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洗澡。(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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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凌晨七點二十八分,白原按亮手機(jī)。 兩分鐘后,從立體環(huán)繞的鞭炮聲中仔細(xì)分辨也沒有聽到小區(qū)大喇叭播放的防火減災(zāi)宣傳廣播,她略微失望了半分鐘,本來還想比較一下從高層聽起來廣播聲是不是會更“悅耳”一點兒。雖然不知道地方應(yīng)急管理局究竟聯(lián)合了多少個部門,落實到小區(qū)一年有三百多天的早上不間斷地播放一個小時的廣播,喇叭喊得她神經(jīng)衰弱都越來越嚴(yán)重了。好吧,雖然現(xiàn)在看來按喇叭的人可能休年假去了,雖然地方政府網(wǎng)站上關(guān)于春節(jié)期間煙花爆竹“禁改限”的通告里只給了八天的燃放時間,而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個月從早到晚的噼里啪啦聲大有冒官方之大不韙公然唱反調(diào),雖然這意味著接下來半個月她仍舊無法睡個好覺。 但是,都不重要了! 想到這里,白原嘴角上咧,掀開被子輕手輕腳下床,面不改色地打掃昨夜云雨時扔在床邊的一地垃圾。細(xì)心拿紙巾把洗澡時掉在地上的頭發(fā)捏起來,算好時間拿進(jìn)來放在門口的一中一西兩份早餐外賣,放在廚房微波爐旁邊,想了想又躡手躡腳地放在臥室床頭。 拎著一袋垃圾走到門口,突然聽到背后床上幾下抽氣的聲音。當(dāng)然,白原不會回頭表示她聽到了,雖然她可以在十八樓聽見樓下馬路上公交車的報站聲,但在這間屋子里她不說,盡可以當(dāng)做沒聽到地繼續(xù)往前走。 “你買了什么?”悶悶的聲音有點兒陌生。 白原恨自己為什么不能像小說里的一夜情對象那樣就把吃的放在客廳、廚房或者隨便什么地方,寫下一個紙條,這樣才不辜負(fù)她一片凌晨七點多就吭哧吭哧打掃衛(wèi)生,為了降低音量頭發(fā)都沒吹的苦心。 “我腿酸?!鄙砗笥挠拈_口。 白原繼續(xù)往前走,她昨天也沒說她不是個聾子吧! “你下樓去給我拿快遞?!?/br> 玄關(guān)的大門關(guān)上前一秒,聽見身后又說:“你手機(jī)沒帶?!?/br> 白原放下手上的垃圾袋和昨天穿的臟衣服,摸了摸空口袋,認(rèn)命地轉(zhuǎn)過身走回去,忍著咬合肌的疼痛咧開嘴角露齒微笑:“快,遞,沉,嗎?” 快遞沉不沉沒人告訴她,反正她下樓前換上的干凈衣服回來又黏糊糊地貼在身上。 “我要洗澡?!?nbsp; 白原苦笑。 正喝咖啡的人嗤了一聲:“所以你是找不到浴室嗎?” 白原找得到,她當(dāng)然找得到,她甚至自然得像打開自己衣柜一樣拿了一套干凈浴袍。 澡洗到一半被壓在浴室cao,白原貼在玻璃上的下頜骨更酸了,她試著轉(zhuǎn)頭正面對著玻璃,但身后的施力讓抵在玻璃上的額頭又漸漸痛起來,她不得其法,只好左右臂輪換著墊在額頭下緩沖。已經(jīng)到過一次了,白原又累又困,倚在玻璃上大喘氣,平復(fù)好站在淋浴下沖洗。 剛離開的人又回來,然后是拆快遞的聲音。白原看著她清洗穿戴,隔著氤氳水汽瞪大了快睜不開的眼睛:“你不是腿酸嗎?!” “所以我讓你下樓拿快遞啊?!?/br> 白原氣笑了。 穿戴是雙頭的,她躺在床上看著對方涂抹好潤滑,將短的那端慢慢吞進(jìn)去,面上有一絲難捱,白原甚至下意識地想坐起來幫她,腰都直起來一些了又覺得酸,酸得她頭重腳輕,酸得她力不從心,酸得她欲哭無淚。白原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今天之前,她在心里給對方的代稱是“二十八樓的枕頭公主jiejie”。 白原為自己被規(guī)訓(xùn)的“助人為樂”品質(zhì)臉熱,別開眼睛,等著二十八下一步的動作。好吧,叫“jiejie”太爛俗,叫“枕頭公主”好像又難以避免地帶著一些性緣客體歧視?她聽著窗外依舊熱鬧的鞭炮聲,晃晃昏沉的腦袋,只好暫時在心里叫她“二十八”。 二十八zuoai時不喜歡說臟話。這很好,白原想,看情色小說時,如果主角開始說臟話,她會很出戲。當(dāng)然,以她們有限的zuoai次數(shù)來看,這個“zuoai時不喜歡說臟話”的結(jié)論也許下得還為時尚早,只能說——目前zuoai時沒有說過臟話。這也很好,所謂享受當(dāng)下嘛。 “腰酸嗎?我扶你坐起來?”溫柔細(xì)語下,暈暈乎乎的白原只覺得這兩句話聽起來確實那么理所當(dāng)然。二十八體貼地扶她起來,雙手在她的后腰上輕揉著,咬著白原的耳垂問:“還酸嗎?”耳鬢廝磨間對方聲音很輕,似乎也不需要回答。白原身體的疲倦確實小了一些,剛才還覺得頭重腳輕,現(xiàn)在只覺得窗外的噪音也越來越小,身體像坐上急速奔馳的列車,穿行在無盡的隧道里。沒有信號,動作也變得遲緩,周身是隧道里的一片混沌,漸漸不能視物,與世界的聯(lián)系只剩耳邊的低語,那人牽引著她,指引著她,她只能緊緊揪住這點兒線頭。 直到那雙手不復(fù)輕柔,緊緊箍住她的腰身往下。 “cao!”白原被身下的一陣劇痛刺醒,眼角也激出一行淚來。她條件反射地躲,膝行著往前,手指頭捏緊了床頭。 身后傳來二十八的吸氣聲,白原分不清那是痛苦還是歡愉,她慢慢適應(yīng)下體的不適后,還分神去比較了一下是否在昨晚的哪個時刻聽到過,但馬上又在心里罵臟話,靠,分析這個干嘛,閑的! 白原本來以為躺0是挺閑的,雖然以她有限的性經(jīng)歷來說,她沒躺過,也沒0過。但現(xiàn)在的體位她也不是躺著?。∷哙轮_口:“你、你、你就不能打聲招呼嗎,有事好商量啊jiejie!”逼得她都叫出了這么爛俗的稱呼了,不知道對方能不能聽得出來這并不是什么黏糊的愛稱,只是像暗道里挨了一悶棍后跪下求饒叫大姐。 白原跪立的雙腿被墊在二十八的大腿上,前面是墻,背后是緊緊貼在蝴蝶骨上的雙乳。身前冰涼,背后guntang。她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她覺得這樣很好,就像被隔板隔起來的一人食餐廳,重點在于專注進(jìn)食。本來大家本來也不熟,沒必要在床上含情脈脈地你儂我儂,演得好了很爛俗,演不好了很尷尬。 二十八漸漸占據(jù)了主導(dǎo)權(quán),貼在白原的身后慢慢晃動起來,動作稱得上輕緩。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快,何時會快,到底是想走一個溫柔憐惜的路子還是也就這把子力氣了,畢竟她昨天給二十八的代稱還是那樣的。白原感覺自己的乳尖硬得發(fā)燙,被身后的頂弄擠壓在冰冷的墻面上也無法紓解,她開始渴望身后更強(qiáng)烈的沖撞,也許這樣跟墻面更大的摩擦力會讓她好受一些。 熟人這個時候會說什么——你沒吃飯嗎(哦,她吃了,是她沒吃)?還是撒嬌扮弱——求你了,快點好不好,嚶嚶嚶;又或者輔以臟話sao話白話愛怎么雜糅怎么雜糅,無論什么上限下限的學(xué)歷這時候也犯不著比喻排比吟詩作對吟出一篇千把字的小作文才說明白了。你到底是要吟詩還是yin濕?當(dāng)然,對方也可以說,我讀書少,你什么意思,我沒聽懂,那你就要看需不需要換成更臟更sao更白的話攻擂。攻守可以是一種情趣,不想玩兒或者不想玩兒了也可以說——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滾。 一雙手撫上白原挺立的乳尖,脖頸也被唇舌舔舐著,臀部與大腿的撞擊聲不知何時蓋過窗外的噼啪聲,白原覺得身上哪哪都在發(fā)燙。黏濕鬢角的汗、喘氣時微微吐露的舌尖、被揉搓捻弄的乳尖、刻印出對方雙乳形狀的背脊、被緊實小腹一下下撞擊著的腰跨、下體連接處的潰敗與決堤,到底哪個溫度更高一點?快感漸次攀騰,沒人開口,所有介質(zhì)都不遺余力地傳播著體液的撞擊拍打聲和纏繞在一起的喘息聲。事實上昨晚白原在上面時她們也沒說什么話。白原不說話是因為她有點慌,就像時隔多年又坐在了中學(xué)的考場上,寫完名字學(xué)號心里一籌莫展,幻視老師板著臉罵,我哪題沒教過,這都不會?白原不敢說不會,硬著頭皮涂涂畫畫。然后涂到一半停電了,會不會都無所謂了,關(guān)上燈全都一個樣。 直到一句話貼著白原的顱骨先于空氣傳播直達(dá)內(nèi)耳,層層信號呈遞給大腦皮層:“昨晚我什么時候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