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候診室里的其它動物氣都不敢喘,不管貓狗都撇著耳朵夾著尾巴,顯得格外安靜。 生貓崽很順利,沒一會兒何覓就出來通知:“可以去看了?!?/br> “大花要去看看寶寶嗎?”米正無意識地問了一句大花,大花看到他的動作已經(jīng)先一步?jīng)_了過去,像一只狗一樣拽著人走。 久久生了一只小橘貓。 之前米正和伍天晴還說怎么分貓崽,現(xiàn)在只有一只,就沒法分。 好在這個消息也不是今天剛知道的,b超早就做過了。 “哇,好小一只。” “已經(jīng)是很大的個頭了。久久和大花都是體型偏大的貓,小貓也比普通小貓要大。” 上個冬天的時候,家里多了一只千金,這個冬天多了一只小橘子。 姜稷周末的時候興致高,擺開了架勢在畫貓狗。寥寥數(shù)筆,雪地上的黑貓,樹上的三花,穩(wěn)重的細(xì)犬就躍然紙上。 突然,他手中的筆頓了一下。 米正察覺到:“怎么了?” “來客人了?!苯压P放下,讓李叔別收,拉著米正的手,“走,我們?nèi)ソ右幌聥?。?/br> 外面在下雪,成年貓狗在外面玩雪。 千金帶著自己的弟弟在家里和僵尸娃娃玩耍。 看到米正和姜稷出來,它們都跟了過來,和他們一起往門口走去。 院子太大,從房子走出去有一段路。 米正走得比平時要快,剛到門口附近,就聽見路夏槐略帶克制的聲音:“能把狗拴起來嗎?” 一個聲音說道:“我們家狗狗很乖的,不會咬人的,別怕。” 路夏槐說道:“不管乖不乖,城市養(yǎng)狗必須栓繩?!?/br> “嘿!你這個人怎么說不通?” 路夏槐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要是不栓繩,就當(dāng)流浪狗處理,我這就叫城管。” “怎么還蹬鼻子上臉了?我家狗比你這個人還像個人!你咬人,我家狗都不會咬人!” 米正還沒見到是誰在說路夏槐,就見一只泰迪后腿一抬,沖著他家的大門撒了一泡尿,當(dāng)下眼皮一跳。 不過他還沒說什么,一道黑影過去,直接照著泰迪的脖子就是一口。 肩高不到人膝蓋的泰迪,被體型高大的細(xì)犬硬生生拉高到了不該有的海拔,嚇得尖聲驚叫。 “啊——畜生!把我家狗放開!老頭子!快來救救寶寶!”剛才和路夏槐爭執(zhí)的老太太和她家的狗一樣尖叫起來,撲上來就要打大黑。 細(xì)犬本來就是捕兔子的獵犬,泰迪的體型和一只兔子差不多。要是擱早幾年,大黑這一口下去,泰迪早就沒了。 對于狗來說,撒尿除了傳遞訊息之外,還有標(biāo)記地盤的作用。 泰迪在大門口撒尿的行為,是對大黑這個地盤的主人發(fā)起挑釁。 當(dāng)然現(xiàn)在大黑歲數(shù)大了,性子和善了很多,牙口也不那么鋒利,并沒有真正開啟狩獵模式。所以它只是咬住泰迪,并沒有接著甩,泰迪到現(xiàn)在也還能叫。 米正當(dāng)然不可能讓老太太打到大黑,抬手就把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后,一手摸出手機(jī)打電話報警。 路夏槐幾乎同步把電話打給了城管。 至于急匆匆沖過來的老頭,則看到姜稷就慫慫地停下腳步,只敢張著嘴叫囂,就和他家那只“不咬人”的泰迪一樣。 最近附近一個樓盤入住了,來這邊散步的人變多。 他們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還以為是一個暫時沒開放的公園。 雖然進(jìn)不來,但周圍也是綠樹環(huán)繞,環(huán)境很好。 現(xiàn)在看有人從里面出來,經(jīng)常在附近散步的人也圍了過來。 警察和城管很快就到了。 然后連米正都沒預(yù)想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老夫妻:“這是我們的狗,被他們家狗快咬死了!” 城管:“狗證呢?” 老夫妻:“……沒、沒帶?!?/br> 城管:“哦,你們說一下身份信息和地址,我這兒系統(tǒng)里查得到。” 老夫妻:“沒、還沒辦?!?/br> 城管:“那你們怎么證明這是你們的狗?” 米正差點(diǎn)翻白眼,聽到人群中一個人大聲說道:“還叫寶寶呢,原來連戶口都不給辦!” 剛才老太太叫得太凄厲,很多人還以為是小孩兒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搞得情緒很激動。 米正看到一個城管拿著抓狗的網(wǎng)過來,讓大黑把狗放開。 大黑就把泰迪丟在城管腳下,再退回到米正背后,坐下。 城管把沒有傷口但腿軟到快暈厥的泰迪抓起來,放進(jìn)狗籠子里,通知老夫妻倆繳納相應(yīng)的罰款,并限期辦理狗證。 一旁的警察也對他們進(jìn)行了批評教育,同時也對周圍一些遛狗的群眾說了一番注意事項。 城管也查了一下大黑的狗證,一查不得了:“你家狗多大歲數(shù)了?” “21了。” 老太太突然一指大黑:“他家狗也不栓繩!” 米正:“我在自己家院子里,干嘛要給狗栓繩?” 所有人:“……”這特么不是公園嗎?這是人家的院子? 普通老百姓總有一種有錢人可以為所欲為的錯誤想象。年輕人還好,年紀(jì)大的這種觀念格外嚴(yán)重。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老頭老太太一下就沒了聲響,想著悄悄離開。 沒想到被米正一口叫?。骸澳銈冋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