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破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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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胸口鼓脹的痛意消緩。 鄔瀅都沒有搭上凌岐主動伸出的手。 額前細碎的發(fā)絲濕了,她故意摸了摸,借此解釋:“我手有汗,沒事了?!?/br> 凌岐看著她蒼白的面色,撂下已經(jīng)略顯僵硬的手臂。 自從醫(yī)院回來,兩人沒在家里見面。凌岐不吃晚飯,在房間狠狠砸著沙袋發(fā)泄,他就想不通,鄔瀅到底想做什么。她現(xiàn)在云里霧里的態(tài)度,讓他變得沒法集中注意力,不論出去做什么,都會不時想起她。 沉重的吊式沙袋在他眼前迅速搖晃,他手臂肌rou鼓脹,皮膚表面繃顯僨張的青筋,掄出去的力道一下比一下狠戾,像在打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 很快,他滿身熱汗,胳膊累得酸軟發(fā)顫,心中的悵然卻絲毫沒有緩解。 家里的環(huán)境不適合他冷靜。 樓下餐廳的晚飯還沒結(jié)束,凌岐背包下樓,正巧和他們其樂融融的“一家叁口”遇上。凌倬正盯著凌岐的打扮,還沒說話,眼神先露出不悅。 凌岐早就不盼望他對自己有好印象,囫圇道,“明天要去辦復讀手續(xù),我找我朋友聊聊細節(jié)?!?/br> 凌倬正知道梁家那個小兒子也要復讀,沒懷疑凌岐,沉聲問:“明天用我陪你去嗎?” 聞言,當事人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女人身上。只見她低頭吃飯,仿佛沒聽到他們的交談,安靜得像個觀感盡失的聾啞人。 凌岐心中暗涌一股火,怒著嘲弄:“當然不用,別來我這兒充負責任的家長?!?/br> 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凌倬正還沒反應過來他在罵誰,那道身影已經(jīng)摔門而去。他又被這個不肖子氣得扶額頭暈,祝煥玲不厭其煩地提醒他注意身體,而那個平日里最會安撫人心的女孩始終沒有抬頭。 她正在后悔,不該招惹凌岐。 次日上午。 凌岐自己去學校辦了手續(xù),灰溜溜地回家。他昨晚特意盯著自己的手機,沒收到那女人一個字的關(guān)心。她就像突然在他的視野中消失,哪怕他回家上樓時故意發(fā)出響聲,也沒見到她迎上來的身影。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凌岐抓住旁邊路過的傭人,眉間冷戾:“她呢?” 傭人懵?。骸罢l……誰?” 凌岐深呼吸,情緒更為煩躁,一把推開滿臉情況外的傭人,直奔鄔瀅房間的方向。豈料,他剛走近,緊閉的房門就從里面推開,走出一道纖弱身影。 她手里抱著課本,膚色白皙,清秀溫婉,舉止投足間流露出難以掩蓋的書卷氣。 鄔瀅是聽到凌岐的聲音才出來的,此時在走廊見到,并無驚訝。她講話沒再像昨天那樣虛弱,聲音很穩(wěn):“兩天沒上課,今天不能再拖了?!?/br> 這幾天發(fā)生這么多事,她竟然能像沒事人一樣和他提學習。凌岐不知道要敬佩她,還是敵視她。 他沒說話,在她前面走進自己的房間。他們的位置沒有變,他在里面,她在外面。想想,他那天給她拎來椅子是隨手一放,座位就無意間固定。 看著自己被困在她與墻壁之間的座位,凌岐實在不喜,中斷講課的她,強硬態(tài)度顯得有些無理取鬧:“換位置,我要坐外面?!?/br> 鄔瀅只是怔了兩秒,沒有浪費時間,起身,示意他可以更換。 可凌岐并沒好心,他只顧自己的座位,一腳踢開粉色的障礙物,穩(wěn)穩(wěn)坐下。鄔瀅眼睫輕眨,放下手里的書,去拉回自己的椅子。 小插曲結(jié)束,她繼續(xù)給他講題。 耳邊是她纖細溫軟的聲音,凌岐本就不夠集中的注意力開始肆無忌憚地發(fā)散,他看她冷白膚色,淡淡的眉,挺翹鼻梁,顏色微深的唇…… 他們距離好像有點近,她半邊身子籠罩在由窗外射進來的陽光里,他都能看到她臉上微小的絨毛。 察覺那道過于熾熱的目光,鄔瀅講不下去,緩了緩,想裝看不見掩飾過去,喉嚨卻像塞進一團棉花,澀得她失聲。 她講課停止得突然,凌岐當即察覺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注視。那一刻,他說不上是何種心情作祟,支撐他抬手,一把攥住她纖瘦的胳膊。 鄔瀅手里的筆啪嗒掉落。 筆尖在紙上劃出凌亂虛糊的一道。 捕捉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凌岐喉結(jié)滾動,覺得周遭空氣都變稀薄,漂浮著懵懂亢奮的情緒因子,刺激他的行為更加大膽。 眼看他要拉動自己的座椅,鄔瀅迅速起身,冷靜睨著錮在她腕間,與她膚色差明顯的男性手臂,語氣平緩:“我們是姐弟,你有點越界?!?/br> 凌岐收攏修長指骨,無法自控在用力,攥得她本就冷白的胳膊漸漸失血發(fā)紫。 很疼。 但鄔瀅沒出聲,抬眼看他,輕聲安撫:“你現(xiàn)在是青春期,很多時候某種情緒不是特定對某個人,只是你誤會了給予的對象?!?/br> 凌岐從沒覺得誰說話如此刺耳。 冠冕堂皇,叫人犯惡心。 他冷嗤反問:“那你現(xiàn)在是青春期么?” 鄔瀅眼神有一瞬茫然,反應過后,答道,“我沒有青春期。” 房間霎時陷入極致的靜。 少年表情嘲弄,那雙黑眸里盛滿她的模樣,看得他心墜得越來越沉,胸口起伏得明顯而劇烈。 什么姐弟,通通滾蛋。 凌岐盯著她因態(tài)度抗拒而抿起的唇,腦中那道隱約又岌岌可危的界限瓦解。他扣住她后腦,強勢壓過來,俯身不管不顧地覆了上去。 至此,那壓斂痞氣的眼有了靈魂,它的主人嘗到晦暗情欲的滋味。 鄔瀅愣住。 驀地瞠大雙眸。 她不敢相信好像對男女之事缺了一竅的凌岐正在吻她。她撐在胸前的手緊攥他身上薄衫,指尖用力到泛白,嚴重到四肢發(fā)麻,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聞到鼻端縈繞著的冷感木香。 淡淡的,卻讓她被動的繳械投降。 偌大房間一片闃寂。 由窗外射進來的烈陽光暈打在高大身軀的一側(cè),模糊了凌岐痞厲的俊臉,所有情動的表情都匿在明滅交替的光影里,連他本人都未曾知曉。 鄔瀅口中所有的氧氣都被他掠奪,巴掌大的小臉急速漲紅,喉間難抑地溢出求生的輕吟。 凌岐晦暗的眸子清明些。 不情愿地放開她。 亂了心跳的女孩緊捂自己的嘴,失了往日的游刃有余,慌不擇路地推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