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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美強慘仙尊的白月光在線閱讀 - 第262章

第262章

    面對紀桓的回答,沈知書沉默了半晌,面露疑惑道:“……那你想聽我跟你說什么?”

    “不安穩(wěn)?!奔o桓本想把登闕那個‘如果他失憶了,為何會和你在一起’的疑問拋出來,話到嘴邊,卻只有不安穩(wěn)三個字。

    “我有聽聞一點你倆在一起的經(jīng)過,先處理好眼前的事便好,所有的選擇不都是為了盡興,何必去想緣由,也許某日,一覺醒來你便回到了你的世界,這里的一切都與你再沒有任何聯(lián)系。”

    沈知書看著紀桓迷茫的眼神,笑了笑:“若眼下覺得歡愉便走下去,有一日覺得痛苦了,便退一步,把心思耗在這些事上,不如就當做你的黃粱一夢?!?/br>
    紀桓聽著沈知書云里霧里的話,低頭輕笑了一聲:“奇奇怪怪的?!?/br>
    沈知書道:“不是你要問我的嗎?”

    “行,我的錯,你閉關前再抓兩只狍子回來烤烤?!?/br>
    沈知書挑眉:“慶祝?”

    紀桓道:“你尋到新的方向,不值得慶祝一下?”

    “值得。還好,你沒說我閉關后,沒有人成天拿著公文追著你跑值得慶祝?!?/br>
    119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因為這個不服氣,紀桓死了?!?/br>
    沈知書決定閉關這件事, 其他人三天后知道的,幾人就像是紀桓說的那樣,在山里打了點野味, 篝火邊那些半大的孩子舉著烤好的rou在山林里追逐,仿佛回到了剛把沈知書帶回云霧窟時候,他們也是這樣坐在火堆旁烤著狍子rou吃。

    時光荏苒,誰也沒少, 卻是更加熱鬧氣派的模樣。

    “等你閉關出來,云霧窟說不準已經(jīng)是眾仙門之首了?!奔o桓喝了沈知書釀的果酒,舉著獸皮酒袋身影搖搖晃晃。

    沈知書淺笑道:“好,那到時在云霧窟怎么也得混個長老當當?!?/br>
    欒承刑站起身來撞了一下紀桓的肩膀:“你就吹牛吧, 沈前輩也就閉關二十年,又不是兩百年,還眾仙門之首,你把玉衡仙宗放在哪了?”

    “去他個玉衡仙宗, 垣珩天一個草包我還怕他不成?!奔o桓仰頭灌了一口酒, 指著天, 連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含含糊糊:“姬臨雪我以后都能把他吊起來打?!?/br>
    聽見紀桓的豪言, 同樣喝醉的欒承刑指著紀桓笑了起來:“你忒能吹了!”說罷又用力拍了拍紀桓的肩膀, “我喜歡!”

    本就喝得迷迷糊糊的紀桓, 被欒承刑拍得連連往后退, 見狀陸云琛起身急忙將紀桓拉入懷中,火光下另一道身影訕訕收回了手。

    “師兄你護著他?!睓璩行桃黄沧欤环獾氐上蜿懺畦?,“我還是你師弟嗎?”

    陸云琛摟著喝醉的紀桓, 朝著“可以不是?!?/br>
    欒承刑聽見這句話便借著酒勁跟陸云琛耍無賴, 他整個人往地上一坐, 憤憤地環(huán)抱著雙臂道:“我再也不是你最愛的師弟了!”

    “……不是?!标懺畦〈鬼⒁曋性谒砩险径颊静环€(wěn)的紀桓,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欒承刑。

    在師兄見色忘義的打擊下,欒承刑往地上嚶嚶嚶的一撲,他妻子盯著地上那哭唧唧的玩意看了三秒,立馬抱起閨女跑了。

    主打一個只要我跑到夠快,這臉就丟不到我身上。

    陸云琛抬眸看向沈知書,不必開口說話,單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

    “去休息吧,這里交給我就好?!鄙蛑獣f。

    聞言陸云琛頷首后攙著紀桓離開,紀桓嘴里時不時蹦出兩句對云霧窟未來的規(guī)劃,聽得陸云琛沒忍住笑了出來。

    紀桓聽見笑聲時愣了一下,偏過頭看向陸云琛,人還醉著,雙手依靠著陸云琛的肩膀堪堪能站穩(wěn),微曲著身子,柔軟的唇瓣貼上了陸云琛的下顎,伴著酒后的喘息呼出徐徐熱氣。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紀桓抬起頭醉意讓那雙眼有些泛紅,他喝醉后是極上臉的,卻又不至于連脖頸都通紅,兩頰上像點了胭脂。

    陸云琛攬著紀桓站不穩(wěn)的身體,在那雙含有水霧的眼眸注視下,語調也隨之放柔了幾分:“信,云霧窟有你在,往后一定會變得很好?!?/br>
    紀桓的額頭抵上了陸云琛的肩膀沉默了許久,才小聲開口道:“小仙尊,我想家了。”

    記得上一次提起有關于紀桓自己的事時,紀桓只是笑著將話匆匆?guī)н^,而今醉意上頭,竟第一次對著陸云琛露出這副模樣。

    在陸云琛的記憶里,紀桓不是熱血沸騰,便是嘻嘻哈哈,明明身處異世經(jīng)歷幾番生死,卻極少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有時讓陸云琛都忘了紀桓來自一個道德感極強的太平盛世。

    聽著紀桓想家,陸云琛心疼地輕撫著他的后背:“那個地方有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嗎?”

    “家人,過年過節(jié)也像今天一樣熱鬧,我老子那人對誰都兇,唯獨對我不一樣,因為我身體不好,他總是縱著我,一個個都護著我,把我當瓷娃娃一樣,來到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了。”紀桓說這番話時抬起頭看著陸云琛,話說著說著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沉了下去。

    “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了?!标懺畦∪崧曊f著,冰涼的指尖將紀桓額角的碎發(fā)順到耳后。

    聞言紀桓額頭在陸云琛的肩膀上蹭了兩下,在酒勁的調劑下,他而今的模樣仿若一只軟糯黏人的小動物,蹭完還抬起頭樂呵呵地朝著陸云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