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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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低頭一看,自己被繩子給綁住了,再看向面前囂張跋扈的beta,“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我勸你趁我沒有發(fā)火之前,趕緊把我松開?!?/br> “呵,你發(fā)火?你憑什么發(fā)火?”睡飽了的周鼎元有精神跟季遷周旋,他拿著雞毛撣子往旁邊一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懶人沙發(fā)上的男人,“現(xiàn)在,我問你什么,你答什么?!?/br> 季遷怒不可遏地看著周鼎元,信息素幾乎快要暴走,就算是極少收到信息素影響的beta,在這樣的高壓下也會感覺到不適。 “咻”的一聲,雞毛撣子擦著季遷的耳邊打到了地上,周鼎元大吼道:“你瞪什么瞪!你要吃人啊!” 怎……怎么可能? 就算是beta也不可能完全不懼怕alpha的,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著男人兇狠的眼神逐漸變得迷茫起來,周鼎元覺著他應(yīng)該是怕了,隨后開口道:“第一個問題,你怎么進到我家來的?偷了東西沒有,有什么目的!” 季遷也逐漸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并不算好,特別是眼前這個beta不按套路出牌,他只能努力讓自己先鎮(zhèn)定下來,安撫beta,再另做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到你家里的,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你家陽臺上了?!奔具w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廉價的衣服,顯然是個beta幫他換的,“你都幫我換了衣服,應(yīng)該很清楚,我沒有偷你的東西,至于有什么目的,我也想知道把我弄到你家陽臺上來的人是什么目的?!?/br> 男人神態(tài)鎮(zhèn)定自若,語速不疾不徐,完全不像是在編故事,自家的門鎖也沒有被撬動的痕跡,再從那盆被砸壞的蘭花來看,是被這男的壓壞的,這男的難不成真從天上掉下來的? 周鼎元瞇著眼睛審視著男人的臉,默默在心中給男人打了可信度百分之五十的標(biāo)簽,“你叫什么名字?” “季遷?!?/br> 季遷以為這beta就算不知道他是誰,但好歹對自己的名字應(yīng)該有所耳聞,沒想到自己報出名字后,beta表現(xiàn)得很平淡,他氣不打一處來,怎么會有人孤陋寡聞到這步田地?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周鼎元被季遷的話給問懵了,自己應(yīng)該知道嗎?他又多看了季遷兩眼,還真別說,這季遷長得人模狗樣,是不是有背景???他試探道:“你爸是縣長?” “不是,我父親過世很久了?!?/br> 周鼎元松了口氣,“不是你囂張個什么勁兒?。俊?/br> “你!” “行,說說吧,你什么來頭?” 季遷深吸了一口氣,高傲地抬起下巴,眼神里多了一絲凜冽,“你不知道我沒關(guān)系,你作為beta應(yīng)該知道bmf公司今天會召開一場關(guān)于強效轉(zhuǎn)換藥的發(fā)表會,是有關(guān)于beta二次分化的研究,這項研究和世界人口增長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 周鼎元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抱著雞毛撣子往后縮了縮,看向季遷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疑惑和不解。 很好,對方的反應(yīng)明顯是…… “說的都是中文,但是我一個字都沒聽懂。”周鼎元搓了搓牙齒,“這個beta是英語還是數(shù)學(xué)?。窟@兩門都不是我的強項。” 這下輪到季遷瞠目結(jié)舌了,“什……你……” “好了,你不要跟我編故事了,你說的那個什么bmf公司我不知道什么三流單位,反正我沒聽過,你與其編這個名字出來,你還不如告訴我你是秦始皇?!?/br> 季遷也沒明白對方在說什么,“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話?!?/br> 他全當(dāng)這個beta愚昧無知,隨后又道:“你上網(wǎng)查一下就知道了,季遷,季節(jié)的季,遷徙的遷?!?/br> 最后再信這個季遷一次,周鼎元摸出手機,在瀏覽器上輸入了季遷的名字,隨后又查了一下這個所謂的bmf公司。 “怎么樣?我沒有騙你吧?” 周鼎元“嘖”了一聲,“我就不該信你,這瀏覽器搜索出來唯一一個叫季遷的名人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也沒有你說的什么bmf公司?!?/br> “不可能!”季遷大驚。 周鼎元見他不死心,把手機?到季遷眼前,叫他看個清楚。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季遷猛地看向周鼎元,“不可能的,你幫我打一個電話,打完電話肯定有人來接我?!?/br> 周鼎元見他慌張成這樣,不像是演的,“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號碼。” 隨后,季遷報出了一串以2開頭的長達十五位數(shù)的號碼,周鼎元有點不耐煩了,“讓你報電話號碼,你報的什么玩意兒,就算是手機也沒有十五位的啊。” “這就是我助理的手機。” 周鼎元徹底沒了耐心,“好了好了,你別演了,我知道,你丫的就是不想跟我說實話,你到現(xiàn)在還在逗我玩呢,我也懶得跟你耽誤時間,我報警,我讓警察同志來解決?!?/br> 一聽到“報警”,季遷仿佛又看了一線生機,這beta看著就不靠譜,也不知道他那是什么老年機,連自己的名字都搜索不出來,有警察最好了,警察肯定認識自己。 “好,你叫警察吧?!?/br> 現(xiàn)在季遷的坦然在周鼎元眼里就是逞強,他也不跟季遷啰唆,直接報了警,很快就聽到樓下有人在敲門。 周鼎元示意季遷安分點,自己飛快跑下樓去開門,兩個警察同志站在門口,“是你報的案吧?” “是的是的!”周鼎元把兩人往樓上引,順道說明了一下情況,“我昨天晚上打了個通宵麻將,今早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個人,這把我嚇得,趕緊給你們打了電話?!?/br> 他們剛好走到二樓,順著周鼎元手指的方向,有個男人被捆著扔在地上了,警察趕忙叫周鼎元把人放了,并且批評教育。 “你這樣捆著他是違法的。” 周鼎元抓著后腦勺,笑著賠不是,解釋道:“我早上實在太困了,他又突然在我家暈倒,我沒有辦法才把他捆起來,不然覺都睡不安穩(wěn)?!?/br> 其中一名警察跟季遷詢問情況,周鼎元拉著另一名警察走到了一旁說話。 他回頭看了一眼季遷,又指了指自己太陽xue,隨后壓低了聲音,“是這樣的,警察同志,我問他話他胡說八道,我看他這里可能有點問題,昨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雨,我尋思是不是哪家精神病院院墻被沖垮了,才讓他逃出來的,如果你們找不到他家人的話,最好挨個醫(yī)院問一遍。” 警察原本是想讓周鼎元注意措辭的,余光注意到自己同事表情有點古怪,只能沖周鼎元說道:“你反映的情況我們會去了解的,你沒有財物丟失吧?” “沒有,沒有。” 警察同志朝著周鼎元敬了個禮,“那我們就先帶他離開了?!?/br> “辛苦了辛苦了,這個點兒還讓你們特意跑一趟,人民警察果然是為人民服務(wù)。”周鼎元諂媚地將警察同志送下了樓,見季遷還回頭看他,他兩指并攏朝太陽xue前面一點,用口型跟季遷說了個“拜拜”。 季遷蹙著眉頭,呼吸都變重了幾分,明顯是極力克制著火氣的,這個beta,簡直無法無天。 送走了警察和那個瘟神,周鼎元這才有空忙自己的事業(yè),再不工作,就只能喝西北風(fēng)了。 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展得這么迅速,現(xiàn)在裁縫生意不好做啊,幸虧住這附近的多數(shù)是眼神不好的老人,自己也就靠著給老人縫縫補補糊口。 周鼎元坐到縫紉機前先打開了電視機,隨手調(diào)到了他們地方臺,電視里正在播報百年難遇的流星雨,這場流星雨本該是在昨天晚上到來的,可惜昨天晚上下大雨,傾盆大雨倒是能看到,流星雨的毛都沒有。 周鼎元邊踩縫紉機,邊嗤笑了一聲,“呵,流星雨,什么流星雨啊,我許愿給我來個媳婦,沒成真不說,還給我送個男人下來?!?/br> 第3章 華燈初上,季遷一個人迷茫地站在派出所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他始終沒有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在兩個小時前,那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報了警,季遷本以為警察來了,也有人為他聯(lián)系助理,他的問題也能得到解決。 回想起剛剛在派出所的一幕,季遷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自認他嚴(yán)肅且認真地跟警察解釋了一番他的處境和他的訴求,兩個接待他的警察居然憋著笑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季遷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秉著對警察的信任,又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話,那個有關(guān)于促進全球生育率的藥物。 “季先生,你請你認真配合我們的工作,你要再這樣,我們真的懷疑你的精神狀態(tài)是不是有問題?!?/br> 季遷選擇了沉默,最后因為他沒有偷盜,也沒造成傷亡,警察對他做出了口頭上的教育批評,隨后便放他自行離去。 回想起剛才的種種,季遷有種有氣無處撒的無力感,誰都指望不上,看來他只能靠他自己了。 季遷掀開衣袖,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二十分,他得找個地方給助理打電話,有助理在身邊,自己一般是不帶手機,做夢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季遷伸手去摸褲兜里的錢包,褲兜里空蕩蕩的,他這才想起了,那個beta給他換了衣服,他的錢包和證件都在beta家。 他得回去,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得先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 一輛出租車迎面駛來,季遷伸手將其攔了下來,坐上車后,司機問道:“去哪兒?” 季遷記性不錯,上警車前他注意到了路邊的路牌上寫了xx街,他跟司機報出了位置。 從派出所到beta的住處并不算遠,很快出租車就停在了路邊,就在季遷糾結(jié)該怎么跟司機開口讓他等一下的時候,透過擋風(fēng)玻璃,他看到了那個beta正抱著胳膊跟一群大嬸站在一個攤子前。 “最后這點兒李子了,賣了我好坐車回去?!辟u李子的是個上了年紀(jì)奶奶,估計是白天挑著李子到城里來賣,這個點兒還沒賣完,有點著急回家了,“不是我這李子不行,是被城管追著趕,連賣的機會都沒有。” 周鼎元也不大會買東西,平時買菜都是跟著認識大嬸一起,人家砍好了價,他在旁邊跟著喊一聲“那我也要一點”,這李子他也是看著別人在買,他也買個熱鬧。 周鼎元買了李子打算打道回府的,路邊停了輛出租車,出租車旁邊還站了個人,那個人逆著光站著,看不大清楚樣貌,只覺得那人一直注視著自己,周鼎元瞇著眼睛打量,越看越覺得眼熟。 季遷不可能紆尊降貴主動跟beta說話的,他只能給beta眼神暗示,讓beta先開口。 “滴”的一聲,喇叭的巨響打破了寧靜,等得不耐煩的司機從車窗伸出腦袋,大吼道:“能不能搞快點!凹什么造型啊?我還著急拉下一單呢!” 季遷干咳了一聲以示尷尬,要他開口向這個beta求助,跟殺了他差不多,但是自己又沒臉皮厚到坐霸王車的地步。 “那個……你幫我付一下車費?!?/br> 周鼎元這才看清眼前的人,他大驚失色,這貨不是去派出所了嗎?怎么又找回來了? 見周鼎元無動于衷,季遷勉為其難解釋道:“我的衣服還在你家,我的錢包和證件也在兜里,你先幫我墊上,等下我還給你。” 這小子裝瘋賣傻一把好手,周鼎元原本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見他杵在路邊,昏黃的燈光將他映襯得格外可憐。 他媽的,也就是自己這種熱心市民,換個人試試,誰搭理這神經(jīng)病。 周鼎元摸出手機掃碼付款,又笑著跟司機說了句不好意思,隨后提著東西往家走。 季遷見狀趕緊跟了上去。 自己那套不像樣子的西裝被周鼎元像提一袋垃圾一樣從二樓提了下來,最后還被周鼎元扔到了自己的腳邊。 “你要不來拿,我當(dāng)破爛給你扔你?!?/br> 季遷沒說話,從兜里摸出了他的錢包,結(jié)果錢包里只有卡,并沒有現(xiàn)金,他有點犯難了。 周鼎元沒想真要季遷的錢,季遷這么狼狽地出現(xiàn)在自己家,要說他是小偷吧,他也沒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實質(zhì)行為,很有可能遇上了麻煩,成年人嘛,誰還沒點難言之隱呢。 “行了,車費就算了。”知道季遷包里沒錢,周鼎元又掏了五十塊的現(xiàn)金塞到他手里,“你趕緊回家吧,你要不是小偷,我就當(dāng)是做好事積德,你要是真是小偷,你以后別干這種事情了。” 他們這片兒都是住的老弱病殘,要偷也上別的地方偷啊,逮著他們窮人霍霍。 季遷捏著這張沒有見過的紙幣有點懵,他不想欠別人的,但是鋪子里這個時候來了客人,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太太,像是很著急讓男人幫忙。 “你走吧,還賴在我這兒干嗎?”周鼎元朝他一招手,轉(zhuǎn)頭便招呼老太太去了。 季遷揣上那張莫名其妙的紙幣,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了鋪子,走到路邊他才想起來該找男人借用電話的,這會兒他又不想倒轉(zhuǎn)回去,算了,找個酒店住下,然后再聯(lián)系助理,隨后他攔了輛出租車。 “到哪兒?” 季遷開口道:“去你們這兒最好的酒店?!?/br> 這地方應(yīng)該不大,因為從男人的鋪子到最好的酒店開車也就是十來分鐘,出租車最后停在一棟大樓前。 “就這兒了,我們縣里最好的酒店?!?/br> 季遷順著窗戶往外看了一眼,看著不怎么樣,這真是他們這兒最好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