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黃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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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夏沒打算出去,洗澡前切好了蘋果,她慢悠悠地用牙簽插來吃,像是在享用某種大餐,并不擔(dān)憂即將來臨的暴風(fēng)雨。 陳聿為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幅場景,這人把沉初淮揍了,還這么悠閑。 他沒怎么把A級放眼中,只是意外晏夏的膽子太太,或者說一無所知。 敞開的臥室門傳來清脆的敲門聲,晏夏轉(zhuǎn)過頭去,意料之中的人靠在門上,彎著手指在門板上叩了幾聲,示意自己進來了。 晏夏示意他有屁快放,有架快吵:“有事?” “阮甜甜,一個月的賭期,我感覺你第一天就快不行了。”陳聿為雙手抱在胸前,艷麗的面孔笑意淺淺。 這個名字蹦出來時,晏夏的眼皮一跳,就像和香港客戶吃飯時不小心把洗手的檸檬水喝進去了般犯惡心。 這個名字對她的殺傷力遠勝這句話。 她將蘋果放入口中,邊吃邊說:“你怎么知道不行?” 惹了A級和被退學(xué)沒什么區(qū)別,她看起來是真不知道。就像賽馬開跑前,其他人的馬匹受了傷,陳聿為站在起跑線就已經(jīng)是贏家,他對這個賭約失去了興趣,這幾天還真以為她有什么不同,結(jié)果還是蠢。 陳聿為提不起興趣,轉(zhuǎn)身就走。 “其實我很好奇我退學(xué)對你到底有什么影響?!标滔穆唤?jīng)心地塞入塊蘋果,“你是怕他們知道你有個特招生jiejie?” 陳聿為側(cè)身一頓。 晏夏把果盤吃了個干凈,抬眼瞧他,“你是怕我太矚目,在學(xué)校和你牽連上關(guān)系。那些勢力因為我,查到我父母的友人,你死去多年的母親?” 此話一落,陳聿為回頭盯著她,那笑容冷冰冰,像是某種毒蛇正在狩獵獵物,淚痣如血珠般鮮明。 晏夏輕松地笑了起來,“你說,陳家的人知道你改了名,在E區(qū)貧民窟一躲就是十年么?陳雩?” 陳聿為的真實名字,陳雩。書中寫到洛施特學(xué)院正是他母親的遺產(chǎn),十年前母親去世,將他這個私生子寄養(yǎng)在友人的家中,正是晏夏的母親。他隱姓埋名來到洛施特就是為了調(diào)查母親的死因,比起原女主是考進來的特招生,陳聿為屬于初中學(xué)校優(yōu)秀畢業(yè)生,校長親自推薦。 陳聿為露出冷淡,散漫的神情,像是卸下了偽裝,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緊接著,他輕笑出聲,剛才的神色不復(fù)存在,“你在威脅我?” 陳聿為的笑容惡意滿滿:“還是你覺得有用,一個開學(xué)就惹了A級的特招生?沉初淮能讓你滾出洛施特,我也可以?!?/br> 話還沒說完,晏夏就扇了他一巴掌。她毫不憐惜,用力過度,房間中都清脆得響,陳聿為硬生生挨了這耳光,白皙的面皮染上巴掌印,他卻不感到疼般,對她緩緩地笑了起來:“就這么生氣?” 晏夏沒生氣,只是覺得他像跳蚤,鬧騰又煩人,殺也殺不完。她直接提著他的領(lǐng)口將他狠狠地摔在床頭,陳聿為身板薄,被她這樣一弄,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接連不斷地咳嗽著??韧旰?,他面上巴掌印那片更加濃艷,像染上的紅暈。 陳聿為卻不在乎,他手指抵在唇邊,笑意淺淺,興致勃勃地觀賞著她下一步做什么。 好似這場戰(zhàn)爭中,他是旁觀者。 晏夏不失所望,她直接動了刀。切完蘋果的水果刀被她指尖靠著刀背,另一面抵著他的肌膚,只要一動,便會切開那層皮,晏夏也在微笑:“我總覺得你該對我放尊重一點,阮家養(yǎng)你這只白眼狼也有十年,可你這張狗嘴就是吐不出象牙,一天了還學(xué)不會叫我聲尊稱?!?/br> 晏夏聲音冷冷:“特招生是要了你和沉初淮的命,就這么急得上躥下跳?我還很好奇,你靠這張臉升到B級,是不是和不少人睡過?開口閉口就是A級,你被他cao了?” 001真佩服她蕩夫羞辱又造黃謠的本領(lǐng),換了沉初淮估計得氣瘋,此架必吵起來。 陳聿為不愧是個瘋子,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那刀脊因為他的顫動起伏,輕輕劃破面上肌膚,血珠滾落到她的指腹。他用舌尖卷住她的手指,那滴血珠盡入唇舌之中,桃花眼笑意nongnong,“睡沒睡過,你試試不就知道了,jiejie?” 最后兩字也像是被他吃了進去,繾綣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