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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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在他的懷下慢慢睜開眼睛,那雙澄澈清潤的眼瞳中是滿滿的恐懼,可是那么的漂亮——好像滿心滿眼都是顧善尋了。 他舌尖瑟縮著,呼吸都發(fā)著抖。 “我沒有跑呀……” 他輕輕地說著,眼眶里水光盈盈瀲滟,淚水像是一串透明的珍珠,撲簌撲簌地掉下來,擦過臉頰,濡濕了顧善尋的指尖。 男人碾了碾指腹,嘴角含著笑意低喃,“是嗎。” 嗚嗚嗚大變態(tài)…… 岑清抬起指尖放到男人的手背上,漂亮的面孔清艷無辜地點著頭。 那指尖比常人涼許多,根根如蔥白美玉,指甲透亮,指腹泛著軟嫩的淡紅,看著就很想讓人含到嘴里親一親,吮一吮。 可美玉的主人哪里肯呢。 只能讓他吃痛,才知曉被舔的舒服。 顧善尋笑著,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變態(tài)的話。 “現(xiàn)在可以舔了么?!?/br> 岑清:?。?! 岑清滿臉驚惶,不知道顧善尋是怎么把話題拐到這里的,眼角漸漸濕艷起來。 他下意識想要拒絕。 顧善尋循循善誘地問,“怎么了?只是舔一下外面,但如果是掰斷腳踝的話,恐怕永遠(yuǎn)都走不了路……” “只能被抱來抱去,”他眼底深暗,“無法拒絕任何要求了。” “為什么不愿意被舔呢?” 岑清眼睫顫了顫。 這種詢問太過居心不良。 岑清面皮本就薄軟,如果不是意識到顧善尋絕非善類,他才不會這樣乖乖地蜷在男人身下,回答這種羞恥的問題…… 他早就跑了。 跑之前還要冷酷地瞪那人一眼呢。 但是現(xiàn)在,他被困在床帷之上,腳還在男人手里捏著。 岑清的兩頰無法抑制地染上羞怯的嫣紅,從眼尾一直紅到耳尖,脖頸都微微發(fā)熱。 他張了張紅唇,實在是難以啟齒。 這要怎么說啊…… 為什么無限游戲里也會有這種變態(tài)??! 嗚嗚嗚。 …… 他那只未被握住的腳踝,半浮在床上,微微勾起足弓,腳趾勾蜷著,輕輕抵上了男人緊繃著的大腿。 他很輕微地蹬了一下。 像是撒嬌。 “因為……會弄得濕漉漉的?!彼÷曊f,“不要舔,好不好?!?/br> 岑清盡量用比較隱晦的語言解釋,但是那幾個字說出來就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 他只能用行動拖延一下。 可惜清清實在是不懂,男人聽到不要的時候會更興♂奮。 顧善尋的視線中,忽然出現(xiàn)一抹瑩白。 燈光落在腳背細(xì)膩的肌理上,好像已經(jīng)被舔過一樣,散著誘人、微閃的蒙蒙光暈。 真是…… 叫人不要舔,怎么還勾引別人呢。 顧善尋似乎低笑了一聲,嗓音沙啞,“清清怎么想著做厲鬼的……明明是一只小艷鬼?!?/br> 岑清用力攥緊了床單。 他頭一次真正的在耳邊聽到有人叫他艷鬼,比彈幕上看到那個詞,更叫人…… 岑清整個人都十分羞恥,震驚,又膽怯地望著顧善尋。 “我不是艷鬼。”他聽到自己說。 可是連聲音都那樣輕細(xì),柔軟,帶著勾人心弦的泣音。 “嗯。”顧善尋笑盈盈地應(yīng)聲。 他目光灼熱.地掃視岑清柔軟的軀體,像是無數(shù)根手指落在上方,給岑清猶如實質(zhì)的恐懼。 明明都是衣服,怎么就穿清清身上,顯得身條柔韌嬌軟,被遮住的部位那么引人窺探,露出一小截的腰部瑩白如雪,凌亂的指痕紅如胭脂。 好像誰握都可以。 真色啊。 要說不是每天吃.精氣的艷鬼,誰信呢。 “厲鬼啊……”顧善尋說,他笑得像是真的信了一樣,緊接著話鋒一轉(zhuǎn),“我們都在找他呢,想著……怎么分尸,才能讓新娘不再出害人?” 話音未落,岑清就抿起唇,眼中淚光閃爍,看樣子又要哭了。 “有幾個人知道清清的身份?”顧善尋像是警告,又像是善意的詢問,“段陽知道了么?” 岑清搖了搖頭。 段陽只是猜他是新娘……沒有真正地說知道他的身份。 其他人更對他不熟悉。 卻沒想到顧善尋的微笑忽然拉大。 他像是輕笑,又好像是譏諷一般,發(fā)出一聲“呵”。 像是男人之間特有的某類警覺,顧善尋雖然猜到什么,但他沒有再問。 他現(xiàn)在,有更想做的事…… “既然沒有人知道?!?/br> 顧善尋目光幽暗,“清清也不想,被當(dāng)成眾矢之的新娘吧?” 他這話的意思昭然若揭。 如果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要聽話。 岑清猶疑不定地看著他。 卻見眼前的人將俊美的五官湊近了他的腳踝。 岑清還未開口叫停,就見男人側(cè)目看來,他的面孔上是和以往氣質(zhì)截然不同的神態(tài),偽裝的溫柔中裹挾著病態(tài)的神經(jīng)質(zhì)。 “清清這里還疼么?!鳖櫳茖さ吐暤?。 岑清一怔,恍然間好像要知道他下一句話是什么。 果然。 “被掰腳踝都那么疼,”男人的鼻尖逐漸湊上去,“被分尸肯定受不了呢?!?/br> “要被剁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