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誰的規(guī)矩?
白薇疑惑。 “存儲卡?” 沉安神色焦急,捏了捏白薇的食指。 “指甲大小,一張半透明的存儲卡,在通緝犯身上,你們打掃那邊時,有人見到嗎?” 白薇為難道:“這…這么小的東西很難留意,警方帶走尸體時他的東西也一并帶走,沒有嗎?” 沉安皺眉搖頭,而白薇的手機震了兩聲,是虞司權在催她,白薇著急,沉安想問她拿手機。 “我把我的電話給你。” 白薇搭著手機的手頓住,隨后轉身在架子上夠了一支筆遞給他。 “寫下來吧?!?/br> 沉安意識到什么,他未多問,抓著白薇手指在她手心里寫了個號碼。 “這東西對我很重要,也是不能外傳的任務。” 他慎重道:“白薇,這事請為我保密,我在這里沒有信任的人,如果有線索,一定打給我,盡快打給我,我等你?!?/br> 離開儲藏室時,白薇已經(jīng)遲到許久,進包廂時虞司權看她的神情嚴厲,白薇小聲道歉之后在心里后悔。 今天是怎么了,自己白天為什么不待在頂層? 今日餐點本是按照傅少薇的口味來,但多了個傅美隆,就變成按照她的來,傅少憬睡過之后氣色好了很多,只是看白薇的眼神還是不善。 傅美隆正拍海景和朋友語音炫耀,傅少薇在白薇經(jīng)過時輕聲問道:“白小姐,派對換時間沒麻煩你吧?是我家里長輩說那天日子不行,非讓何小姐換?!?/br> 她此行是參加過下周的名媛派對,半年前就定好了日期,后來又臨時改期,牽一發(fā)動全身,實在讓白薇頭疼了許久,期間和讓別的客人騰房引起不滿,還被虞司權按在腿上揍了頓光屁股。 原來是她家要換,打工人再難也不能明著抱怨客戶,于是她道:“有調整是正常事,沒什么麻煩的。” 傅少薇還沒回答,傅美隆拍了她一記,一改炫耀分享時的笑臉,轉而怒其不爭道:“什么麻煩?她們就干這個,你就這……” 她注意到虞司權在看,連忙換了副表情道:“要麻煩也是麻煩司權的是不是?” 虞司權道:“不麻煩。” 傅美隆滿意道:“你看,不過以后要麻煩的事多著呢。誒司權,聽說你請了冉大師的徒弟上島,能不能讓姑姑也做一件呀?” 冉大師是海派旗袍大師,今年已經(jīng)八十高齡,做的旗袍有一件少一件,他已經(jīng)不給外人做旗袍,只接待老客人。 虞司權的奶奶是他年輕時的至交,據(jù)說也是大師創(chuàng)作的繆斯。 虞司權客氣道:“原本也是給少微的禮物,姑姑想要當然可以,只是最后是大師做還是徒弟做,我就說不準了?!?/br> “冉師傅的徒弟也是大師,我不挑的!” 聽他這樣說,傅美隆向傅少薇遞了個我就說的眼神。 有傳言,老太太會送看中的女性晚輩手工旗袍,虞司權未來的另一半,自然是重要晚輩。 這一點白薇并不知道,她一邊聽一邊想。 冉師傅?是那個笑呵呵的小老頭?有一年虞司權帶回一件月白色旗袍,就是出自他之手,原來這么難定。 她邊想邊做事,抬頭和虞司權的目光撞上,白薇連忙集中精神。 這個小動作傅少薇沒看見,傅美隆卻看個明白,她跟著上島就是為傅少薇掌眼,雖說豪門夫妻養(yǎng)情人是常事,但正妻和這些不三不四的必須在進門前就讓丈夫分清! 餐點陸陸續(xù)續(xù)上,落地窗外入夜,傅少薇招呼白薇一起坐,被傅美隆在桌子地下碰了碰腿。 席間,傅美隆點評過每一道餐點,隨口問道。 “司權啊,以前交過女朋友嗎?” 傅少微覺得這話題不妥,輕碰了碰姑姑,傅美隆搭著她的手拍了拍。 “哎喲聊聊閑話嘛。” 虞司權給傅美隆倒茶。 “沒有?!?/br> 傅少微眼神一動,不自覺看了眼白薇,白薇在一旁做漂亮花瓶,看不出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的模樣,傅美隆身子后仰不信道。 “不會吧,司權你這條件,怎么可能沒有女孩子撲上來?!” 虞司權笑道:“其實女孩子們更看重學業(yè),而且我那時邊上課邊顧家里生意,成天兩地飛,有心也沒時間?!?/br> 傅美隆道:“挺好挺好,現(xiàn)在也不是我那時候,那話怎么說來著?戀愛結婚不是必須的是不是?我家少薇也沒有談過男朋友的,成天就知道念書,你們兩個還真像?!?/br> 她笑聲連連,白薇正到她身邊換干凈碟子,她穿得單薄,更顯腰細胸大,傅美隆打量之后終于忍不住旁敲側擊。 “司權,你可別怪姑姑多嘴哦,我看你這里的員工都這么漂亮,尤其是白小姐。” 白薇聽見自己的名字,抬眼微笑。 傅美隆假意客氣。 “我家少薇是老實孩子,將來一心相夫教子,外面的事呢,她懂的還是少。 “但是我們傅家,也是講規(guī)矩的人家是不是?!?/br> 虞司權嘴角笑意不減,繼續(xù)倒茶。 傅美隆當鼓勵她繼續(xù)說,“司權你家大業(yè)大,他日也是忙外頭的事比家里事多,男人嘛,應該的,像我們家少憬這樣天天胡鬧的多讓人cao心?!?/br> 一旁玩手機的傅少憬抬頭道:“姑,你說話就說話,扯我干什么?!?/br> 傅美隆寵他,“不說你不說你,你玩吧?!?/br> 甜品進包廂,白薇端到手里。 “他也就這樣了,但以后有你這個姐夫幫襯,我們也不用cao心啊?!?/br> 姐夫? 白薇聽見這個稱呼,手里不穩(wěn),又碰到傅少憬突然抬起的胳膊,撞擊下甜品不小心晃出了湯汁,撒在傅少憬腿上,熱熔巖讓傅少憬跳起來,白薇連忙道歉,拿濕巾來擦。 “你怎么回事?!” 傅少薇連忙制止,“少憬?!?/br> 傅少憬這下不干了,他邊玩手機邊聽全程,之前來玩時jiejie不讓叫虞司權姐夫,說還沒定數(shù)別亂聲張,如今姑姑也這樣說了,那不就是定數(shù),他jiejie怎么一點不懂壓住這些鶯鶯燕燕。 他猛得把濕巾扔在白薇臉,上罵道。 “端個菜也能漏,怪不得成天sao里sao氣勾搭人,我姑姑說話客氣我可不會跟你客氣!你就一干服務的,以后離我姐夫遠點!” 傅少薇被弟弟的口無遮攔震驚,連忙看虞司權臉色,傅美隆突見變故,雖覺不妥,但也想看看虞司權的態(tài)度,她拉住傅少薇不讓她動,一邊假意調和,向白薇道歉。 白薇又扯了張濕巾,默默擦掉自己手上的巧克力,抬頭想說什么,被虞司權暗地里推回去。 傅少憬紅酒也上頭,接著跟虞司權道:“姐夫,之前我姐不讓這樣叫,如今姑姑說穿了那咱就是一家人,我們家家風正,可不能跟外面那些人一樣玩!” 傅少薇上學時和虞司權接觸不多,但她是會看人臉色的,見虞司權眼里已經(jīng)沒有笑意,心道不好,顧不上傅美隆的拉扯,連忙站起來阻止傅少憬。 “姐你少管!” 傅少憬在家被長輩哄著,此刻姑姑在場,他底氣更足,揮開傅少微也格外用力,讓jiejie摔坐回去?;仡^繼續(xù)找白薇事,他才側過頭,臉上迅速挨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太狠,把他一下子打懵。 在場人都驚得愣在原處,包括白薇。 虞司權抽完他之后,撿起他扔掉的濕巾擦了擦手心,扔在煙灰缸里。 “你念書念不進去視頻總會刷,富豪怎么敗家高官怎么落馬,你一點都不懂? “上次在賭場鬧也罷,你最近在四方館都玩些什么?!看看你眼睛里的血絲!” 他訓傅少憬像訓孫子一樣,傅少憬捂著臉,腦子是空的,就聽虞司權又道。 “既然往后是一家人,那進我虞家,就要守虞家的規(guī)矩,你要是我親弟弟,早嘗到我的家法,像點樣子!” 聽見進我家三個字,原本準備阻止的傅美隆不好勸了,傅少薇此刻更不打算阻止,她在家是不敢管教弟弟的,此時虞司權有替她出頭的意思,不知為何,她反而心里一暖。 傅少憬哪里說出得話,他覺得變扭,但又說不出到底哪里變扭,在聽到最近都在玩什么時,他腦中閃現(xiàn)自己被女dom抽得欲仙欲死的姿態(tài),更羞憤難言。 虞司權點著桌子,看向傅美隆道:“傅家終究是少憬的,將來要他一手打理,我能護他多久?傅省長那邊,已經(jīng)安然無恙了嗎?” 他處置白薇:“出去,別在這礙事。” 白薇退出包廂,她一走,虞司權又換了張臉,半輕不重摸在傅少憬脖子上,既不重,又無法掙脫,他的拇指刮過傅少憬紅腫的臉頰,傅少憬瞬間汗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