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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許儒交給自己的u盤,董棋渾身發(fā)涼,可很快,他就被打斷了思路。 李富天屁滾尿流地爬了進來,半身都是血跡。他手忙腳亂地關(guān)了門,反鎖,又費了吃奶的力氣推動旁邊的桌椅柜子,要把門堵上。 董棋瞳孔收縮,眼睛盯著李富天身上的血。 血量太大了!任何人流了那么多血,他就該死了! “外面發(fā)生什么了?”董棋鎮(zhèn)定地問道。 李富天癱倒在地上,喃喃自語:“殺人了……熊貓……殺人了……” 熊貓殺人,有點兒匪夷所思,卻真實地在這個地下實驗室上演著。 保安們根本拿身手敏捷的洛凌沒辦法。洛凌現(xiàn)在不光擁有經(jīng)過神靈屬性增幅的熊貓身體,還有著她之前購買過的基礎(chǔ)技巧,行動力驚人,格斗技巧高超,一熊干翻十七八個大漢不成問題。保安們拿了槍,研究員拿了麻醉槍,可洛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隨手扔個圓珠筆都能提前將那些人的手扎個窟窿眼??謶忠坏┞樱词故治諒娏ξ淦?,眾人也只能逃命。 所以他們都逃了,鬼哭狼嚎著往外逃,還在這一過程中被其他動物傷到,讓恐慌進一步膨脹。 只有許儒沒有逃。他很震驚地注視著用后肢走過來的洛凌,好像因為震驚而失去了行動能力。 “三妹……”許儒叫了一聲,聲音嘶啞,干巴巴的,沒有了以前叫洛凌似的甜蜜。 一個保安似乎是精神崩潰了,拿著槍,卻嗷嗷叫著沖向了洛凌。 許儒心頭一緊,可他依舊沒有動,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洛凌。 洛凌側(cè)頭,腦袋微微仰著,看向比自己高了好大一截的保安。對方那張臉扭曲著,是另一種扭曲。洛凌在昨天就見識過他的一種扭曲面孔,和現(xiàn)在一樣令人作嘔。 第290章 胖達之旅(三十) 一想到此,洛凌的手動了動,在對方貼近自己后,揚起了爪子。那位置剛剛好,那個保安身體不受控制地橫倒下,捂住下體,不斷呻吟。血液從他的指縫中流淌出,很快就染紅了他的褲子。 許儒喉頭滾動了一下,那一聲“三妹”是再也叫不出來了。 驚慌的喊叫聲從許儒身后傳來。正是追著許儒出來的李富天。 李富天跌坐在地上,抖得跟篩糠似的。他是真的害怕,害怕得失去了思考能力。因為他出來的時候正好滿地都是被洛凌擊倒的人,他又正好看到了洛凌攻擊保安的那一下。瞬間的邏輯推理后,李富天認為洛凌把整個實驗室的人都殺光了,現(xiàn)在這一地的人都是尸體。 “你是什么東西?”許儒也不怎么冷靜,但比李富天的情況要好,知道地上的人還沒死。他的不冷靜不是因為這一地的人,而是因為洛凌的表現(xiàn)。 這絕對不是熊貓該有的表現(xiàn)!熊貓或許能站起來,但絕不可能在站起來后這樣行動自如!熊貓或許會攻擊人,但絕對不會如此輕描淡寫,從容不迫! 許儒看似慌亂,其實很冷靜地在分析。他甚至回憶起了洛凌進實驗室第一天,他對洛凌做的測試。那不符合熊貓寶寶的數(shù)據(jù),現(xiàn)在想來,就是一個問題了。進一步的,他想到了這次動物出逃的事情?;\子、安全門,兩道防線,算上那么多動物,這絕對不是巧合??蛇@些實際上只要一張門禁卡就能解決。誰放出了這些動物?抑或是…… 另一個可能性讓許儒心驚rou跳,比看到洛凌剛才攻擊人更為害怕。可在害怕之后,許儒心中生出了一種狂喜。 基因突變! 絕對是基因突變! 就像那些特效大片中的故事,某只動物的基因發(fā)生了微小變化,天生的,或者后天受到輻射等影響,無論哪種原因,隨著時間流逝,個體成長,它的身體、智慧、思維都發(fā)生了變異,脫離了它原來種群的特性。這是另類的進化,也是向著人類方向的進化。 現(xiàn)實,有時候比故事更離奇。而故事,很多都脫胎于現(xiàn)實。從科學(xué)角度來說,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發(fā)生的,但可能性基本為零。所謂基本為零,對目前的科學(xué)來說,就是沒有任何實例,也沒有人能創(chuàng)造實例——許儒他們的實驗成功,將人類基因運用于動物身上后,或許可以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實例。可誰知道呢?誰知道那個實例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為什么就不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間實驗室中? 許儒的想法混亂起來,偏離了科學(xué)。他在想,嚴教授果然是個天才,是人類的瑰寶,連命運都偏向了他這邊,給予了他們這樣一個絕無僅有的“實例”! 雖然外形不太對,壽命上也有缺陷,但本質(zhì)來說,目前的洛凌就是嚴煜仁所追求的改變基因后的新物種。 許儒壓住自己紊亂的心跳,露出了自然的笑容,那一聲“三妹”又能從他嘴巴里叫出來了。 “三妹,你記得我的吧?一直都是我在照顧你,喂你牛奶,還幫你布置籠子。你生氣,是因為我昨天關(guān)了你?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我還能帶你到地面上去!那里會有草地,會有更多的竹子!三妹,你聽得懂我說話嗎?”許儒循循善誘,給予充滿誘惑的承諾——對熊貓來說。 洛凌嗤笑。她沒張開嘴,可笑聲從鼻子中哼了出來,讓許儒聽了個真切。 許儒的話戛然而止,震驚地注視著洛凌。她這種人性化的表現(xiàn)讓許儒本能地覺得哪里不太對。 洛凌抬腳走向許儒。 許儒下意識地后退著。洛凌的表現(xiàn)顯然是六親不認,和乖乖趴在他懷中的模樣截然不同。許儒的眼皮跳了起來。 比起許儒,洛凌這一步更是踩在了李富天的心口上。 李富天叫了起來。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活命!除了逃,便是戰(zhàn)了。短路的大腦正常過了一瞬,李富天手忙腳亂地扒開自己的西服,拔出一把小手槍。 他本來當(dāng)個商人,用不著這東西,可到這邊來管理實驗室,知道這里關(guān)押了很多猛獸后,他覺得自己需要點防身的東西,就準(zhǔn)備了一把。能加入一個非法組織,李富天自然知道不少非法的渠道,做些非法的事情。弄把槍,對他來說并不難。 砰!砰!砰!砰!砰!砰! 李富天胡亂地開槍了。他本來就沒有經(jīng)過系統(tǒng)化、長時間的槍械訓(xùn)練,現(xiàn)在更是神經(jīng)繃到了臨界點,思緒混亂。將子彈一下子全部打光,那只熊貓還沒倒下,但鮮血濺射了他一身,讓他又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許儒只感覺到了劇痛從自己身后傳來,自己的背很痛,更痛的是自己的脖子。 洛凌的腳步停住了。 許儒捂住了的脖子,卻無法連接上被子彈射穿的動脈。 李富天被血一澆,愈發(fā)慌張,連滾帶爬地往后跑。他已經(jīng)戰(zhàn)過了,現(xiàn)在要逃,最近的逃生之所就是剛才的實驗室。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