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要瞎掉了！

    好想用抱枕遮住腦袋，但你實在沒有力氣，只捂著臉搖頭，身子縮起來，不知是誰手賤還把你腿打開。

    “你這是什么意思嘛，誰進里面都行嘍？”米斯達的聲音在響，你不點頭，也不搖頭，不理他們。

    “不要這樣啊，搞得好像我們真的在強jian你一樣?！泵姿惯_伸手晃了晃你，他語氣有點急了。

    難道不是嗎？你根本就不想做！你忿忿地想。

    “哭了嗎？”布加拉提傾過來身，挪開你的手臂，表情瞬間變了，“啊，不要哭?！?/br>
    他擦去你眼角的淚，摸摸你的臉，“好了好了，我們不做了，別哭了?！?/br>
    你不信任地瞅著他，順便懷疑他盜取你的擼兔十八式，這手法可謂是一模一樣。

    其他人對布加拉提的話表面上沒有異議，阿帕基無所謂地穿起褲子，米斯達撓了撓頭發(fā)，見你這般抗拒的樣子，撇了撇嘴，也只好穿起衣服。喬魯諾的情緒你看不出來，他盯了你幾秒，又低頭看他自己還精神著的分身，再抬起頭看你，好似還不死心。唯納蘭迦對你只有擔(dān)憂。

    福葛？你不知道。現(xiàn)在你接收不到他的情緒，他也垂著臉，但與喬魯諾不同，故意不想讓你發(fā)現(xiàn)他的心情似的。

    你懶得去探究，深入對方的心什么的，以前沒有做過，迪亞波羅離開后，你更沒心情再去做。

    迪亞波羅已經(jīng)離開那么久，卻仍在影響著你，失落的情緒始終縈繞于你的心頭，愛情還未開始，就驟然離場。迅速到仿佛是小木屋煙囪升出的一縷煙，風(fēng)兒輕輕一吹，就散了。

    福葛忽而抬頭，眼睛里盡是些你看不懂的波動。

    ‘她為什么還想著迪亞波羅！就算我一個人比不上，我們幾個人總能比得過他吧！’（理解不能の福葛）

    ‘??？？？’（納蘭迦）

    “我們能變小動物，他迪亞波羅能嗎？！而且迪亞波羅殺她的次數(shù)更多，為什么只討厭我們不討厭他？！”（越想越覺得不公平の福葛）

    ‘是這樣嗎……？’（納蘭迦）

    ‘……’（都懂那是愛情但都不想承認(rèn)那是愛情の眾）

    ‘因為那是她真愛吧?！ㄎㄒ徊辉谝猡伟⑴粱?/br>
    幾個人突然一同看向阿帕基，你不明白，也奇怪地望著阿帕基。

    ‘………………’（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算初戀の阿帕基）

    喬魯諾爬過來，唯獨他沒有穿好衣服，覆到你身上。你捂住胸口，呈防御姿態(tài)，雖然沒卵用。福葛焦急地喊了一聲，喬魯諾沒理會，低頭抬起你的臉，親了下來。

    很明顯的“啾”“啾”聲，像是故意給周圍人聽，米斯達“嘖”一聲，倒是沒對喬魯諾的行為做哪些反對，福葛傳來不爽的情緒，但也僅此而已。

    喬魯諾只是在親，沒干別的。

    這群旁觀者沒多少反應(yīng)，你這個當(dāng)事人反應(yīng)可就大了，他這一親，把本就癱軟還沒成型的你再次親成了漿糊。

    大腦突然間好痛，像是被誰撒上好幾層電線網(wǎng)，電流與信號惺惺相惜，細微卻又無比巨響的尖銳嗡鳴，心臟被一整盒的牙簽插穿了一般，你也跟著發(fā)出聲響。

    喬魯諾不親了，手輕輕按在你發(fā)痛的心口，問你怎么了。你抓緊頭發(fā)，只顧著在沙發(fā)上打滾。如果不是喬魯諾的手臂撐在你的兩邊，現(xiàn)在你早就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其他幾人也圍了上來，他們似乎在問你情況，但你只能聽見大腦里的電鳴與自己的慘叫，深入神經(jīng)的劇痛讓你無暇顧及其它，無法思考，很快，意識便在這疼痛之中昏睡。

    等你醒過來，自己的整顆頭顱都在發(fā)麻，四肢是純粹的麻木。視野里什么也看不清，外界的聲音也聽不見，大腦里仍是還未退去的電鳴。

    皮膚被誰撫摸，隱約看到有不同的人影，對方摸了摸你的臉，接著是額頭，像是在檢查什么，摸了一圈，手指最終停在你的腦后。

    那里居然有一小塊凹陷，你以前從未注意到。

    指甲在那里扣掉一小片東西，他好像摸到了什么，將那東西往外邊拽——強烈的排斥、疼痛與驚悚感，仿佛是要把你整個人格都排出體外，你剎那間尖叫起來，他手一頓，迅速將那東西塞了回去。

    ‘那是什么？’（喬魯諾）

    ‘一根線，她的后顱怎么會有一個開口？像是人為打開過的，一個小蓋子，但這的確是人骨不錯。’（布加拉提）

    ‘她頭里面怎么會有線？’（摸不著頭腦の米斯達）

    ‘不要再動她了，她現(xiàn)在很害怕！’（擔(dān)心の福葛）

    有誰在安慰你，緩緩撫摸著你的臉與肩頸，手掌溫暖，也很柔軟?？赡苁悄愀兄到y(tǒng)出了問題，你竟然覺得對方的手就是一團棉花。

    好在有這樣的安撫，情緒漸漸從剛才差一點就要離體的極端驚恐中緩出來。

    身子被人翻過去，你又開始恐慌，一旦知道自己腦后有個開口，危機感就讓你極度反感那里被露在外邊。頭發(fā)被扒開，你盡可能動了動。

    福葛的意識勉強傳入進來，叫你別害怕，他們需要檢查一下，如果痛了你就喊，他們自會停手。

    你的身體開始抖，扒開你頭發(fā)的手又安撫起你的后背，但無論如何你都無法控制自己害怕的情緒，明明你也不清楚自己腦袋后面為什么會有一個開口，但這具身體仿佛知道似的，對你發(fā)出嚴(yán)重警告——這是比被人看光身體、被人體外入侵更為恐怖的事。

    ‘不行，她太害怕了?！ǜ８穑?/br>
    ‘那就暫時算了?！ú技永幔?/br>
    ‘她不會真是個機器人吧？！’（驚恐の米斯達）

    那只手給你頭發(fā)整理好，又為你蓋上被子。手的主人還貼心地將輩子蒙在你的腦后，你松開緊皺的眉宇，心里安全了些。

    感覺好累，很想睡，但是睡不著。身體感知被蒙蔽的狀態(tài)漸漸復(fù)蘇，眼睛與耳朵里那仿佛隔絕外界的薄膜消失，四肢也重回你的掌控。

    你坐起來，手放在自己的腦后，只在開口的邊緣，你不敢去碰。

    “好些了嗎？”

    布加拉提問你，你點點頭。

    可能是怕又刺激到你，他們沒再有所行動，也不逼你說話。福葛就坐在你旁邊，抬手摸了摸你的臉，又將你擁入懷中。

    他的胸中有一層深深的愧疚，他的情緒壓得你難受。然而他的愧疚是于其它位面的自己對你做的種種，而不愧疚于他本身在你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對你實施的強jian。

    福葛為什么要這樣？別的位面的自己從沒有懇求過他的舍愛，敵人、陌生人、加害于你的幫兇……明明都和這個位面的他沒有關(guān)系，就算慚愧，也應(yīng)該后悔他強上你這件事，而不是別的位面的事。

    他為什么要不斷地想起那些，進而影響你？福葛到底哪里愛你了，后悔那些事就算愛你嗎？你不理解，他居然說強jian你是因為太喜歡你，你真恨不得再抽他一巴掌。

    “對不起。”保持草莓造型的福葛跟你道歉，發(fā)紅的眼下也是草莓的顏色，“對不起，我錯了?！?/br>
    他這樣強忍著淚，你實在受不了。

    “你能不能別再想那些？！”你推一把趴在你身上自顧自慚愧的福葛，“你為什么要把別的自己做的事按在自己頭上？”

    “這個位面的公民在擁有別的位面的記憶之后，都會選擇把負(fù)面的記憶刪除，只留下愛。那么多個位面，總會有特別殘酷的一次，難道就因為在別的位面發(fā)生慘案，大家就要因此憎惡對方嗎？真要是這樣，這個位面的人類已經(jīng)因為相互仇殺而徹底滅絕了！”

    你的話語像是突兀點醒了他，福葛從那些迷亂的記憶中回神，眼神錯愕地盯著你。

    他的臉色相當(dāng)難看，被記憶中的負(fù)面情緒折磨得不輕，精神狀態(tài)看樣子比你還差。

    “所以你能不能別想那些了？”你努力壓制自己內(nèi)心的煩躁，與對方講道理，“我本來不在意，如果不是系統(tǒng)有問題，我現(xiàn)在根本不會記得那些事，我現(xiàn)在也根本不想回憶起來！現(xiàn)在可好，你越想，我就越生氣，我就很想打你，我還想殺了你！但是我本身沒這些想法！你到底懂不懂啊？”

    所以別再用靈魂共鳴影響你了行不行？

    你是沒想到，自己抵抗過外神的入侵，更加危險的生物卻在自己身邊。

    福葛再這樣沉浸在那些回憶里，你的理智很可能不知什么時候就被記憶中那無窮無盡的可怕怨恨所吞沒，而后親手殺掉自己飼養(yǎng)的這群小動物——你會被他逼瘋的！

    怎么想都很混亂，你喜歡這群小動物，可他們偏偏是你最討厭的人類——就算是人類，為什么非要欺騙你、在你反抗的情況下仍然強jian你？你明明有無數(shù)次表達過對性事的反感，他們卻還那樣做。

    痛苦的心緒還是回到了這里，這份壓于心底的痛苦無論如何也逃不出。

    為什么事情要發(fā)展成這樣……

    “對不起！”與你心靈相通的福葛也跟你一起流下淚，握緊你的手，“我真的、很抱歉！”

    道歉有毛用??！警察是干什么吃的！

    你的腦海里一閃而過許許多多極為惡毒的想法，你永遠不可能原諒一個強jian犯，你痛恨這樣的行為，你痛恨所有傷害過你的人。

    系統(tǒng)發(fā)出的情緒超標(biāo)警告驟然間驚醒了你，你驚恐得掙脫開福葛的約束，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情緒失控。

    事實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夠自控的時候。

    “請放心，既然你不愿意，我們也不會強迫你做什么事?！痹诟８鸷筮叺牟技永岚参磕?，“不用在意我們，你想怎么來怎么來吧?！?/br>
    “……”

    他這話說的，拜托，這里是你家誒！

    “那你們倒是變成小動物讓我擼啊！”

    你惡聲惡氣地道。

    臉上的紅溫暫時還沒有下去，你捂臉瞪著他們，對自己脫口而出的變態(tài)要求感覺有億點羞恥。

    但是他們都那么對你了，憑什么不讓你玩！你就要擼小動物！快讓你擼！

    ‘變不變？’（福葛）

    ‘我不想變啊。’（米斯達）

    ‘我變了！’（納蘭迦）

    納蘭迦首先變成小鸚鵡，飛到你頭上，估計他早就想變，因為你有點排斥本人，如果是鸚鵡的話，你就不會拒絕他了。

    “噢……”

    米斯達坐在臺柜上拿手撐著臉，鼓著臉完全不想變。阿帕基倚在窗戶上的墻邊凸起，頭撇向一邊，一副不愿意回應(yīng)你眼睛閃亮亮期待的樣子。

    福葛推倒你，他的臉上也是不情愿，你因為快速晃動的視覺一晃眼，福葛就變成那條小蛇，圈到你脖子上，布加拉提與喬魯諾也變成大呆兔與小肥橘貓，兔兔臥在原位不動，小喬喬踏到你手邊，順著你的胳膊到你的胸上，踩起奶，發(fā)出“嗯喵嗯喵”的萌萌音。

    你頓時上大頭——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可愛的！小肥喵喵！

    于是你又是一頓喪心病狂的親親。

    ‘……’（呆滯の喬魯諾）

    在你對難以動彈的小貓咪各種“嘿嘿嘿嘿”、“hiahiahiahia”、“哦吼吼吼吼”的魔鬼蹂躪下，唯二沒變動物的米斯達與阿帕基都呈現(xiàn)出往事不堪回首的難言之情，你脖子上的小蛇抖了兩抖，小鸚鵡也踉蹌著撲扇翅膀跳沙發(fā)上，不敢再在你頭上待。

    ‘惡疾復(fù)發(fā)?！姿惯_）

    ‘幾天沒有吸貓，她的病情怎么加重了呢……’（布加拉提）

    ‘哼哼，蹂躪者反遭蹂躪。’（應(yīng)激過后恢復(fù)心態(tài)幸災(zāi)樂禍看戲の阿帕基）

    鳥鳥兔兔蛇蛇當(dāng)然都沒有放過。沙發(fā)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你薅掉的鳥毛兔毛貓毛，小動物全都栽倒在沙發(fā)上，被你的吸吸咬咬搓搓失去了靈魂。

    ‘蹂躪者……反被蹂躪……’（吐魂中悟了の納蘭迦）

    爽耶。

    你枕在毛絨絨們的身上，睡了一場好覺。迷迷糊糊中有誰把你抱起來，你勾住對方的脖子，還把他當(dāng)作小動物扭扭蹭蹭。

    “呃啊……該死，自己亂動還怨我們……”

    抱著你的人好像是在數(shù)落你，你抬手“pia”地拍向這個在你耳邊的噪音源，他總算住了嘴。

    你沒有做夢，但并非全然沒有意識。只感覺自己的大腦被裝進罐頭里，這具身體不完全受你的控制，甚至于，是這具軀殼在反噬你頭腦的理智。

    混合體都是這樣的嗎？還是說是系統(tǒng)受損造成的副作用？公告里沒有提，你就不清楚。

    又開始這樣了。你渾渾噩噩醒過來，頭很暈。從床上撐起身，周圍都在旋轉(zhuǎn)，時而重影，時而扭曲成一副拼接的萬花鏡。身子倒在床上，有人給你喂進營養(yǎng)液，不知道是不是特殊部門改進，這次的營養(yǎng)液居然是甜的，可算是變好喝。

    “嗯？這次怎么不反抗?！?/br>
    你隱約判斷出來是布加拉提的聲音，腦袋還迷迷糊糊，有些液體流到對方的手上，你順著舔過去，吮吸他殘留甜味的指頭。

    “誒？看著好舒服，也吸吸我的嘛?！泵姿惯_欠揍的聲音響起，你忽感不妙，舌頭接觸到很不妙的東西……米斯達?。?！

    你睜眼暴起，還是看不清，但你順著那東西的方位順利鎖定住米斯達的身體，把他壓床上掐他的脖子。

    “呃——咳咳——”

    他拽你的手，但你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力氣，鐵鉗一樣死死箍著他，讓他分毫無法移動。

    “死變態(tài)！??！流氓?。。∥移滥悖。　?/br>
    “好漢……咳咳！好漢饒命??！”

    “流氓！臭流氓！??！臭流氓?。?！”

    “饒命啊！呃咳咳……啊啊！jiejie！饒命！”

    最后你被奇怪的東西卸掉了力氣，似乎是誰的替身，手腕被別得很痛，你捂著手腕，跪在床上傷心地哭。

    “咳……！嘔……唔……”

    “米斯達！”

    耳朵模糊地聽見他們在喊，腦殼里塞滿了可怕的刺痛與鳴叫，那份感覺愈發(fā)的尖厲。雙眼似是因為脫水而發(fā)澀發(fā)脹，有誰擋住了米斯達，你不清楚怎么了。

    你努力地去看，能隱約看到，米斯達那片的床單滲出了一灘血，還正在蔓延，接著，自己發(fā)痛的手里似乎攥著某類東西。

    濕濕的，軟軟的，又有些yingying的殘渣。慢慢張開手，眩暈的視野里是紅與白，身子不穩(wěn)，那團里面大顆的東西掉在了被單上。

    是一顆殘缺的眼珠，里面的粘膜血管與神經(jīng)都被手指用力擠壓到糜爛，連著些許rou與碎骨……以及人皮。

    “啊啊、哦哦哦，啊啊啊啊啊——”

    米斯達的慘叫與手里生理不適的觸感讓你的神志徹底回歸現(xiàn)實，你無措地看著他們，喬魯諾在為米斯達治療，福葛沒有給你傳遞任何情緒與信息，你完全不明白現(xiàn)狀。

    手還在疼，頭也是，耳朵、眼睛也是，你什么都想不出來，眼前也仍在晃，等到米斯達終于不叫了，他才從床上坐起來。

    他們似乎在對你說話，但是你什么也聽不清。像是被悶在水里的囈語，怪物一樣的低吟令你感到恐懼，你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聽不懂了，腦殼也還在痛。

    一雙手溫柔地遮蓋你的耳朵，金屬質(zhì)感的手指扶上你的頭，你看不清面前的人，卻清晰地看見“黃金體驗”——那個完全是二次元的能力形態(tài)，如今呈三維立體出現(xiàn)在你眼中。

    現(xiàn)實世界與精神世界仿佛相隔一層界限，你的意識回歸現(xiàn)實，五感卻還停留在精神界。

    有個生氣的小人飛過來踢你，嘴里罵罵咧咧，它的頭上標(biāo)著數(shù)字三。除了它，還有好多小人，它們圍著你，像是在面臨一個巨大的敵人。

    你把離你最近的小人捧起來，小人烏拉拉的要揍你，你把它們放在胸口，它們的烏拉拉瞬間噎住。

    “就算用軟綿綿的胸部誘惑我們也是沒用的！”站在米斯達血rou上的三號舉起拳頭宣誓，但是左看右看，不知道從哪邊開始下手。

    “咦？她能看見我們了耶。”突然意識到的二號道。

    視野里又出現(xiàn)了鋼鏈?zhǔn)种福{色與銀色交織的人型生物——不對，不能稱之為生物，是人形精神體，它在床上幾瞬間就靠近你，和黃金體驗一樣離你很近。

    黃金體驗在治療，你能感受到，溫暖的能量通過它的手掌進入你的耳洞，通過耳蝸進入大腦，痛感與尖鳴很快就被鎮(zhèn)壓，但僅僅是壓制了它們，還是在隱隱作痛、隱隱鳴響。

    “你的眼睛怎么了？”

    鋼鏈?zhǔn)种笍埧?，是布加拉提的聲音。你說不出來話，眼球稍微把關(guān)注點放在現(xiàn)實世界的物體里，就十分眩暈。只有替身是清晰的，不會讓你出現(xiàn)不適感。

    福葛終于突破精神曲區(qū)的屏障，傳遞來他的想法——你極大可能是大腦中樞失控，說來很不可思議，可能是受到刺激理智值降低，又或許是之前碰了你腦后的那個東西，導(dǎo)致你的行為與感知發(fā)生異常。

    啊……這樣……你好像已經(jīng)對各種異常狀態(tài)習(xí)以為常了，聽到這樣的猜測，只覺得就這樣吧，好累。

    你又倒回了床上，視野里的世界像是在地震，但手里觸摸不到震感，現(xiàn)實世界還很平靜。

    “米斯達……對不起……”

    手里還有米斯達黏膩的血漿與rou沫，臟兮兮的手被牽住，你不知道那是誰。只單純想著，如果那次真的喪失理智把福葛掐死，感到解脫的同時，自己也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我后悔了啊，我怎么就控制不住呢?！夹陌l(fā)現(xiàn)自責(zé)の米斯達）

    ‘沒有辦法把她治好嗎？她以后豈不是不能看到我們了？’（納蘭迦）

    ‘黃金體驗只能減輕她的狀況，不能完全治好，問題是現(xiàn)象出現(xiàn)在她的大腦，除非把她的大腦挖出來，我重新給她做一顆大腦……’（喬魯諾）

    ‘關(guān)鍵是這樣人已經(jīng)死了吧。’（阿帕基）

    ‘……’（一籌莫展の眾）

    ‘那根線——肯定是她腦袋里的東西作祟吧，那到底是什么東西??？特殊部門不是只給公民裝入芯片嗎？’（納蘭迦）

    ‘目前還不清楚那根線與芯片有沒有關(guān)系，如果真的有關(guān)，那我們……’（布加拉提）

    ‘她的現(xiàn)狀就是我們的未來了，是這個意思吧?！ò⑴粱?/br>
    ‘也可能是塞可往她腦子里注射了某種物質(zhì)，我之前只以為那是在調(diào)節(jié)芯片，但也有可能就是注射在大腦里?！ǜ８穑?/br>
    一雙手摸上你的腦后，你大叫一聲，立即翻過身來纏住身后襲擊你的——是鋼鏈?zhǔn)种?，它似乎是想往你腦后安裝拉鏈，你感到一陣惡寒。

    ‘她爆發(fā)出來的力量已經(jīng)超越鋼鏈?zhǔn)种??！ú技永幔?/br>
    ‘剛剛還沒有力氣，怎么突然間……大腦的異變會影響身體的力量嗎？’（想不通の福葛）

    鋼鏈?zhǔn)种付字笸?，才少了些威脅感，你放開它。其它替身的接近都沒關(guān)系，唯獨能夠“打開”你頭顱的鋼鏈?zhǔn)种覆恍小?/br>
    你終于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與情緒都在被大腦里的某樣?xùn)|西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