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他的主動沒有持續(xù)很久,對方就迫不及待地將他抱上了榻。 在淚眼迷蒙中,年渺看見了曾經(jīng)熟悉的穹頂,橫木,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他就在這張榻上,和季一粟躺在一起,悠閑地看著書,打發(fā)著大好的時光,彼時太過懵懂純粹,根本不明白感情是什么,更看不清那模糊朦朧的崇拜和依賴的背后,是怎樣的戀慕。 那時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發(fā)生今天這樣的場景。 好像時光就此停滯了一般,他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懵懂年少時就跟季一粟上了床,還是多年的隱忍壓抑爆發(fā)后才發(fā)生的事。 然而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此刻都是喜悅的。 過去值得懷念,但未來更值得期待。 ———————— 沒有意外的話明早九點(diǎn)還有qwq想固定一個正常的時間 搶自己的也算是搶。要是就這么結(jié)局該多好,嚶 第143章 迷情 雪不知什么時候停了,陽光泠泠照耀著,人間如同被包裹在一塊明澈的琉璃之中,靜謐而美好。 年渺躺在季一粟懷里,眼睛都不想睜,等臉上發(fā)癢時才睜開眼,看見對方在玩自己的頭發(fā),搔到臉上,便伸手也去抓對方的,懶懶散散玩鬧著,直到兩個人的頭發(fā)纏繞在一起,分不清誰跟誰的了。 他靜靜地看著青絲纏繞,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原本盤好的發(fā)髻早在纏綿中散亂下來,纓繩也不見了。 正摸索間,季一粟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放了一條五彩線: “找這個?” 根本不需要說話,只一個眼神,他就知曉對方要什么。 年渺“嗯”一聲,玩著纓繩,將兩個人纏繞的青絲綁在一起,隨即手中變出一把剪子來,把頭發(fā)剪開。 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是明晚要做的事情,他還是心里悸動,忍不住提前結(jié)上了,又道: “晚上再結(jié)一次?!?/br> 季一粟笑: “好?!?/br> “我編了新的劍穗?!蹦昝煜肫饋?,神識在“隱匿”中尋找, “本來想晚上給你的,現(xiàn)在就想給你?!?/br> 他說完又強(qiáng)調(diào): “認(rèn)真編的!不要笑!” 季一粟肅著臉: “好?!?/br> 年渺這才磨磨蹭蹭,拿出兩個劍穗來,是用光華流轉(zhuǎn)的鮫絲編織而成,能看出確實(shí)用了心,一個是雪花狀,一個是火焰狀,鮫絲沒有赤紅這樣熱烈的顏色,只有清冷的冰藍(lán),因此兩個都是同樣的顏色,綴著同色絲質(zhì)流蘇,頗為精致。 “這個給你?!蹦昝彀鸦鹧娴倪f給他,沒等他拿到手,就反悔收起來,換成雪花的, “不對,這個給你?!?/br> 他的心思很簡單,要互相交換著。 季一粟看著他糾結(jié)的模樣一直笑,還是收下了: “回去就掛上?!?/br> “把頭發(fā)也可以放進(jìn)去?!蹦昝煲?yàn)樽约旱钠嫠济钕攵吲d,將才結(jié)好的發(fā)又剪成兩端,在劍穗上一點(diǎn)點(diǎn)纏繞著,最后用了點(diǎn)小法術(shù),細(xì)細(xì)將發(fā)絲和纓繩抹平隱匿起來,幻化成紅繩,雪花和流蘇之間,便有了一小節(jié)突兀的紅。 這樣看反而沒有那么單調(diào)了。 他更加歡喜,覺得自己真是聰明。 外面平靜無聲,連雪落聲都聽不到,但透過門縫不斷閃動的光影,不難發(fā)現(xiàn)有人在焦急地來回踱步著。 一定是見他遲遲沒有動靜,有人開始著急了。 年渺掙扎著,想要起身去開門,可是渾身酸軟,帶著事后的饜足和慵懶,掙扎了好幾下還是失敗了,只好憤憤地踢了一下身側(cè)的人: “都怪你,真不要臉,哪有成親前一天晚上來的,又不是洞房?!?/br> “不是洞房,那就是偷,。情?!奔疽凰谔固故幨幷f出兩個羞恥的字,字字都拖長了音,聲音充滿了慵懶散漫的磁性, “別管他們。” “你還好意思說,怎么能把客人晾著?!蹦昝鞖夂吆叩?, “趕緊回去?!?/br> 他話音未落,便聽見外面響起了輕微的談話聲。 “都快到中午了,年渺怎么還沒有動靜啊?”這是水神焦急的聲音, “現(xiàn)在那邊是什么時辰?” “還剩四個時辰,倒來得及。”青容回答她, “就是不知道衣服到底送來了沒。新魔有來過么?還是讓誰來的?” 年渺驟然間有了力氣,艱難地爬起身,開始慌慌張張穿衣服,心虛得好像真的在偷。,情一樣。 “沒聽到有人來?!奔挠嗌?, “不過我剛問了狐貍,說越滄海也沒動靜,他跟小山在那邊干瞪眼。這兩個人不知道在搞什么,成親的不急,cao心的反而是看戲的?!?/br> 月神愉悅道: “是不是私奔去了?” 短暫的沉默之后,水神試圖跟她解釋: “他們這個,不需要私奔了……” “我知道了?!奔挠嗌穆曇魶鲲`颼的, “怕是昨晚越滄海來送衣服,直接留下來洞房了,人估計(jì)都在里面呢。”他恨恨地咬牙, “恬不知恥的老東西?!?/br> 再這么等著總不是個事兒,水神試探問: “要不,我們,提醒他們一下?” 眾人同意了,朝她投去鼓勵的目光。 水神驚恐: “什么意思?我去叫么?” 其他三人不約而同齊齊點(diǎn)頭。 年渺更加慌亂了,怎么都穿不好自己的婚服,事實(shí)上,他自從十八歲時離開碧海門之后,幾乎每次換裙子,都是季一粟親力而為,這些年更是沒有自己動過手,都快忘了裙子怎么穿的了,忙亂了半天還是穿得七扭八扭的。