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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你睡著了。

    一場毫無根源的春夢,也許是因為睡前的自我安撫,可夢的內(nèi)容卻是相當詭異yin亂且匪夷所思。

    你成了一名獨自帶娃又風韻猶存的寡婦。

    十三歲的兒子年少叛逆,非要把校服改成愛心開胸,你攔都攔不住,可能是你對他從小的教育太過溺愛,導致他有些無法無天,甚至有的時候他還想要管到你這個做母親的頭上。

    常年空閨孤獨的你在夜晚難免寂寞難耐,這天晚上,你躺在床上自我安慰,正值高潮難禁之處,臥房門扉不知何時半開了,而在幽暗縫隙處正站著自己的兒子。

    他已然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也許是這破房的隔音效果太差吵醒了他,所以才過來看看……他一直很在乎你,就算他叛逆,也是個會搶著做家務的好孩子。

    你尷尬極了,整好衣服走過去,問他怎么不睡覺。

    “mama,你在做什么?”

    他有一雙天真又冷淡的綠色眼睛,像是從千年冰層底下挖出的翡翠寶石,干凈又清澈,這樣的色澤不知道是遺傳誰的,他的父親是個紅眼吸血鬼,而你又是個黑色眼睛的中國人。

    但他的眼睛又有些狡猾,眼型弧度和他強欲的父親有點像,整體感覺卻又截然相反。

    他的父親是一個在埃及定居的金發(fā)吸血鬼,除了你,他還有許多女人。當年你被這樣格外充滿性魅力的英俊吸血鬼蠱惑,前往了他的魔館,直到他被消滅,你才從被控制的狀態(tài)清醒,帶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埃及。

    你時??床欢约覂鹤?,他的性格內(nèi)向又不喜歡說廢話,打小頭腦就聰明,很多事情一看就透,但遇到什么事就是不喜歡和你說,你以為他是嫌棄你這個智力普通的mama,他又安慰你笑著說不是這樣。

    可能比起與你語言交流,他更喜歡肢體上的接觸,盡管在他上了初中進入叛逆期以后就很少主動向你索要愛的抱抱了。

    自家孩子笑起來很甜很可愛,但隨著他長大,他無憂無慮的笑容越來越少,好像總有許多心事,卻又不與你說。

    即使你問他,他也說是不想讓你cao心,你獨身把他拉扯大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他不想再給你增添沒用的麻煩。

    可你還是很擔憂他的成長,意大利的治安一直不好,這里的人還歧視亞洲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成長,孩子很容易長歪。如果不是上一任丈夫是意大利人,在這里給你留下了房子和遺產(chǎn),你都打算帶著自家娃回中國去。

    “小孩子不要關心這個,快去睡?!蹦愫?,不打算跟他解釋。

    可能是燈光太暗,自家兒子的神情看上去陰惻惻的,你不禁想起被囚禁在魔館的日子,背后有些發(fā)悚。

    他和那個吸血鬼越來越像了。

    你好說歹說把自家兒子哄睡著,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于是你大晚上偷偷溜出去獵艷,這種事絕對不能被兒子發(fā)現(xiàn),他才十三歲,你堅決要保護自家孩子心靈的童真。

    你隨便找了一家酒吧進去,百般無聊地在吧臺啜飲,等著來一條質量比較好的魚上鉤。

    “嗨,美麗的小姐,今晚是一個人?”

    一個戴著毛線帽的南意男性上鉤了,你實在是分不清歐洲人的年齡,有的人看起來二十多歲,實際上還是個十多歲的小屁孩。

    “我已經(jīng)是個有孩子的老女人了?!?/br>
    你的臉上浮現(xiàn)一副迷人的微笑,語氣與動作間都展現(xiàn)出奪人魂魄的魔性魅力。這都是跟那個吸血鬼學的,而眼前這個人顯然已經(jīng)被你勾走了。

    “啊啊,夫人……您看起來可真年輕,看上去只有十八歲的樣子?!?/br>
    你更深地笑了笑,他看你的眼神更加癡迷。你與他聊了聊,得知他才十六歲,你的興趣少了許多,雖說意大利的性同意是十四歲,但你在道德上實在是對未成年人下不去手。

    可這個意大利少年被你徹底迷住了,怎么說也要與你干一炮,你頓時后悔在一開始就勾引他,應該等到確定年齡之后再釋放魅力。

    “那你來討好我吧。”你垂下眼,嘴角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容,手指輕輕抬起他的下巴,他吞了下口水,你的臉與他越來越近,“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能力得到我?!?/br>
    他拉著你去開了房,剛進屋就迫不及待地把你按在門上,要給你一個深情的擁吻。

    這么急可不行,你抵住他,在他耳邊呼氣,讓他先去洗澡。

    大男孩混混沌沌就去洗澡了。

    從浴室出來之后就是一條干凈新鮮的魚,最好是炸一下,裹上面包糠,撒上椒鹽,再翻翻面。

    男孩帶著年輕氣盛的莽撞,用盡渾身解數(shù)想要討你歡心,你也不禁心神蕩漾,拽著他倒入這場互不相識又激情沖動的魚水之歡。

    饜足以后,大男孩在床上熟睡,你穿好衣服,給他付了一晚上的房費,趁天亮兒子醒來之前趕緊回家。

    兒子醒沒醒來你不知道,但你是從這場夢里醒了。

    你盯著天花板,春夢沒有帶來任何爽感,只覺得腎虛……到底是誰說女性沒有不應期,你現(xiàn)在簡直就是賢者中的賢者,想把說這種理論的人揍一遍。

    嚴重懷疑莎布·尼古拉斯是不是已經(jīng)讓你變異了,不然怎么會在夢里還那么欲求不滿。

    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你發(fā)現(xiàn)梅洛尼回來了,它趴在你身上熟睡,腦袋貼著你的臉,蛇身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起床把家里的小動物數(shù)了一遍,居然一只不少,舊成員們大晚上出去玩了一通又回來了……

    看著若無其事還像以前一樣玩球的玩球舔毛的舔毛的老成員們,你呆了呆。

    算了,不要想那么多,它們愿意回來,證明舍不得你吧,挺好的。

    你把濕掉的床單拿去洗,又給它們做了瑪格麗特披薩,接著按照日程表上標記的事情做。

    今天是手工日,CD機隨機播放輕柔如綿云的音樂,你坐在墊子上戳羊毛氈,納蘭迦飛到桌子上面,蹦來蹦去幾下,引不了你的注意力,就靜下來看你手里戳來戳去的細針。

    “如果你在那里很開心那就夠了……”

    你輕輕哼唱。

    “哭聲和爪痕全都置之不理就好了……”

    小熊貓玩球玩累了,躺在你腿邊的墊子上,吐著舌頭癱著。

    “如果你在那里很開心就夠了……”

    喬魯諾瞇了瞇眼,趴在沙發(fā)扶手上像一團小毛球,伸出來的尾巴慢慢搖擺,如同計時的指針。

    “請你一成不變地向我笑著好嗎……”

    加丘在魚缸里吐著泡泡,臉貼著透明折射著魔幻彩光的玻璃,小小的豆豆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你這邊。

    “我無論何時都會回來呀……一直……一直……”

    手里的毛絨團逐漸成型,你戳累了,系統(tǒng)放映機隨著心念開啟,把客廳模擬成放松神經(jīng)的廣闊草地。

    帶有香草氣息的暖風吹動小動物們的毛發(fā),你擰開一瓶泡泡機,在虛擬閃耀的太陽底下,對著蔚藍天空吹泡泡。

    “凝視著此世的起始終末……那無人知曉的你的故事……映于天空伴隨著街道入眠……”

    阿帕基走到你身邊,撿起了被你碰掉的紙盒,布加拉提幫忙把滾遠的毛球頂回來,納蘭迦展翅,將紙盒抓回桌子上。

    福葛聽著你不太成調(diào)的歌聲,好像回想起了那些存在于另一個世界的遙久往事。

    “短短手足的你一直都在……教會了我這溫柔的舞蹈……”

    普羅修特走過來,貝西跟在后面,在你身邊坐下,貝西鉆進你懷里,普羅修特貓貓頭放在你的腿上,鈦青藍色的瞳孔映著太陽光,璀璨的像是金色飄搖的發(fā)絲。

    “我會悄悄珍藏你的名字……一直……一直……”

    伊魯索也湊了過來,與貝西一起縮在你懷里,里蘇特站在它一直呆著的高臺上,像是一尊永恒佇立的守護神,跟隨你的節(jié)拍,搖晃點著尾尖。

    “如果你在那里很開心那就好了……”

    你給它們一只編一圈花冠,戴在它們頭上,梅洛尼這條變態(tài)蛇也有。

    把這些小動物們都擺到一起,趁著虛擬影像正春和日麗,你給它們拍了一張大合照。

    哪怕它們有一天離開了,你們的相遇也會在這張彩色照片中永存。

    日子緩緩地流過。

    家里漸漸有了新成員們的小窩和玩具,它們不用再爭搶領地,羊毛氈一只只戳好,你給家里每一只小動物都戳了一只,擺在窗臺上的魔法道具中間,窗外的光溜進來,你仿佛看到了溫暖的陽光。

    只是保險起見,你仍沒有拉開這層遮蔽視線的窗簾。

    去廚房偷吃的小家伙還是沒有找到,但是幾個星期下來,大家都很健康,你也就無所謂了,偷吃就偷吃吧。

    新成員們慢慢熟悉了這個家,小毒蛇福葛能夠在家里安全地隨意走動,喬魯諾也不再對你應激,阿帕基也沒了一開始的焦躁。

    只是你給新成員們洗澡,它們還是有點僵硬,其它時候都還好。

    布加拉提、阿帕基和納蘭迦也像舊成員們那樣時不時流血,不過在你的悉心照料下,恢復得與舊成員們一樣快。

    舊成員們每天晚上都會出去,又每天早上回來。你都習慣了,跟它們說也可以白天出去的,但是它們就是賴在你身邊不走。

    夜里你還是會被莎布·尼古拉斯的眷顧困擾,雖說自慰可以解決問題,但是每天都這樣,實在食之乏味。

    自慰之時,時而會感到有東西在幫你。你不知道那是什么,以為是瘋狂的情欲造成的幻覺,但那種光滑金屬與皮質橡膠的感覺又很真實,讓你分辨不清。

    晚上都是新成員們在陪你,它們跟舊成員們一樣像商量好似的,挨個輪流陪著你,有時候是一只,有時候是兩只。

    你不清楚這群小家伙是怎么想的,卻還是感到高興,被自己養(yǎng)的小動物親近比賺到錢更滿足,猶格·索托斯的注視在遠離,連莎布·尼古拉斯的影響也減輕了許多,你終于能睡場安穩(wěn)覺。

    新成員們比舊成員們更有探索新事物的動力,喬魯諾已經(jīng)學會使用智能電視機,它居然喜歡看音樂劇,終于有小動物能陪你看這種藝術戲劇了。

    喬魯諾非常喜歡《悲慘世界》,它把這部音樂劇各個版本都看了一遍,有的時候,你甚至能看到它小貓瞳里閃爍著淚花。

    它是真的很有感觸。

    “我也看過《悲慘世界》?!蹦阏f,“是我小時候看的,語文老師強烈推薦,我花了幾個月斷斷續(xù)續(xù)讀完了,可惜那時候年紀太小,理解能力有限,沒讀懂。”

    “不過,現(xiàn)在也沒機會了。猶格·索托斯還在,我沒辦法看書,也沒辦法思考這些深刻的故事?!?/br>
    喬魯諾扭頭瞧著你,歪了下頭,跑到你的腿上。

    你摸著它,陪它觀賞下一個版本的《悲慘世界》。

    然而你才觀影不到半個小時,就哭得天崩地裂。

    正因為有相同的經(jīng)歷,才會有剝裂靈魂的感觸。

    你又想起了那些男人,劇里每一個羞辱芳汀的人都像是在指責你,可你做錯什么了?你什么都沒做錯。

    惡心,惡心惡心惡心,你快要吐了,憑什么說你是婊子,憑什么說你是賤人,他們才是該死的那個!

    你想殺了他們,想起被他們性侵的感覺就惡心,可他們已經(jīng)死了,連用來發(fā)泄的對象都沒有。

    耳邊出現(xiàn)尖銳持續(xù)的幻聽,你沒辦法再溫柔地推開喬魯諾,喬魯諾敏捷地跳了下去,你跑到洗手池里大吐特吐??赡闶裁炊紱]吃,藥劑都已經(jīng)被身體吸收完了,你只能干嘔,什么都泄不出來。

    胃一直在抽搐,耳鳴越發(fā)的響,你逐漸失去力氣,扒著洗手臺慢慢滑了下去。

    你在大哭,除了用眼淚與叫喊,你找不到任何能夠宣泄的途徑。

    但這怎么也不夠,你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種痛苦,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遭受這些侮辱。

    人活著要有尊嚴,可你連一點尊嚴也沒有。

    你想把自己縮起來,縮進透明的殼里,這樣誰也無法傷害你,你也再也不會感到受傷。

    真想就此消失掉。

    原本有些好轉的情況,僅僅維持了幾個星期就因為這樣一次小小的刺激而惡化。

    喬魯諾沒有再打開電視,但你仍放松不下,過去的那些陰影好像凝成了實體,那些死去的靈魂又一次纏上你。

    你開始做噩夢,夢里一遍又一遍被那些大腹便便的禿頭男侵犯,每天早上醒來都哭著驚醒,跑到廁所里去吐。

    家里的伙食變差了,但沒有一只小動物有異議,它們都乖巧地吃干凈、乖巧地被你剪指甲、乖巧地被你洗澡,生怕再鬧出一點動靜來刺激到你。

    棒棒糖每天不間斷地吃,一天就能吃掉一整包,你沒法再顧及會不會長蛀牙,只有塞進棒棒糖的時候,你才能從那些幻覺中出來,離那些驚恐與反胃遠一些。

    不止梅洛尼是你的掛件,納蘭迦也變成你的肩頭寶了。小鸚鵡每天都很擔心你,你一出臥室,它就飛到你的肩膀上,像是怕你想不開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來。

    你一直都想不開。

    喬魯諾自知是它刺激了你,主動獻身每天躺在你懷里讓你擼,最佳寶座被占領,普羅修特只能嗲嗲地罵罵咧咧。

    布加拉提也讓你摸摸,阿帕基也對你展示它潔白的羽毛,表示勉為其難讓你摸。

    米斯達也對你露出它性感的小屁股,很是絕望地趴在你腿上任你戳。

    小鸚鵡總想逗你開心,被你修過羽毛后就張開翅膀向你展示它的英姿,還用鸚鵡的模仿能力給你唱歌,講一些莫名其妙的笑話。

    你也確實被逗樂了。

    舊成員們好像很忙的樣子,白天也開始出門,但是過了一個星期,里蘇特就咬回來一張銀行卡。

    你用系統(tǒng)掃描了一下,戶主居然就是里蘇特。

    你迷惑地看著里蘇特,舊成員們都一副我行我驕傲的模樣,好像在說:“爺賺錢了,爺養(yǎng)你!”

    “真的假的?”你覺得有點搞笑,拿著這張奇怪的銀行卡翻來翻去,“確實是特殊部門批準的,你們居然還能賺錢?”

    掃描完里面的數(shù)額,你震驚了,居然有五十萬?!你拿著銀行卡的手都顫抖起來。

    “真的假的……給我的?”

    你快感動死了,不敢置信,這是什么小動物的報恩啊!

    霍爾馬吉歐和梅洛尼都撲到你身上要親親,你親了親它們,加丘和伊魯索憋不住了,也要親親,你忍不住笑起來,把它們每一只都親了一遍,貝西高興得邊叫邊圍著你團團轉。

    在這群小動物的各種打擾下,你是悲傷不起來了。它們一個個都要占據(jù)你的每分每秒,讓你再也無法想起那些討厭的過往。

    喬魯諾不看電視后,開始去看你的書。書柜在你的臥室,一排排書裝滿了大半面墻壁。

    這些書都是斷斷續(xù)續(xù)收集的,這個混合位面原本的你雖是個智障,家長卻很有學識,各個方面的書籍都有,可以說這書柜里有三分之一都是從親媽那里要過來的。

    福葛比喬魯諾更愛你家的書柜,如果說喬魯諾只是經(jīng)常過來看看,福葛簡直就像是想要直接住在這里。

    為了滿足福葛的愿望,你在書柜前邊空出來一張桌子,專門讓它在這里看書。福葛看的書很雜,也許是對這些知識的好奇,連你當年在迪亞波羅的幫助下寫的那堆學習筆記都看了。

    有時你會在小毒蛇的身邊陪著,給它講講你對這些書的感想,但因為現(xiàn)在你都看不進去,說的感想也都是記憶里剩下的。福葛沒法說話,不能與你交流,你也不知道它讀這些東西有什么想法、與你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還挺好奇。

    一個多月后,那些幻覺逐漸離你遠去,驚恐的噩夢也不再有,你的心情再一次回歸了平靜。

    看到你不再半死不活,大家都很高興,尤其是新成員們,在這一個多月的高強度相處中,它們與你更親近了。

    你還是在按照日程表做規(guī)定的事,與小動物們一起打打游戲,看看電影和動漫,唱唱歌,一起涂涂畫畫,或是做一些肢體互動。

    你學了一些簡單的樂器,偶爾做一下練習,不過還沒有到能奏出一整個曲子的程度。

    納蘭迦很喜歡看動畫片,尤其喜歡看少年熱血漫。格斗類游戲它也喜歡,可惜它只能在一邊看霍爾馬吉歐它們打,因為鸚鵡沒有手可以使用手柄。

    任索尼有新出自帶意識鏈接的手柄,但這種對小動物還是太過于危險,小動物的小腦殼怎么可能撐得住人類用的精神類器具嘛。

    動畫片你一般點開的都是《貓和老鼠》、《哆啦A夢》、《葫蘆娃》還有《黑貓警長》之類的,要不然就是美少女變身題材,納蘭迦算不上特別有興趣,但也挺喜歡陪你看。

    “阿塔西no扣扣嘍!”

    你比了一個日奈森亞夢的變身動作——

    “昂——嘍庫!”

    納蘭迦激昂接上。

    你抓起小鸚鵡親親蹭蹭,一人一鳥哈哈笑得歡暢。

    夜晚,那些噩夢消失了,莎布·尼古拉斯的眷顧卻又找了回來。

    莎布的腳蹄輕輕放在你的小腹上,像是對待自己熟睡的孩子,黑霧籠罩著你,插入的觸手輕柔而又充滿著憐愛。

    窗外奇異之風卷起厚重的簾布,星光閃閃灑落,莎布不曾關心猶格的警示,祂仍然撫摸著你,溫柔得仿若哺育生命的春風。

    莎布親吻了你的zigong,黑色細長的小芽從觸手頂口分出來,抵進你緊閉的zigong口,在里面釋放出某種無法言明的東西。

    你感到有東西在身體里蠕動,腹部有哪里不對,但又思考不出來。

    一股強烈的空虛從zigong處沖擊大腦,你在床上掙扎起來,身體好像哪里變了,好奇怪,好奇怪。

    想要被擁抱,想要被填滿,又冷又熱,又癢又痛,你難受得喘息,卻又無法從迷蒙虛霧的夢魘中掙脫。

    有一雙金屬質感的手托起你的臉,不知是軟是硬的嘴唇吻上了你,它有牙齒和舌頭,觸感卻和人類的不一樣。

    沒有呼吸,你沒有感受到面前生物的呼吸,它不是生物。它的身體貼上你,金屬冰涼的溫度降下你的體溫,卻使胸前更敏感了。

    “唔、嗯……”

    胸前磨蹭的凹凸輪廓莫名讓你感覺到對方在同樣的位置有兩只金屬瓢蟲,你想讓對方不要再動,但對方的唇舌糾纏得緊,并不濕潤的口腔像是塑料或是硅膠玩具的內(nèi)部,卻又靈巧得像蛇一樣,纏得你說不出話。

    金屬相扣的手指禁錮住你的后頸,你沒辦法后退,只能貼合著前面的“人”,對方的膝蓋頂進你的雙腿之間,光滑堅硬的像蓋子一樣磨蹭起你的私密處,那“人”似是有感覺,慢慢蹭開閉嚴的柔軟花瓣,最敏感的花根褶皺與突起都被它這樣來回磨蹭,你受不了這種刺激,眼睛流出了水,下面也一樣。

    對方放開了你的嘴,你終于能叫出來,伸手抓住了什么東西,對方的肩部好像是有一對小翅膀。

    它吻起你的臉,舔掉了你臉頰上的淚,身下的動作輕緩一些,但這種冰涼的觸感哪怕它不動,也是同樣讓你經(jīng)受不了。

    身后又貼上了同樣怪異的人形,它的質感要軟很多,有點像被穿著羽絨服的人貼著,同時又像是會變化的硬殼,無法描述。

    身后“人”的手揉上你的胸部,因為是相對平滑柔軟的質感,比前面“人”的凹凸金屬要好受一些,但這怪異的充滿生命力的橡膠氣球感同樣讓你顫栗不已。

    “不……唔……”

    你想說“不要”,前面的“人”又銜住你的嘴唇,話語都被對方的唇舌吞下,身后“人”的身上還有同樣是金屬的巨大拉鏈,緊貼你的背部和腰部,拉鏈的弧形頭卡在你的股隙,驚悚感讓頭皮發(fā)麻,你忍不住縮緊,卻又被前面“人”的金屬腿頂開。

    “唔……嗚嗚……”

    你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又是什么東西,像是活著的死物讓你感到驚恐,身體向大腦的反饋卻是舒服,你想掙開它們,rou體卻與心靈分離了似的,竟然在主動迎合它們。

    莎布帶來的渴望讓你更加的yuhuo焚身,感官上快要死掉了,腹部卻還在嚎叫著要填滿,身后的“人”像是明白你的欲求,手指摸向下面,代替前面“人”的膝蓋,揉搓起已經(jīng)被剝開瑟瑟發(fā)抖的敏感小核心。

    “嗯——嗯——?。?!”

    所有的感覺都在被身下的手指控制,你掙扎起來,前面的“人”扣住你亂動的頭,專心致志吻起你。你好想逃,但是腿被金屬腿架著,怎么動也逃離不了下面的手指,它的動作溫柔卻又有力度,兩根手指撩撥著小核心,第三根手指向下滑動,找到了想要吞掉它的小口。

    表面光滑又發(fā)澀的手指插了進去。

    你捶打起前面“人”的手臂與小翅膀,但它太過堅硬,反而讓你感到疼痛——它笑了一聲,向后拉住你的手,十指相扣。

    你什么也想不出來,眼淚越流越多,身后的“人”進去之后并未有動作,它好像不想讓你感到被冒犯,微微起身傾向你,用舌頭舔去你的淚痕,又在你臉上蹭了蹭。

    這個動作莫名讓昏沉的你感到熟悉,因為你跟自家小動物也是這么互動的。

    身后的“人”察覺到你的放松,才開始動起來。它像是對你的敏感點很熟悉,不止這樣做過一次似的,輕車熟路,瘋狂的愛液淋了它一手,這正好能起潤滑作用,讓這根并不細的手指在甬道里開辟疆土。

    這具身體太過敏感,根本不需要過長的前戲,僅需幾次隨意的按壓就能讓你達到近乎失神的高潮,而你現(xiàn)在離暈過去也差不多了。

    乳首被前面的“人”含住,橡膠一樣又粗糙干澀的舌尖裹住半起的櫻桃,像是在品味某種柔軟的甜點,牛奶布丁之類的,不輕不重地吮吸著。你一點力氣也沒有,身體只能隨著它們的動作連連起伏喘息,高潮一陣接一陣,莎布帶來的痛苦很快就隨著流水遠去,而你也在多次癲狂的潮吹中昏睡過去。

    你感覺自己在飛,靈魂剝離了rou體,你飛向更遠的地方,穿越一道道透明的壁壘,再一次看見了那個漂浮在宇宙間的石頭人。

    “又是你?!彼恼Z氣聽起來很不想見你,“你怎么又來了?!?/br>
    “我為什么不能來?”你奇怪道。

    “你身上有喬斯達的氣息,讓我很厭煩?!?/br>
    “喬斯達?那是什么?”

    “哼,你不需要知道?!?/br>
    石頭人又不理你了。

    你的意識在他周圍飄了一會兒,又累了,為什么在夢里會累?愚鈍的大腦想不明白,你從一層加一層的宇宙扣環(huán)中掉了下去,跌回自己的床上。

    小橘貓喬魯諾和豎耳兔布加拉提都倚靠著你酣睡,如果不是被褥已經(jīng)被愛液浸濕,剛剛的那一切都仿佛是一場無從考據(jù)的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