” 看到爸爸的眼鏡碎掉,她的心也快跟著碎了。她本以為,看在她的份兒上,施啓安怎么都不會傷害父親的,卻沒想到……他真是和一畜生無疑。 程敟沉默了下來,說道:“姣姣,是老師先動了手,這件事不要再提。你也別再去找他,知道嗎?” 無論是她,還是老駱,都不會希望駱姣和這種人渣再有任何的牽扯。 駱姣并沒有回答她的話,程敟急了起來,又叫了一聲姣姣。 電話那端的駱姣總算是出了聲,說道:“我知道了師姐,今天麻煩你了。不早了,你早點兒睡吧?!?/br> 她說完不等程敟再說什么,直接就掛了電話。 她太過平靜,程敟的心里不安得很,又將電話撥了過去。但駱姣不知道是在給誰打電話,提示正在通話中,她只得作罷。 駱姣的電話這一晚上都沒有能打通,最開始是在通話中,后來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怎么的,直接關(guān)了機(jī)。程敟就算是擔(dān)心也沒辦法,只能等到明天再說了。 她加班沒吃飯,發(fā)生了這事兒更沒有胃口,洗漱后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她心事重重的,到底還是睡不著,又從床上起來,往書房里去了。 第135章 被人看見不好 以前的職業(yè)原因,她有記錄的習(xí)慣。今兒同施啓安見面,她帶了錄音筆錄了音。這點兒東西,自然也不能將他怎么樣,但千里之堤潰于蟻xue,現(xiàn)在沒用,也許以后什么時候就又用得上了。 她將錄音傳到電腦,看著里邊兒的東西,一時就那么坐著。鋪天蓋地的疲倦將她淹沒,好半響,她才關(guān)掉電腦,起身往外邊兒去了。 冬天的夜格外的深,她仍舊是睡不著的,胸口的位置空蕩蕩的泛著疼痛,她找了一瓶酒出來,倒了一杯一口喝下。 繼續(xù)要喝第二杯時,門邊陡然傳來了敲門聲。已經(jīng)那么晚了,不知道外邊兒的會是誰,程敟的心提了起來,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緊了酒杯。 她正想起身去貓眼看看,手機(jī)就又響了起來。電話是邵洵打來的,她接起,他言簡意賅的說道:“開門?!?/br> 這人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竟然那么大晚上又過來了。程敟沒精力去應(yīng)付他,多少有些惱,但還是不得不去開了門。 門外的邵洵一身的酒氣,滿面通紅,臂彎里搭著一件大衣,已等得有些不耐煩。 他真是完全將這里當(dāng)成他家了,在沙發(fā)坐下,揉著眉心吩咐道,“倒杯水過來?!?/br> 程敟依言給他倒了水,這人肯定是要洗澡的,她又認(rèn)命的去給他放洗澡水。才剛轉(zhuǎn)過身,就聽沙發(fā)的人問道:“聽說你和施啓安鬧起來了,處理好了?” 程敟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怔,她沒想到這事兒竟然傳得那么快,竟然連他也知道了。但想想也不對,她回頭看向了他,問道:“你怎么知道?” 邵洵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手中握著杯子,漫不經(jīng)心的說:“在那邊應(yīng)酬,有人看見了,提了一下?!?/br> 她借了人的名頭,沒想到正主兒就在樓上。難怪施啓安會那么快就妥協(xié),原來也是怕驚動他。程敟一時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既然在,事情鬧成那樣,他竟然能做到不聞不問。 說不心寒那是假的,可她又憑什么心寒?人不愿意管這閑事,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她和他,也不過只是各取所需的關(guān)系而已。 程敟更覺得疲累,低下頭沒再去看他,她也沒暴露自己的情緒,只輕描淡寫的說道:“處理好了?!?/br> 說完這話,她不再說什么,往浴室里去放水去了。 這一晚她異常的沉默,由著邵洵折騰。邵洵滿意于的配合,卻又覺得少了點兒什么,于是折騰得更狠。到了最后,程敟全身無力,連動也不愿再動,趴在枕頭上就睡了過去。 雖是定了鬧鐘,但早上剛響時就被那人給隨手關(guān)了。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未注意,以至于醒來時已經(jīng)比平常晚了二十分鐘。 程敟惱這人給自己找事兒,他想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自己遲到非但扣全勤還得看臉色。 她飛快的收拾著,見那人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想起昨晚他大晚上過來的事兒,心一橫,說道:“我以前的同事就住樓上,你以后能不能別到這邊來,被人看見不好?!?/br> 她說這話時也沒去看邵洵,低眉垂目的做著手中的事兒。也不待他說什么,打開門匆匆的往外去了。 她要遲到了,在邵洵的前面出了門,然后到路邊去攔車。高峰期的車不好打,她站了五分鐘也沒一輛空車,倒是后出門的邵洵開了車出來。 程敟看見他的車不自覺的繃緊了身體,那人經(jīng)過她的面前時卻停也未停,直接駛了過去。 她雖是怕引起注意并不打算坐他的車,見這人這樣子又有些惱,她暗暗的罵自己腦子有病,見終于有一輛空出租,趕緊的上去拉開車門。 緊趕慢趕,程敟今兒還是遲到了。早上邵嘉逸要到樓上去開會,見她來晚了將她罵了一頓,讓她來不了以后就別再來了。 程敟被罵得面紅耳赤,面對同事同情的目光擠出了一個笑容來,匆匆的去準(zhǔn)備資料去了。 邵嘉逸開會,她自然也是得跟著上樓去的。十分不巧,才剛出電梯就遇到了邵洵從辦公室里出來。 私底下再怎么斗,表面功夫還是得有的,邵嘉逸上前去同他打招呼,簡單的寒暄幾句。 邵洵從頭到尾都是淡淡的,看也沒看后邊兒的程敟一眼。 工作量明明都是差不多大的,程敟在剩下的幾天里卻覺得很累,常常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開始想家,想念小家伙的童聲稚語,想念老太太的手藝,想念溫暖的床鋪,想念一切的一切。關(guān)上門來,什么都不用面對。 她打了電話回去,聽著老太太和小家伙的聲音,那種壓抑感總算是消散了幾分。電話講到最后,她難得的撒起嬌來,說:“奶奶,我想吃您做的飯了?!?/br> 老太太察覺到了她同平常不太一樣,猶疑了一下,心疼的說道:“要不要向老板請假回來休息幾天,你換了工作比以前更忙了,唉?!?/br> 請假哪里是那么好請的,她不由得苦笑,卻也不想讓老太太擔(dān)心,含糊著說這段時間忙,她要想回來趁著周末也能回來。 周四晚上,她接到了久未見面的孫敬偉的電話。他一如既往的健談,天南地北的侃了一通,他總算是說了打電話的目的,“我明天有一個同學(xué)聚會,你有沒有時間,能不能麻煩你和我一起去參加?” 他也覺得自己這請求冒昧,干笑著解釋:“一把年紀(jì)了還沒對象挺尷尬的,少不了要被那群小子調(diào)侃?!?/br> 程敟欠了他幾次的人情,自然不會不答應(yīng),問了他是否有著裝要求等。 孫敬偉在電話那端擺手說沒那么講究,明兒不是還得上班嗎,她也不用特地?fù)Q衣服,穿著上班的衣服去就行。時間定在七點,他會提前下班,來這邊接她一起過去。 高峰期堵車跑來跑去挺麻煩,程敟趕緊的說道:“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br> 孫敬偉笑了起來,打趣著說:“別,還是等我來接你吧。裝咱們也要裝得像一點兒,你說是吧?” 第136章 太過湊巧 程敟有些臉紅,應(yīng)了下來。 隔天她早早的處理完了手中的事兒,孫敬偉比兩人約的時間到得還早些,她到樓下正想給他打電話,他已朝著她揮揮手。 上次見面他開的還是舊車,短短幾個月里他竟然就換了車,是一輛新寶馬。他雖是其貌不揚,但這輛車無疑給他加了分,一起下來的同事曖昧的笑著問道:“男朋友?” 面對打趣的目光程敟不自在極了,趕緊的解釋,說:“不是,只是老鄉(xiāng)?!?/br> 眼見孫敬偉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想和她的同事們打招呼,程敟趕緊的同人道別,快步的走向了他。 她并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早知道他是開那么一輛惹眼的車,她就不該讓他在公司樓下接她。 孫敬偉今兒十分紳士,她到車邊他便替她拉開車門,等著她坐進(jìn)去,他才繞到另外一邊回到駕駛座。 程敟多少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么。等著車子混入了車流中,她才開口問道:“什么時候換的車?” 孫敬偉笑了笑,說:“才換半個來月,以前的舊車經(jīng)常維修,我升了職,所以就打算換一輛好一點兒。怎么樣,是不是挺能唬人的?” 程敟向他道了恭喜,他情商高,又懂怎么自我解嘲調(diào)節(jié)氣氛,程敟剛上車時還有些不自在,很快便放松了下來。 途中孫敬偉告訴她,今兒去肯定是得喝酒的,她喝不了就別喝,他會替她擋酒。難得的同學(xué)聚會,那群人鬧得很瘋,一旦開始,最后走時肯定是要趴下的。 程敟對同學(xué)聚會的印象印象并不好,當(dāng)下打定了主意滴酒不沾。 孫敬偉的那群同學(xué)到得早,路上堵車,一個接一個電話的催著。待到車子開到酒樓的停車場,兩人下了車,孫敬偉卻沒有馬上往里走,站在原地,有些尷尬的說:“那個,我們得稍稍親密一點兒?!?/br> 程敟的臉紅了起來,有些不太自在,但到底還是上前,挽住了孫敬偉的手臂。 她一路僵得厲害,還踩到了孫敬偉的腳。眼見有人站在門口迎接,孫敬偉壓低了聲音,讓她放輕松點兒,臉上的微笑也別那么僵。 待到走近了,在門口的人便笑著上前來,拍孫敬偉的肩膀同他打招呼??吹贸鰜硭苁軞g迎,幾人開了幾句玩笑,然后又起哄著讓孫敬偉介紹程敟,打趣著說他該結(jié)婚了,問什么時候可以喝他們的喜酒。 程敟十分窘迫,孫敬偉知道她不自在,笑著讓大家收斂點兒,要是嚇到她他同他們沒完! 幾人雖是起哄又調(diào)侃,但好歹收斂了幾分,讓他先帶著程敟進(jìn)去,還有幾人還沒到。 進(jìn)了包間,果然很熱鬧。簡單的打過招呼后程敟被安排坐在靠里邊兒的沙發(fā)上,而孫敬偉則是同朋友們敘起舊來,這倒讓程敟暗暗的松了口氣兒。 待到敘完舊,眾人的視線又落到了程敟的身上,詢問程敟在哪兒上班。 兩人本就是假扮的情侶,程敟本以為孫敬偉會搪塞過去的,誰知道他笑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在邵氏?!?/br> 聽說是在邵氏上班,有人都來了興趣,問起程敟在邵氏是做什么的,表示公司想同邵氏合作,只可惜還夠不上格。言語之間有請她幫忙牽線的意思。 程敟也不過才進(jìn)邵氏幾個月而已,自認(rèn)也幫不上忙,于是趕緊說自己不過就是一小助理而已。她是窘迫的,好在孫敬偉打了岔,將這話題帶了過去。 如孫敬偉所說,他這一群同學(xué)很能鬧騰,飯還沒怎么吃酒就灌個不停。不過他倒是說話算數(shù),替她擋了酒,雖是知道做銷售的都很能喝,她也跟著邵嘉逸應(yīng)酬過不少,可這會兒見他一杯接一杯白的喝下去,仍舊覺得心驚,趕緊的夾了些菜盛了一碗湯放到了孫敬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