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寶斐然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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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肢軟了,像白色蠟燭,融化在他掌心的溫度里。 向斐然攥緊了抹布,目光居高臨下地、晦沉地停在她臉上。 他的感冒來勢洶洶,好像不準(zhǔn)備好了。 腦子里翻來覆去出現(xiàn)的,居然是……現(xiàn)在吻她的話,會不會把感冒傳染給她? 一陣門鈴聲響起,伴隨著某某超市送貨上門的自我介紹。 冰層被鑿開,氧氣冒了泡,將商明寶從那種缺氧的狀態(tài)中解救了出來。她匆匆地轉(zhuǎn)過了潮紅的臉:“我去開門……” 藍(lán)領(lǐng)送貨工在門外將她的圣誕樹拆了包裝,請她簽單后,幫她抬了進(jìn)來,并按照指示放到了空蕩蕩的客廳一角。 工人走后,室內(nèi)又復(fù)寂靜,隔著玻璃陽臺門,似乎聽到午后的風(fēng)聲。 商明寶在圣誕樹旁邊假裝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地鼓搗了半天,直到手心的汗冷掉了以后,才敢回到臥室。向斐然已經(jīng)套上了外套,并且莫名其妙掛上了口罩。 商明寶一愣:“你要走了?” 向斐然點(diǎn)頭,垂著蒼白的眼皮:“病得有點(diǎn)重,不適合再待了。” 商明寶看表:“你說了到晚上七點(diǎn)的,現(xiàn)在才四點(diǎn)?!?/br> “下次補(bǔ)給你?!?/br> 你騙人。 三年前你說要約我散步,說現(xiàn)在有點(diǎn)困下次再補(bǔ),最后也沒有補(bǔ)。 商明寶目光轉(zhuǎn)了一圈,只恨自己假行李準(zhǔn)備得太少,以至于這么快就收拾完了。她蹲下身打開行李箱:“那你最后幫我把這些收拾——” 怎么是內(nèi)衣?! 還是情趣的?! 一只珠光白的鏤空刺繡蝴蝶就是這條裙子上半身最大的一片布了,從蝴蝶的四個翅角垂下四根極細(xì)的絲線,應(yīng)當(dāng)是拿來掛脖和系在腰上的,下面的裙擺比她今天穿的這條短裙還要再短五公分,很懷疑能不能遮、遮過屁、屁股…… 廖、雨、諾! 干嘛啊,這件內(nèi)衣只是上次逛街時說了一下很性感不敢穿……不是讓你偷偷送的意思! 商明寶崩潰了,一把將裙子死死塞進(jìn)懷里,不僅臉紅,耳廓紅,耳垂紅,脖子紅,就連蹲著的渾圓白皙的兩個膝蓋也是紅的。 向斐然被口罩悶得厲害,想深呼吸,又覺得這個時候深呼吸顯得他心思不純像個變態(tài),以至于他連正常的呼吸也都一起憋住了,低聲丟下倉促的一句:“先走了……” 一直悶不吭聲地到了玄關(guān),扶墻穿鞋,才把那口氣緩緩地出盡。 商明寶追出來,眼尾緋紅又霧茫茫的樣子,看上去是急得要哭了:“那個不是我的?!?/br> 向斐然沒想到這個問題竟然是可以拿出來討論的,沒經(jīng)歷過這場面,只好說:“是你的也沒關(guān)系。” “不是!”商明寶急得要跺腳。 向斐然舉雙手投降:“好好好,不是不是?!?/br> “你根本就不信?!?/br> “我信,”向斐然盡量保持語句上的勻緩、沉穩(wěn):“我信。穿什么裙子睡覺這種事,只是個人喜好,不分高低對錯,沒什么好急的,好嗎?” 商明寶兩條眉毛皺得很緊:“你這么坦然,你見過?” “……”向斐然被她完全不講章法的推導(dǎo)給問懵了:“沒有——等下——” 這件事跟他的關(guān)系是……? “你喜歡?” 向斐然莫名其妙被按在這里接受審判,給了自己兩秒捋了一捋:“首先,我確定我沒見過,其次,因為沒見過,所以沒辦法談?wù)撓膊幌矚g,最后,真的沒關(guān)系,這條裙子很漂亮,你就算只是穿個高興給自己看,也是很可愛的一件事?!?/br> 商明寶只聽到掐頭去尾的一句,硬邦邦地“哦”了一聲:“所以你覺得漂亮可愛?!?/br> 向斐然:“……” 他沉舒了一口氣,一步一步走到了商明寶的面前,勾下口罩。 “商明寶,講點(diǎn)道理。” 商明寶臉色變得很快,先是白的,再是紅的,最后化為櫻花般的粉;先是怔愣,再是震驚,最后化為求饒的可憐。 她推著他的胸膛,輕輕地、軟綿綿地說:“你認(rèn)錯了啦,我又不是你妹——” 向斐然只手擒住了她那一雙在他懷里推拒的手腕,目光筆直地低望進(jìn)她邊緣放大的、濕潤的眼眸: “別裝了,我?guī)Р⊙莸煤苄量??!?/br> 第22章 東窗事發(fā)了! 商明寶腿軟在向斐然身下, 瞳孔瞪得溜圓:“你你你……” 向斐然禁錮著她的手紋絲不動,另一手慢條斯理地?fù)紊纤叺膲Γ骸拔以趺???/br> “你……”商明寶像只準(zhǔn)備吹口哨的兔子,嘴唇噘起嘟嘟囔囔地說:“你腦子燒糊涂啦, 快點(diǎn)回去養(yǎng)病吧?!?/br> 向斐然細(xì)微地挑動眉毛:“真的?我走了, 就不回來了?!?/br> 話是這么說,人是一點(diǎn)沒有要動的意思。 商明寶完全沒有被他威脅到:“好啊,你走唄,去找你的明寶meimei去,我們反正就是一面之緣, 以后就不用見了?!?/br> 向斐然簡直被她氣笑,將口罩更往下拉了點(diǎn), 嘴唇貼近她的耳朵:“你的聲音沒變, 不講道理的嬌氣沒變, 叫‘斐然哥哥’的語氣沒變,一撒謊眼神就亂瞟的習(xí)慣沒變, 不占理時靠撒嬌蒙混過關(guān)的德行沒變,耳垂后面的那顆痣也沒變……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認(rèn)不出你?” 商明寶唰地一下抽回手, 摸了一摸右耳耳垂。 這里有痣嗎?她怎么不知道? 向斐然垂著與她近在咫尺的目光:“左耳?!?/br> 商明寶便又去摸左耳,抬手時, 自手背至指骨擦過了他的嘴唇。 他的唇柔軟guntang,確實是……發(fā)燒的感覺。 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但誰也沒說話, 眼神也沒動,似乎剛剛那一幕并沒有發(fā)生過。 沉默中, 只有他高大的影子落在她身上,覆蓋著她, 正如他的呼吸覆蓋著她的呼吸。 商明寶捏著左耳耳垂,總疑心心跳比鼓聲響,已經(jīng)被他聽到了。 向斐然這才輕聲笑了一下:“騙你的?!?/br> “到底有沒有……”商明寶的聲音小如蚊蚋。 “什么時候痣能摸出來了?自己照鏡子?!?/br> “哦……”商明寶不掙扎了,過了會兒,半屏著呼吸抬起眼,終于是乖乖巧巧地叫了一聲:“斐然哥哥?!?/br> 向斐然的眼神落了下來,不知道是落在了她的睫毛,抑或是唇瓣。眼里的戲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不裝了?”他低聲一句。 “嗯。”商明寶點(diǎn)一點(diǎn)頭。 “那天為什么要裝不認(rèn)識我?” “我以為你沒認(rèn)出我……” “在看見你之前,就已經(jīng)聽出你的聲音了。他叫你babe,你說你的管家叫蘇菲?!?/br> 這些漏洞商明寶并非不知道,正是因為隱隱約約地知道,才刻意逼自己不去細(xì)想。向斐然一提,她心揪了起來:“你早就在那里?” “一直都在?!?/br> “那你……”她難以啟齒。 “我什么?”向斐然聲音低啞,克制著想用指腹揉蹭她嘴唇的沖動。 “你從頭到尾都聽到了……” 向斐然怔了一怔,意會過來。搞了半天,她費(fèi)盡周章漏洞百出地假裝成別人,只是想把閣樓里的一切和“商明寶”切割開來。 “沒有,戴著耳機(jī)?!彼肿匀坏厝隽藗€謊,“從要幫你搬家那里開始聽的。” 商明寶絞盡腦汁憶了一番,支吾地說:“那個煙……” “是他哄你抽的。” 商明寶心里的那口氣徐徐地松了:“嗯,他不學(xué)好,還想帶壞我?!?/br> 向斐然勾了勾唇:“所以,壞朋友要少交?!?/br> 停頓一息,像是逗她又像是認(rèn)真地說:“但是我也抽煙?!?/br> 商明寶立刻揪住了他的衣角:“你不算?!?/br> 向斐然始終保持著耳語的音量:“這么相信我?” 商明寶只覺得空氣滯悶,人被困在了他與墻之間的犄角,身體里的升溫根本無法控制,燒得她腦袋迷迷糊糊的。她終于輕輕掙動了一下:“熱……” 直到向斐然松開了她的手腕后,她才意識到剛剛他一直是扣著她手腕說話的,大拇指指腹壓著她青色的靜脈??蓯?,怪不得心跳上上下下的不舒服,原來是他壓的。 她從他懷底走開:“早認(rèn)出我了也不說,是不是故意——” “咚”的一聲輕響,扭頭看,向斐然一手搭著墻,額頭也抵了上去,整個人似站不住了栽了上去。剛剛那一聲“咚”,怕不是他撞上去的動靜。 商明寶快步回到他身邊:“你沒事吧?” 向斐然撐了一下午終于到頭,閉著眼睛,聲音低?。骸鞍l(fā)燒了。” 感覺不太妙,他以前從沒有過這么強(qiáng)烈的心燒的感覺。 商明寶伸直了胳膊:“讓我摸摸。” 向斐然轉(zhuǎn)過臉,讓她那只guntang的掌心貼了上來。貼了兩秒,感覺不出究竟,向斐然無奈提醒她:“用手背?!?/br> 商明寶便覆過手背。她掌心很燙,手背卻涼,手軟得像沒有骨頭,皮膚那么滑,像一張涼涼的浸了水的絲帕。向斐然沒作多想,在她要拿走時本能地扣住了:“借我貼會?!?/br> “嗯?” “舒服?!毕蜢橙徊林兔缘拇揭簟?/br> 商明寶便任由他扣著自己的手……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